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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 那個醫(yī)生是什么殺人狂嗎?怎么會讓稻置有這么嚴重的負面反應? 不應該啊,能和性格輕浮,氣場卻算得上正派的白毛咒術師相談甚歡,醫(yī)生至少不是大惡人才對啊?! 想不通! 話說他真的是醫(yī)生嗎?有空去東大看看他們的畢業(yè)生名錄好了。 她沉浸在思考里,腳下就走偏了路線,身體自然地掠過紅綠色裝修的便利店,轉(zhuǎn)向氣息香甜的面包店。 等回過神來,她手里端著盤子,盤子里是滿滿的面包。 “……”失策,又走神走錯路了。 算了,吃飯團和吃面包差別不大,都是主食,rou松面包聞起來更好吃。 扎著兩個低馬尾的收銀員是個熱情可愛的年輕女孩,夸她會選,挑的面包都是當家招牌,又為她推薦甜點。 晚上意志力大打折扣,辻野留鶴頂不住可愛妹子的推銷,又買了烏龍茶凍和抹茶千層。 “……”失策,又多花錢了。 算了,多花這一點點對她攢錢買房影響不大,吃進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嗯,扎實! 再次熟練邁過心里那道坎兒的辻野留鶴兩眼放光,坐在燈火通明的面包店卡座上大口咀嚼,吃得很香。 進門的金發(fā)商務人士被她幸福的表情吸引,不由瞥她一眼,手里多拿了一個三明治,一起遞給收銀員小姐。 金發(fā)的男性似乎是這里的熟客,收銀員小姐熟稔地與他寒暄。 “七海先生又來橫濱出差呀?” “嗯?!?/br> “今天這么晚才來,是加班了嗎?” “不,預定的晚餐出了點意外,才會來這邊?!?/br> “誒?真辛苦!七海先生多注意身體噢,別像我一樣,”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留下勞損,最近肩膀都不太舒服?!?/br> “多謝關心。” 姓七海的男性依舊是平靜簡短地回答。 辻野留鶴喝完酸奶,準備回家,走到店門口扔完垃圾,一抬頭發(fā)現(xiàn)面容古板的七海在店員小姐低頭找零的一瞬間,手一晃。 收銀員小姐的肩膀處出現(xiàn)一個潰散的丑東西,尖叫著消失。 辻野留鶴:“?。?!” 這就是……咒靈? 第19章 引導其一 “這位小姐,請問你跟著我有何貴干?” 七海建人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詢問光明正大跟在他后頭的辻野留鶴。 “你是咒術師,還是詛咒師?” 辻野留鶴按照記憶里白毛咒術師的稱呼,問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面前姓七海的男性方才在西餐廳里出現(xiàn)過。鑒于西餐廳的殺人案很可能是咒靈殺人,她看到他動手后下意識跟在背后,打算找機會問清楚。 聽完她的述說,七海建人肯定了自己自由咒術師的身份,然后否認了她的猜測:“餐廳那位女士不是被咒靈殺的,而是被詛咒師咒殺死的?!彼D了一下,有些意外地問道,“你能看到咒靈?” 能看到咒靈的人是少數(shù),七海建人不介意花點時間為可能成為同伴的小女孩解釋疑問。 或許高專要多一位新生了。 不知道她被當成15、16歲少女的辻野留鶴說出困惑:“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看見?!?/br> 在電梯異空間,她被稻置放下后能看到追著森鷗外跑的怪物,那個白發(fā)咒術師還建議,如果她不想當咒術師的話,最好去買副眼鏡遮擋視線,以免平時刺激或驚擾到咒靈。 可她買了眼鏡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平時壓根就看不到咒靈! 除了電梯那次,今天她是第二次明明白白地看清咒靈的樣子——在七海出手后。 白發(fā)咒術師…… 七海建人:“……你認識五條先生?” “你也認識他?”辻野留鶴眨了下眼睛,她不清楚咒術師內(nèi)部有沒有派別之分,就沒說名字,稱呼里只有白發(fā)這個特征,沒想到七海建人馬上說出五條悟的名字,還大致形容了一下性格。 “白發(fā),蒙著眼睛或者戴墨鏡,個子很高,外表出眾,不過笑容和聲音都很輕浮,偶爾會說不著邊際的話。” 七海建人語調(diào)平靜,聽得辻野留鶴不住點頭。 稻置冒出來左看右看,銀白的雪精靈趴在黑發(fā)頭頂,托腮,小腳翹起,在空中一點一點。 “他很強,非常強?!鞭y野留鶴補充道。 “那就是五條先生沒錯了。” 稻置的存在在一級咒術師的眼里非常顯眼,七海建人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不算很晚。不過這個時節(jié)的晚上氣溫略低,接下來他要和辻野留鶴談的話題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的,于是可靠的大人決定請她到一家店里坐著說。 說出邀請之前,他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 “摩西摩西?七海?真少見啊,這么晚了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怎么,是有任務搞不定嗎?還是說要請我一起享受男人的夜生活?哈哈……” 只是想讓五條悟做個身份證明,為顯可靠,特意把通話聲音外放的七海建人:“……” 短暫的沉默后,和他認識快十年了的七海建人加快語速,向電話另外一頭告知辻野留鶴情況。 “哦,嗯……原來如此!”電話那頭的最強咒術師恍然大悟,語氣輕松地承認,“我忘記和她說明了?!?/br>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把辻野留鶴的相關情報發(fā)短信給后輩,末了殷殷囑托:“我很忙的,話說既然你和辻野遇到了,那你和她解釋解釋,我相信你的靠譜程度,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