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非禽勿擾、僵尸的喂養(yǎng)方法、[重生]從花瓶到女神、悠然福至、相公是獵戶、隨便婚姻、當(dāng)你決定不愛我、惡女重生紀(jì)事、繼母養(yǎng)兒手札、丑醫(yī)
“等等?!狈綀@趕忙制止他。 鷹一臉莫名地看著方園。 方園慢慢向兩人解釋道:“水里有細(xì)蟲,要燒開了喝?!?/br> 鷹雖然覺得本來不必這樣麻煩,但因?yàn)槭欠綀@提出的,他也樂意遵循。犬的性格溫順,當(dāng)然也沒異議。 方園費(fèi)了一番力氣給犬燒了一陶罐開水,又幫他擦了擦身子。接著她又把整個山洞給打掃一遍,清除廢物垃圾,又噴了幾滴花露水。洞里的氣味頓時清新起來。兩人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方園,鷹則把自己最喜歡的兩張虎皮貢獻(xiàn)了出來,犬也拿出一張熊皮。 等到方園收拾完畢,就有一個小男孩跑過來叫他們?nèi)コ燥垺?/br> 飯?zhí)迷O(shè)在最大的一個山洞里。中間是火塘,上面架著幾口粗肚大陶罐和三口大石鍋,里面汩汩地冒著熱氣,一股腥味彌漫在山洞里。又是蛇rou! 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齊聚一堂,由貍以及幾位年長婦人負(fù)責(zé)分配食物。孩子?jì)D人先分,接著是青壯年男子,最后才是老人和殘疾人。當(dāng)然分的份量也不一樣,青壯年分得最多。方園算是貴客,她分得跟鷹他們一樣多。 方園臉上像其他人一樣洋溢著笑意,實(shí)則對rou羹喜歡不起來,她一向?qū)ou食很挑剔,對于飯店里蛇rou、驢rou、狗rou之類的野味rou菜嘗都不嘗,更別說這種除了粗鹽不加任何調(diào)料的rou羹。不過,她帶來的食物很快就會告磐,她必須盡快適應(yīng)這里。當(dāng)然,她也可以盡她所能改善一下這里的生活水平。 方園悄悄查看一圈,最后找借口說要回去照看犬,便端著陶碗回山洞了。 “給你?!狈綀@將rou羹遞給犬。 犬沒有接碗,只是用關(guān)切的目光看著方園,問道:“那你吃什么?” 方園說自己還不餓。犬吃著蛇rou羹一臉若有所思。 第二天,方園起了個大早,她在山坡上尋覓了一陣,找到一些能做掃帚的野草,勉強(qiáng)扎了一個掃把,開始她的清潔工作。鷹和土在磨石刀修理武器,準(zhǔn)備出去打獵。再過一會兒,方園要跟部落里的婦女一起去采集。 方園的奇怪行為再次引來圍觀。土本來要來幫她,被她拒絕了。打獵可是頭等大事,她哪能占用他的準(zhǔn)備時間? 她不讓土來幫她,對那些孩子們就不客氣了。在她的蠱惑下,這些孩子們都搶著要干活。方園趁機(jī)又扎了幾個歪歪扭扭的掃把分給這些小清潔工。 廣場上塵煙飛揚(yáng),貍分配完工作,出來瞇著眼打量了方園一會并沒出聲制止。 方園帶著這幫孩子勞動了半個時辰,整個部落頓覺干凈不少,不過最難的還是要保持。她初來乍來不好要求太多,等以后再慢慢以身作則影響他們。 早飯吃的是稀稀的粟米粥,要打獵的男人額外分了一塊蛇rou。 吃過早飯,打獵隊(duì)就開始出發(fā)。他們的家人會叮囑幾句。至于鷹和土則反過來叮囑方園,“你要好好地,乖乖地呆在家里,等我?guī)ou回來?!?/br> 鷹正和她說著話,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皮膚亮黃的女子帶著一臉不忿走了過來,方園記得這個女孩叫黃花。是部落里數(shù)得著的美女。只短短一個晚上,就能看出她身邊簇?fù)碚呱醣姟?/br> 黃花走過來明目張膽地?cái)D開方園,對著鷹眉目傳情。方園主動讓開,剛要抬步離開。忽又想起什么,她飛快地跑進(jìn)山洞,從背包里翻出那把彎刀,想了想又找出她旅行時當(dāng)?shù)匦『⑺退膹椆?,然后再飛快地折回去。她將這兩樣?xùn)|西拿給鷹和土。鷹前天就看見了她那把神奇的武器,今日再見,眼中的狂熱仍沒消減。 “借你用。要小心?!狈綀@遞給他說時如是說道。 這個時代的武器太落后了,全是些石斧石矛之類的,打獵簡直是拿命來搏。 鷹的眼睛明亮得像夜晚的星星似的,他的激動不僅僅是因?yàn)槲淦?,而是“她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給我,她一定是看上我了”這種認(rèn)知。 鷹放下武器,大步上前,給了方園一個熊抱。土本來在研究彈弓的用法,一看鷹這么做,覺得自己也不能落后,于是,他也夾攻上來抱住方園。 方園一臉窘迫,她都成了夾心餅干了。周圍的人坦然自若地看著這三人。被冷落的黃花氣得大喊大叫,一臉激動地指著方園。貍出聲制止了她。 方園終于尋了個空隙從兩人的狹縫中逃離開來,她喘著氣、沉著臉警告兩人以后別這樣了。 鷹和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方園的臉色,腦袋耷拉著。方園語氣稍緩,叮囑了兩人幾句便退到婦人隊(duì)伍里去了。 打獵隊(duì)走后,她們采集隊(duì)也要出發(fā)了。 方園背著登山包跟著她們一起向森林里走去。采集隊(duì)一般只在森林邊緣活動,不過,現(xiàn)在已是深秋,能采的果子不多。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爬樹高手,十幾米高的大樹,她們抱著樹干蹭蹭地爬了上去。方園只好爬些低矮的小樹,她一般只在樹下?lián)煨┕?。就算這樣,她的速度仍然比不上別人。 看到她這副慫樣,黃花大聲嗤笑表示她的不屑。方園不搭理她,她才不跟小女孩計(jì)較。黃花雖然生得高大成熟,實(shí)際年齡還沒她大。據(jù)她推測,對方頂多十五六歲。 方園跟在采集隊(duì)后面,手拿著一根手指不停地在拔著厚厚的落葉和灌木,她想試著尋找一些其他食物。如果運(yùn)氣好,說不定能找到蘿卜芥菜山藥之類的營養(yǎng)價值高又方便儲存的蔬菜。 “方園,你在干什么?難道那里有果子?”黃花大聲問道,其他人一起看著她。 “我在找食物。以后你就知道了。”方園伸起腰,笑著解釋說。 黃花跟隊(duì)伍里的人說說笑笑,她似乎有意孤立方園,方園也落個清凈,她繼續(xù)彎著腰一路扒拉,可惜的是直到采集隊(duì)返回時,她仍然一無所獲。自然,她也沒少收到以黃花為首的嘲諷。 回去時,采集隊(duì)沒有沿著來時的路,而是選了一條灌木和荊棘較多的小路。 方園看著她們赤著腳踩在荊棘上不由得哆嗦一下。她那雙寶貴的鞋得省著穿。方園邊走邊想著自己的將來,她手中的木棍仍在習(xí)慣性的胡亂劃拉。 突然,灌木叢中的一叢似曾相識的綠纓引起了她的注意。這不是蘿卜葉嗎? 方園心中一陣狂喜,貓下腰鉆進(jìn)灌木叢中伸手去拔,果然是蘿卜!不過跟現(xiàn)代的蘿卜相比,它的表皮更粗糙,個頭更大。 方園舉著蘿卜大聲說道:“這個能吃,大家?guī)兔φ艺??!北娙艘荒樤尞悾綀@為了說服她們,用袖子擦掉泥土,咔嚓咬了一口,很辛辣,又涼又脆。大家停了一會兒見方園安然無事,幾個帶頭人也跟著嘗了一口,接著大聲宣布,讓大伙都去尋找這種食物。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這次采集隊(duì)會找到了二十多個蘿卜,方園找的最多,她的背包里幾乎快裝滿了。 回去還要找兩個多小時,她們沒敢再耽擱,采完蘿卜便踏上歸途?;氐讲柯?,方園不顧全身酸疼,主動去幫忙準(zhǔn)備晚飯。 眾人對這種新鮮食物也很有興趣,圍攏在方園身邊問東問七。 就在這時,山洞外傳來一陣喧嚷,一個半大少年跑進(jìn)來,喜憂參半地說,打獵隊(duì)回來了,帶回了很多獵物,但是也有受了重傷。 ☆、第五章 山洞夜話 方園聽到這話,心中一沉,她想問那個少年受傷的是誰,那孩子傳了話又飛快地跑出去了。方園趕緊扔下東西跑出去想看個究竟。廣場上擠滿了人,方園被人群擋住視線,她正做準(zhǔn)備隨便拉住一個人問問。卻見人群突然散開,鷹、土還有兩個她叫不上名的年輕男子抬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往山洞走去。 “哇——”傳來一陣哭聲,只見一個面龐瘦削的婦人帶著兩個孩子撲上去大哭大叫。 其他女人唧唧呱呱地對那女人說著什么, 方園猜測她們應(yīng)該是在安慰她。 受傷的男子被抬進(jìn)了山洞,部落里的巫醫(yī)去給他看病。其他人觀望一陣,便各自散去繼續(xù)忙碌。 鷹出來后徑直走到方園面前,舉著已經(jīng)擦拭得干干凈凈的彎刀,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她說道:“若不是它,我也會受傷。你真好?!?/br> 方園避開他的視線,笑道:“你沒事就好。” 方園本想去拿些云南白藥給那傷者,隨即想道,她當(dāng)初只帶了一個小瓶,給犬用了大半,那一丁點(diǎn)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她最終還是拿了兩粒消炎藥給傷者的妻子,叮囑她說若是傷者發(fā)燒就給他吃下去。他的妻子沒見過這種藥,將信將疑地收下了。 雖然有人受傷,但沒有影響到眾人的興致。很多人圍著獵物又笑又跳。就連傷者的妻兒也很快恢復(fù)了平靜。殘酷的生存環(huán)境讓這些原始人養(yǎng)成十分粗壯的神經(jīng),他們根本不會傷春悲秋,即使頹廢傷心也只是短暫的。 這次狩獵隊(duì)收獲頗豐,有一頭三四百斤的野豬,四只野羊,還有一些方園不認(rèn)識的獵物。貍正帶著幾個婦人處理獵物。 方園感慨一會兒接著去幫忙做飯。這里的人一天只吃兩頓,晚飯還算豐盛,一人一碗野山羊燉蘿卜、一小塊烤rou,還發(fā)了幾個果子。方園嘗了一口羊rou湯,湯里只放了一點(diǎn)粗鹽,有一股很濃的腥膻味。她吃掉果子,嘗了幾口烤rou,剩下地都?xì)w犬和鷹了。兩人分的果子自然都?xì)w了方園。 “你這樣不行的,方園?!比荒槕n慮地說道。 等回到山洞時,鷹獻(xiàn)寶似的拿出一只哈密瓜似的野瓜遞給方園。方園笑著接過,用水果刀切了,三人分著吃了。瓜子她留了下來,準(zhǔn)備來處春天當(dāng)種子種下。 夜晚沒有娛樂,很多人都忙著造人,有的是雙戰(zhàn),有的是多人混戰(zhàn),雖然山洞隔音效果不錯,但耐不住這些人的動作猛嗓門大。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陣陣魔音穿洞而入。 洞內(nèi)的三人都十分尷尬。方園聽得面熱心跳,鷹正值血?dú)夥絼偟哪挲g,方園聽見他翻過來掉過去地在地上打滾。 只有犬最沉著,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受傷了沒法翻滾。 過了一會兒,犬忍不住小聲提醒鷹:“你別翻了行嗎?小心吵到她?!?/br> 鷹接道:“你要是能翻肯定比我翻得快,再說哪里會吵到她,她根本沒睡著?!?/br> 犬:“你這樣翻,她更睡不著了?!?/br> “……” 眼看兩人的爭論即將升級,方園適時輕咳一聲。兩人異口同聲地傻笑,“嘿嘿,你醒了?!?/br> 在這種環(huán)境下她哪里睡得著,她索性披著虎皮坐起來,擺出一副要跟兩人長談的架式。 若是一男一女估計(jì)會很尷尬,三個人多少好些。其實(shí)依她的本意,她想跟女孩子住一個山洞,但是貍告訴她說,部落里的女人太少,成年的女人身邊幾乎都有一個或多個男人陪著。像黃花七葉這樣剛剛成年的女孩還跟他們的家人住一起。所以方園要么是住進(jìn)別人家里,要么就與鷹和犬這樣的單身漢住一起。最后方園問了一圈只好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鷹和犬得知后覺得十分委屈,她為什么這么嫌棄他們?他們這么能干,身體棒,又很愛干凈,聽她的指揮每晚都把自己里里外外洗涮干凈,她不愿意,他們也沒強(qiáng)迫她,這樣還不夠嗎?面對兩個男人幽怨的眼神,方園只能假裝看不見。 方園將思緒拉回,先開口道:“唉,晚上蚊蟲太多睡不著,咱們說會話吧?!銈兒臀艺f說這里的事情吧。” 犬十分配合地拍了一下臉,“是啊,蚊蟲多?!?/br> 鷹回反問道:“太多了,你想聽哪件?” 方園遲疑著,正在思量間,就聽犬說道:“我給你說些有意思的事吧?!龠^幾天,西河邊會有一個交易會。很多部落都會來,很熱鬧,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br> 交易會,方園默默記下,她的確很感興趣,到時一定要跟著去看看。 接著,方園又問了其他問題。無奈兩人的所見所聞很有限,對這個世界也是一知半解,除了周圍的山川河流和一些部落外再無所知。方園隨即一想,這也難怪,他們年紀(jì)不大,活大的區(qū)域只限附近一塊,能有多少見識呢?方園決定多跟貍這樣的老人交流交流。 方園結(jié)合兩人的說話和自己的觀察,提取了幾個關(guān)鍵信息:這個時期,母系氏族剛被父系氏族取代,但由于父系氏族確立不久,女人的地位還不算太糟。但是,顯而易見的,她們正逐漸被邊緣化,將來會漸漸成為男人的附庸。 在母系社會時,女子只有短期伴侶,沒有長期伴侶,子女隨母而居,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為了保持后代的優(yōu)異性,她們只選擇身體頭腦特別優(yōu)秀的男子繁殖后代,那些各方面較差的男人一般沒機(jī)會留下自己的劣質(zhì)基因。 到了父系社會時,為了保持血緣的純正,那些男人十分渴望獨(dú)自占有一個妻子。而那部分不太優(yōu)秀的男人為了延續(xù)自己的基因,也需要某種制度把女人拴在自己身邊。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在這種共謀下開始逐步形成。 不過現(xiàn)階段由于女人的整體數(shù)量太少,這種渴望基本是一種奢望。只有部分強(qiáng)壯優(yōu)秀的男人才有這個殊榮。各部落之間發(fā)生戰(zhàn)爭的兩大誘因就是食物和女人。與此同時,少部分人開始擁有私有財(cái)產(chǎn),有的經(jīng)濟(jì)較為發(fā)達(dá)的大部落已經(jīng)有了階級的雛形。原來的氏族公社制度已經(jīng)趨于瓦解。 由于環(huán)境、生產(chǎn)水平的限制,各地的發(fā)展極不平衡,各種體制混亂并存。而鷹部落的母系殘留很多,部落里基本是貍在做主,鷹的母親熊則是上一任酋長。 臥談半夜,方園由于思慮自己的處境又翻了會烙餅,因此睡眠不足。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只黑眼圈起床。 部落里有幾個跟方園關(guān)系稍近的女人,一見她這副模樣就捅捅好說:“你一下子應(yīng)付兩個,一定很辛苦吧?!?/br> 方園:“……”她該怎么解釋? 她們正說著話,那個黃花剛好走了過來,她打量了一眼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方園,從鼻子里輕哼一聲,“那么小,那么癟,真不明白鷹和犬喜歡你哪兒?” 方園這次真氣了,她是正常體重正常尺寸好不好?這身材她是通過大力鍛煉保持的,怎么到了這里就成了又小又癟了。說女人小,就跟說男人短一樣不可忍,她一生氣手在就兜里掏啊掏,結(jié)果在口袋角落里摸出一只氣球,這是什么時候裝進(jìn)去的呢?她不記得了。 方園鼓著氣沖氣球,孩子們一見到稀奇玩意兒,刷地一下圍了上來。方園將氣球扎好口,對著昂首挺胸的黃花說道:“你就像它一樣飽滿?!闭f著,她用指甲一掐,氣球“砰”地一聲炸了,把黃花嚇了一大跳,方園開心地補(bǔ)充道:“飽滿過頭會炸的?!闭f罷,她揚(yáng)長而去。 方園去廣場北邊幫著幾個婦人做早飯,廣場也有石頭架的火塘和幾口大石鍋,除了冬天,他們白日一般都在外面做飯吃飯。 可能是因?yàn)樗蛱煺业搅颂}卜,又做了羊rou燉蘿卜,很是受眾人的歡迎。她再來幫忙,大伙也不像以前那樣排斥了。有的沖她打招呼,有的對她笑笑。方園一一笑著回應(yīng)。 得了眾人的認(rèn)可,她再想做什么自然也更加順利。她打了招呼,先從野豬身上割下一塊最肥的rou,切成小塊,等石鍋燒熱放在鍋底煉油。 “滋啦啦”白膩的肥rou在鍋底翻滾,從白變成金黃,濃烈的香味在飄蕩在廣場上。 “什么這么香?”廣場上的人互相打聽著,不多時,他們便循著香味來圍攏在石鍋前。有的嘴饞的孩子還不停地吸著口水。 方園揮動著石鏟翻著rou塊,時不時摁一下,以便煉得更快。肥rou變成了油渣,鍋底也收獲了一層汪汪的熱油。等油涼了,方園讓兩個男人幫忙將油倒進(jìn)干凈的陶罐。好了,以后可以吃炒菜了。方園給這些饞孩子一人一點(diǎn)油渣,這幫饞鬼三下五除二地吃過多,一個個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沒了沒了,一會兒炒菜吃?!?/br> 接著,她就著油鍋,拌著油渣炒蘿卜絲。菜炒好了,黃米粥也煮好了。她將蘿卜絲倒進(jìn)粥里,黃色的粥里飄著油花和青綠的蘿卜絲,色香味都有了。菜粥分畢,眾人捧著陶埋頭痛吃,一時間廣場上,吸溜聲,突嚕聲,嘖嘖聲,聲聲入耳。有些人吃完后,明知沒有仍忍不住往鍋里亂瞅。 “好吃。那個園,你以后管做飯吧?!柄椇磺宓卣f道。 “對對?!逼渌思娂姂?yīng)和。 方園才不想當(dāng)廚子,她還有更大的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