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母養(yǎng)兒手札、丑醫(yī)、[綜英美]關(guān)愛超英計劃、清穿之榮寵、國舅請自重、[綜漫]港口Mafia干部在線追文、耀巖(執(zhí)者失之)、名醫(yī)貴女、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先和綠茶女主分個手[快穿]
高以澤將阿尋的種種不尋??丛谘劾?,心中明了,卻只是沖著她寵溺的溫柔一笑,拉開了座位,“你愛坐哪就坐那?!?/br> 小皓想靠著jiejie說話,倒真的如高宗翰所說,坐到了主位,一屁股坐下后,樂得直打擺子,“其實我想坐這想了好多年拉,哎呦,真有種坐上龍椅的感覺?!?/br> 韓宛若瞪了小皓一眼,他也裝作沒看見。高宗翰招呼著大家坐好吃飯,而后毫不介意的坐在小皓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韓宛若本來拉了阮憐惜,準備讓她坐到自己身側(cè),豈料保姆端了一鍋湯上桌,她松了阮憐惜的手去接,軟憐惜卻一瘸一拐的移到高以澤身側(cè),面無表情的坐好。 “憐惜,”韓宛若失聲喊道。 “阿澤,許久不見,近來可好?”阮憐惜已整理好情緒,甜笑著看向高以澤。 阮憐惜這般并不是說她對高以澤還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而是她偏執(zhí)的認定自己的面子和尊嚴遭到了楚尋的踐踏,她要為了捍衛(wèi)自己僅剩的東西拿起武器戰(zhàn)斗。 高以澤以為之前阮憐惜剛進門時罵的那一句,心里不高興,只是疏淡的應(yīng)了聲,劃清界限的意思非常明顯。 “開動吧,開動吧,”小皓雖然不高興阮憐惜突然造訪,但仍舊心情很好的樣子。 “阿尋jiejie,你上次在香市當(dāng)模特大賽評委的那幾期我都看啦……”小皓熱烈的找著楚尋說話。 而另一頭,阮憐惜則沒話找話的跟高以澤嘮了起來,因高以澤完全沒有交談的意思,阮憐惜的問題就顯得尤其的刻意。 “來,基圍蝦,”阮憐惜突然出其不意的給高以澤夾了一個大蝦。 這一舉動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高以澤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阮憐惜一臉懵懂無辜的表情,甜笑道:“知道你有潔癖,我用的是公筷?!?/br> 高以澤看著碗里金黃的基圍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飯桌上他一直非常討厭旁人自作主張的給他夾菜。 楚尋偏頭輕輕掃了阮憐惜一眼,但笑不語。阮憐惜卻像是突然認出楚尋一般,驚訝道:“呀!這不是阿尋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當(dāng)年你拿了家里那么多錢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連高考的放棄了,這么幾年過去,看你混的很不錯啊。只是既然來家里了,可不能學(xué)著你在外面,穿衣打扮至少要……莊重一點啊?!?/br> 小皓眉頭一皺,“我都說過好多次了,那些錢是我偷塞給阿尋jiejie的,都是我的零花錢。你別再拿這事說事了?!?/br> “你?你當(dāng)時幾歲???要不是有人教唆,你會懂這些?”阮憐惜說的又急又快,明顯帶著怒意。 “不吃了,”楚尋擱下了筷子,言畢站起身。高以澤隨后也站起身,表情不悅。 高宗翰和韓宛若臉色都不大好,后者朝阮憐惜使了個眼色。但阮憐惜顯然的不撩撥的楚尋跟她吵起來就不罷休的模樣,“有些人啦,就是欠缺家教,隨便說兩句就甩臉了,長輩都還在呢,說不吃就不吃,給誰臉色呢?怕不是戳到某些人的痛處了吧?” “憐惜你別說了,”高宗翰都不明白了,以前明明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尖酸刻薄。若不是早年因為妻子的緣故認做了干女兒,他都不想和她來往了。 阮憐惜還想說話,被跑到她身側(cè)的韓宛若趕緊捂住嘴。 高以澤已經(jīng)攬了楚尋,二人準備離開。小皓急了,“哥哥,jiejie,你們別走!” 高宗翰也說道:“飯都沒吃,還是吃過再走吧?!?/br> 楚尋柔柔一笑,一副懶得計較的樣子,“不了,我不習(xí)慣和癩蛤蟆同一張桌子吃飯,影響食欲?!?/br> 阮憐惜反應(yīng)了下,才驚覺說的是自己,頓時大惱,因為腿腳不方便后,她對自己的形象尤其的在意,“楚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罵誰呢?” “我在說一只綠皮青蛙,而且還是一只瘸腿的綠皮青蛙。” 今日阮憐惜穿了條淡綠色的連衣裙,本來挺清新的裝扮,但因她臉色差,反而給人生出陰郁之感。 “瞧,臉都綠了,果然是青蛙精變的!”而后嘲諷一笑,率先走出了門。 高以澤站在屋子內(nèi)停了會,目光冷冽,釘在阮憐惜身上。后者心頭一驚,旋即紅了眼眶,“對不起,阿澤,我不是要惹你不開心,我聽說了你們在一起,我只是嫉妒,對不起,對不起……” 高以澤頗為反感,最后搖搖頭,“你好自為之吧。”而后掉頭就走。 “阿澤,”阮憐惜軟軟的倒坐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 本來她這樣明顯的找茬,大家都還在生她的氣,可這會兒她突然來了這么一手,哭的凄涼,大家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或許人類的天性本就如此——更同情弱者。 畢竟她喜歡了高以澤那么多年大家都是知道的,誰沒有喜歡過人,深陷其中的人自然能體會其中的痛苦。 韓宛若本也有些生她的氣,這會兒倒反而抱住她,安慰道:“mama知道你心中苦,可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你要看開啊?!?/br> 阮憐惜雙手捧住臉,心中冷冷的想,“看開?我早就看開了。是,我配不上阿澤,可是楚尋又哪里配得上?我得不到的,她憑什么得到?她毀了我,我又怎么會讓她好過?!” 高以澤出來時,楚尋正站在路燈下等他,他三兩步邁到她的面前,卻是捧住她的臉,給了她綿長的一個吻。 “有些人惹不起,躲得起?!备咭詽蔂科鸪さ氖?,意有所指道。 “惹不起?這世上也有你怕的人?” “不是怕,而是不想招惹麻煩。這世上總有一些自作聰明的人,把旁人都當(dāng)成傻子,并且擅長自導(dǎo)自演苦情劇,為了欺騙別人演的逼真,殊不知往往自欺欺人久了倒先騙了自己。這種人都是不想好好生活的人,接觸的多有害無益,還是遠離為好?!?/br> 楚尋挑眉看他,意味不明。她一直只道他性子清冷,沒想到是因為他看得透徹,不愿攙和其中。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冷酷了?” 楚尋伸長胳膊,攀上他的脖子,附在他耳側(cè)喃喃道:“不覺得,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br> “……” “我,甚至比你還糟糕.。” 高以澤以為她開玩笑,淡然一笑,攔腰將她抱起。 楚尋窩在他懷里,聲如蚊吶,“怎么辦,我現(xiàn)在好苦惱?!?/br> “嗯?” 楚尋仰起臉與他目光相對,語調(diào)溫柔,“像你這樣冷酷無情的人,怎樣才能傷到你,讓你痛徹心扉?” 人常言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若是高以澤有平時一半的冷靜自持一定會聽出那溫柔語調(diào)后的冰冷,此時他只是溫柔的輕笑,“你不知道么?越是外表剛強的人內(nèi)心越脆弱,其實我是玻璃心,很容易受傷?!?/br> “我不信?!?/br> “你呢?也是玻璃心嗎?” “不,我的心比金剛鉆還要堅硬,或者也可以說我……沒有心。” “哦?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既然無心,為何又要和我在一起?” “傷你的心,”楚尋粲然一笑,美的高以澤亂了心神,旋即她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頸,送上殷紅的唇瓣,唇舌交纏間盡是滿滿的情意綿綿。 ** 達令劉能找到楚尋的住處是因為楚尋先聯(lián)系的他。 “祖宗,你怎么說離開就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嚇得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要不是看網(wǎng)上又有你的消息,我都要報警了?!边_令劉剛一見面就一疊聲的抱怨。 “最近有工作嗎?我允許你給我接各種各樣的工作,越忙越好?!?/br> 達令劉一怔,驚疑不定道:“你不是和那個姓高的搞在一起了嗎?這節(jié)奏難道不是要退出演藝圈嫁入豪門當(dāng)少奶奶?” 楚尋聞言大樂,“結(jié)婚?我是瘋了嗎?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給一個男人,只有腦子壞掉的人才會這么天真。” ☆、第七十六章 但凡有能力的男人,尤其是那種掌控欲強且能力非凡的男人,大抵都有個“金屋藏嬌”的心思,性格孤僻如高以澤尤甚。 最近兩個月,因為楚尋接了大量工作的緣故,倆人聚少離多,這讓高以澤心中很是不安。因此對于將楚尋盡早的娶回家,顯得尤其迫切。 終于在高以澤的不懈努力下,高老太那邊終于出現(xiàn)了松動,阿澤是她一手帶大的,他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只要他認定的事,就算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沒有個結(jié)果他是不會認輸?shù)摹?/br> 而且她派出的私家偵探隔幾日就會向她匯報倆人的近況,按照偵探的說法,似乎那楚尋并沒有纏著阿澤,倒是阿澤一副離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樣子,黏她黏的緊。高老太心里清楚,阿澤會這樣,定然是心里真的喜歡上了。這樣的男人她見識過,不愛就不愛,愛了就非她不可。否則就將天給捅了個簍子,也不會罷休。 都說外甥多像舅,現(xiàn)如今的中州賭王君世昌當(dāng)年強娶白家的二小姐,那真是鬧的滿城風(fēng)雨,黑白兩道都驚動了。最后要不是白二小姐害怕鬧出人命委曲求全答應(yīng)了,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轉(zhuǎn)眼幾十年過去,如今君世昌夫婦雖已五十出頭,但感情反而越加深厚,如膠似漆的都快將年輕人給比下去了,這么一看倒也不枉君世昌年少輕狂了一回。 想到這兒高老太太重重一嘆,轉(zhuǎn)而又看向偵探偷拍的照片,撇開楚尋的身份不說,這倆人往人前一站真真是一對璧人兒,多般配啊,這要是將來生了孩子,定然也是個小仙童小仙女。 一桌子的照片幾乎每一張都是阿澤牽著楚尋的手,高老太將阿澤養(yǎng)這么大,就沒怎么見阿澤笑過,尤其還是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笑容。 老太太越想越睡不著,而南希又時不時的在她耳邊嘮叨她的不是,最后讓高老太終于下定決心給楚尋一次機會的原因是,她竟然發(fā)現(xiàn)阿澤在海外有三家屬于他自己名下的公司。 她驚訝的不是阿澤有能力開公司,而是他竟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不僅將公司開了還發(fā)展成如今這般規(guī)模。她一直以為自己對孫子了如指掌,因為她安排的眼線幾乎遍布宏泰的各個部門??傻浇裉焖哦溉灰庾R到,她一直都低估了孫子的能力。而她現(xiàn)在之所以知道了,還是阿澤自己親口告訴她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老了,她的孫子完全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她的孫子有足夠的能力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而她之所以還能在宏泰說上話,只是因為,她的孫子一直敬她是自己最親的奶奶。 一種無力感深深的重創(chuàng)了高老太,她恍然意識到,南希說的沒錯,她老了,也該安享晚年了,孩子們的事應(yīng)該由他們自己做主。不管將來是對是錯,是苦是甜,都該由他們自己來承擔(dān)。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就跟開了裂的堤壩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全線崩潰,土崩瓦解。 這也多虧了南希的嘮叨,高老太后來用了好一段時間認真的琢磨分析楚尋這個人,越琢磨越覺得她和她母親根本就是倆種人。 且不說倆人,一個依附男人討巧賣乖,一個獨立自強有脾氣有個性。單就韓宛若攀上高宗翰后就急不可耐的來巴結(jié)討好高老太就讓老太太將她鄙視到了塵埃里。而楚尋似乎只是在單純的和高以澤處對象,戀愛談著工作繼續(xù)著,也不來打擾老太太,甚至離間他們祖孫關(guān)系。就這份清高的勁兒就對老太太的脾氣。 這頭老太太松了口,總有人要將她的思想傳達出去啊。這時,南希就承擔(dān)起了很好的橋梁作用。 老太太說了,這個周末剛好家里換了新廚子,要不就來老宅坐坐,嘗嘗新師傅的手藝,嗯,那個誰,也可以帶著一起過來。 高以澤接了電話后,又驚又喜,當(dāng)即就給楚尋打了過去,楚尋不在,達令劉接的電話。 達令劉說:“我們在b國,要過幾天才能回去?!?/br> 高以澤吃了一驚,昨晚他還和楚尋膩在一處,也沒聽她說啊。 達令劉笑嘻嘻道:“可能是amanda太累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別往心里去?!?/br> 正說著,楚尋接過了電話,“阿澤,有事嗎?” 高以澤心里有些小小的不開心,聞言說:“奶奶叫我們這周日去家里吃飯?!?/br> “哦,”楚尋淡淡的應(yīng)了聲,沒有絲毫的喜悅情緒。 高以澤心頭一涼,“你不開心?” “沒有啊,”語氣依舊淡淡的。 “阿尋……” “哎,來了!”只聽楚尋高聲應(yīng)了句,而后快速的沖著話筒說道:“我現(xiàn)在很忙,回聊?!毖援呏苯悠嗔穗娫?。 收了電話后,高以澤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明明倆人在一起好好的,怎么一分開就覺得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這里。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好糟糕,高以澤煩躁了一會,暗襯,“難道是因為我最近太閑了?” 不過另一頭的楚尋則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紅酒,舒適的躺在躺椅上。 達令劉不解在她身側(c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怎么突然想起來到這里度假,連阿澤也沒告訴?!?/br> “有必要嗎?”楚尋睨了他一眼。 “當(dāng)然,你們不是在交往嗎?這種度假勝地,就算要來玩也是你們男女朋友一起啊,你帶上我算個怎么回事?難道,你們最近感情出問題了?” 楚尋嗤笑一聲,“感情?我和他?開什么玩笑?!?/br> 達令劉萬般不解的瞪視著她,以前他只當(dāng)她沒感情,現(xiàn)在沒想到她居然開始戲弄起旁人的感情。 “如果是這樣,你還是趕緊和他分了?!?/br> “好啊,等這次回去就分。”楚尋緩緩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的解了浴袍,跳進游泳池。 達令劉看著楚尋就像魚一樣在泳池內(nèi)浮浮沉沉,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