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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周六,一個上初中的家族小輩被父母送去陪老人,書包落下一本《大正異聞錄》,老太爺撿起后翻了幾頁,激動地分享給meimei們看。 看完,三位老人都說見一面作者,還恨不得親自去見。從東京鄉(xiāng)下到橫濱市區(qū)的交通,對于百歲老人來說可不是小事。 怕老人折騰,鈴木園子的伯父聽到曾祖母的要求,大手一揮,老人在家待著,他們?nèi)フ埗嘁北戎柄Q上門不就行了? 結果簡單地請人上門還不行,老人們堅持要辦個宴會。 到了第五代的園子這里,她收到的消息是——最近家里要辦個作家宴會,你們認識作家多冶比直鶴或者見到跟她相關的人,一定要邀請她來參加宴會啊。 辻野留鶴有些開心,她的小說居然吸引了三位超大齡讀者,這對她也是一種認可。 這種經(jīng)歷是頭一份,于是她欣然應允,表示一定到,然后給鈴木園子寫地址,過兩天會有正式邀請函送上門。 說完閑話,話題又回到案件上。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生銹帽釘?” 膽子比較小的兩個高中女生緊緊握住彼此的手,對視一眼后顫聲道:“該、該不會是靈異事件吧?” 工藤新一無奈道:“怎么可能,蘭,園子,你們要相信科學啊。世界上不存在鬼怪什么的啦?!?/br> 此話一出,遇到過電梯咒靈的斬鬼劍士和異能醫(yī)生神情微妙,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笑意。 在工藤新一察覺之前,辻野留鶴開口問道,“確定無誤嗎?” 之前紅套裙女士頭上確實戴了一頂邊緣有羽毛裝飾的優(yōu)雅小帽,精致小巧,絲絨材質,光看起來就知道它很昂貴。可一頂昂貴的帽子只會配備體型隱蔽的帽針,而不是應用于建筑和裝潢的金屬帽釘。 這不符合她的身份,也不符合邏輯常識。 工藤新一凝重地點頭:“沒錯,誰也不知道生銹帽釘是從哪里來的?!?/br> 他們身處的可是高級西餐廳,人均三萬日元,稍微奢侈點,一餐花個十來萬是也很平常,以帽釘?shù)捏w積,絕不可能被清潔人員放過。 這是疑點一。 疑點二則是那位女士的死亡方式。 紅套裙女士一米六三,從這個高度倒下,頭顱直接砸到地板上可能引起腦震蕩,脆弱一點的可能會因此直接死亡??蛇@個高度的重力加速度并不大,即使帽釘刺入顱骨骨板最薄弱的太陽xue,帽釘應該露出一截金屬,而不是整根沒入。 那樣子仿佛有人拿錘子捶打帽釘尾部,將其活生生嵌進去一般。 這樁殺人案處處透出詭異,偏偏線索少得可憐。 工藤新一和他們說完,一臉認真地去找線索,再難的案子,這位正直的少年也不會放棄。 他想為受害人找出真兇,將其繩之以法。 留在原地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互相看了看,小聲商量坐在角落去等他,作為發(fā)小,她倆習慣了。 辻野留鶴若有所思,借著森鷗外的掩護認真把視線停留在她們的眉心處打量了一會兒,又掃了掃全臉,最后放心地站好。 被她當成掩體,森鷗外也不生氣,笑瞇瞇低頭問她:“辻野君看什么呢?她們有什么不對嗎?” 正好他倆站得近,辻野留鶴歪頭遮住嘴巴:“我剛剛在看她們的命硬不硬?!?/br> 問出問題的森鷗外笑容一滯,下意識道:“什么?”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辻野留鶴只好又說了一遍,由于說的話題很得罪人,她說得依舊非常小聲,要不是森鷗外職業(yè)特殊聽力好,都很難聽清她說的內(nèi)容。 確認他沒理解錯意思,森鷗外表情古怪:“辻野君對占卜很感興趣?” 怎么年紀輕輕一女孩,還有點迷信呢? 這話說得委婉,辻野留鶴知道一般人不信這個,尤其是他這種高知分子,信奉科學大于神秘學,也不強求,若無其事地轉頭當沒說過。 森鷗外以為她生氣了,趕忙補救:“為什么這么說?” “那位工藤君,”辻野留鶴指了指在案發(fā)現(xiàn)場忙碌的紅領結身影,“經(jīng)常遇到案件,偵探的好奇心加上容易遇到事故的體質,遇到的危險絕不會少。能不能在危險里成功活下去,活得久一點,有時候就要看運氣?!?/br> 迷信一點說,就是命硬。 想起某個學生的森鷗外:“……” 她又指了指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破的案子,揭發(fā)的陰謀多了,偵探和偵探身邊的人難免被壞人盯上,偵探命硬不容易出事,他身邊的人就未必了?!?/br> 好在兩個女孩子同樣命硬,能逢兇化吉,不然她…… 不然她什么來著? 辻野留鶴敲了敲腦袋,嘟囔道:“怎么回事,腦海里突然有奇怪的畫面閃過?!?/br> “想不到辻野君還會占卜,”森鷗外捧場,期待地指了指自己,“那我呢?能不能看出來什么?” “……” 好歹是個帥大叔,不要睜大眼睛賣萌一樣閃閃發(fā)光地看她啊。 “大叔,”辻野留鶴退后一步,克制住自己的嫌棄,“我只學過一點相面之術,不是專業(yè)的,也不會亂給人看相。” 或許是有冰神在體內(nèi)的緣故,她從煉獄杏壽郎大哥那里得授過一些相面小知識后,眼睛也像開光似的,如果集中精神去觀察人,偶爾能看出被觀察對象的命。不過她于占卜一道實在沒有天賦,最多增強與人交往第一印象帶來的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