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母養(yǎng)兒手札、丑醫(yī)、[綜英美]關愛超英計劃、清穿之榮寵、國舅請自重、[綜漫]港口Mafia干部在線追文、耀巖(執(zhí)者失之)、名醫(yī)貴女、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先和綠茶女主分個手[快穿]
“那個,七號那晚多謝你收留了我一晚?!毖援?,優(yōu)雅轉身,走向酒店的大門。 高以澤看著她的背影,愣愣出神,良久,不禁啞然失笑。 果然,之于她,他從來就不該保有期待。 他那顆為她而悸動的心也該回歸正常了。 ** 楚尋剛踏入酒店的大門,就被眼尖的管震一眼看到,他幾乎是孩子般的跳到了她的身側。 楚尋嚇的差點崴倒,被管震一把扶住腰。 倆人對視片刻,楚尋回過神,站定,“你做什么突然跑出來嚇我?” 管震卻只是看著她笑,又有些忐忑的樣子,搓了搓手,“你昨晚怎么突然走了?我找了好久,生怕你出什么事?后來聽酒店的工作人員說你回了酒店,我才放心的回了家?!?/br> “嗯?”楚尋不解,但腳下并未停頓,直接朝電梯走去,“我們昨晚見面了嗎?什么時候?” 管震見楚尋態(tài)度冷淡,心中一涼,言行也小心翼翼了起來,“昨晚你說想吃老楊記臭豆腐,我去給你買了,結果你卻不聲不響的走了,你今天還想吃嗎?我給你帶了。嗯……可惜已經(jīng)涼了?!?/br> 臭豆腐?楚尋表情一松,看向管震拎在手里的包裝袋,說:“買給我的?” “???嗯!” 楚尋一把接過,“雖然已經(jīng)吃飽了,但是我好這個,謝謝?。 ?/br> 管震心頭一喜,“你要是喜歡吃,我?guī)愠鋈コ园?,這個都涼了不好吃了。我知道有家店比老楊記的味道還要正宗,要不我?guī)闳L嘗?” 倆人說著話已經(jīng)到了楚尋所住的酒店房間,“下次吧,通常這個點如果我沒有工作,我都是要上床睡覺的?!?/br> “這么早?” “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感覺睡眠不足?!?/br> 房卡“?!币宦?,楚尋拉開門,管震只是略微探了下頭,楚尋隨手就帶上了。 管震站在門口,有些不甘心,半揚了聲音,“那我下次再約你啊?!?/br> 剛說完房門又被打開了,管震大喜,楚尋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件皺的不成樣子的警服外套,“這是你的吧?” “是?!?/br> “給你!”扔還給他,又帶上了門。 管震抱著警服久久沒有離開,再次相遇并未如他預想的那般,難堪又虐心。 楚尋還肯和他自然的說話,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無疑,他是狂喜的,甚至早已不知激動是和滋味的心臟也跟著熱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追求楚尋,但是他一直清楚。 他愛楚尋,從未改變。 ** 高以澤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公寓樓前見到高以皓,車燈一打,高以皓已經(jīng)趴到了他的車窗前,“哥,我等你好久了。” 在和楚尋分別后,高以澤心頭煩悶又去酒吧待了許久,他自己不勝酒力,淺酌幾口,便在那里坐著發(fā)呆,一待待到夜里十一點才起身離開。 十五歲的皓皓身高已經(jīng)有一米七幾,長得清瘦帥氣,已經(jīng)從小正太完美的轉化為美男子??蛇@個年紀的他也進入了青少年叛逆期,染了金黃的頭發(fā),打了耳釘,模樣很潮,是時下年輕男女追捧的打扮。 乍看上去就像是影視明星,可這明顯與他學生的身份不符。高以皓無疑是叛逆的,他的叛逆讓高老太反感,也讓韓宛若頭痛又焦慮。 “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外面瞎逛?”高以澤問。 “哥,是阿尋jiejie對嗎?是她對吧?我親眼看到你和阿尋jiejie從大富豪出來的?!备咭责┑恼Z氣顯得很激動。 高以澤頓了頓,“沒錯,不過我只是送她去她下榻的酒店,然后我就離開了。” “告訴我,她住在哪里?” 身后響起喇叭聲,有其他業(yè)主也回了寓所,但高以澤的車擋住了他們。 高以澤看了高以皓一眼,“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們高家人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br> 說完,直接發(fā)動了汽車開了進去,只留下高以皓一個人站在小區(qū)大門口。 高以皓呆呆的站在小區(qū)門口,心情有些兒低落。 他知道,他從來都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即使他那么的喜歡哥哥,可哥哥卻從來對他都是漠然的。 他從來不期望得到高家的任何財富,他的愿望一直都很簡單,能一家人心無城府,沒有猜忌的開開心心在一起。 他雖然明白母親愛自己,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更明白,自己也是母親的籌碼和棋子。他不愿意這樣,因此他抗拒著,叛逆著。 隨著青春期的到來他越煩惱,他是那么的懷念童年快樂無憂的生活。因此當他從父親嘴里知道阿尋jiejie回來后,他幾乎是狂喜的,帶著復雜又熱切的心在宏泰的大門口蹲點。 他不直接去公司總部找她,也是怕公司的員工指指點點。 人人都知道他是宏泰名義上的二少爺,可就連爸爸如今都在哥哥手下做事,他又算什么? ☆、第六十五章 韓宛若知道楚尋回到香市已經(jīng)是好幾天之后的事了,那天她像往日一般愁眉不展的在家中抱怨婆婆的跋扈,丈夫的無能,繼子的無情,親生子的叛逆。阮憐惜突然一臉慘白的闖了進來。 韓宛若看到阮憐惜一瘸一拐腿,心中的煩悶更甚,她覺得她這一生就沒有比這幾年更糟糕的了。 “楚尋回來了!”阮憐惜眼睛直直的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你說什么?”韓宛若完全沒反應過來,在她的心里楚尋這個女兒早就像空氣一般消失在她的記憶里,要不是偶爾小皓會提起,她恐怕連這個名字都會感到陌生。 阮憐惜臉色慘白的戳著手機,然后將回放的網(wǎng)絡視頻遞到韓宛若面前。 這是全國模特大賽的電視回放視頻,要說這模特大賽早兩三個月前就如火如荼的宣傳開了,早期的預賽復賽都是請的不同嘉賓,終極決賽才請了重量級的評委老師,楚尋便是其中一人。 決賽為期半個月的節(jié)目錄制,之前已經(jīng)播了一期,但阮憐惜向來對娛樂新聞不敢興趣,也就沒在意,可模特大賽主辦方將廣告做的鋪天蓋地,阮憐惜就算初一沒在意,到了十五也不可能半點沒聽聞了。 七年不見,盛裝打扮的楚尋,無疑和青少年時代差距甚大。而amanda,這個陌生的名字,又怎么會讓她立刻想起。 阮憐惜顧影自憐的驚嘆了模特們的優(yōu)雅與美貌,卻在猛然反應過來的同時,痛苦與嫉妒也鋪天蓋地的壓倒了她。 “她回來過嗎?你見到她了嗎?阿澤,阿澤見過她嗎?”阮憐惜情緒激動的捏緊韓宛若的雙臂,因為用力過大,韓宛若疼的呲了聲。 掙開阮憐惜,韓宛若安撫道:“她早在七年前就被趕出高家了,怎么可能有臉回來。你冷靜點,你到底這是怎么了???” “媽,”阮憐惜激動的喊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因為她我成了瘸子,阿澤也看不上我了,我的事業(yè)愛情全都被她給毀了,可是她卻那樣的風光,受到所有人的矚目,我真的不甘心啊?!?/br> 這么些年,阮憐惜總是拿自己的傷腿說事,這讓韓宛若既是厭煩又是心疼。 “你放心,無論任何時候干媽都是站在你這一邊,你也不要一直因為腿上的傷就妄自菲薄,干媽不是告訴你了么,你要修身養(yǎng)性。只要阿澤一天不結婚,你就有機會。” 阮憐惜表情一涼,雖然不想承認,可她還是帶著哭腔說道:“對于阿澤我早就死心了,雖然不管將來是誰和阿澤在一起我都會嫉妒,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阿澤對楚尋另眼相看。干媽,她是害我變?nèi)车娜?,我恨她,惡人怎么可以有好報……?/br> “一直這樣自欺自人,你就會得到幸福?”乍然響起的變聲期男聲。 韓宛若抬起頭的同時皺起了眉頭,“高以皓,你怎么回來了?今天不上課嗎!” 高以皓一身的殺馬特裝扮,神情傲慢又不以為然,“我說憐惜大姐,當年的情形其他人不清楚,我可是看的清楚明白,你明明就是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傷了腿吧,又不好好休息,為了吸引我哥的注意力,又可著勁的作。我說你們這種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棵髅骱芎玫臈l件,卻為了個男人,機關算盡,用盡手段,最后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嗎?” 阮憐惜一張臉被高以皓說的煞白,她嘴唇顫抖著,眼看著隨時就會暈倒的樣子。 “皓皓!胡說八道什么!趕緊跟你jiejie道歉!”韓宛若怒喝。 高以皓嗤笑一聲,轉身朝樓上走去。 “站住!我叫你站住!” “哦,忘記說了,”高以皓頓住腳步,“我剛才見到阿尋jiejie了,可是她好像不大認識我的樣子,或許,根本就是不想認我吧,呵呵……誰知道呢……”言及此,高以皓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看得出,她并不想和我們打交道。所以,我也拜托你們,收起你們的陰謀詭計,不要再去打擾她。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而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大家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如果阮憐惜肯聽高以皓的話,也就不會有后面的許多事,可是她還是被內(nèi)心陰暗處滋生的嫉妒與仇恨cao控了理智。 這個世上就有一種女人,雖然自身很優(yōu)秀,卻總會去嫉妒其他女人,嫉妒讓他們越陷越深,讓讓她們瘋狂,甚至迷失自己。 阮憐惜那天從高家離開后,思前想后還是通過朋友搞到了模特大賽現(xiàn)場觀眾的門票。 其實以她自身的條件以及父母的身份地位,她的物質條件不會差??勺詮耐热沉撕?,自卑讓她的內(nèi)心開始變的扭曲。 她總是自怨自艾的認定,人人都在嘲笑她是瘸子,雖然面上礙于父母的面子奉承夸獎她,可背地里定然看不起她。 如果不是瘸子,她的未來肯定是大有作為。而她是不可能恨自己的,因此她日積月累滿腔的仇恨最終都歸到了一個人身上——楚尋。 這么些年,楚尋消失在她的視野內(nèi)刺激不到她的神經(jīng),可如今楚尋回來了,那些被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的仇恨宛若翻江倒海般涌現(xiàn)了出來,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阮憐惜拿了模特大賽的觀眾席門票后雖然經(jīng)歷了一番掙扎,可最終她還是去了。也合該是阮憐惜找虐,那天,楚尋不僅是簡簡單單的坐在評委席上給模特們打分提建議,還在一干評委老師以及主持人的起哄下,即興上臺走秀,展示了超模風采。 聚光燈下,楚尋走出了萬千風姿,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而縮在人群中的阮憐惜卻嫉恨的咬破了下唇,鮮血滴在手背上,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自從那天后,鬼使神差的她便開始跟蹤楚尋。 她本來的目的是想看楚尋和高以澤有沒有聯(lián)系。 如果他們私下里真有個什么,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發(fā)難,畢竟楚尋曾經(jīng)親口跟她保證過她和阿澤不可能有什么。而阿澤也說過他不喜歡自己不是因為楚尋。 可一連幾日,眼看著模特大賽的節(jié)目錄制也快結束了,她也沒發(fā)現(xiàn)楚尋私底下和高以澤有過什么接觸,除了歐陽經(jīng)語有過幾次送過吃的給楚尋。 阮憐惜知道歐陽經(jīng)語是高以澤的秘書,而歐陽和楚尋以前也是好朋友。因為無法得知她們私下交談的內(nèi)容,阮憐惜也無法判斷歐陽在某種意義上是否當了倆人的傳話筒。 不過沒發(fā)現(xiàn)楚尋和高以澤的不正常,阮憐惜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管震有事沒事總是會去找楚尋。 有時是偷偷跑去看她,有次,阮憐惜在觀眾席上看到隱在拐角處的管震,差點嚇的心臟驟停。著急忙慌的將假發(fā)蓋了大半張臉。不過也是她反應過度了,因為管震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楚尋身上,哪還有多余的精力左顧右盼。 有時,管震是直接找上楚尋,說上兩句,送點小玩意。楚尋既不冷漠疏遠,可也談不上熱情,最多閑聊兩句,而后很自然的揮手告別,倒是管震一副念念不舍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阮憐惜猶豫著是否將她和管震的事捅出去,可單純以現(xiàn)在掌握的證據(jù)看,楚尋一點過錯都沒。 正在她猶豫不決之時,終于在這天晚上叫她給逮到了。 這天,管震像往日一般只要有時間就候在美特斯大酒店的大廳內(nèi)。 楚尋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拿了把傘,看樣子是要出門。管震一眼瞧見趕緊迎了上去。但楚尋像是沒看見他似的,直接朝大門走去,撐傘,走入雨中。 已經(jīng)是夜里了,外面下了不小的雨,喊她她不應,管震不得不冒雨跟在了她的身后。 楚尋像是在找東西,可又是漫無目的的走,管震彎了腰鉆進她的傘下。 倆人共撐一把傘,肩并肩走著,遠遠看去,宛若一對璧人。 阮憐惜不近不遠的跟著,心中卻是冷笑。 原來白天的客套生疏都是裝的,夜里才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