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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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達令劉開著車停在倆人面前,見到經(jīng)語后,又是一陣懊惱,仿似在問“你怎么還在這??!”。 楚尋正待上車,經(jīng)語卻又攔在她身前,“拜托你給我?guī)追昼?,我有話和你說?!?/br> 楚尋看了她一眼,轉而拉開車后座的門,徑自先上了車,然后看向愣愣的站在車外的經(jīng)語,“你不上來說,難道想在大馬路上還要找?guī)讉€觀眾聽你說話?” 經(jīng)語聞言,趕緊上了車。 楚尋上了車后便嫻熟的給自己點了根煙,達令劉自后車鏡看到也不敢勸,只低不可聞的嘆了聲。 經(jīng)語驚異于楚尋的變化,心頭千絲萬縷,阿尋流產(chǎn)的緣由她已經(jīng)了解了經(jīng)過,因此此番見她這樣,心里也是萬般難過。 “阿尋,我不知道該怎么勸你,我知道現(xiàn)在我說的任何話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我還是要勸你要保重好自己,你若是不好,得意快樂的只是那些不想你好的人……”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楚尋看也不看她,只冷冷的吐了口煙。 經(jīng)語捧著臉擦了兩把淚,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和君鉞在一起,但是君鉞不是好人,你和他在一起,遲早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 “他不是好的,難道高以澤就是好的?在我看來,這世上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就沒一個好的?!背だ溧?,而后開了車窗彈了煙灰,“我知道,君鉞曾經(jīng)糾纏過你,在他還沒離婚的時候,不過他要我給你帶句話,他已經(jīng)離婚了,問你還愿不愿意回到他身邊?!?/br> 經(jīng)語瞬間面紅耳赤,嘴唇顫抖了半晌,只抖落出一句,“無恥!”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開到了楚尋居住的公寓樓,楚尋偏頭看向她,“我已經(jīng)到了。達令劉,送歐陽小姐回家。” 楚尋正要推開車門,經(jīng)語猛的回過神來,本能的又要攔住楚尋,卻在碰上她的瞬間趕緊縮回手,她小心翼翼的說:“阿尋,我今天來不為其他,就是想告訴你阿澤他住院了,他酒精中毒胃出血,本來不是很嚴重的病,可因為他精神奇差,身體也受了影響。我看得出因為你的事他并不比你好過到哪里去,只會比你更痛苦。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這種時候,你們更應該在一起互相扶持著度過難關,而不是天各一方彼此折磨?!?/br> “歐陽小姐這話說的我可真不愛聽,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疼惜搞壞了,還要賴到旁人身上,這是什么道理?況且你的前后話,可自相矛盾啊,一邊勸著我要保重身體,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一邊又說高以澤身子不好,是我折磨了他!人人都在向我討公道,那我受了委屈,又向誰討公道去?” 經(jīng)語被堵的啞口無言,就這功夫,楚尋已然下了車。 達令劉送了經(jīng)語回她的住處后,一路上沒說幾句話,經(jīng)語倒幾次三番的想從達令劉嘴里套話,達令劉只一門心思的開車,含糊的蒙混了過去。臨分別的時候,達令劉感慨萬千的說:“這么多年我看阿尋就像是我的親生女兒一樣,無論她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離開她,倒是你們,她不來找你們,你們就別來招惹她了。若是有可能我倒是想將她帶去國外,將來都不要再來這是非之地好?!?/br> 經(jīng)語心情沉重的下了車,達令劉的車剛開走,經(jīng)語正悶頭走著,突然自陰影處閃出一人,捂住她的嘴就將她拖到一輛車內。 經(jīng)語呼救不及,一顆心嚇的差點驟停。那人將她壓在車上吻了一遍,待那熟悉又令人窒息的男性氣息入了她的口鼻,她心頭已然反應過來。 “君鉞,你到底想怎么樣?”經(jīng)語嚇的面色慘白,雙手抱胸,將自己縮在車后座。 黑暗中,君鉞細細的撫摸著她的唇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不需這個樣子,我要是想要你,就算你穿的是鐵皮銅甲我也照樣能剝光了你。” 經(jīng)語更是嚇的呼吸都不能夠了。 “楚尋將我的話帶給你了吧?考慮的怎么樣了?” “下流!”經(jīng)語顫抖著拉開車門,鞋子掉落在車內也沒管,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 當年她在中州讀的大學,安頓好了后,一邊努力學習一邊四處做兼職,后來在大二上學期應聘到君鉞家當了家庭教師。 初次去他家,經(jīng)語還當那孩子是君鉞的女兒,后來才知道那是君鉞jiejie的遺孤。那會兒君鉞已經(jīng)與某個大財團家的大小姐結了婚。但是倆夫妻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商業(yè)聯(lián)姻,因此白日里相敬如賓,晚上就是同床異夢,各玩各的。 經(jīng)語由于之前和楚尋高以澤交好的緣故,因此私心里對高以澤的大表哥君鉞也倍感親近,于是當君鉞應酬酒醉或者生病之時也頗為照顧。那會兒經(jīng)語還是個木訥害羞而有單純的女孩子,遠不如現(xiàn)在能說會道商界女精英的做派。 也不知何時,經(jīng)語入了君鉞的眼,但經(jīng)語指天發(fā)誓,她對君鉞從來都是敬重有余,而不敢有半分的其他心思。況且她的一顆心都給了高以澤怎么可能再注意到其他男人分毫。 后來的三年,她和君鉞漸漸熟絡,也慢慢的知道了君鉞的許多秘密,例如君鉞并不是如今的中州賭王君世昌之子。而是君老太爺私生子的親生子,因為父親在車禍中亡故,他被接回君家,為了名正言順便養(yǎng)在君世昌名下,不過作為親叔叔的君世昌倒是待他極好的。 經(jīng)語知道的越多,君鉞越拿經(jīng)語當自己人,且不知不覺讓她住進了心里。直到有一天,他在醉酒之時,一時情難自禁差點強了她,經(jīng)語連哭帶喊,他才終于明白,她一直拿他當大哥一般看待,而她在推搡拒絕他之時,口口聲聲喊的都是“高以澤”。自此倆人的孽緣暫且不提,言歸正傳。 話說達令劉返回了楚尋住的小區(qū)后,剛一打開門,見楚尋已經(jīng)換了睡衣,只是半只袖子耷拉著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下臂綁了繃帶,卻是松松垮垮。 楚尋聽到開門聲,也不回頭,說:“你來,重新將我包扎一下?!?/br> 達令劉急急跑過來,見垃圾桶上扔了幾塊白布條,上面都是新鮮的血跡,于是滿心滿眼的疼惜,問道:“怎么出血了?傷口裂開了?” 楚尋笑,拿起擱在茶幾上的紅酒,“托剛才那位好姑娘的福,被她捏的?!?/br> 達令劉伸手就來奪她的酒杯,被她避開,他搖了搖頭說:“我剛才在車上看你額頭冒汗,還當車內悶,你熱的,原來是這樣?!?/br> 楚尋由著他給自己重新包扎了,達令劉勸她再到醫(yī)院看看,楚尋不理,他只得叮囑她將消炎藥給吃了,這才各自睡去。 達令劉回了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經(jīng)意間摸到自己的脖頸處,想起昨天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昨天楚尋自醫(yī)院回來后,達令劉便緊張的問她去了哪里,楚尋便將自己對小皓說的那番話給說了。達令劉怪她不該對無辜的小孩子說那么殘忍的話。當時楚尋也附和了一句,“我也覺得我很殘忍?!笨墒窍乱幻氩恢獮楹?,她就跟著了魔似的,突然對達令劉出手,勒住他的領帶,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樣子,嘴里念著,“你跟他們都是一伙的是不是?”面上滿滿的恨意,眼中卻砸著淚,力量更是大的不可思議。若不是達令劉命夠大,在楚尋回過神之時,松了手,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了天國了。 后來達令劉就有些怕她,覺得她是受了刺激腦子不正常了,豈料她平復了心情后,說要吃蘋果,本來正安安靜靜的削蘋果,轉頭突然將水果刀扎向自己的小臂。 達令劉嚇的肝膽俱裂,劈手奪了刀,鮮血隨即泊泊染紅了她的衣衫。 她并沒有哭,但是臉色比哭還難看,她說:“我不要再同情任何人,那些人都該死!統(tǒng)統(tǒng)的都該死!” 達令劉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生氣時的眸子,那雙眸子像漩渦一般,仿似吸收了天地間所有的怨恨黑暗。 達令劉好容易收回心神,反應過來時已是滿頭大汗。 第二日,楚尋吃了早飯,突發(fā)奇想道:“昨天經(jīng)語那么的求我,我是不是該給個面子去看看那個人呢?” 正在做三明治的達令劉手一顫,將果醬撒了一桌。 達令劉開了車送楚尋去的醫(yī)院,但是楚尋并沒讓他上去,而是叫他在樓下等。達令劉萬般的不放心,生怕楚尋又做出跟前天一樣的事,不管是傷了人還是傷了自己,都不是鬧著玩兒的,于是便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病房內,高以澤有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雙目微合。經(jīng)語一大早就趕了過來,雖然高家有請專門的護理員,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 高以澤說:“你別老往我這跑,要是被鄭家豪知道了,又該誤會了?!?/br> 經(jīng)語收拾著床頭柜說:“哪有什么誤會不誤會的,我看倒是你誤會了我和他?!?/br> “你倆不是在處男女朋友嗎?” 經(jīng)語聞言,心頭一嘆,也沒解釋,鄭家豪一直在追求她,且前段時間鬧的陣勢挺大,搞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也曾考慮過就這么接受他了,可處了倆天后,經(jīng)語不得不發(fā)自內心的感慨勉強沒有幸福,她正考慮找個合適的時機要和鄭家豪說清楚。 正胡思亂想著瞄到高以澤掙扎著要起身,忙丟開手里的東西就去扶他,高以澤身子虛弱,倆人挨的近,姿態(tài)乍看之下頗是親密。 高以澤尚未坐穩(wěn),突然就跟被什么定住了似得,全身僵硬,而后竟?jié)M血復活般,一把扯開了手臂上的針管,揮開經(jīng)語,踉蹌著跑了出去。 經(jīng)語大惑不解,追了幾步,聽高以澤呼喊“阿尋,”心中已然明了,此時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猶豫間,高以澤已跑了沒影兒。 話說楚尋下了電梯后,剛到一樓,高以澤也氣喘如牛的從步行梯上跑了下來,此時他一身的虛汗,面色煞白如紙,搖搖欲墜,眼看著隨時就要昏倒一般。 楚尋譏誚一笑,也不理他,折身就朝停車場走去。 高以澤此時哪肯放她走,也不多話,強忍幾欲昏倒的身子,一步步緊跟著她。 室外寒風凜冽,冰天雪地的,高以澤只穿了一套病號服,但仍舊滿頭的汗。 直至到了車前,楚尋不耐,面朝著他,冷聲問道:“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么時候?” 高以澤卻揚了一抹笑容,而后一個踉蹌,竟眼一翻直接撲倒在楚尋身上,昏死了過去。 幸好楚尋身后是汽車,擋住了她的腰身,要不然倆人都得栽雪地里。 高以澤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兩天后,而這兩天里,高家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小皓失蹤了。 ☆、第九十二章 小皓失蹤了,韓宛若那天的哭聲震的醫(yī)院整個內科大樓都跟著顫了幾顫。 與此相反的是楚尋心情大好,不僅在高以澤昏迷的那兩日也來了興致陪在他身邊坐了半個鐘頭,還在離開時與高老太偶然打了個照面時,居然主動打了招呼。 高家人不知楚尋的心思,只道楚尋是善良的好姑娘,心里頭是又愧疚又感激。 小皓失蹤的第二日高以澤悠悠轉醒,老太太生怕孫子舊病又添新愁,一再的下了死命令,將小皓失蹤這事給瞞了下來。高以澤心里惦記著弟弟倒是問了好幾聲,骨髓移植術前準備的怎么樣了?小皓現(xiàn)在身體如何?能不能經(jīng)受得住?家里人口徑一致,都說好好好。后來為了轉移高以澤的注意力,便將話題扯到了楚尋身上。說是他昏迷的這倆日她都有來看他,且一坐就是大半天。高以澤聞言精神陡然一震,面上又是喜又是憂,可他從來都是個悶葫蘆,不喜將心事說出來,因此當老太太走了后,他便躺在床上一個人悶頭想心事。一會想想這個,一會想想那個,只覺得時間異常難熬。 自他醒來的這天,一直等到晚間,也不見楚尋來,高以澤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傷感。后來經(jīng)語過來,見他愁容滿面的躺在床上發(fā)呆,便問他今日可好些了? 高以澤見是她,倒是緊張又謹慎的樣子,只一個勁的讓她揀重要事情說了,說完趕緊走。經(jīng)語只稍微反應了下,便明白了過來,不免覺得寒心,面上郁郁的說:“前兩天她都是上午過來的,現(xiàn)在都是晚上了,估計今天不會再來了。” 高以澤聞言面上一灰,直直的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經(jīng)語見他這樣心里更難受,安慰他道:“我看她還是非常關心你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連著兩天來看你,或許是今天聽說你醒了,她放了心,便在家里休息一日明天再來看你也說不定。” 這之后倆人又說了些工作上的事,臨分別時,高以澤突然說道:“往后你就不要到醫(yī)院來看我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再有什么文件要簽的,你就讓小張給我送來?!?/br> 經(jīng)語咬了咬唇,答應了一聲。而后急急跑出醫(yī)院,出了門外,寒風一吹,臉上冰涼一片,用手擦了擦,才發(fā)覺早就淚流滿臉。 次日,楚尋果然如經(jīng)語所說的那樣來了,眾人都道她是來看高以澤的,其實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是來打聽小皓的下落,聽聞仍舊沒找到,她嘴角一勾,便去了消化內科。 那時高以澤正躺在床上看著手表發(fā)呆,眼見著快到中午了,正灰心喪氣覺得楚尋不會再來了,聽到外間陪護招呼了聲,“楚小姐,你來啦!” “嗯,他在干嗎?”楚尋頓住腳步。 “高先生在睡覺?!迸阕o答。 “是嗎?那好,”說話間,她已經(jīng)轉到了里間。 高以澤生怕楚尋不待見自己,趕緊閉了眼,佯裝熟睡。果然,楚尋在門口站了一站,見高以澤睡的熟,這才走了進來,盯著他的臉看了數(shù)秒,這才放下包,將自己扔在沙發(fā)上,右手支著下巴,眼神放空。 高以澤裝睡了半晌,聽楚尋毫無動靜,悄悄瞇了眼,偷瞄她。見她斜倚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全然沒注意自己,便放肆大膽的盯著她看。 倆人一個完全神游天外,一個默默深情的盯著心上人瞧,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陪護突然出聲,“高先生,您醒啦!” 楚尋和高以澤都是一驚,彼此的視線對上,楚尋眉頭一挑,無甚表情。收回手,坐正身子,看樣子就要走。高以澤當即看出來,緊跟著就要起身。卻在這時陪護阿姨笑哈哈的端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過來,剛好將楚尋的去路給擋住了,“楚小姐,高先生昏迷那兩天滴水未進,昨兒醒來才喝了兩口粥又都給吐了。你說人是鐵飯是鋼,嘴里不吃東西光靠吊幾瓶葡糖糖營養(yǎng)液頂個屁用?。∵@是高老太太一大早派保姆送來的小米粥,早上我讓高先生吃,他死活不吃?;仡^要是讓他奶奶知道了,又該說我不專業(yè)了。可您給評評理,我可是盡心盡力的伺候這位大少爺,大少爺自己有心事,吃不下睡不著,回頭身子好不了又賴我身上,我冤不冤?今兒楚小姐既然趕上了,我就求求您,勞您大駕,替我將這碗粥喂了高先生吃了可好?我知道您面子大,高先生一定聽您的。拜托您了,行行好。對付他我實在是沒招了,要不然怎么會求到您身上,成不?楚小姐?” 陪護阿姨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籮筐話,卻又咬字清晰,半點不含糊。說完了又是求又是直接架了餐桌,將勺子遞到楚尋手上,又握著她的手舀了一勺粥。 楚尋被趕鴨子上架,面上尷尬,剛喊了聲“哎?”陪護阿姨已然笑瞇瞇的出了病房,并貼心的將門給帶上了,臨了說了句,“楚小姐,高先生交給你了啊,我下樓給手機沖個話費,沒半個鐘頭回不來?!?/br> 房門一合,楚尋額上滿是黑線,待回過神,高以澤已就著她的勺子吃了一口,細細的在嘴里咀嚼著。面上笑容溫柔,眼中隱隱噙著淚光。 楚尋冷著臉抿了下唇,將勺子往米粥里攪了攪,嘀咕道:“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倍蠛莺菀艘淮笊?,遞到高以澤唇邊。 高以澤呆呆的看著她,張嘴就咽下了肚,因為米粥才被熱過,燙的不得了,高以澤這一咽,可著實燙壞了。 楚尋見他表情古怪,又舀了一勺,他只猶豫了一秒仍舊張嘴來接,楚尋突的似有所感,忙縮回手,疑惑著嘗了一小口,旋即連忙丟下勺子,抽了濕巾擦嘴,拿眼睛斜他,“有病是吧?都燙的掉眼淚了,你還大口的吃!” 高以澤笑,眼中的淚卻禁不住掉了下來,他趕緊擦掉,“是,的確病的不輕,眼淚都被燙了下來。” 楚尋和他相處日久,深知他的脾性,知他不是因為被燙的緣故掉眼淚,卻也假裝不知道,懶懶閑閑的將米粥攪涼。 高老太太過來時見陪護在外間偷懶打瞌睡,正要呵斥,就見陪護一個激靈對老太太一個勁的比手勢。 老太太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朝內間瞅了瞅,旋即眉開眼笑,而后也不進去了,將陪護拉到病房外,“你就在這里守著,別讓旁人進去打擾?!?/br> “可我看你孫子的吊水要掛完了,過會兒就得換啊?!?/br> “那你讓護士悄悄的進去,再悄悄的出來,別在里面耽擱,免得破壞了氣氛。” 陪護連聲答應了,老太太這才走了,可阿澤這邊稍微叫她心里好受些了,小皓那邊更叫她熬心了,這都好幾日過去了,居然一點小皓的消息都沒有,他那身體,若是在外面待個幾日,只怕是……只怕是……兇多吉少??! 滿滿的一保溫桶米粥居然吃了大半,若不是楚尋看高以澤有幾次都忍不住想吐了又給他忍下去的樣子,她都懷疑她要是再喂下去,他就算撐破了胃也要吃完。 楚尋收拾了保溫桶站起身,還未走開一步卻感覺大衣被什么掛住了?;仡^一看高以澤一只手揪著她的衣擺,一臉緊張的看她。 楚尋敲了敲勺子,示意自己去洗保溫桶。 “你就放那,待會張阿姨會洗,你坐這陪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