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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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他轉(zhuǎn)移話題道,“既然家里銀錢還富足,等夏天過去,咱們就準(zhǔn)備蓋房子吧,青磚大瓦房,跟鎮(zhèn)上那些好看的房子一樣?!贝驈某捎H之后,這件事他一直都在念叨,就為了不讓媳婦受委屈。 方琳住山洞已經(jīng)住習(xí)慣了,冬天有火炕,夏天也不熱,就是下雨天麻煩些,洞口地勢低,下雨天很容易進(jìn)水,可這種情況,在段南山挖土將洞口墊高了之后就不存在了,她低下頭想了會兒,這才點了點頭,“行,入了秋咱們先收玉米,等收完了咱們再蓋房子?!?/br> 山洞雖好,可到底還是潮濕了一些,rou干臘腸這些東西可以綁著繩子掛起來,但玉米這一類糧食不行,必須在干燥的地方才能貯存。再者說,山洞里光線不好,平日里想要縫縫補補,即便點著蠟,還是有些費眼睛。家里賺得錢,即便是蓋房子也有剩余,她并不擔(dān)心。 段南山笑,“菜不是剛收了一茬么,這幾天我就不去打獵了,多放幾個陷阱也夠吃了,河里頭那邊有不少石頭,我先去弄一些,到時候好鋪家門口的臺階。”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現(xiàn)在離秋天還早呢?!狈搅招υ捤狅L(fēng)就是雨。 其實也不能全怪段南山,他一直念叨著蓋房子這事,可方琳每回要不說不著急,要不就說等有了孩子再說,這次好不容易松了口,他哪能不興奮,心里已經(jīng)開始構(gòu)劃,房子蓋幾層,留幾個房子給孩子住,想著想著,就想到到底該生幾個孩子上去了。 方琳瞧他一個人傻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出門將晌午洗好的衣服收了回來。 “蓋房子有什么可高興的,瞧你那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狈搅者@嘴皮子,越發(fā)不饒人,當(dāng)然,也只有在段南山面前才會這樣,她還不知道段南山心里想的那些,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會說出什么話呢。 見段南山?jīng)]搭話,方琳一邊疊衣服一邊道,“前兩天收菜的時候,我看地里的豆莢已經(jīng)變黑了,這幾天天氣好,明兒咱們?nèi)タ纯茨懿荒苷耍悄苷?,熬個綠豆湯,蒸個綠豆糕,還能發(fā)豆芽……” 她這邊念叨完了綠豆對身體的好處,又說這塊地的綠豆秧子等入了秋直接曬干了留在地里,肥了田明年好種麥子,可段南山那頭還是沒一點反應(yīng),氣得方琳哼哼了兩聲直接去擰他的耳朵,“我說話你全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是不是?” “媳婦,輕點輕點。”段南山回過神,賠著笑連忙道,“我聽見了聽見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毕眿D現(xiàn)如今脾氣見長,他可不敢輕易得罪,否則晚上那頓rou就飛了。 方琳哼了聲,支使著段南山把衣服放到柜子里,又打掃了一遍屋子,總算是放過了他。 ☆、第57章 滿月酒 鈺哥兒滿月那天一大早,段南山就起來開始拾掇,先是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緊接著又在鍋里熱了水,待方琳起來洗漱好,兩人皆換了新置的衣衫,給孩子的禮物早早的裝好了,段南山牽著趕集時買回來的驢子,方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谏项^,慢慢悠悠的往趙家走去。 驢子馱了好幾回貨物,還是頭一回馱人,下山路不大好走,一搖一晃顛簸的厲害,段南山微微皺眉,“我怎么覺著買回來這畜生沒多大用處?” 方琳笑,“說什么呢,怕是我坐在驢子身上,它有些害怕吧,你走慢些,咱們出門早,路上不用急,等到了山下就好些了?!?/br> 段南山點頭,“好,那你可得抓穩(wěn)些,小心別掉下來?!?/br> 方琳無語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走吧走吧,麗姐兒他們家親戚本就不多,咱們?nèi)ピ琰c顯得熱鬧,省得旁人又胡亂說道些什么?!?/br> 段南山低嘆一聲,他媳婦啊,好似總有那cao不完的心。 四條腿的腳程到底比兩條腿快的多,日頭還未高高掛起,他們便已經(jīng)到了趙家窩子。 成親兩載有余,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趙大武喜不自勝,說什么兒子的滿月酒也得大辦一回。雞鴨魚rou,瓜果副食,樣樣都少不了,方麗說了兩句浪費銀錢,奈何老太太這回站在兒子那邊幫腔,也只得由了他們?nèi)ァ?/br> 說是大辦,趙方兩家都沒什么親戚,加上村中鄰里,滿打滿算也才湊了三五桌人。 方麗才出了月子cao勞不得,趙老太太眼睛又不好使,方琳早早趕來,也是為了幫著干些廚房里的活計。 許是這一個月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方麗瞧著竟還胖了些,方琳笑著給趙老太太問了安,逗弄起她懷里的鈺哥兒,小孩子長得快,原本皺巴巴的皮膚早就長開了,白白胖胖的,方琳一摸他的臉,竟然還咯咯地笑了起來。 眾人都笑得開懷,方琳從懷里摸出個布包打開,里面是之前在鎮(zhèn)上托人打好的銀飾,精雕細(xì)琢的長命鎖,鎖口一個小孔,搖一搖,搖出來一個長命百歲,再一搖,搖出來一個平安健康,里頭全是些祝福話兒;銀項圈和那一對小銀鐲是配套的,鐲子上的扣設(shè)計成活的,孩子大了之后還能隨意調(diào)整。 方琳笑意吟吟的往鈺哥兒胳膊上套,方麗忙抱著孩子躲開,“姐,你這是做什么呢,鈺哥兒這般小,哪值當(dāng)這么貴重的禮?!?/br> “鈺哥兒是我外甥,我說值當(dāng)就值當(dāng)。”方琳板著臉,倒是能唬住旁人,方麗卻不吃她這一套,笑著道,“我瞅這長命鎖就好看的很,這個就留下了,不跟你客氣,其他的你收起來,等你有了孩子留給他用?!?/br> 方琳不由分說,硬是將那對鐲子和項圈給鈺哥兒套上,末了還笑著握住他的小手搖了搖,“你瞧瞧,戴上多好看呀,鈺哥兒可要記得姨母的好喲,別聽你娘這個壞人的!” 方麗哭笑不得,拍了拍懷里的孩子,“聽到?jīng)],好人全叫你姨母做了,我啊,就是個壞人。” 眾人又是一番笑,方麗道,“怎么不見姐夫過來?”段南山到如今還適應(yīng)不了山下男女有別的規(guī)矩,到哪都跟著方琳。 “我叫他去大武那兒了,后頭全是婦道人家,平日里還成,今天可不光咱們家里人,總不能叫旁人看了笑話去?!狈搅招α诵Γ皩α?,替我找身舊衣裳,我去廚房幫忙。” 趙老太太連忙道,“不用不用,大武請了外頭的廚子,那人來帶了兩個徒弟呢,不用你忙?!?/br> 鄉(xiāng)下人辦紅白喜事,大多會請鄉(xiāng)間專門做席面的廚子來cao持,可滿月酒這樣的小宴席,一般就是自家人做,方琳沒想到趙大武還下了這樣的本錢,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樣也好,來,叫我抱抱鈺哥兒?!?/br> 逗弄了一會兒孩子,忽然聽得外頭傳來了吵嚷聲,一位鄰家的嫂子從外頭進(jìn)來急急忙忙對方麗道,“大武媳婦,不好了,你娘家來人了,和你舅舅家在外頭鬧起來了?!?/br> 方麗站起身,“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站在門口對罵,村里好些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呢,你……你快去瞧瞧吧” 那位鄰家嫂子正是上回在廚房里幫忙的那位,方琳見她說的磕磕絆絆,忙道,“嫂子,麗姐兒不方便出門,勞煩你領(lǐng)我去,麗姐兒,你找人去把南山叫過來。” 方琳到了門口才知道方家來得人不少,除卻方老三一家四口,大房二房竟也到的齊全,方老大的媳婦王氏正叉著腰,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李氏。 李氏可不是個能忍的,當(dāng)即指著王氏的鼻子就噴了回去,唾沫星子眼瞧都濺到了對方的臉上,“罵你!罵你還是輕的呢,你們方家真是虧了十八輩的祖宗,做些這么多糟踐人的事,今兒竟然還有臉上門來,不對不對,老娘瞧著,你們那臉皮怕是比縣里的城墻還厚上幾分呢!” “你罵誰不要臉呢!??!麗姐兒是我們方家的血脈,她生了孩子我們當(dāng)然得來瞧一眼,哪像你們這些窮酸!”王氏上下打量李氏,哼了一聲,“怎么今兒跑來了,不怕叫你們家放血?” 王氏說得是沈氏當(dāng)年死后,李氏為了不出那幾兩銀子的喪葬費,而托病不來之事。 “你少拿當(dāng)年的事在這兒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們方家刻薄人,不肯給我那可憐的小姑子收尸,怎么會叫她埋在荒野之中,你們這些人殺千刀的,死了活就得下十八層地獄,叫閻王爺炸油鍋!”李氏厲聲道,說罷還想撲上去抓扯。 這陣仗嚇得王氏忙退了兩步,還待說什么,卻被一旁的妯娌林氏拉住,“大嫂,咱們是來給孩子看滿月的,不是來吵架的,你且少說兩句吧?!?/br> 王氏哪肯善罷甘休,不服氣得立刻要辯解,卻聽到方老大咳嗽了兩聲,“你消停些,折騰出這些幺蛾子作甚!” “大哥說得對,大嫂,你就聽我一句勸,以和為貴,和為貴啊?!焙侠溲矍屏税肷危m時的打起了圓場。 “娘!咱們趕緊進(jìn)去坐坐吧,外頭快熱死了!”方嬌左手遮住額頭,生怕劇烈的日光將她曬黑,另一只手扯著胡氏的袖子催促。 “對對對,咱們快進(jìn)去,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累得很,得好好喝點茶歇一歇?!狈教m也跟著幫腔。 王氏聞言一拍腦門,也顧不上生氣,一手扯著大兒媳婦文氏,一手扯著小兒子方文浩就往里走,奈何方文寶和方文安動作更快,一下子就沖進(jìn)了院子里。 被葛翠玉抱在懷里的方文康掙扎著也要進(jìn)去,她面色尷尬的看向方琳,卻見對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大概是因為方琳站在那位鄰家嫂子身后,諸人一直沒有看到她,經(jīng)過葛翠玉的提醒才回過神來,胡氏立刻掛起熱情的笑容,“喲,琳姐兒也來了,怎么也不跟家里打聲招呼?” “我親外甥過滿月,難道我不該來嗎?” 胡氏被這話一噎,聲音立刻小了幾分,試探著道,“那……那你夫婿也來了吧?”她可真是怕了那個山民,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好像隨時能要了人命。 “他當(dāng)然也來了?!狈搅漳樕闲σ飧鼊?,“你們來做什么?” 胡氏笑著打哈哈,“還能做什么,這不是來看看麗姐兒和小哥兒嘛,你們也真是的,生了孩子也不托人去說一聲,娘家也好來人伺候月子啊。” 方琳在心里冷笑,麗姐兒生產(chǎn)當(dāng)天,趙大武可是親自套了車上門招呼的,胡氏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見長啊,她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盯著胡氏道,“你來伺候月子?” “那當(dāng)……”胡氏被她看的心虛,額上頓時沁出汗來,心里不由納悶,難不成這嫁給山民過日子,人也跟著轉(zhuǎn)性子了?她嘿嘿笑了兩句,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咱們進(jìn)去說吧,我還沒見過小外孫呢,你爹知道這事,心里樂得跟什么似的,老太太也高興得很,要不然,咱們家也不能來這么多人,你說是不是?” 這么多人?是挺多的,方琳把方家這浩浩蕩蕩的十好幾口人打量了個遍,目光落到方老三手里拎的一封點心上,“你們來這么多人喝滿月酒,就帶了一斤點心?” “哎呀,俗話說禮輕情意重,一家人,計較這么多做什么,你大伯二伯他們,跟咱們可不就是一家人?!焙闲χ溃f完抬腿就打算往里走。 正巧這時,段南山一左一右各拎了兩個小子出來,往地上一丟,“哪來小鬼頭,一進(jìn)門就東摸西摸的,想偷東西也不知道找對地方!” 林氏臉色通紅,忙把方文安叫了過去,小聲教訓(xùn)了幾句,大概是被方蘭聽到了,幫著弟弟頂了幾句嘴。 雖說這位二伯娘往日還算照顧自己,但奈何兒女不爭氣,方琳念恩,可她不會將林氏的恩德記到整個方家二房的身上,她笑了聲,“誰知道,大概是覺得自己人多勢眾,想欺負(fù)麗姐兒他們家人丁單薄吧?!?/br> 趙大武家雖然沒幾個人,可趙家窩子全都是姓趙的,一聽這話眼神立刻就不對了,趙大武一瘸一拐的從里頭出來,淡淡道,“都堵在門口做什么,有什么話,屋里說?!?/br> 方家眾人聞言大喜,王氏瞪了李氏一眼,抬腿便第一個進(jìn)了院。 李氏想說什么,卻被方琳拽住,示意她稍安勿躁,無論如何,這里是趙家,當(dāng)家作主的人是趙大武。 ☆、第58章 沒關(guān)系 男丁和女眷們是不在一處的,趙大武將男人們引到前廳去說話,方沈兩家的女人和孩子們都隨著方琳去后堂。 “你看著點二舅舅,小心他跟方家那些人打起來,今兒畢竟是個好日子,為了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壞了心情不值得?!狈搅兆罘判牟幌碌木褪巧蚨?,她這個舅舅不打女人,但對上方家那些大老爺們,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段南山點了點頭,在她耳畔輕聲道,“你自己也小心點?!?/br> 方琳笑著應(yīng)了一聲。 有幾位原本坐著說話的鄰家婦人見她們進(jìn)來,忙找了借口起身離開。 胡氏臉上掛著諂媚討好的笑容,離得還有幾步遠(yuǎn)就伸開胳膊要抱孩子,“喲,這就是我的小外孫吧,瞧瞧這模樣,白白嫩嫩,長得多喜慶啊,快叫姥娘抱抱?!?/br> 方麗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就跟沒瞧見胡氏這個人似的,任她兩條胳膊在半空中伸了半晌。 林氏見狀忙打圓場道,“許是孩子頭一回見,還有些怕生呢?!?/br> 她話音剛落,只見晚了幾步進(jìn)門的孫氏從方麗懷中接過鈺哥兒,笑著道,“這話可不對,是該說小孩子眼里頭干凈,見不得那些臟東西?!?/br> 林氏啞口無言,胡氏目眥,倒是先前在門口吵嚷的最兇的王氏一屁股揀了個椅子坐下,看起了熱鬧來。 湊巧沈耀祖今日放假,也跟著來了,聞言認(rèn)真道,“娘,有臟東西得好好洗洗,要不然先生會打手板的?!?/br> 孫氏一愣,聽到李氏那毫不掩飾的笑聲,也跟著笑了起來,沈媛媛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抿了抿嘴,沒好意思當(dāng)著一眾長輩的面笑出聲來。 凌騰年方六歲,較趙長卿年長兩歲,馬上就要進(jìn)學(xué)了,兩房就他這一個男孩兒,何況,凌騰相貌討喜,難免寶貝些。 胡氏眼尖,斂起心中的怒火,擠出一個笑容道,“這是媛姐兒吧,許久不見,長得愈發(fā)俊俏了,這是我家嬌兒,你小時候來我們家還一起玩耍過的,記不記得?” 方嬌鼻孔朝天,壓根不去看沈媛媛,一個被人退了親的女人,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沈媛媛嘴角彎彎,脆生生地開了口,“怎么不記得,頭一天搶了我的簪子,第二天又瞧上我的絹花,姑丈給了一兜青棗,被她吃了大半,半夜疼得拉肚子,還硬說是我要害她?!?/br> “你!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方嬌氣得眼睛都紅了,這些事她不記得自己到底做沒做過,但是一定不能承認(rèn)這件事倒是記得很清楚。 胡氏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會兒小,不懂事嘛,這是你弟弟吧,聽說還在鎮(zhèn)上學(xué)堂念書呢,瞧這模樣,一看就是個聰明人,將來指不定考個秀才當(dāng)個大官呢。” 沈耀祖老成,聽到這話也不搭腔,一雙圓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娘懷里的小寶寶看,一會兒摸摸小手,一會兒捏捏笑了,童聲童氣地說,“小弟弟軟軟綿綿的,真好玩?!?/br> 胡氏連忙道,“這可不是小弟弟,而是你的小外甥。” 說來方家這些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沒人搭理她們,她們照樣能自說自話,桌子上的幾個果盤已經(jīng)被方家的幾個小子洗劫一空,沈如意眼巴巴的看著,方麗覺得好笑,轉(zhuǎn)身從屋里摸了幾塊冰糖給她,“如意乖,吃糖糖?!?/br> 一旁正在啃瓜子的方文寶見了,撲過來就要搶奪,奈何沈如意是個護(hù)食的,小手攥著那幾顆糖拔腿就跑,連塊衣角都沒留給他。 胡氏撇了撇嘴,摟過兒子安撫了兩句,緊接著道,“麗姐兒,給你弟弟也拿塊糖,對,還有康哥兒和安哥兒。” 方麗冷笑一聲,“沒了?!?/br> “什么沒了!你蒙我呢吧,沈家那小丫頭想吃就有,你弟弟想吃就沒了,少給老娘裝蒜!快點……”她話語說得順暢,猛地瞧見方麗似笑非笑的表情,氣勢一下子矮了幾分,“算了,沒了就沒了,正巧也治治他這嘴饞的毛病?!?/br> 方文寶聽到這話可不干了,扯著喉嚨,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在地上打滾。 胡氏一把抓起他,啪啪啪給了三個嘴巴子,吼道,“哭!哭什么哭!再哭就給老娘滾回去!” 方琳心底詫異,方文寶可是三房的獨苗,胡氏更是母憑子貴,在老太太面前才有了幾分臉面,平日里把兒子當(dāng)眼珠子似的寶貝著,這會兒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教訓(xùn)起自己的兒子,別是故意做給她們看的吧。 方文寶被這幾個耳光扇懵了,也不敢大聲哭嚎,一抽一抽地,淚眼朦朧的看著胡氏。 胡氏打完之后心疼的不得了,抱著兒子是又吹又揉,就差沒跟著掉下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