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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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有一萬分的把握可以勝過楚尋,因為她倆的身份根本就是云泥之別。 她是家里集萬千寵愛集于一身的小公主,父母都是官員,有錢有權(quán)。而她也是青春貌美,身邊眾多的追求者更是將她捧成了驕傲的孔雀。 而楚尋呢,不過是富商續(xù)弦?guī)淼呐畠海粋€不受重視的存在,沒有好看的衣服,沒有聰明的頭腦,并且性格孤僻,又不討人喜歡。 那時的她是多么的自信啊,她深信只要自己出手,管震絕對是自己的。 而這么多年過去了,管震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也因為被愛情折磨的不像個正常的女人。脾氣暴躁,性格惡劣多疑,工作也常常因為感情的不順受到影響,和家里的關(guān)系日益緊張。 可是當年那個灰麻雀呢,卻宛若涅槃重生般,張開了七彩的羽翼。 那般的奪目,光彩! 這樣的差距,讓她怎么受的了! 正當她自怨自艾之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是法院的領(lǐng)導,領(lǐng)導是王雪父母的老相識,礙于她父母的面子對王雪最近幾年的表現(xiàn)也是能睜只眼閉只眼就隨她去了??蛇@次她竟又一次拿工作當兒戲,出差到一半突然跑回來不說,還幾天不來單位報道。 王家的父母到是打了電話去單位替她請了病假,領(lǐng)導本就窩了一肚子氣,結(jié)果今兒早聽單位的小同志都在議論,原是有兩個小同志上班的路上遇到王雪了。說王雪現(xiàn)在氣色好的很呢,走路都帶著風。 你說你要是虛假病假至少也別讓人看見啊,這會兒連他這個領(lǐng)導也受她連累,被底下人說閑話。領(lǐng)導越想越生氣,一怒之下就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語氣也非常的不好,最后撂的一句是,“你要是不干就不干,真當國企好混啊!養(yǎng)個吃白飯的閑人都比養(yǎng)你這么個麻煩精強!” 王雪剛受了楚尋的刺激,這會兒尚未冷靜下來,隨口就罵道:“我cao!你以為我想干這破公務(wù)員啊。一天到晚沒什么錢,規(guī)矩倒是一籮筐,不干就不干!” 領(lǐng)導被氣的不輕,“好!很好!你現(xiàn)在就來給我打辭職報告!” “我在美容院,沒時間!”王雪撂了電話,說完后還真就就近找了家美容院辦了卡準備做個全身美容。 這邊的,她剛換了衣服準備就緒,美容師也拉開了架勢,手機就跟催命符似的又響了起來。 王雪一看是阮憐惜的號碼,就心頭煩躁,“你別給我打電話了,楚尋我已經(jīng)見過了,該說的說了,該罵的也罵了!她今晚就走,她也答應(yīng)我往后不會再見管震。我現(xiàn)在想冷靜會,沒事就掛了!” “等等,”那邊著急的喊道。 “什么事?” 那頭冷笑一聲,“到底是你太天真還是楚尋太狡猾啊,她的話能當真?” “你什么意思?” “哼!是我瞎了嗎?這會兒正在rian西餐廳和管震吃飯的難道是楚尋的雙胞胎姐妹?” ** 幾日未見,管震憔悴了許多,眼中有清晰可見的血色,下巴一層青色的胡茬。 “嗨,我的傘呢?”這是楚尋見到他后說的第一句話。 一直在發(fā)呆的管震這才回過神,他“哦”了聲遞過傘,面上的表情或喜或悲。 楚尋驚喜的接過,站在餐廳里直接撐了傘,笑容明媚,“達令劉,你看,一點都沒有損壞,謝天謝地!” 大美人兒總是會引人注目,達令劉意識到這點,幫她收了雨傘,“這里是西餐廳,安靜點?!?/br> “哦,”楚尋笑著看向管震,似乎是一點都未察覺到他的不正常,“真是太感激你了,傘我已經(jīng)收了,要是沒事我們先走了?!?/br> 管震一怔,急急道:“都已經(jīng)這個點了,一起吃個飯不行嗎?” 楚尋轉(zhuǎn)頭看向達令劉,達令劉一直作為旁觀者觀察著倆人,此時他竟有些兒同情起管震來。 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條硬漢,現(xiàn)在這般模樣,想來定然被感情的事折騰的心力憔悴吧。 方才那個叫王雪的女人,憑借達令劉混跡情場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一定是個難纏的主。而自己身邊這位,壓根就是個不懂感情的人。 唉,愛情啊,你害苦了多少癡男怨女啊! “好吧,”達令劉率先坐下。 管震看了眼達令劉心情復雜,“劉先生,這么些年阿尋多虧你照顧了?!?/br> “沒什么照顧不照顧的,我就當她是我女兒一般,這些年也多虧有她,不然我餓死在哪個街頭都不知道?!?/br> “哈哈,你終于肯承認你一直拿我當搖錢樹了!”楚尋撇嘴。 倆人旁若無人的爭執(zhí)了幾句,感情可想而知的好。 管震面上閃過一絲苦笑,想起前幾日自己竟還跟個傻瓜似的以為楚尋原諒他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真是蠢的可以。 原諒什么的,不就是不在乎了嘛。 他現(xiàn)在是情愿她恨他啊,也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她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達令劉叫了東西吃,餐點上桌,達令劉和楚尋先是默契的感謝了上帝,而后同時拿起刀叉,吃的開心。 達令劉說:“最近工作告一段落,允許你多吃點?!?/br> 楚尋開心的不行,“你不吃甜食,那你的餐后甜點也歸我吧。” 管震默默的看著倆人,慢吞吞的吃著東西,只覺得食難下咽。 似乎是覺得管震太可憐了點,達令劉便主動找管震說了些話,無非是問他快遞給他的警服和手銬收到了沒。 其實都是些廢話,收到的當天,管震就回了電話。 達令劉看管震一直盯著楚尋瞧,忍不住提醒道:“amanda,馬上就要走了,難道你沒有什么話要和他說嘛?” 管震一愣,楚尋抬頭看他,倆人對視了片刻。 管震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楚尋突然說道:“哦,對了,你女朋友今天來找我了?!?/br> “哐”,管震覺得腦殼一炸。 達令劉在桌子底下踹了楚尋一腳,那意思就是,你馬上就要走了,你對人家又沒意思,你這么說不是制造人家男女朋友間的矛盾嘛!雖然是他們先對不住你!可是咱們心腸好啊!好人有好報嘛!你醬紫不對??! 楚尋完全不解其意,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你們怎么還沒結(jié)婚???當初你和我分手,我還以為你們會很快結(jié)婚,小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呢……” 管震的胸口宛若被挖了一刀,慢慢的割裂,生生的疼。一瞬間他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不是,不是,阿尋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單純的好奇,沒有其他任何諷刺的意思,我可以保證,她完全是無心的……”達令劉著急忙慌的解釋,卻越解釋越亂,最后竟一只手沒注意打翻了紅酒,濺了自己一身。 楚尋旋即被轉(zhuǎn)移注意力,笑了,“這么蠢還一天到晚冒充我爸,下次出門別說你認識我?!?/br> 達令劉拎著被浸濕的衣服趕緊去了衛(wèi)生間擦拭。 楚尋坐好繼續(xù)吃東西,可是當她再次抬眼時,看到管震的表情簡直就像在哭,她不明所以的拍了拍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你怎么了?” 管震卻激動的一把握住她的手,“阿尋,我沒想過要糾纏你,對你,我一直都是情不自禁。你要是煩我了,你說一句,我一定離的遠遠的,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遠遠的看著你。只求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不好受……” “我……”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 “賤人!”驟然一聲暴喝! 楚尋幾乎是出于本能反應(yīng),一股大力掙脫管震的手就緊急避開了。 那杯紅酒不偏不倚撒了正走過來的服務(wù)員一身。 王雪似乎還不解氣,上前就要廝打,并且破口大罵,“什么馬上就要走了,什么沒有私情,明明就是不要臉的第三者!” 自從七年前楚尋被抽走了一部分感情后,她就像是幸運之神的寵兒,回避危險和災難幾乎成了她的本能,這點讓親眼見證了很多次的達令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楚尋躲在服務(wù)員身后,就是不讓她捉住,倒是服務(wù)員遭了秧,被王雪撓了好幾道指甲印。 忍無可忍的管震一把鉗住王雪,暴喝道:“你才是第三者!要是沒有你的胡攪蠻纏,我和阿尋怎么會分手,你這個女人到底還要不要臉!滾!” ** 晚上六點,宏泰集團的大廈,高以澤仍舊在辦公室忙碌,歐陽經(jīng)語捧著一大疊文件走了進來。 高以澤看也沒看她,自從昨晚她說了那些后,今兒個一天高以澤看到她都感到不自在。 歐陽經(jīng)語佯裝著收拾辦公室,偷偷看他,過了會輕聲說道:“今晚阿尋就走了?!?/br> “……” “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 “我約了她晚上七點半在龍興大道聚豐樓的江南憶包廂為她踐行,她答應(yīng)了,就她和我沒旁人,那個經(jīng)紀人不會過去。” “……” 經(jīng)語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手表,“還有一個半小時,”見高以澤仍舊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走到他面前,理了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文件,低聲道:“我今晚會關(guān)機,我也不會過去,如果你愿意看到阿尋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一個人為她踐行,那就隨你吧?!毖援?,猶猶豫豫的走了。 直到辦公室的門合上,高以澤才從電腦后抬起頭,目光久久沒有焦距,再重新看向電腦時才驚覺,他剛才都在干什么?。吭趺创蛄艘欢褋y碼在檔案里! ** 被管震扔在路邊的王雪徹底的崩潰了,以前就算再怎么胡鬧,管震也沒有對她尋死覓活置之不理過。 但是現(xiàn)在,他就這么看著她,甚至冷笑著刺激她,“有本事你就在這撞死,可別撞人家車上,免得害了無辜的人?!倍箢^也不回的走了。 阮憐惜找到她時,眼中滿滿的鄙夷,“瞧你,為了個男人,你還像個人嗎?” 王雪也同樣看不上阮憐惜,擦了擦眼淚,“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還不是一樣!瘸子一個!” “你……”阮憐惜正要發(fā)火,想想還是忍了,冷笑,“我雖然是瘸子,可是我還是我自己。但是你呢?沒了管震的你,簡直就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我倆誰更可憐?” 王雪惡狠狠的怒瞪著她,拳頭緊緊攥起。 阮憐惜知道王雪現(xiàn)在被刺激的有些意識不清,也不敢真的惹惱她,況且她現(xiàn)在找上她的目的又不是窩里斗,自相殘殺,“好了,好了,我是來幫你的,你不要用看楚尋的眼神來看我,我和你一樣,我倆都是受害者。” 王雪扭過頭不看她,“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出謀劃策,你又不是什么人生贏家,憑什么給旁人指路?” 阮憐惜咬緊后槽牙,盡量不讓自己發(fā)火,繼續(xù)微笑著說:“你要是不聽我的,昨晚為什么又找人往楚尋身上潑糞?” 王雪猛的回頭怒瞪她。 果然是她!阮憐惜心中暗笑,“看來吃了屎還不能讓她長記性,如果不給她點刻骨銘心的記憶,恐怕你的管震遲早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你掙扎了這么多年,仍舊一無所有?!?/br> 王雪沒說話,阮憐惜看得出她動搖了。 “這樣的女人她有什么能耐?身世不如我們,頭腦不如我們,卻是走到哪兒都招惹男人的喜愛,為什么?因為她長的好看啊!如果她被毀容了,或者像我一樣變成了瘸子,你猜管震會不會再為她神魂顛倒?呵呵……” 王雪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她長的不丑,青春年少的時候與楚尋比較的話,也算是各有千秋吧。但是經(jīng)過幾年的洗禮,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出來了,如今她更趨近于漂亮的普通人,而楚尋游走在時尚大牌之間綻放光彩,耀眼奪目。 “我知道她下榻的酒店,我也派了私家偵探跟蹤她,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比顟z惜轉(zhuǎn)過身朝她拜拜手,剛走兩步,又仿似想起什么般,“對了,聽說她今晚十一點的飛機,可是……你相信她這一走就不會再回香市的話嗎?或者說,經(jīng)過這一遭管震已經(jīng)對她舊情復燃,你以為管震就不會飛去找她?畢竟睡過一覺這種事,大家又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成年人了,誰會在乎這個……呵呵……” ** 十九點五十八……十九點五十九……二十點整……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楚尋百無聊奈的縮在椅子里,腦袋擱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