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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曾經約會過。 興都館是大公司,應聘者里優(yōu)秀的人才比比皆是,像大島昌代,她就是早稻田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但以她的學歷,考入興都館也是被分去電子部當實習編輯,還沒獲得簽正式職員合同的資格。 甲元安幸和她一起進來,長得帥會哄人,沒過多久就把乖乖女大島昌代弄得臉紅心跳。 就在大島昌代以為兩人離交往不遠了的時候,甲元安幸偷了大島昌代做的企劃轉為正式社員,大島昌代質問,甲元安幸輕描淡寫,讓她沒有證據(jù)不要亂說話,不然告她誹謗罪。 職場與戀情遭受雙重背刺,大島昌代大受打擊,反而一心撲在工作上,在試用期快結束前一舉轉正,而且工位從電子部換到了文學部。 甲元安幸聞風而動,若無其事地又約她出去吃飯,被拒絕后一直發(fā)短信糾纏,還提出借錢的要求。 “借錢?”工藤新一眼神一閃,向提供了大量信息的大島昌代道謝后馬上打電話。 “目暮警部,是,請您查一下甲元安幸有沒有賭馬之類的愛好,對,我懷疑他借了高利貸在被追債重。” “查查他的感情經歷里有沒有已經去世,生前遭遇凄慘的女性?!?/br> “下毒的兇手和侮辱遺體的犯人關系親密,很可能是一對中年夫妻。” 以辻野留鶴的耳力,工藤新一打電話的內容被她清晰地聽在耳朵里。 案件告破后,辻野留鶴趕上末班電車回橫濱。 過了兩天,她去銀行開戶和辦理轉賬,排隊的間隙瞅見一旁的報紙標題赫然寫著“高中生偵探三小時偵破街頭疑案”,配圖是工藤新一捏著下巴沉思的模樣。 辻野留鶴手一轉,拿起報紙一目十行地看起來,記者文筆好,加上案件真相極富有戲劇性,她看得津津有味,排隊的無聊很快被打發(fā)走。 說起來,辻野留鶴幼時的生活富足且狗血,被教育過如何識人辨人,馭使下屬,在大正還和煉獄杏壽郎探討過相面之術。平日生活里,她與人交際非常看重第一印象。 甲元安幸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差,但她沒想到他背地里干的事情十足齷齪。 出身鄉(xiāng)下,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在東京生活后迅速出軌攀上富婆,腳踏多條船。到后來更是迷上賭博,欠了高利貸被追債,他便騙來美貌的未婚妻把她賣給黑道,讓她賣身還債。 在這過程中,他還在賭,欠的錢越來越多,根本還不上,他又開始偷拍別人隱私勒索金錢。順帶一提,他能成為興都館正式社員,有一半原因在于他發(fā)現(xiàn)了高層挪用公款的秘密。 至于對大島的忽冷忽熱,辻野留鶴猜想,可能是因為曾經被她玩弄過的大島昌代被他打上了容易哄騙的標簽,想復制他前未婚妻的套路。 果不其然,除了未婚妻之外,甲元安幸后來還如法炮制地騙過另一個由單親mama撫養(yǎng)長大的年輕女性。 報紙唏噓地提到,殺人兇手和對尸體泄憤的中年男女就分別是兩位受害者的父母。發(fā)現(xiàn)對方有同樣的復仇目標后,得了絕癥的未婚妻父親提議由他來殺人,文末還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個小細節(jié)——是未婚妻的母親陪第二位受害者的單親mama一同去自首的。 侮辱尸體罪最多判三年,自首后量刑從輕,一年半左右她就能出來和未婚妻的母親回鄉(xiāng)下去。 嘖,死有余辜啊這男的,辻野留鶴撇了撇嘴,把報紙放回原處。 至于同情,罪不至死,他犯法有法律懲罰他,不能血親報仇之類的想法,她是一概沒有的。 垃圾就要有垃圾的去處。 倒是另一邊的工藤新一知道她的筆名后,順著網(wǎng)線找到了《大正異聞錄》,熬夜看完后激情留言,在文下當起細節(jié)黨,寫出一二三四條劇情猜測。 “說起來,有件事很巧呢,”工藤新一瞇著眼歪頭和青梅竹馬分享,“文中的主公家族姓氏日利敷和興都館背后的日利集團的名字好像?!?/br> 上學路上一直打哈欠,毛利蘭嫌棄地推開他:“什么?。俊彼譀]看過這本書,隨口說道,“應該是取名的時候順手就用了吧?” “說的也是~?。∥易鳂I(yè)沒寫!” “今天吃什么呢?!豬排飯?豚骨拉面?啊再來份炸蝦天婦羅吧!” 拿到巨額稿費之后暴富的辻野留鶴眼中閃著淚光,終于敢盤算想吃什么,而不是催眠自己特價食物很好吃,吃了就不餓了。 不僅有錢吃飯,辻野留鶴還有錢去橫濱最大的商場了! 一進門,辻野留鶴直奔四樓文具區(qū)的專柜,試用完后,買了一套貂毛水彩畫筆,全套70色的進口水彩顏料,波浪圖案的白瓷調色盤,吸水性最好的水彩本一本接一本哐哐進入購物筐,還有什么手賬本,各種好看圖案的膠帶來一打…… 等辻野留鶴回過神來,導購已經為她辦好了會員卡,她瞄了眼小票,表面鎮(zhèn)定實則恍惚地抱著戰(zhàn)利品離開。 今天按照以前用習慣的牌子買,沒想到居然這么貴QAQ,光顏料就花了8萬円! 她以前說一聲就會有管家準備好,從來看過標簽,在大正有畫畫空閑的時候她已經成為柱,工資無上限,花銷都有主公兜著。 今天辻野留鶴壓抑了幾個月的物欲爆發(fā),頓時購物狂屬性發(fā)作,買了一堆漂亮精美且用不完的手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