古代女尊位面六
藍衣公子還是很堅強的,即使被彈飛,也努力的爬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的挪到桑楚面前,勉強行了個禮,輕聲道:“請問這位是桑楚桑姑娘嗎?” 桑楚和溫之曜對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藍衣公子柔弱道:“我叫紀畫,紀書是我jiejie,今日您見過的?!闭f著輕咳一聲。 桑楚問道:“紀姑娘讓你來接我嗎?” 紀畫搖搖頭道:“書jiejie……咳,與家中各位長輩說了姑娘能治母親,咳咳,但他們不信。琴jiejie提議讓姑娘先為我醫(yī)治,若能治好,便信了她?!?/br> 桑楚皺眉道:“敢問你是什么?。俊?/br> 紀畫看了一眼旁邊的溫之曜,眼神閃了閃,蒼白的臉居然泛出一絲紅暈:“我,我天生不足……不能……使力氣?!?/br> 桑楚了然,跟林meimei似的唄? 溫之曜蹙眉道:“你們家人是在折辱我們么?病的又不是我們,給紀家主醫(yī)治已是好心了?!?/br> 桑楚奇怪的看著溫之曜,不知道他為什么很生氣的樣子。 紀畫窘迫的行了一禮,道:“我,我也不想來的,但我在家中,沒有拒絕的余地?!闭f著咬緊了嘴唇。 桑楚看他形單影只,出身大戶人家卻連個隨從都沒有,可以看得出確實不受寵。 紀畫又開始猛烈的咳嗽,眼看著要暈倒了。 溫之曜見紀畫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沉著臉將他扶到了板凳上坐著,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道:“給你醫(yī)治也不是不行,令母的病也可以治,但你們要用什么來換呢?” 桑楚本覺得可以不用這樣兇的,但她看著溫之曜的冷臉,算了,隨他去吧。 紀畫勉強止住了咳嗽道:“琴jiejie說,若你們治好了我和我母親,可以賣給你們十對玉蠶?!?/br> 溫之曜冷笑一聲:“要治好兩個人才賣給我們二十只玉蠶,紀家竟如此小氣?!?/br> 紀畫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話。 桑楚道:“紀公子,治好你或是你母親這件事,都該是你們紀家來請求我們。你回去告訴你那琴jiejie,一百只玉蠶,治好兩個人?!?/br> 她拉了拉溫之曜,兩人今天擺攤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的余暉灑在馬車上,他們該收攤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收起了攤子,紀畫也禮貌的行了禮離開了。 桑楚看著他的背影道:“你怎么這么兇,他也只是個傳話人啊。” 溫之曜幽幽道:“這種時代,在大街上往別人懷里倒的男人絕對沒有那么單純。尤其他還想讓你治病,心里未必沒有存著色/誘的心思?!?/br> 桑楚奇怪道:“不就是個渾身無力的病么,有什么好色/誘的。” 溫之曜把桑楚扶上車,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看,無奈道:“jiejie,你是真沒看出他什么病呀!” 桑楚疑惑的看著他。 溫之曜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桑楚的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居然是這個病??? 又過了一會兒,桑楚氣惱的聲音在車廂響起:“這紀琴真是太壞了,就應(yīng)該跟她要五百只玉蠶。” …… ———————— 桑楚昨夜想了半夜,決定晾紀家一天,為了測試自己究竟會不會治病,居然讓她先給一個男人治不舉,越想越氣。 今天一大早兩人又開始擺攤賣化妝品,因為來的太早,街上人很少,暫時沒人買東西。 桑楚在隔壁餛飩攤買了兩碗熱湯餛飩,兩人坐在桌邊正在吃,就看到紀畫頂著黑眼圈跟在一個女人后面走過來。 那女人長得和紀畫有些像,應(yīng)該就是紀家主的大女兒紀琴。 紀琴是來道歉的,她昨日讓弟弟前來試探,結(jié)果碰上了釘子。弟弟哭唧唧的告訴她桑楚要十只玉蠶,當(dāng)場惹惱了她,罰弟弟抄了一夜書。 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如今母親昏迷不醒,沒得治便也罷了。但家中長輩和紀書都知道有治病的門路,若她不想辦法給母親治病,難保長輩們會屬意紀書當(dāng)繼承人。最好是她吃一些苦頭才請來大夫為母親診治,那樣的話于她更有益處。 “桑姑娘,在下紀琴,昨日是我不對,讓畫兒自己來找你,太唐突了?!彼蟠蠓椒降牡懒饲?,桑楚聞言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紀姑娘吃了嗎?我請你吃餛飩吧?” 紀琴微笑道:“我吃過了,多謝桑姑娘。昨日桑姑娘讓畫兒轉(zhuǎn)告的條件我答應(yīng)了。不知桑姑娘今日何時能來府中一敘?” 桑楚放下碗擦了擦嘴,站起來溫和道:“我今日要擺攤?cè)齻€時辰,待我擺完再說吧?!?/br> 紀琴急道:“可是,家母……” 溫之曜突然冷聲道:“紀姑娘昨日讓人來試探時怎的不知道著急?” 紀琴看了一眼溫之曜,閉上了嘴,看這兩人的架勢也不像是普通人,強求該是沒用的。 于是紀琴帶著紀畫看著桑楚二人賣貨,從早上看到中午,中間還自掏腰包給弟弟買了一套口脂。 桑楚算是明白了,什么不受寵的可憐公子啊,都是套路。 好不容易等到桑楚搬來的貨物都賣光,已是午時三刻了。五月的太陽雖然比不上六七月的艷陽,卻也灼人得緊,紀畫撐著一把傘,恐怕曬黑,而紀琴也是曬得臉色發(fā)紅。 溫之曜把攤子收掉,找出了一塊消毒濕巾給桑楚擦手,一旁的紀琴眸光閃閃,這桑姑娘的夫君倒是體貼。 “桑姑娘,午時了,不如去我府里用些餐食。”紀琴不愧是皇商預(yù)備接班人,風(fēng)度和氣質(zhì)那是相當(dāng)高。 桑楚和溫之曜低語了幾句,還是決定盡快把玉蠶拿到手,不再拖延時間了。 于是桑楚含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br> 紀琴舒了一口氣,忙拉上紀畫一起回家,這日頭真不小。 …… 紀琴、紀書在飯桌上熱情招待了桑楚和溫之曜,至于紀畫——有貴客時,男人不讓上桌吃飯。 姐妹二人不但答應(yīng)了桑楚的一百只玉蠶的要求,還主動要送給她十桶烈火泉水。好像是比賽一樣招待桑楚,恐怕別人不知道她們孝順一般讓桑楚感受到了賓至如歸。 吃過飯,天已經(jīng)黑了,桑楚婉拒了紀琴住一夜的邀請,直接找了個房間支開紀家人把醫(yī)療艙放進去。 桑楚當(dāng)時買了六個醫(yī)療艙,五個送去了實驗室,還有一個自己留著了。醫(yī)療艙并不十分大,通體銀白色,外表看起來像是個很大的平底鵝蛋。 醫(yī)療艙可以設(shè)置成透明模式,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消除患者的不安情緒。 紀家人正等在門口,只聽到桑楚說了一句:“進來吧?!?/br> 紀畫緊張的走在前面,按照桑楚的指示躺在床上,不知為何他浮在了床板一掌高的空中。情況看起來頗為詭異,紀書驚疑的看向盤腿坐著的桑楚,只覺得桑楚身上流露著高人的氣息。 溫之曜在一個琉璃小瓶里拿出一粒金色丹藥喂給了紀畫,然后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手指還在他頭頂點了幾下。 接著,桑楚就開始手指翩飛的使著神功,為什么說是神功呢,因為隨著她的動作,紀畫開始呻/吟了,而且皮膚上出現(xiàn)了很多黑灰。紀琴和紀書徹底驚呆了,這莫不是什么仙人下凡吧? 只一炷香的功夫,桑楚便停止了作法,紀畫也安靜下來。溫之曜又去紀畫頭頂點了幾下,便讓紀畫自己下床了。此時的紀畫已經(jīng)滿臉灰塵,看起來仿佛去挖了煤。 桑楚道:“紀畫的病已經(jīng)好了,接下來要多多沐浴,洗去身體里的泥垢?!?/br> 紀琴和紀書哪有不同意的,她們一面叫紀畫去梳洗一下,一面讓人把紀家主抬進來放在床上。 又是一通cao作猛如虎,紀家主只躺了兩炷香便面色紅潤,又過了一刻鐘,紀家主竟睜開了雙眼。紀琴和紀書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同時對桑楚的能力深信不疑。 …… “你把那幾桶水收進空間,這蠶也收進去。” 看著大箱子里裝的兩百只玉蠶,桑楚苦笑著對溫之曜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做神棍啊?我這腿盤在那里都酸了?!?/br> 溫之曜樂不可支道:“你現(xiàn)在可是神醫(yī)了,哪里是神棍,再者說你給他們吃的的確是仙丹沒錯啊!” 桑楚斜了他一眼,托著下巴說:“我們倆輪著來吧,下次再有這種事你來演吧?!?/br> 溫之曜摸了摸鼻子,轉(zhuǎn)移話題:“我明天送去實驗室,你跟我一起去吧?” 桑楚道:“你自己去吧,我好久沒睡懶覺了,我要大睡一場。” 溫之曜笑道:“那也行,我們明天下午再去擺攤,我會帶芒果班戟回來?!?/br> 桑楚往身上拍了一張清潔符,伸了個懶腰道:“沒想到烈火泉水就是溫泉啊,還以為是什么火海呢。” 溫之曜:“等咱們把古代位面的店開起來,就回去找個酒店泡溫泉吧?!?/br> 桑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嗯……晚安……” 溫之曜關(guān)了燈,也躺下來,他心想,這樣的日子還真不想結(jié)束。好像這輛小車就是他們的小家,只有他們兩個人,仿佛變成了真正的夫妻倆一樣。 …… ※※※※※※※※※※※※※※※※※※※※ 小溫啊,珍惜你僅有的和心上人獨處的時間吧……(滄桑點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