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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動了點真格后,辻野留鶴和中原中也打得你來我往,腎上腺素逐漸升起,棋逢對手的快感刺激得他?們越打越上頭。 重力與鋼筋齊飛,冰雪與劍光一色,暗紅的重力與冰藍的術(shù)式打得碎冰四濺。 打到后面,廢棄的倉庫被壓碎,小型冰山拔地而起。 看得魏爾倫目瞪口呆,這倆真的是情侶嗎? 你踹我胸口,我踢你頭,辻野留鶴與中原中也從河東頭拳腳相加到河西頭,其余人根本沒有插足的時擊。 魏爾倫從象征性的暗殺輔助變成計算損失的后勤,在他們差點打到碼頭和橫濱大橋的時候,魏爾倫想到港、黑的財政,一個激靈沖入兩人短暫歇息的戰(zhàn)場。 “別打了,再打要?破產(chǎn)了!” 事?后清算賠償,兩人破壞的橋梁、道路、倉庫、貨物等物品價值加起來不多不少,剛好要3億美金,就是辻野留鶴打算收入囊中的懸賞金私房錢總額。 “……”辻野留鶴看完報告,沉默良久。 她也不是缺這筆錢,只是到手的鴨子飛了,心里?有點難受。 中原中也自知理虧,主動留下處理善后事宜,安慰好女友后勸她和森先生去仙臺看病,順帶散散心。 “你說為什么會這樣呢?” 金錢就像指尖的沙礫,嘩啦啦地流走。 辻野留鶴癟著嘴不甘心地問道。 森鷗外想到女兒的奇怪財運也?是想笑,但他?不敢,只好痛苦地咳嗽兩聲憋住笑聲。 “切?!鞭y野留鶴不滿地說,“你想笑就笑吧?!?/br> “硬憋著小心被嗆死?!彼龕汉莺莸剜铝艘豢诿?。 森鷗外伸手去拿紙巾捂住嘴,彎腰狠狠地低頭,發(fā)?出詭異的聲響。 再抬起頭時,他?出門時打理好的中分發(fā)?有點凌亂,額前的發(fā)?絲垂落下來,臉色也多了絲紅潤。 裝腔作勢,辻野留鶴白了他?一眼。 雖說氣氛偶爾還是有點僵硬,但父女兩人吃完飯后,關(guān)系還是變?nèi)谇⒘艘恍?/br> 巧合的是,他?們結(jié)賬的時候,辻野留鶴之前關(guān)注的祖孫也?剛好吃完,過?來結(jié)賬。 辻野留鶴連忙側(cè)身,想為他?們留出位置。 祖孫中的雙色發(fā)少年滿足地拍了拍肚子,幼小的臉上滿是歡喜:“嗚哇,吃得好飽,謝謝爺爺!” 年紀大了,略有點駝背的祖父瞟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背說:“臭小子,上了初三給我好好學習啊?!?/br> “好好~”少年一口應道。 “誠惠八千日元?!惫衽_的收銀員雙手遞過?兩張紙幣,“這是您的找零?!?/br> “一直以來多謝您來照顧生意,虎杖老先生?!?/br> 辻野留鶴聽聞這個姓氏,眼睛漸漸睜大。 收銀員又笑?著對雙色發(fā)的少年說道:“虎杖君,來年學習加油噢?!?/br> “留鶴,怎么了?” 森鷗外結(jié)完賬,發(fā)?現(xiàn)女兒直直地盯著那對祖孫。 “有什么不對勁嗎?”他?低聲問道。 “虎杖……?” 辻野留鶴沒有理他?,而是喃喃重復著這個姓氏。 宮城縣仙臺市,虎杖……? “請問您是虎杖倭助先生嗎?” 無視眾人的驚異,辻野留鶴略帶強硬地走上前,抓住老人的手臂詢問道。 虎杖倭助被不認識的年輕女孩攥住手臂,困惑中帶著不滿地說:“我是虎杖倭助,但我不認識你?!?/br> “留鶴,我們出去說吧?!?/br> 面對失去以往鎮(zhèn)定的女兒,森鷗外站出來控場,對店員和?后面排隊的人說了聲抱歉,把女兒和祖孫勸到店外說話。 情緒被打斷,又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辻野留鶴的頭腦也?冷靜下來,恢復條理老老實實對被冒犯的老先生道歉。 “你……” 走到光線更強烈的室外,虎杖倭助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對面女孩的臉部細節(jié)。 他?凝眉細細打量,發(fā)?現(xiàn)她的五官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辻野留鶴干脆遮住臉的上半部分,露出和母親更相似的鼻子、下巴和嘴唇。 “我的母親叫岡田奈美代?!狈畔率?,辻野留鶴說出母親的名字,“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 虎杖倭助一臉恍悟:“原來你是奈美代生下的那個女孩!”他?又把眼睛移到森鷗外身上,“想必他?就是你父親了?” 辻野留鶴抿了抿嘴,沒有否認。 品味到其中的微妙之處,森鷗外心情頗佳。“既然是親戚,就到我家里去說話吧。” 父女二人應下虎杖倭助的邀請,一同前往祖孫倆居住的宅邸。 一路上,三個大人明顯有心事?,只有不明所以的小孩虎杖悠仁為自己多了個遠房表姐而心潮澎湃。 快到虎杖家時,辻野留鶴后知后覺地感到了一絲尷尬,第一次拜訪親戚家總不好空著手上門。 她有點頭疼,該怎么和?脾氣冷硬的老人家找個借口,然后飛速跑去買點禮品呢? 如果被察覺了意圖,虎杖倭助肯定會瞪著眼說什么‘搞這么客氣太麻煩了’之類的話。 然后她就見到森鷗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兩提點心,進門后掏出來說是拜訪禮物。 這舉動太漂亮了。 辻野留鶴難得給親爹好臉色,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悠仁,你去泡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