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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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山輕聲笑起來,“怕什么,你是我媳婦,明媒正娶的?!?/br> 可他到底再沒有妄動,快步進了隔出來的臥房,將方琳放到炕上, 因為日子定在除夕這一天,方琳除了沈家又沒什么親人,段南山更不用說,所以沒用多久,外頭就嚷嚷著開飯了。 所有賓客都要上座,由段南山依次敬酒認親,方麗同方敏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方琳一個人。 雖然光線很是黯淡,但方琳還算適應,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她這才發(fā)現,自己屁股底下不是冰冷的石床,而是農家常見的土炕,意識到段南山為了讓她住得舒坦,將這里做了如此多的改變,這種被人呵護被人惦記的感覺是這么的新鮮卻又窩心,她輕輕地笑出聲來,臉上的紅霞掩都掩不住。 屋外頭不時傳來喧鬧聲,山民們雖然瞧著兇,但實則不過是性情粗獷罷了,難得遇上一樁喜事,段南山又是這附近功夫最好的獵戶,眾人輪番上陣給他灌酒,喝了幾桌下來,那黝黑的臉上已經浮現出紅暈,往日清明的眸子沾上了幾分茫然,腳底下似乎也開始虛浮起來,若不是李叔扶著,怕是就要倒了。 眾人又鬧了半晌,這才放過他,李叔囑托兩個兒子把他扶到屋里頭醒醒酒,又瞧了瞧天色,道:“等到大家伙吃完了,點一堆篝火,行拜堂禮吧。” ☆、第21章 一家人 昏時行昏禮,無論是山民還是莊戶,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一直到賓客散去,李叔一家也告別之后,方琳還沉浸在剛才的拜堂禮中沒有回過神來。 溫暖的火光,朦朧的月色,含笑的賓客,跟她所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山民成親都是要這樣嗎?”方琳指了指已經燃盡的篝火堆。 “???不是。這幾天外頭冷,我怕大家受不住,跟李叔商量出這么個主意?!倍文仙叫α诵Γ茏匀坏臓科鹚氖?,“起風了,進去吧?!?/br> 方琳有點局促,悄悄抬頭看他,卻與一束溫柔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別開頭,右手手背卻感覺到段南山掌心的繭貼得愈發(fā)緊了,不知為何,羞窘消失了,她也使勁回握了一下。 嫁妝還擺在山洞左側隔出來的空房間里頭,“現下時辰還早,不若收拾收拾吧?!蔽葑与m然都是專門打掃過的,但方琳想自己整理一遍,好搞清楚什么東西都放在哪,用起來也順手。 “不妨事。明兒在收拾也一樣,咱們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贝蛄硕畮啄旯夤鳎貌蝗菀兹⒘讼眿D,饒是段南山,一想到晚上要做的那檔事,心里頭是按捺不住地歡喜。 方琳不傻,自然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不知該怎么去接,只好沉默。 段南山瞧了瞧她的臉色,心里頭納悶,不像是不高興啊,要不……躊躇了一會兒,終于咬咬牙道,“那聽你的,我來搬東西吧,你坐那兒休息?!睘榱撕逑眿D高興,干點力氣活算什么。 其實屋子段南山已經早就收拾過一通,只是將兩人的東西放到一起罷了。 段南山將柜子搬進屋子里,方琳當然不會干坐著,將炕頭箱子里段南山的衣裳收了進去,同自己的歸置到一處。 兩人的衣衫都不算多,柜子還余下不少空間,方琳喊他,“相公,箱子里頭的被褥給我。” 段南山走了兩步才回過神,轉身興奮地抓住方琳的手,“什么?你剛剛喊我什么?” 本來這稱呼是自然而然喊出來的,方琳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可偏被他這么一問,就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手被段南山抓著,方琳掙了掙,“叫你把被褥給我,愣著干什么,不把炕上收拾好,晚上睡哪兒?”為著早生貴子的寓意,炕上被李嬸請來的婦人撒滿了花生棗子,她可不想晚上躺下才發(fā)現自己被咯著了。 這話放在平日里段南山興許不會多想,可娶媳婦的好日子,這話意思可就多了,知道媳婦臉皮薄,他沒再說什么,喜滋滋地跑去抱被褥去了。 方琳看著柜子里兩人放在一起的衣衫,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往后就是兩個人一起過日子了。 待到屋里收拾的差不多,方琳松了口氣,這才覺得肚子空空的,她一整天只吃了那一碗面,以己度人,方琳估計段南山只顧著敬酒,也沒怎么吃,便起身去了廚房。 大抵因為客人都是山民的緣故,席面上的素菜被吃了個干凈,剩下來的大多是些rou菜,方琳生了火,又在吊在空中的籃子里翻出幾個窩窩頭,一起放到鍋里熱了熱。 方琳端著吃食回到屋子里的時候,段南山正坐在床頭,就著燭火不知在看什么。 “今兒一天沒吃,你也餓了吧。”方琳喊了他一聲,不見他動作,便往過走了兩步,瞧清出他手里的東西,臉色頓時大變。 時間似乎停頓在這一刻,方琳不知是惱還是羞,身子顫抖的厲害,壓箱底兒的東西,是不能見人的,可現如今她相公不僅瞧見了,還看得津津有味。 “你……你哪兒來的?!?/br> 段南山也有點尷尬,見媳婦終于開了腔,摸了摸鼻子討好的笑了笑,“褥子里掉出來的,你我不是……這東西……唉……反正你別生氣就行了,喏,還給你?!?/br> “誰……誰要這東西啊,是麗姐兒給我的,我怕敏姐兒瞧見就給藏起來了,算了算了……”方琳越解釋心里頭越亂,索性甩了甩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全趕了出去,“吃飯吧,待會兒涼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段南山真覺得自己餓了,他今天灌了一肚子酒,菜壓根沒吃幾口。 方琳將燭臺移到桌上,卸了頭上的飾物,一頭青絲垂下,臉上帶羞,眼中含笑,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愈發(fā)溫婉。 段南山喉頭一動,覺得自己似乎咽了口口水,忙將目光收回來,不敢再去看她。 飯菜都是剩下的,他平日里亦經常吃rou,沒什么稀罕的,但好在這飯是熱乎的,忙活了一天,跟自己媳婦兩個人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安安靜靜的,但又不是往昔的孤零零的感覺,段南山這心里頭,跟著了火似的暖和,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又回到方琳身上,見她正低著頭吃飯,許是餓得急了,吃得很快,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段南山盯了半晌,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 方琳差點沒把嘴里的東西給噴出來,她瞪了段南山一眼,見對方低下頭乖乖吃飯,這才收拾自己的碗筷去廚房清洗。 沒了媳婦在跟前,段南山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碗里的飯吃光了,端著碗碟喜滋滋的跑到廚房找方琳。 段南山常年一個人生活,吃得不外乎是蒸rou、煮rou、烤rou,家里做飯的家伙什少得可憐,更不用說過冬的素菜了。方琳一邊洗碗一邊正琢磨著要添置什么東西,一抬眼就瞧見段南山笑意吟吟的面龐。 “還有熱水嗎?”他把碗放到案板上,揭開鍋一瞧,便跑到方琳身邊的水缸里舀了桶水。 薄薄的碎冰片漂在水面上,方琳看了眼,“鍋里的水不是夠用了嗎?怎么還燒,擱到明天涼了,這不是浪費柴火么?!?/br> 段南山嘿嘿笑,“柴火多著呢,山里頭不缺那個。” 方琳洗完碗,拎了個小凳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給家里添置東西的事。 “我記得春日不打獵,不如到時候開荒吧,種些青菜什么的,咱們留著自己吃?!?/br> 段南山笑著點頭,“都聽你的。” “那個,你上回送到我家去的聘禮,我都拿到鎮(zhèn)上去換了銀子,一共我給了敏姐兒六兩做生意,讓她周轉開來再還我?!狈搅哲P躇了一下,覺得這事還是有必要跟段南山說一聲,“我知道這東西本來該當嫁妝的,但是敏姐兒的處境,你……你不怪我吧?!?/br> 段南山著實沒有想到,山里頭的野味竟能賣這么多銀錢,他不懂市價,偶爾吃厭了rou,會跟山下的農戶以物易物,仔細算下來是吃了不少虧的,于是乎越發(fā)覺得自家媳婦就是精明能干,笑著道,“我怎么會怪你呢,東西給了你就是你的,怎么處置都由你,再說了,要不是有這么一遭,大家伙兒也不會跟著敏姐兒做生意,哪還能過個寬裕年呢,更何況,也算是還了他們的人情?!?/br> 方琳疑惑,“你何時欠了人情?” 段南山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是那些聘禮,冬天活物少,我一個人哪能獵那么多,李叔叫了幾個箭術好的,我們往大山里頭去了,那頭鹿就是在里頭獵的。本來要均分的,他們沒要,只拿了小的自己吃罷了?!?/br> 方琳笑,她以為段南山是山民里頭的特例,見了李叔李嬸,包括今天幫段南山來迎親的這一伙兒人,她才恍然意識到,許是避世不出,鮮少與人打交道的緣故,村里頭才把他們傳的神乎其神,其實他們只不過是在山里討生活的普通人罷了,跟農家人種地過日子沒什么不同。 水燒到半熱的時候,段南山就不再給灶下添柴,而是舀了兩桶熱水,方琳不知所以,幫著他提了一桶到屋子里。 等到段南山解開衣衫,露出精壯的胸膛,她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他似乎是要洗澡。 忍住害羞的心情,她說服自己開口,“那個……要不要幫忙?” 沒成想段南山竟然拒絕了,他擺擺手,“你先燙腳,我到屋外頭去洗?!?/br> 哼,不識好歹,愛咋咋地。方琳心里罵了句,可到底是放心不下,“屋里頭燒了炕,暖和,外頭冷,凍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段南山本想說,我身子好著呢,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狡黠一笑,“成,聽你的?!?/br> 方琳燙完腳就鉆進了被窩,她背對著段南山,可窸窸窣窣脫衣裳的聲音還是傳進了耳朵里,她臉有點兒熱,想扭頭瞧一眼又不好意思,整個人拼命的往被子里縮,連頭都捂得嚴嚴實實。 突然,眼前又恢復了亮光,方琳下意識的扭過頭,就看見段南山大片的麥色肌膚,泛著亮堂的光澤。 對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他微微蹙眉,“你捂腦袋干嘛,也不嫌憋得慌,要是冷,我再去添把柴?!?/br> 方琳搖搖頭,“你快去洗,別著涼了?!?/br> 段南山盯著她眼睛,確定她不是在客氣,這才站起身。 他竟然是光著的! 脫得只剩下褻褲的身材堪稱完美,因為時常在山里活動而造就的流暢線條,渾身的肌rou并非健壯,而是恰到好處的厚實,緊實的皮膚,修長的大腿,寬闊的臂膀,方琳覺得自己的大腦快攪成一團漿糊了,她知道段南山相貌出眾,可還是頭一回發(fā)現,他不穿衣裳比穿衣裳好看。 ☆、第22章 新婚燕爾 方琳再一次背過身去,手抓著被角揉啊揉,好像想要心里頭的恐慌全都發(fā)泄出來似的。 稀里嘩啦的撩水聲停了,過了半晌是一陣腳步聲,她想,應該是段南山出去倒水了。 感覺到身后的人上了炕,甚至周遭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方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住了,終于,在段南山的手掌觸摸到自己脊背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開口,“那個……我怕疼,你一定要輕點兒?!?/br> 段南山笑著將她摟進懷里,在臉頰上偷了個香,道:“我曉得輕重?!痹捯魟偮?,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方琳下意識的閉眼,可身上的觸感做不得假,段南山的手覆在她胸前,跟里衣的帶子做斗爭呢。 里衣就那么薄薄一層,又是那般敏感的地方,方琳癢得難受,又羞得不得了,差點沒把下嘴唇咬破。好不容易解開了里衣,段南山看著里面紅色的鴛鴦肚兜傻眼了,“咋還有一層?” 方琳都沒力氣瞪他了,認命地伸手把肚兜的帶子解了下來,段南山又不傻,一瞧見就立馬明白這肚兜的穿法,修長的手指探到她背后,系在脖頸后邊的帶子輕而易舉地被拆解下來。 肌膚碰到了手掌的厚繭,磨得厲害,卻又莫名緩解了從內爾外散發(fā)出的癢意,方琳對上了段南山的目光,湛亮而又深邃,好像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似的。 洋溢著喜氣的肚兜從身上滑落,遮不住的美滿現在眼前。 打了個二十來年光棍,段南山頭一回明白了什么叫做活色生香,方琳的身量都已長成,并不似剛及笄的少女那般,盈盈如玉般的肌膚因為害羞的緣故染上了一抹米分色,段南山感覺身體里的血氣直往腦門沖,恨不能在她身上每一處都咬上一口。 即便有了壓箱底兒做參考,可實踐并非見容易事,段南山瞧她眼眸里似乎有淚,硬逼著自己停下來忍著不動,喘著粗氣道,“要是真疼得厲害,就叫喚出來,咱家方圓幾里都沒人,不會有人聽見的?!?/br> 方琳怕疼嗎?自然是不怕的,有一回方文寶嚷嚷著要吃棗子,她沒法子只好爬樹去摘,結果差點摔斷了腿,郎中正骨的時候她連哼都沒哼一聲,不是不疼,而是忍習慣了。 這話好似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方琳原本在眼眶里打轉的淚珠子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涌,她摟著段南山的脖子,倒是先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段南山差點整個人癱在方琳身上,無邊的快意從心底散發(fā)到四肢百骸,他趴在方琳耳邊,熱重的呼吸好像撓著癢兒,“我忍不住了!” 方琳哭得厲害,可還是點了頭,下一頃,腰肢上傳來的力量似乎是要把她揉進胸膛,被貫穿的疼痛讓她整個人無法再思考,只能死死地抓住段南山的背,浮浮沉沉。 沾著淚珠兒的小臉煞是惹人疼愛,段南山俯下身子,噙住那柔軟而香甜的唇邊,含在口中一下一下地品味著,方琳被堵得難受,輕嗚聲兒從唇邊瀉了出來??啥文仙絽s趁這個時機擠進了馨香四溢的小口中,方琳捶打著他的背,甚至試圖推開他,段南山單手摟住身下人兒纖細的腰肢,將方琳整個兒禁錮在懷里,這如蜜一般的滋味兒,讓他如何舍得離開。 掙也掙不脫,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得,方琳無法,腦海中只留下一個念頭,隨了他吧。 段南山沒甚經驗,橫沖直撞把方琳折騰了個夠,幸而頭一次時間并不長,他喘著粗氣停下來的時候,懷里的人兒臉兒紅得不像話,青絲被汗打濕,貼在額頭,脖頸,鎖骨,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方琳左臂環(huán)住段南山的腰,目光落在他胸膛上那一道結了疤的傷痕上,她伸出右手手摸了摸,“還疼嗎?”起初方琳還忍著不敢發(fā)出聲音,最后實在忍不住喊了出來,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沙啞。 “早就不疼了。”段南山將她摟緊,好似貼在自己身上一般。方琳聽到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急促而有力。 微腫的唇似乎吮吸到了男人身上的汗,淡淡地咸味,又有點兒草木的清香。她一抬頭就撞上了男人的眼,深切的滿足和漾開的笑意,還沒等再度開口,方琳敏銳地察覺到,大腿被guntang的東西蹭著,那熱意越來越濃,讓人無法忽視。 “你……”方琳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試圖趁他沒注意繞過去,便推了他一把,“把燭火滅了,睡吧?!?/br> 段南山沒動,傻乎乎地沖她笑,“李嬸說喜燭要點一整夜的?!?/br> 一整夜一整夜!方琳想罵人,但嗓子又疼,便偷摸著想從段南山懷里鉆出來,可她剛一動,就被段南山給抓住了胳膊。 “別動,又站起來了。” 方琳郁悶,他這話說得有幾分委屈,好像都是因為自己似的,“關我什么事,你把它弄下去,睡覺?!?/br> 段南山一本正經,“若不是你亂動,它怎么會站起來?!?/br> 沒皮沒臉的,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呢。方琳暗罵,鬼才知道它怎么又站起來了,可她是不可能說出這話來的,只得問道,“那怎么辦?” 段南山沒應聲,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屋中燭火搖曳,燃到天明。 山洞里光線弱,方琳再度醒來時根本不知是什么時辰,身畔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但被窩依舊暖烘烘的。她坐起身才發(fā)覺腰肢又酸又痛,身上卻是清清爽爽的,明白是段南山昨晚給自己擦洗了一遍,心里頭半是甜蜜半是羞惱地埋怨了兩句,這才轉眼打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