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迎春蹙眉:“除了什么事情么?” 鳳姐額首:“就是我二叔,我堂妹原本許了史家,而今史家在平安州害了事兒,保齡侯被下了大獄了,忠靖候拿了全家性命作保,并且審決。史家來求你哥哥,去往皇上面前保本,你哥哥剛剛襲爵,能有什么本事呢,所以,咱們只是答應(yīng)而后在錢財上頭支持史家,無論如何,幫他們把日子過起來,史家舅爺就惱了,嚷嚷要退親,說她們史家忠貞之后,不跟蛇鼠兩端之人做親家,又說了許多戳心窩子的話,還把大老爺拿出來說道,說是從前他替咱們大老爺撕鋝多少事,如今,他們落難,咱們不管了?!?/br> 鳳姐說著話,眼眸在賈母迎春滿上飄來飄去,又怕迎春不愛聽,又怕賈母護衛(wèi)娘家。 所幸賈母只是面色難堪,并未發(fā)作,鳳姐這才繼續(xù)言道:“二叔這才打上了寶玉的主意,想要親上加親?!?/br> 賈母鼻子里哼一聲。 鳳姐再次低了頭:“我大伯母是不贊成,我二嬸子沒法子,便來求我,讓我正月十二進宮會親,一邊帶上二嬸子母女,向賢貴妃奶娘娘求情賜婚?!?/br> 迎春頓時了悟賈母為何連鳳姐也惱上了,擱誰也要生氣,賈母就一個外孫女兒,且她一半的心思也是為了寶玉,如今倒好,王家人一茬接一插來跟她打擂臺,還要鼓動鳳姐反叛,泥巴老爺也有三分土性呢! 迎春在心里默了默,追問賈母:“上一次咱們跟太后娘娘是否提說過林meimei的事情?在碧云寺?” 賈母額首:“是說過,當(dāng)時太后娘娘看三丫頭,召見她姐妹幾個,林丫頭沒去,太后娘娘很是夸贊幾句,我當(dāng)時就順口帶了一句,太后娘娘還說了,親上加親,原是好事兒?!?/br> 迎春一拍手:“這就成了,老祖宗別著急,我明兒的空就跟大jiejie通個氣兒,大jiejie最明白道理,必定不會跟太后娘娘拗勁兒?!?/br> 回頭又看鳳姐:“鳳jiejie回去直跟王家嬸子說,太妃出孝之前,宮妃不許會親,等到四月的時候,咱們這邊已經(jīng)大事成就,她再進宮也晚了?!?/br> 鳳姐聞言十分感激:“多謝德妃娘娘成全?!?/br> 賈母聞言面色緩和了:“嗯,這個主意不錯?!?/br> 一時到了申時,誥命該出宮了,賈母鳳姐這才依依起身,鳳姐給迎春留下兩個荷包,卻是一疊銀票,俱是十兩二十兩五十兩百兩的銀票。再有便是迎春私產(chǎn)的明細賬簿,迎春直接丟給自己管家婆子綉橘收藏。 綉橘司棋杜若幾個一看之下,齊齊咬了舌頭,卻是迎春的資產(chǎn)比去年犯了三番,已經(jīng)直逼百萬兩了。 迎春也被他們一驚一乍逗引得興趣大漲,招手:“數(shù)字寫在哪兒,只給我瞧瞧也高興高興?!?/br> 綉橘激動地眼圈都紅了,手指賬簿指尖發(fā)顫:“在這兒呢……” 迎春聽見她的抽泣聲,伸手在她額上一敲:“這是好事兒,哭什么?哦,我記得了,我早說過了,你們的嫁妝都在這里頭呢,百取之一是多少呢?綉橘丫頭因為發(fā)現(xiàn)嫁妝越來越多了,所以,就興奮的哭了呢?” 綉橘抽抽鼻子,淚水直打轉(zhuǎn):“姑娘啊,奴家哪有,奴奴不過想起當(dāng)初在府里,廚房那些老虔婆子,因為司棋不肯給他們二百錢孝敬,就不給姑娘加餐,姑娘不過是不舒坦,吃不下油膩,想吃一碗貓耳湯而已,他們就敢索要二百錢呢,最后還是鴛鴦jiejie罵了他們一頓,這才做了,姑娘氣著了,賭氣也沒吃。奴奴想起來這些事情就心疼!” 迎春聽著也心酸,卻是一笑:“我倒不記得了!” 司棋插嘴毛病又犯了:“姑娘就是萬事不計較,所以才會被人糊弄過去,想當(dāng)初,二奶奶可不會這般巴巴上趕送銀子來,哼!” 杜若一旁插不上話,好不尷尬。鳳姐對她可是不差,不過,杜若也知道,榮國候夫妻對她好,不過是看在他是延禧宮掌事姑姑份上,換個地方,他們可不認的自己,不過,鳳姐終究替她報了仇了,奪回來茶園子,讓自己父母死有所葬,住在生前喜歡的地方。 他也只有沉默,一切聽從主子的吩咐。 卻是迎春一如既往的大度:“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是好了么,且古語云,人生的福分是一定的,少年的時候享福過了,中年老年就會折福,反之,少年時候受些磨難,從此就會一生平安!” 綉橘司棋兀自回不過味兒。 杜若這般時候才上前來,手里端著個托盤兒,先給迎春一盞淡淡的菊花蜜,又給司棋綉橘各自奉上:“瞧瞧哎,咱們有這般大度的主子應(yīng)該高興才是,沒聽過一句話呢,心寬天地寬,量大福也大。咱們娘娘這般大度心善,將來必定是有大造化,大福分!” 這話剛落地,迎春不及點頭,就聽外面一連聲通傳:“皇上駕到,德妃娘娘接駕!” 杜若幾個頓時京驚慌起來,因為迎春知道皇帝今日不得空,回來延禧宮已經(jīng)脫下了品級大衣衫,那鳳冠實在太厚重了,迎春剛剛穿戴,脖子不能適應(yīng),壓得脖頸酸脹。故而,迎春只做常服打扮,穿著一身銀紅色滾貂裘的長襖,所幸頭發(fā)紋絲不亂。 迎春忙著給自己戴上一只紅寶石點翠側(cè)鳳,杜若也機靈,隨手把一只七樹金華小小金冠給迎春待在頭上,看著清爽大氣,又不是為華貴。 及至乾元帝笑哈哈進得大殿,迎春已經(jīng)俏生生迎了出來,見了皇帝,肅身行禮:“臣妾接駕來遲,不曾遠迎,還請圣山原諒則個。” 乾元帝伸手攙扶迎春,就著握住迎春皓腕,笑得恣意:“愛妃請起,這不怪愛妃,是朕下命,不許他們提前通知,免得凍壞了愛妃!” 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走近起坐間坐了主位,迎春一邊站立,親手伺候茶水,正是迎春自己飲用的靈泉花茶,道教乾元帝給趕上了。 乾元帝吮吸一口,秘密眼睛,砸吧一下嘴皮,額首笑道:“嗯,正是這個味兒,還是愛妃手巧,朕許久不曾嘗過了?!?/br> 乾元帝說話間眼眸灼灼睨著迎春,似乎在暗示:邀請朕啊,邀請朕天天來飲茶??? 迎春抿嘴微笑一低頭:“只要圣上不嫌臣妾笨拙,臣妾愿意天天為圣上調(diào)羹烹茶?!?/br> 乾元帝聞言朗聲一笑:“如此,一言為定啊,不過今兒就沒機會了,晚上還要賜宴,嗯,朕方才去給母后請安,順轎過來瞧瞧你,還有,轎子的事情,朕知道了,待這陣子忙過了,朕加倍補上!” 迎春忙著肅身:“謝皇上!” 乾元帝匆匆起駕而去,當(dāng)晚沒在返回后宮。 元春有些意興闌珊,晚膳招了迎春前去承乾宮,與兩位小公主一起晚膳。 迎春這里剛進門,就被兩個大紅色rou團子撲了上來,小姐妹一人抱著迎春一只胳膊,互相推搡:“我的姨姨!” 迎春分別個榮慧,敏慧姐妹兩個抵抵額頭,兩邊抹稀泥:“榮慧好標(biāo)致喲,敏慧好聰明,姨姨好喜歡喲!” 姐妹一聽這話,同時笑了,一起撅嘴親親迎春面頰:“榮榮(敏敏)也好喜歡姨姨!” 雙胞胎面容酷似元春,黑瞳瞳的眼眸,粉嘟嘟面頰,姐妹一色穿了大紅錦緞襖褲,朝天小辮子上頭扎著大紅色小燈籠,額上一點胭脂紅,整個一對粉雕玉琢的福娃娃。 元春雖然喜歡女兒,卻因為奉命打理六宮事務(wù),很難兼顧女兒教養(yǎng),反是迎春空閑多些,帶著懷子門逛園子,認識花草樹木多是迎春。 雙胞胎跟迎春十分親熱,目的就是哄騙迎春待她們出去玩耍。 雙胞胎十分興致,卻是元春十分疲倦,匆匆打發(fā)嬤嬤抱走了雙胞胎,飲了大半杯琥珀酒,方才嘆道:“晌午后,太后娘娘允準(zhǔn)承恩公夫人探望了皇后娘娘,隨后,皇后娘娘就主動給太后娘娘上了請罪折子,徐夫人又去太后娘娘面前流淚懺悔,太后娘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只要皇后病情痊愈,上元佳節(jié)便解除皇后禁足令。我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要置我們姐妹于死地,如今輕飄飄幾句話就放過去了,憑什么?” 迎春并不吃勁,徐家畢竟對圣上有擁戴之功,沒有當(dāng)日徐皇后鼎力相助,便沒有今日圣上。 皇后雖然行事乖張,意圖誣陷嬪妃,心腸歹毒卻沒造成惡果。 宮廷陰私不能大肆宣揚,且徐家腰桿子硬挺得很。為了不至于被人說成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也為了標(biāo)榜自己仁孝,得位正道,皇上與太后娘娘必須給徐家這個面子。 這事兒迎春知道,元春更是想得通透,只是,她那樣子幫助皇后,皇后撕毀盟約不說,還利用他喪子之痛,在她傷口上撒鹽,想置她于死地。 她不甘心! 第107章 元春驀地越過炕桌,伸手緊緊握住迎春玉腕,眼眸凜凜:“meimei,你一定要爭氣,乘著皇上眼下稀罕你,抓緊圣上,決不能讓旁人鉆空子,meimei也知道,皇后一心扶持楊瑾瑜,她雖然被皇后整殘廢大半了,子嗣艱難,卻是跟皇上情分不同,一旦皇上再入彀,只怕太后也難遏制?!?/br> 迎春心中不以為意:“皇上應(yīng)該不會公然跟太后娘娘作對,必定楊瑾瑜沒到傾城傾國地步,縱然她復(fù)寵,沒有兒子又能怎樣呢?” 元春激動之下,手勁兒陡增:“meimei?你怎么能這樣不經(jīng)意呢?皇上對她情分可不一般,就在我接管后宮之時,皇上還特特吩咐我要照顧她衣食住行,不然,你以為皇后為何拉攏她?也是因為皇上時時過問,皇后這人最是善妒,一般人只是被動侍寢,她也憎恨致死,何況楊瑾瑜竟跟皇上卿卿我我,大有生生世世的意思,皇后不敢公然整死她,故而先把她整殘廢,免得她日遭遇武媚之禍?!?/br> 迎春一嗤:“武媚之禍?jiejie太看得起她了,今上可不是李治那樣的平庸之輩,楊瑾瑜既沒有狄仁杰那樣的青梅竹馬幫她踏平異己,掃除隱患,她自己也沒有武媚娘的魅力吧,怕怎的?!?/br> 迎春有信心,只要她樂意,可以吧皇帝控制在自己身邊,只是,迎春可不想一天到黑被個男人壓來壓去。也不想母豬似的年年下崽兒。 元春聞言面色有些扭曲,伸手戳一下迎春額頭:“你就沒心沒肺吧,你知道什么?那楊瑾瑜雖然沒有傾國貌,卻是天生媚骨特質(zhì),三尺之內(nèi)只要有男人,她就會面若晚霞,媚眼如絲,這個可是我親眼所見。再有,據(jù)內(nèi)務(wù)府記錄太監(jiān)悄悄議論,說著楊瑾瑜天生媚骨,男人沾身便通身柔若無骨,身子柔軟非常,能夠如蛇一般任意彎曲,最為詭異的說法是,他伺候皇上的時候,室內(nèi)會有異香浮動,這種異香能使人精神亢奮,如醉如癡。 元春言語咬牙切齒,眸子里卻呈現(xiàn)一種如癡如幻的迷離神彩:“故而,楊瑾瑜這個小賤人,每次侍寢,非兩個時辰不會停歇!” 迎春這回惶然了,風(fēng)中凌亂了,捂住嘴巴才沒尖嘯出口:“什么?” 艾瑪喲,兩個時辰,那不是四個小時?這要是擱在現(xiàn)代,比那梁朝偉湯唯牛氣多了,那就不是紅透半邊天,那應(yīng)該是整個宇宙在燃燒??! 迎春首先感覺就是那些無聊太監(jiān)以訛傳訛,楊瑾瑜只怕不是血rou之軀,竟然生就這等奇葩體質(zhì)? 不過,迎春笑著笑著腦袋默然打個突突,他想起來了,紅樓中還真有這種人物,多姑娘就是這種,男人一沾上,便身軟如錦,沒一個男人能夠在她手里走過三回。賈璉當(dāng)初不過睡她一二回,最后怕死在她肚皮上,才丟開了。 迎春不由慎重起來,看眼元春:“這怎么辦,皇上有手有腳,咱們也不能困住皇上手腳呢?” 元春瞪眼:“所以,我才叫你抓住皇上,我這邊攔住皇上不去坤寧宮,只要皇上不去坤寧宮,皇后就不能進言,楊瑾瑜無有皇上旨意就不敢擅離儲秀宮,她若干擅離儲秀宮闖宮,我就敢打斷她的雙腿,我這是按照太后娘娘懿旨辦事,連皇上也不能怪我!” 迎春心里只覺得煩,楊瑾瑜這個螞蚱,已經(jīng)被太后娘娘定死了一半了,還要出來晃悠。女人多了是非多,這話實在沒得錯,蹙眉道:“能夠阻擾一時不能阻擾一世,總得想個長遠法子才好!” 元春聞言眼眸晶亮:“當(dāng)然有長遠的法子,那就是meimei抓緊時間,在楊瑾瑜復(fù)寵之前生下皇子,再利用太后娘娘恩寵冊封立為太子,那個時候,咱們姐妹就算是在后宮生了根了,就是皇后,再要為難咱們姐妹,也該掂量掂量。那時候,楊瑾瑜再是媚骨天生,沒有兒子也是枉然。” “前朝宸妃,本朝的容妃,無不艷冠群芳,寵冠后宮,又能怎樣?宸妃自己作惡太多,為了保全娘家,不得不當(dāng)著先皇靈柩一根緞帶了結(jié)性命,掙個了殉葬的忠貞之名,這才保全娘家不知滅門,卻也從此退避鄉(xiāng)間,茍安性命?!?/br> “容太妃呢,當(dāng)初威逼徐太后也要暫避風(fēng)忙,擠兌的當(dāng)今太后不得不偏安一隅,如今又怎樣?太后娘娘憑借兒子爭氣榮登太后之位,母儀天下,受到世人敬仰,將來入帝陵,受萬世香火,青史留名。那一位呢,卻躲在慈寧宮混吃等死?!?/br> “所以,這后宮能不能笑到最后,還是要看你能不能生兒子,兒子爭氣不爭氣!” 元春拉住迎春,黑眸灼灼:“meimei,你要爭氣,jiejie看好你!” 迎春被她說的渾身嗖嗖冒寒氣,深感壓力山大,元春這是自己不成了,反頭扶持自己謀朝篡嫡么? 太后娘娘榮寵很難復(fù)制啊,那一位徐皇后愿意收養(yǎng)當(dāng)今,容忍太后,因為當(dāng)今太后位份低,兒子封太子之前只是嬪位,榮登太后,全憑母以子貴。 如今你,元春身為貴妃,自己榮登妃位,姐妹有寵,皇后很顯然已經(jīng)不樂意扶持榮府了,否則,不會收買王祥云作怪不成,自己親自跳出來。 之前她就不樂意,如今已經(jīng)撕破臉,兩下仇恨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如此之下,皇后難道愿意扶持一個仇人之子,將來好讓仇人踩到自己頭上去么? 且自己能不能生下兒子還是未知之事。迎春睨著元春,滿肚子苦水咕嘟咕嘟直翻泡,您家要謀算總要有點影子吧,不說等兒子生下地,至少也得肚子有貨,再籌謀??! 迎春想要棒喝一聲,卻在錦鯉提醒有人靠近承乾宮之后,閉上嘴巴。 元春見迎春鵪鶉模子,心里恨鐵不成鋼,瞪眼只是銼牙:“你倒是說話呀?” 迎春順著元春手勁兒歪歪腦袋,瞪著一雙水杏眼眨呀眨呀直抽筋兒:“什么時候那,還不吃飯啊,肚子餓死了!” 元春陡見迎春所答非問狗扯羊腿,正要發(fā)火,忽見門口紫墨打個手勢,心頭一突,恨恨的轉(zhuǎn)換了話題:“太后娘娘今兒特特留下我說話,讓meimei明兒歇上一天,等過了初三,再……” 抱琴適時稟報:“娘娘,御膳房酒菜來了,要擺飯么?” 元春把迎春玉腕一握:“擺上來!” 迎春雖然很夸張的大口吞咽,卻是一頓飯味同嚼蠟。 這日夜間,許久沒失眠的迎春失眠了,因為元春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迎春一般把太后娘娘當(dāng)成保護傘,用起來十分順手,但是,如今元春要求迎春把太后娘娘當(dāng)成梯子當(dāng)成刀槍,迎春便不適應(yīng)了。 當(dāng)然,迎春心底知道,元春的謀算沒有錯。卻跟迎春之前的謀算有了分歧,迎春的謀劃是,承寵,生兒子,然后太好太后,皇上,給兒子封王,然后,做太妃,出宮,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生活的老太妃,跟北靜王老太妃一般,想去那里看風(fēng)景就去哪里。 迎春一直為此作者充分準(zhǔn)備。忽然間,元春大喝一聲,讓迎春爭取去做那只金子打頂上的金鳳凰。 迎春壓力很大! 這一夜,迎春又一次點了安息香,自己溜進空間里,這才能夠沉下心情,睡熟了。 元春的話把迎春驚呆了,卻跟錦鯉對了胃口,錦鯉這個半仙也佩服起元春來,自己修煉了仙術(shù)會看氣運,對迎春有信心理所當(dāng)然,沒想到元春這個凡人也對迎春這般的信心十足。 錦鯉不免對元春的事情又添了一份信心,某一日特特去給元春觀察氣運,卻見她只有粉色福運,卻淡薄得很。錦鯉索性替她樸算一卦,卻發(fā)覺元春的生命線在三十六歲上頭戛然而止。除非有貴人襄助,否則難逃厄運。 錦鯉疑惑之下,只覺得命運這個事情很難預(yù)料,正如自己主人迎春,錦鯉曾經(jīng)給迎春掐算命運,迎春命脈十分奇特,原本迎春只是木命,且命里缺水,木靠水養(yǎng),木命缺水,一輩子難以順?biāo)臁?/br> 卻,迎春這話總?cè)彼?,很可能死在水里?/br> 其實,迎春也算是死在水里了,雪水也是誰啊。 熟料,迎春命里忽然出了救星,十三歲的時候,一跤跌進雪水里,沒死成,倒把命里所缺水命補足了。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命里五行,缺一不可,正所謂一脈不和周身不遂。不足五行,一條衰命,立時變成了旺命了。 且迎春命里雖然五行齊全,卻是水木最強,很適合修仙。瞅著迎春周身紫氣,錦鯉只有嘆息,可惜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