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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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后,關(guān)押王雪的監(jiān)獄突然傳來消息,一心求死的王雪幾次試圖自殺未果,后又主動爆出大半年前楚尋出車禍?zhǔn)撬皇衷斐傻摹=?jīng)過獄警的連番審問,王雪一時說漏了嘴,又道出是受了阮憐惜的教唆。 阮憐惜舊罪尚未定案,又添新罪,最終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并附帶賠償大筆的精神撫慰金。法院當(dāng)庭宣判,阮憐惜一時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一個月后,楚尋和高以澤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并定在三個月后舉行婚禮,這讓數(shù)月來一直愁云慘淡的高家總算是添了幾分喜氣。 自從小皓死后一直身體不大好的高老太自是歡喜異常,精神振奮不少,喊了楚尋到跟前給了她不少好東西,楚尋也沒推辭,收了后,回到住處,隨意丟在一邊,高以澤看到后也沒說什么,倒是用心的給收了起來。 這邊高家如火如荼的準(zhǔn)備大辦婚事,另一頭韓宛若卻在家里發(fā)了瘋。自從小皓死后,她足足病了小半個月。好容易好了些,又聽說干女兒被判了刑,于是又以淚洗面哭了幾日。 渾渾噩噩過了一個月聽說楚尋和高以澤領(lǐng)了證,或許是接連的打擊讓她找不到發(fā)泄口,這事一聽說當(dāng)即在家中發(fā)了瘋般的胡言亂語的叫罵。高宗翰勸了幾日,后見勸不住,干脆眼不見為凈搬外頭住去了。 這日,韓宛若午睡后因?yàn)閴趑|頭痛不已,正火氣洶洶無處發(fā)泄。保姆小心翼翼的敲了敲臥室的門,說是家里來人了。 韓宛若當(dāng)即從化妝臺上抓了一瓶香水朝保姆臉上砸去,怒喝道:“滾!”虧得保姆避閃及時,否則定然要被砸傷。 如今家里的老保姆都因受不了韓宛若的脾氣,走了個精光。新雇來的也都隔不了幾日就換一撥,弄的高宗翰焦頭爛額。若不是他給的傭金足夠的高,家政公司都懶得攬他家的活。 這邊保姆一臉惱怒的下了樓,嘴里罵罵咧咧,“什么人啦,不就有幾個臭錢嘛,還不把人當(dāng)人看了,真當(dāng)自己是古代的官太太了,臭不要臉。” 抬頭看到客人正站在客廳,于是也沒好氣道:“她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先回去吧?!?/br> 楚尋彎了眉眼,“那我上去看看她。” 保姆見客人挺客氣的一個人,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喊道:“我勸你還是別上去了,她現(xiàn)在和正常人不一樣,別被打了?!?/br> 但楚尋已經(jīng)上了樓,保姆的目光追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梯口,這才折身去了保姆房看電視,懶得去管雇主家的事。 大概過了一刻鐘后,保姆突然聽到樓上傳來響動,緊接著便響起了雇主太太凄慘的嚎哭聲,她猶豫了好一會,才小心謹(jǐn)慎的上了樓。 還未走進(jìn)主臥室,就看到先前的那位客人正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見到她后,還微微笑了下。 “里面是怎么了?”保姆問。 “噓,別打擾她,她剛死了兒子,女兒又被關(guān)監(jiān)獄去了,讓她多哭一會,哭夠了,她就好了?!背ふf。 當(dāng)天夜里,數(shù)日沒有回家的高宗翰偷偷回來拿一些必需品,韓宛若半夜醒來,和高宗翰撞了個正著。高宗翰怕她跟自己吵,當(dāng)即就想溜走,豈料這一舉動大大的觸怒了韓宛若,她抱著他的后腰,大哭大叫,一個勁的罵他沒良心,又言辭鑿鑿的說他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高宗翰頭疼不已,推搡開韓宛若,豈料用力過猛,韓宛若撞在了沙發(fā)上。 客廳的大燈“啪”的一聲被打開,保姆打著哈欠,驚疑不定的看著雇主倆口子。 韓宛若看到保姆只穿了件睡衣就出來了,張嘴就沒好話,“半夜的,你發(fā)什么sao?衣服也不穿好了,想勾搭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保姆臉都被氣青了,回了一句國罵,掉頭就回了臥室,房門帶的震天響,隔著房門又朝外憤憤的連罵了好幾聲。 高宗翰面上難看,盡量壓低聲音呵斥了韓宛若幾句,豈料韓宛若鬧的更兇,說的話完全不經(jīng)腦子,就跟他瞎鬧。高宗翰被氣的不輕,重重的甩了一句,“你如果不想過了,咱們就離婚!” 韓宛若當(dāng)即就沒了言語,驚駭萬分的瞪著他,眼淚嘩嘩的流。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高宗翰心知小皓的死對韓宛若打擊太大,此時見她這樣的表情,左邊臉微微腫起,似是被人打過一般,不免心生同情,忍不住問道:“你臉是怎么回事?” 韓宛若期期艾艾的捂住左邊臉,聲如蚊吶,“沒事,沒事?!?/br> 高宗翰又看了她一眼,“媽現(xiàn)在身體還是不大好,我去陪她住幾天,剛好咱們分開一段時間,彼此都冷靜冷靜?!毖援呣D(zhuǎn)身朝大門走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尚未拉開門,高宗翰只覺得后腦勺突然被什么東西重重砸了一下,痛的他一懵,差點(diǎn)暈倒,下一秒地板上響起“啪”的一聲,高宗翰看向那碎裂的瓷器氣的不能言語,又狠狠的瞪了眼韓宛若,這才頭也不回的走了。待他走到汽車旁,再一摸漲疼的后腦勺,鼓了老大一個包。 轉(zhuǎn)眼到六月份,高以澤和楚尋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極盡奢華,各娛樂網(wǎng)站報刊雜志爭相報道。 雖然從照片上看一對新人臉上具是滿滿的幸福笑容,但私底下楚尋和高以澤的關(guān)系卻有些微妙,其一,倆人雖然三個月前就領(lǐng)了證,但這期間并沒有住在一起。有時候高以澤稍微對楚尋有些親密的舉動,楚尋就表現(xiàn)的很抗拒。好在高以澤也能理解,畢竟流產(chǎn)這種事對女人的身心傷害都很大,他愿意陪著她度過這個坎。可楚尋顯然并不領(lǐng)情,有外人在的時候還好些,沒人的時候,倆人幾乎零交流。其二,關(guān)于婚禮,雖然他想給阿尋一個難忘的婚禮,但是難忘并不等于奢華,高家家訓(xùn)一直都是勤儉持家,低調(diào)不張揚(yáng)。但楚尋似乎對高調(diào)辦婚事不是一般的執(zhí)著,高以澤因?yàn)橛欣⒂诔?,最后不得不讓步,全部聽從了阿尋的要求?/br> 舉辦如此奢華張揚(yáng)的婚禮多少讓老太太心生不滿,可楚尋似乎總是在挑戰(zhàn)她的忍耐極限,答應(yīng)她一個無理要求后,她又迅速的想到另一樣,最后惹得老太太都差點(diǎn)怒了。高老太忍的辛苦,未免孫子為難,索性不管了?;乩险有螅窃剿剂吭娇床煌赋み@個孩子了。心里也不知道阿澤跟她結(jié)婚到底是對是錯,總之惴惴不安了起來。 倆人的婚禮是在國外一處小島上舉辦的,婚宴的賓客都是由高家包了客機(jī)專門負(fù)責(zé)接送,場面豪華氣派可見一斑。 從早上一直到晚上,整個就是一狂歡派對,流水的宴席,賓主盡歡。 到了這地步,老太太是看不慣也要看的慣了,好歹親家翁君老爺子對這場婚宴極是大嘉稱贊的,這多少讓老太太心里舒坦了些。 但是老年人畢竟體力不支,婚宴尚未結(jié)束,老太太不得不向親家翁告了罪,自己先回客房休息了。 本想和孫子孫媳婦也說一聲,卻只看到孫子被一幫年輕人圍著說話,看了一圈并沒瞧見阿尋。她暗道這地方大,或許阿尋在其他地方跟相熟的朋友說話,便也沒刻意尋她,直接回去了。 途中碰到一直隱在角落里默默喝飲料的經(jīng)語,招了招手,讓她攙自己一把。 樓上的客房鋪了厚實(shí)的地?cái)?,隔音效果也很好,老太太和?jīng)語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經(jīng)過新娘化妝間時,突然聽到里面有杯盞碎裂的聲音,老太太心下狐疑,也沒多想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 但里面的情景卻讓老太太大吃一驚,親家翁君老爺子的大孫子君鉞居然輕佻的含著她孫媳婦的手指頭,姿態(tài)曖昧。 倆人見到他們后,倒是君鉞的表情變了變,楚尋卻古怪的扯了個笑,渾不在意的模樣。 高老太只覺得腦子一熱,差點(diǎn)高血壓又沖了上來,當(dāng)即喝止道:“你們在干什么?” 君鉞退開一步,攤了攤手,“她手指頭破了。” 楚尋踉蹌了下,看樣子喝的有點(diǎn)多。 老太太雖然一肚子的怒火,可也不會輕易的喪失理智,只讓經(jīng)語先走開了一會,而后沖著余下的倆人嚴(yán)詞警告了一番。 這之后君鉞又被她趕出了化妝間,楚尋醉眼朦朧,靠在沙發(fā)椅上聽老太太訓(xùn)斥。 君鉞出了房門,就看到靠在墻上想心事的經(jīng)語,伸開手臂就要摟她,卻被她敏銳的躲了開去。 君鉞見她一臉的厭惡嫌棄也不自討沒趣,冷嗤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經(jīng)語在他身后喊了一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了什么?”君鉞一臉的無賴笑容。 經(jīng)語氣的胸口起伏,朝他走近了幾步,刻意壓低聲音道:“你和阿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現(xiàn)在可是你的弟媳婦,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她?!?/br> 君鉞突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危險的瞇著眼,“那你又是誰?我的事憑什么要你管?” 經(jīng)語被堵的啞口無言,君鉞揚(yáng)長而去。 婚禮過后,便是度蜜月。 但倆人原定的蜜月旅行卻只將將過了倆個星期,就見倆人提前回了國。 高老太大惑不解,得了消息后便讓人喊了他們倆口子一起過來吃飯。 楚尋一切看上去都很好,笑嘻嘻的給許多人都分了禮物,但阿澤卻神色古怪,就連看向楚尋的眼神也很怪異。 老太太旁敲側(cè)擊了許多聲都沒問出個所以然,看他們夫妻也沒什么問題的樣子,最后只道是真如阿澤所說的那樣放心不下公司的事。于此,老太太又是將阿澤好一頓數(shù)落,怨他不該過分看重工作,冷落了新婚妻子。 飯桌上,楚尋主動提出往后跟老太太一起居住。 此話一出,不僅驚到了老太太就連阿澤都驚訝的看向了她。 “怎么?奶奶是一個人住慣了,不希望我們陪您???”楚尋問。 “不是!不是!我巴不得你們和我住一起呢!”高老太歡喜異常,自從過了六十后,老太太一日比一日孤獨(dú),尤其小皓的死對她更是沉重的打擊,可她一生驕傲,高姿態(tài)慣了,旁人不提,她根本是不可能示弱一句。 如今阿尋這么一說,真真暖了她的心窩子。 “一家人嘛,自然是要親親熱熱住在一起才叫一家人。我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有爺爺奶奶,爸媽,最好還能有個兄弟姐妹……”楚尋說道最后聲音越來越小,而后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奶奶,要不也讓爸媽搬過來住吧?自從小皓不在了,他們一定非常的孤單寂寞。我們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彼此也能有個照應(yīng),將來我和阿澤再有了孩子,那這個家就更熱鬧了……” 高老太對楚尋的建議是打心底里百分百同意的,雖然她私心里對于楚尋和韓宛若能不能和睦相處存了些顧慮。但她這個年紀(jì)渴望大家庭團(tuán)圓的迫切心情還是戰(zhàn)勝了其他一切顧慮。所以楚尋這么一說,她幾乎是沒怎么猶豫就同意了。 倒是高以澤在聽到楚尋這些話時面上的表情一直不大對頭,但當(dāng)他看向楚尋的臉,竟情不自禁被她臉上的神采吸引住了,怔愣了許久。 當(dāng)晚,因?yàn)槔险有枰匦虏贾靡环》蚱迋z并沒有直接住進(jìn)去,而是住在陽平別墅。 陽平別墅在楚尋和高以澤領(lǐng)證后,老太太看她幾次提到住那里空氣好,便直接送給了她當(dāng)新婚禮物。 入夜,倆人梳洗好,楚尋已經(jīng)靠在床上看電視了,高以澤站在床邊,眉頭微蹙,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怎么突然想起來要搬奶奶那里?” 楚尋啃了一口蘋果,懶洋洋回道:“怎么,你不想?”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做任何決定前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楚尋扯了扯嘴角,“嗯,我知道了。不過,要是你不愿意搬過去,那就算了,反正我是要過去的,啊,一想到往后一大家子在一起我就無比的興奮啊?!?/br> 高以澤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一會,終了,言辭懇切的道了句,“阿尋,能告訴我你的真實(shí)想法嗎?我感覺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楚尋偏過頭看他,然后將靠在身后的枕頭放好,隨手關(guān)了電視和床頭燈,一掀被子蓋好,“看不透就不要看好了,反正已經(jīng)是夫妻了?!?/br> 黑暗中,高以澤愣愣出了會神,而后一反不發(fā)的撩開被子睡在邊上。倆人之間擱了一人寬的距離。 高以澤側(cè)臉看向楚尋緊閉的眉眼,默默的握住她擱在被窩外的左手,而后也合了眼。 過去的蜜月期倆人也是這般,高以澤有心親近,楚尋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來來回回好幾次,高以澤心里有些受傷,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后來楚尋說度蜜月沒意思,高以澤有心挽留培養(yǎng)感情,但楚尋態(tài)度堅(jiān)決,高以澤只好默默的收拾東西跟著她回來了。 三日后,在高家老太太喜氣洋洋的熱烈歡迎下,小夫妻倆只簡單帶了隨身的衣物便搬進(jìn)了老宅子。而高宗翰夫婦則是先他們一日搬了進(jìn)來。 從來沒有在一起住過的三代人陡然住到一起還真有幾分不習(xí)慣,晚餐的氣氛古怪又微妙。倒是南希擅長搞熱氣氛,說了些熱絡(luò)話,大家這才放松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日倒也相安無事,不過楚尋明顯的感覺到阮憐惜有些怕她的樣子,見到她不是小心謹(jǐn)慎的陪笑臉就是遠(yuǎn)遠(yuǎn)就躲開了。 楚尋知道韓宛若跟她住一起心情郁悶,但越這樣楚尋越高興,有好幾次故意堵著她,不輕不重的說了些話刺她。韓宛若那表情眼看著就要發(fā)飆的樣子,可不知為何,陡然間又像一只泄氣的皮球,頹喪不堪。 這日,楚尋從外頭回來,經(jīng)過韓宛若房間的時候,聽到里面嗚嗚的傳來哭聲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楚尋推了房門進(jìn)去,冷聲道:“是誰死了嗎?哭的這么傷心?”言畢靠坐在室內(nèi)的沙發(fā)上。 韓宛若嚇了一跳,趕緊掐了電話,“你,你怎么回來了?” “掛什么電話啊?我剛剛聽你提到你的寶貝女兒阮憐惜,她怎么了?”楚尋眉頭輕挑,同時從手提包里抽出一根煙點(diǎn)上。 韓宛若吃驚不已的盯著她,“你,你,你抽煙?” 楚尋吐了一口煙,“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心肝寶貝的,抽煙喝酒逛夜店我樣樣精通,只可惜了,高以澤最后娶的還是我。不是有句話叫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你壞到這般田地,迷的大鋼琴家楚漢生和富少高宗翰七葷八素,我可是遺傳了你的血脈,又怎么可能比你差?!?/br> 韓宛若面若土灰,只一雙眼睛死盯著她。 “我聽說阮憐惜在監(jiān)獄鬧自殺,真是什么樣的媽教出什么樣的女兒,你說她是不是跟你一樣蠢??!想自殺,方法千千萬萬,他居然傻到從二樓跳下去,這下好了,傷了腰椎神經(jīng)叢,怕是要后半生都在床上度過了,好好一個女孩子,半身不遂,你說這是不是報應(yīng)???” 韓宛若身形一晃,直接癱軟在床上。 楚尋站起身,居高臨下,冷冷的注視著她。 韓宛若卻仿若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掙扎著,顫抖著低泣道:“你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 楚尋笑,笑聲陰冷,“我能怎樣?你可是我的好mama,如今小皓沒了,你的后半生自然是要靠我好好照顧你了。”楚尋站起身,將出房門之時,回頭,“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你的兒子小皓之所以會離家出走貌似是因?yàn)槲?。那天我告訴他,他的好mama為了救他,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苦情劇帶人打的他親jiejie流產(chǎn)。多么可愛的孩子啊,我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他竟然良心過不去,情愿死也不要愧疚的活在世上……” 當(dāng)晚高宗翰和高以澤下班回來,見到奶奶陰沉著臉,倆人不解,楚尋坐在沙發(fā)的一角看雜志,獨(dú)獨(dú)不見韓宛若。 老太太敲著拐杖說道:“宗翰,你真該帶著你媳婦去精神病院看看了!好好的又說什么瘋話!還嫌家里不夠亂!” 高宗翰不明所以,得了南希的暗示才知道韓宛若又被老太太關(guān)樓上的小隔間去了。他匆匆上了去,只見韓宛若頭發(fā)凌亂的趴在床上,里頭的東西被砸的稀巴爛。 她一見到高宗翰就撲了過去,拽著他的領(lǐng)子哭喊,“你知道嗎?小皓是楚尋那個賤人害死的!是她害死的!” 高宗翰大惑不解,拉開她的雙手,“好好的你又說什么瘋話?” “就是她??!她親口承認(rèn)的,是她告訴小皓我想讓她捐骨髓給小皓的事!她還告訴小皓她流產(chǎn)了!她要是不告訴小皓,咱們的小皓不會離家出走,他也不會死?。〕な谴媪诵南牒λ佬○?,她是殺人犯??!咱們要替小皓報仇……” 高宗翰不聽這些還好,一聽這些頓時怒火熊熊,狠狠的將掛在他身上的韓宛若推開,“你還有臉怪別人!要不是你,我們家會弄成這樣!你還是乖乖在這里反省吧!”言畢重重的帶上房門,并反鎖了。 好在老宅子地方大,隔音效果也好。即使韓宛若在樓上哭的聲嘶力竭,樓下也全無半點(diǎn)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