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待室內(nèi)只剩下他和黎昕兩人后,軒辰逸見黎昕正擰著眉思索著下一步,撐著下巴,下哪兒都不是,軒辰逸笑了,“無論走哪兒,你都輸了,少卿?!?/br> 黎昕將棋子一丟,暗自惱:和軒辰逸下棋他就從沒有贏過。軒辰逸心神氣爽,說道:“棋如人,有時候棋走得好不見得人生就是贏家?!避幊揭萃蝗粺o限感慨,“勝為王,敗為寇,人生有輸有贏,可是我明明...怎么心里不開心呢?” 兩人都心事重重,這棋也玩不下去了,黎昕站起身看了看時辰,“你該去看一下慕妃?!比齻€月前的那場宴,慕月蓮硬是要求軒辰逸查下去,她弩定了的,這和黎昕絕對脫不了干系,有了實證實的證據(jù),她再添油加醋一點,按照以往的情形,軒辰逸定會對黎昕產(chǎn)生疑心,到時候她再加一把火,全部往黎昕身上推,黎昕雖是皇后,但他是男子,有足夠的理由害這個孩子。 上一世的軒辰逸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可這次無論慕月蓮再怎么說,有多少證據(jù),他都鉆空子把黎昕從那個漩渦里扯了出來,最后查出來那個香袋是邀月宮的,慕月蓮曾經(jīng)覺著黎昕別著的香袋很特別,還曾借來觀摩過,對它的樣子記得很清楚,就自己沒事繡了一個,原來李德媛在御花園時身上并沒有那個香袋,只不過當時大家都驚亂沒有誰注意,黎昕拿過那個香袋看了看,發(fā)覺那根本不是他的,他的香袋一直佩戴著,繩索還是入宮前父親去廟里幫他求的,他格外珍惜,可是入宮前一次意外,繩索斷了一截,他特意用了一截紅繩街上,雖然看上去并無差異,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是有區(qū)別的。 黎昕說什么,軒辰逸毫不猶豫的相信著,順著這條路子,最后從邀月宮的一個小侍女口中得知慕月蓮繡了好些個這樣子的香袋,前幾天還吩咐人去找麝香草來。其余的事不用問也知道了,軒辰逸不聽慕月蓮的狡辯,既然有證據(jù)指向她,他便迫不及待的定了她的罪,只不過慕月蓮畢竟是慕家的人,現(xiàn)今朝堂上慕家獨大,若是這樣就處理了慕月蓮,前堂也不好交代,軒辰逸便把她軟禁在邀月宮,撤了那些侍從侍女。 軒辰逸玩弄著手上的棋子,眼眸深沉,說:“少卿,你希望我去看她嗎?” 黎昕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沒有回他的話,“陛下,我想好了,這后宮之中確實不適合我,戰(zhàn)場才是屬于我的地方吧?!?/br> 在這后宮待著,軒辰逸一日比一日對他好,他漸漸的沉淪了,他害怕有一日他會變成那些深宮怨婦,忍著心里的嫉妒面上卻要笑盈盈的看著軒辰逸一日一貴妃,一日一貴嬪的人。 軒辰逸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便離開了昌慶宮。 另一邊,慕容已經(jīng)跟在黎耀輝身邊三個月了,卻一點兒好都討不到,江州私鹽大半都有慕家參與,有人提前通過氣兒,京城派了大官來查,那些平時私鹽泛濫的港口,小販也收斂了起來,或是以另一種方式出售,黎耀輝什么也沒查出,加上自從慕容來了后,他還得花時間與他周旋,他曾上書給軒辰逸說明了情況,軒辰逸卻是毫不留情,大筆一揮,若是查不清楚他也就不用回去了。黎耀輝無奈。 慕容早早就接到了關(guān)于慕月蓮的消息,慕家那邊日日催他回京,他卻一直沒有動身,三個月了,黎耀輝雖不讓他近身,但對他也不再那么唇槍戰(zhàn)火了,這是這么多年來的一大進步,萬不可在這緊要關(guān)頭棄之而去,慕月蓮那個女人,他早就提醒過她不要盡干些蠢事,她不聽,反正這么多年他為她做的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也算對得起自己的弟弟,至于她偏要作死,他也沒法。 因著他的弟弟慕易他失去了黎耀輝這么多年,現(xiàn)在兩人已近半百,他不會再為了慕家再一次失去自己的最愛。 夜色見黑黎耀輝又毫無所獲的從府衙回來,慕容擰著眉坐在他的房間,見他回來立馬迎了上去,說:“今日還是沒什么收獲?” 黎耀輝點點頭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慕容坐在他的對面,遲疑了一下,便把今日收到的消息拿給黎耀輝看。黎耀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慕容嚴肅的說道:“耀輝,我必須得回京一趟,你一個人在這...我?!?/br> 黎耀輝手一頓,隨即漫不經(jīng)心道:“你回去吧,我沒事?!?/br> 慕容心里很難過,他就這么巴不得他離開嗎?“耀輝,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劇!?/br> “這么多年了,經(jīng)常低頭不見抬頭見,要談早就談了,何須現(xiàn)在呢,你先回京吧,我們的事以后再說?!?/br> 慕容這次并沒有依他,語氣有些急了,“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和我好好談?wù)劊斈昴羌挛乙恢毕虢o你解釋,可每次準備說出口時,你不是冷言冷語,就是不理我,這次如果再不說,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br> 慕容很少對黎耀輝急過,除非他不愛惜自己,黎耀輝愣了一下,想到,糾纏了這么多年,說開了也好,兩人都已經(jīng)年過半百,說不定哪天就意外離世了,到時候豈不是滿是遺憾。 深吸一口氣,黎耀輝說:“你說吧?!?/br> 慕容很激動,正欲開口突然吐不出半個字,原本組織好的語言卻一個字也吭不出,看著黎耀輝望著他的雙眼,又是急又是尷尬。 “那個...你突然應(yīng)了,我...我有些...” “慕容,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都已經(jīng)忘了要怎么說,不管當年是事實也好,誤會也罷,還有意思嗎?你有了你的家庭,我也有了家庭,其實我原不原諒真的不再重要了,難不成破鏡重圓,繼續(xù)在一起?”黎耀輝搖搖頭,“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現(xiàn)在我們中間多的障礙不是一點點,你不可能拋棄你的家庭,我,也肯定不會,你有沒有想過,你總是糾結(jié)于我們的過去,日后孩子們該如何自處?” “我的兒子你的女兒都是皇上的人,一個男子一個女子,假設(shè)我們重新在一起了,你讓他們又如何?慕容,有時候做人不能太自私?!?/br> 慕容慌忙擺手,說:“耀輝,月蓮和慕言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你的孩子?”黎耀輝冷笑道:“慕容,你還是這樣的無情啊?!?/br> ☆、第14章 吃rou2 慕容噤了聲,黎耀輝對他的信任早已不復(fù)存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也只會更讓他感到心寒,慕容突然一把將黎耀輝擁入懷中,將頭擱在他的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黎耀輝的耳朵變得通紅,一時間僵住了身子,動也不敢動。 慕容看著他那翠艷欲滴的小耳珠,一口含住,惹得黎耀輝一陣輕顫,黎耀輝輕輕的推了推他,不耐力氣太小。慕容感覺到了他的抗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親吻著他的外耳廓,一點一點,在他耳邊喃喃道:“耀輝,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熱熱的氣聲讓黎耀輝的耳朵癢癢的,酥麻酥麻直傳到心底,慕容輕輕的吻在細白的脖頸間輾轉(zhuǎn)反側(cè),黎耀輝身子一軟,半扶著慕容,揪著他的衣袖,“不要?!?/br> “耀輝,你也說了,過去的都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你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蹦饺莸统辽硢〉穆曇粼诶枰x的耳邊回響,他讓自己與黎耀輝對視,深邃的雙眸倒映著滿滿全是黎耀輝,后者覺得慕容要把他吸進去了,看著他真摯的眼神,許久,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慕容有些欣喜若狂,抱的他緊緊的,激動的吻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唇瓣,由淺入深的品嘗著。 “恩~~~”黎耀輝輕吟,讓慕容專了一個空隙,柔軟的舌哧溜一下滑了進去,掃過他的空腔,撬動他的舌與自己共舞,黎耀輝跟著自己的本能順著他,兩人的嘴角流下了晶瑩的銀絲~~~ 慕容的手也沒空著,粗硬的手掌探進黎耀輝的以內(nèi),游蕩在滑嫩的肌膚上,手掌上的厚繭劃過細嫩的皮膚,黎耀輝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發(fā)出細碎的低吟。慕容的動作漸漸變得粗重,粗喘著大氣,離開了黎耀輝的唇,黎耀輝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慕容卻還不放過他,衣內(nèi)的手將他的官袍掙脫下來,露出半截香肩,另一只手也不閑著,腰帶漸漸脫落,慕容埋著頭在他的頸間細啃,還烙下點點淺淺的印記。 黎耀輝已經(jīng)接近半裸,慕容突然一把抱起他,放到了床上。 衣物散盡,桌上的燭燈一閃一閃散發(fā)著微黃的光,硬著墻壁上兩條交疊的影子,時不時還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與粗重的喘氣聲。 第二日黎耀輝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嗯~”從床上做起,扶著酸痛的老腰,同樣將近半百的人了,慕容的精力還是這么...額...好。昨晚明明說好最后一次的,到最后一次又一次的最后一次,一直到今日天蒙蒙亮,慕容才終于放過了他。 黎耀輝環(huán)顧了四周沒有了慕容的影子,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他掀開被窩下了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干爽的綢緞內(nèi)衣褻褲,鋪墊被單也好像是剛換過的。房間內(nèi)慕容的東西已經(jīng)不在了,黎耀輝的眼睛暗了暗,他知道慕容急著趕回京,這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心里難免有些苦澀。 “扣扣~扣”,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黎耀輝去開門,一不小心步子邁的大了,扯著了昨夜某個用的過度的地方,倒吸了一口冷氣,緩步上前開門。 敲門的是店小二,他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捧著笑臉,說:“客官您要的粥?!?/br> 黎耀輝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接下小二手上的東西,道了謝,回到屋子。白粥還泛著熱氣,黎耀輝喝了一口,暖到了心里。突然他看見桌上的茶壺邊放著用一塊鐵牌壓著的紙條: 我先回京處理好事情,你一個人注意身體,萬事小心一點,這是我的慕家的令牌,為了你以防萬一,你做事也能夠方便些。我會盡快與你相見。 慕容 黎耀輝看了,面上雖然無任何表情,眼里卻多了一份暖意。收好令牌,起身穿衣,只穿著簡單的便裝,然后立馬吩咐人備轎,這次他沒有去府衙,府衙內(nèi)的近些年的卷宗他都翻的差不多了,一無所獲,他直接去了渡口邊。黎耀輝抓緊著時間,他著實擔心黎昕,宮里的那件事明顯是沖著黎昕的,雖然是慕容的女兒,但一碼歸一碼,黎昕是他的生身孩子啊。 另一邊,慕容快馬加鞭,死干活干的往京城里趕,到了京城本想直接奔向皇宮的,但到了皇宮的第二城口又轉(zhuǎn)了回來,去了慕府。 慕言見著慕容風塵仆仆的樣立馬迎了上去,“父親,您回來了?!?/br> 慕容面無表情,點點頭,“信上說的究竟怎么回事?”他還是決定先從慕家這邊著手,不管慕月蓮最后到底會被訂什么樣的罪,他都無能為力了,他擔心的是皇上居然查到了劉天奇。 “李德媛流產(chǎn)了,皇上說是meimei干的,各種證據(jù)也全指向了他,并且皇上搜查邀月宮時搜出了男子的衣物,大怒之下,將meimei撤去了妃銜,幽禁在宮中,在邀月宮的侍女中有人供出,meimei的寢宮確實留過一個重傷的男人,而且...而且...” 感覺到慕容周身的冷氣,慕言吞吐了,“你繼續(xù)說。” 女人,無論你有多狠辣,一旦動了情,最后終究會毀在男人手中。 “而且,對上了日子,正是皇上被行刺之后的兩天?!?/br> 慕容的臉色仍然未變,淡淡道:“女人一旦碰上了感情就會變笨,果不其然?!表艘谎勰窖裕f:“所以,你們叫我回來是想要讓我救她?” 雖是疑問,卻帶著肯定的語氣。慕言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確實如此,慕容坐在了椅子上,半靠著,顯得有些慵懶,從那一晚就沒睡過,一直加緊趕路,弄的他已經(jīng)是身心疲憊,這個蠢女人弄出這樣荒唐的事,自己一個人也算了,偏偏無意中將劉天奇連帶了進來,皇上必定會徹查,到時候劉天奇的身份也會被曝光,慕家始終都會被牽連。 慕容沉思片刻,才說:“你meimei我沒辦法,為今之計先讓皇上打消徹查劉天奇的念頭。這樣吧,明日一早下朝之后我就去面見圣上,你先將劉天奇帶出京城,不管哪里,總之先不要留在京城?!?/br> 第二日一早,下朝后,慕容還未覲見軒辰逸,軒辰逸倒先宣了他。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物,同樣的時辰,不同的時節(jié),面對著這個臉上一直掛著調(diào)侃笑意的君王,慕容很難再繼續(xù)淡定了。 “陛下,不知陛下又留下臣有何事?” “沒什么大事,一早就見慕大人心情格外好呀,剛從江州趕回來吧,看你這春光滿面的,黎大人可是被你拿下了?” 含著笑意的眸子閃閃的瞅著他,慕容不自然的尷尬的干咳幾聲,“這是微臣的私事?!?/br> 軒辰逸眼里的笑意更濃了,說:“慕大人,別忘了,朕的皇后可是黎大人的親兒子。” 話里的意思很清楚,我,軒辰逸現(xiàn)在才和黎耀輝死一家人。慕容閃了閃雙眸,僵硬的轉(zhuǎn)著話題,“既然陛下無事,臣有事想請教陛下?!?/br> “說?!避幊揭莸男那楹芎?。慕容與黎耀輝在一起對于他百利而無一害,慕家終歸現(xiàn)在是慕容獨大,他遲早要整治慕家的,而黎昕時他的皇后,必定不能脫開,所以說這慕家和黎家始終不會對盤,到時候慕容與黎耀輝重新在一起,慕容這人本就是淡淡的,對慕家的事根本不上心,所以他也沒去找他碴,軒辰逸可以弩定,慕容只要和黎耀輝在一起了,他的世界就歡喜了,慕家的事該閃多遠閃多遠,雖說不至于幫他,但也不會礙著他就成。 不得不說,軒辰逸真相了。 ☆、第15章 劉天奇 “不知陛下如何處置慕妃?”慕容開門見山。他無力再去管束慕月蓮了,希望她最終的結(jié)果不會太差。 軒辰逸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愛卿覺得應(yīng)當如何處置?”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何況一小小妃子,按律法辦了吧,這事說小去了畢竟是皇上的家事。” 慕容知道軒辰逸在試探著他。軒辰逸也的確如此,他要試試慕容的底線究竟有多深,現(xiàn)下看來,令他還比較滿意。 軒辰逸帶著贊賞的眸子點點頭,“朕不會置她與死地,她自有她的去處?!?/br> 慕容垂目,恭敬的站在那兒,軒辰逸的話似是說給他聽,更多的是告訴他自己。 軒辰逸拿給慕容一本折子,說:“愛卿看看這個,此人朕想交給愛卿來處理?!?/br> 慕容結(jié)果折子,看到上面的名字,立馬跪下,“陛下,臣恐擔不了此任啊?!?/br> 軒辰逸也沒意外,只是看著他的頭頂,說:“好吧,既然愛卿如此說,那朕也不勉強,只是愛卿,覺得此事交給何人適合呢?” “朕覺得黎愛卿辦事能力不錯,就交由他吧?!?/br> “陛下,不可?!蹦饺菁拥暮傲顺鰜?,心里懊惱的緊,明知道這是軒辰逸的腹黑,他還順著了,不過也沒法,總不能將黎耀輝牽扯進來。 “陛下,黎大人遠在江州,手頭上的事還沒有處理完,這是交給他著實不妥?!蹦饺萃χ绷搜?,鎮(zhèn)泰自若望著軒辰逸,“朝中能人多得是,陛下應(yīng)當給眾朝臣一個機會。 黎耀輝即是國相也是國舅,加之現(xiàn)今陛下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由他去辦,難免遭人妒忌,作為他的夫,理應(yīng)為他掃清障礙。 “這愛卿倒是不用擔心,反正此事不是很急,待黎卿將江州事處理完朕再派遣便是,江州的事脫了三個月了,朕還真得催催黎卿了,不能再延后了。朝中文武百官,又有誰比得上黎卿貼心呢。” 聽軒辰逸的語氣是弩定了的,慕容無奈,站起身,瞬間恢復(fù)了一排從容,說:“陛下不要開玩笑了?!?/br> 若是一開始他還不知道軒辰逸的目的,經(jīng)過冷靜下來的思考,思路已經(jīng)理清了,嘆了口氣,“陛下,你可得想想,若是黎大人與此事牽連上,皇后是逃不掉的?!?/br> 依他看來,軒辰逸對于黎家與黎昕的關(guān)系還很曖昧,說出這番話他的心里也是直打鼓。 果然,一提到黎昕軒辰逸的態(tài)度便立馬嚴肅起來,眼底閃著不為人察覺的柔情, “黎卿不行,你也不做,那你可是有合適的人選?” 慕容沉默了下來,思索片刻,回道:“臣還真有一合適人選,此人便是鹽阜司丞葉少磊?!?/br> 聽到葉磊的名字軒辰逸一下子愣住了,重生這么久他一直沒見過葉少磊,鹽阜是京城附屬之地,也是京城最富裕之地,那里的物價都比其他地方高出幾分,葉磊是軒辰逸登基后的一年科舉的榜眼,本身能力也不算太差,處事十分圓滑,加上他又是慕月蓮的表格,所以上一世軒辰逸直接將他分到兵部,擔任兵部侍郎一職,后來因為葉磊的屢次諫言,平時私底下葉磊與他也相處較愉快,在國事上總會給他一些靈光一閃的主意,軒辰逸便對他更為信任了,尅沒想到最后... 這一世軒辰逸已經(jīng)找了理由才將葉磊調(diào)往京城外,可是葉磊又沒有什么大的把柄讓他抓住,不可能無理由的將他攆到山卡啦去,所以軒辰逸才將他趕往鹽阜,位雖及司丞,但在那個地兒,也施展不了什么。他一直在搜羅葉磊的把柄,卻一無所獲。 葉磊的能力并不差,慕容推薦他有一定的道理的,葉磊此人雖然年紀輕輕,卻擁有一股狠勁,處事圓滑,基本很難讓人找著錯處。 軒辰逸沉默許久,沒有答應(yīng)慕容也沒有不答應(yīng),淡淡的說了一句,“朕知道了,愛卿先回去吧?!?/br> “是。”有些事不一定非要得說開,他懂,軒辰逸也明白就行。末了,慕容還說出了他的請求,“微臣想去看看慕妃娘娘。” “去吧。”有了黎耀輝,他對慕容的戒心減少不少。 御書房內(nèi)只剩下軒辰逸一個,他的腦?;胤胖笆赖姆N種,越想越覺得痛心,那些記憶像是要擠破他的腦袋,噴涌而出,軒辰逸揉著太陽xue,一下子昏了過去。 慕容徑直來到了邀月宮,慕月蓮一襲素裝坐在梳妝鏡前,慕容背著雙手走到她背后,幽幽的嘆了一聲長氣,“我警告過你,凡事不要太過了,你就是不聽。” 慕月蓮?fù)高^銅鏡看著來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李德媛的孩子不是我做的,可是,呵呵,沒人相信啊。”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皇上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太子牽扯進來,皇上準備命我捉拿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