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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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br> “二郎你要加把勁兒,回頭來找三叔。三叔教你?!?/br> “二郎別聽你三叔的,他不就是那幾板斧,不要臉,不要臉,還是不要臉!多丟人吶?!?/br> “……” ☆、第十五章 十五 主仆眾人回了院子,孟二郎去洗澡,四喜一把拽住丸子的胳膊把他拉到天井邊的葡萄藤下,咬著牙恨恨地問:“是你說的?” 他沒頭沒腦地問,偏偏丸子卻聽懂了,“呵呵”地笑,仰著脖子得意道:“沒錯,就是我,怎么著?” “你不要命了!”四喜氣得要命,“你自己想死別拉我墊背啊?;仡^少爺算起賬來,你就等著哭吧?!?/br> 丸子一臉鄙夷地搖頭,“就你這腦子,連少爺?shù)男乃级济幻靼?,難怪三天兩頭地被他罵?!彼麌K嘖了兩聲,又道:“不然你就等著瞧,看少爺他會不會責罰我。” 四喜不信,“怎么可能?!?/br> 丸子哼了一聲,朝他揮了揮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四喜暗搓搓地一直等到了晚上,卻始終不見孟緒發(fā)火,更不曾問起倪家大娘子的事,四喜百思不得其解。 ………… 原本說好了要住到二十八的,結(jié)果素珊在臘月二十七的早上就告辭孫家回了府。 回去的路上,素珊低聲問翡翠,“那棵樹還在她屋里待著呢?” “是,前些日子天氣冷,碧云軒下人們給茶花樹套罩子,她便讓人把那棵樹抬進屋去了?!?/br> 素珊輕笑了一聲,有些譏諷,又有些不屑,“竟然這么容易,真是讓人失望?!?/br> 翡翠低聲道:“如此娘子豈不是更省心,替大娘子報了仇,我們也好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br> 想起離家出走不知蹤跡的表妹,素珊的心中又有些不好受,不由得低聲問:“小虎那邊還是沒有表妹的消息么?” 翡翠搖頭,“這都大半年了,愈發(fā)地難找。小虎已經(jīng)托人去北邊了?!?/br> 說話間,馬車就已經(jīng)到了鎮(zhèn)國公府門口。 劉氏身邊的許嬤嬤親自出來迎,見了素珊,立刻笑道:“大娘子可終于回來了,夫人見天兒地念叨著您呢,三天兩頭地想讓奴婢去孫家接人。奴婢可不敢去,孫家老太太那脾氣啊,真要去了,非得把我趕出來不可?!?/br> 素珊笑吟吟地上前來挽住許嬤嬤的胳膊,“我也早就想回來的,可太婆婆一直留著,我實在不好拒絕。祖母最近身體可好?咳嗽好些了沒?” “早好了。要說還是娘子的醫(yī)術(shù)好,先前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看了不知多少回,喝藥就跟喝水一般,也總不見好。結(jié)果娘子一劑藥,這才幾天,夫人的老毛病就全都沒了……” “回頭我再給祖母開個方子好好養(yǎng)養(yǎng),保準明年也不會再復(fù)發(fā)?!?/br> “……” 宣寧堂里,國公夫人劉氏坐在花廳跟王氏說話,聽下人稟告說素珊回了,心情立刻好起來,面上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笑,一臉期待地看著大門口,才瞅見素珊進院子,就趕緊朝她招呼道:“珊丫頭快過來,讓奶奶看看這幾天出去瘦了沒有?!?/br> 王氏笑著打趣道:“母親這話可千萬別讓孫家老太太聽到了,不然,非要過來和您爭辯的。我看大娘子氣色挺好,瞧瞧這小臉蛋白里透紅的,真是好看。我們倪家終于出了個大美人?!?/br> 素珊小臉上頓時泛起嬌羞的紅暈,“大伯娘又笑話我?!?/br>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了,可王氏還是忍不住悄悄抖了一抖。 劉氏拉著素姍的手左看右看,滿意地點頭,“氣色是不錯,就是身上的衣服素了點。雖說是孝期,可到底要過年了,別盡穿這些灰灰撲撲的顏色?!?/br> 王氏連忙道:“我也是這么說呢。趕巧剛做了新衣,一會兒大娘子去試試看。都是上回宮里賞的料子,你不在府里,我就擅自做主替你挑了,顏色稍稍亮些,并不艷麗,你若是不喜歡,回頭讓繡娘給你重做?!?/br> 素珊笑道:“既是大伯娘挑的,哪有不喜歡的?!?/br> 說笑了幾句后,劉氏又問起素珊在孫家住得如何,素珊回道:“老太太慈祥和藹,幾位姐妹也親切溫柔,只是孫府遍植松竹,顯得清幽雅致,不似我們家這般熱鬧。大冬天的,我還是喜歡看著鮮花盛開、熱鬧非凡的樣子?!?/br> 說到花,素珊眼一亮,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王氏,“對了,我記得上回靜德長公主還送了我一株極好的白茶花,大伯娘可替我收好了?” 王氏聞言不由得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先前都是她猜錯了,素珊并沒有在那盤花樹里做手腳? 她遲疑這會兒,劉氏已然發(fā)現(xiàn)了些許異樣,“怎么了?” 王氏腦子里亂哄哄的,心跳得厲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什么白茶花?我……我并不知道這事兒?!彼龥Q定還是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把自己徹底地撇清。 素珊深深地朝王氏看了一眼,臉上卻是一片訝然,“這樣啊,那……也許是長公主忘了吧。” 劉氏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王氏,又朝素珊問:“是怎么回事,珊丫頭說給我聽。” 素珊不以為然地笑道:“只是一株花樹而已。上次去公主府看過病后,長公主非要給什么謝禮,孫女哪里好意思收,后來見她家院子里的白茶花開得好,便厚著臉皮問她要了一株。想來長公主一忙,就給忘了?!?/br> 劉氏身后的許嬤嬤忽然想到了什么,發(fā)出“啊——”的一聲驚呼。 “怎么了,一驚一乍的?”劉氏問。 許嬤嬤局促地動了動,不安地看看劉氏,小心翼翼地道:“奴婢聽說,二娘子那天從公主府得了株白茶花。” 屋里頓時悄然無聲,劉氏臉上的笑容僵住,王氏低垂著頭并不看人。素珊先是一愣,旋即露出尷尬的神色,翡翠和珍珠卻是一臉的忿忿不平。 “二娘子也許是聽錯了。”素珊體貼地打圓場道:“或者是公主府里的下人說得不清不楚,讓二娘子誤會?!?/br> 劉氏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拍拍素珊的手,柔聲道:“還是珊丫頭體貼?!彼f罷,又吩咐王氏道:“一會兒讓下人去二娘那里把茶花樹搬回來。” 素珊連忙道:“不必了,若是二娘子喜歡就送她吧。反正碧云軒里也多得是。” “不行。”劉氏難得地堅持道:“既然是長公主送你的,自然要給你,不然成何體統(tǒng)。” 素珊見劉氏語氣堅決,便不再勸。 王氏趕緊應(yīng)下,正欲喚人,許嬤嬤又忍不住小聲插嘴道:“夫人,有件事奴婢也不知該說不該說?!?/br> “什么該說不該說,趕緊給我說?!眲⑹隙加行┥鷼饬恕?/br> 王氏也不再動,悄悄打量了素珊兩眼,見她一副淡神態(tài),心中愈發(fā)地覺得這姑娘高深莫測。 “那個……奴婢還聽說,二娘子把那盆花送去了謝氏的院子里。” “啪——”地一聲脆響,劉氏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碎成無數(shù)片。 許嬤嬤嚇得一抖,慌忙跪下請罪,“夫……夫人……” “不關(guān)你事。”劉氏氣得一臉鐵青,也顧不得屋里還有王氏和素珊在,生氣地道:“我還一直以為二丫頭懂事,她就是這么懂事的。便是三丫頭也不會干出這種惡心人的事來?!彼蛞娡跏线€呆呆地坐在遠處不動,生氣地喝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把東西搬回來。” 王氏嫁進門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菩薩一般的劉氏這么氣急敗壞,她心中有些緊張,臉上卻還強作鎮(zhèn)定,趕緊吩咐杜鵑去謝氏院子里搬花。 素珊的面上露出手足無措的神情,怯怯地小聲道:“祖母,您別生氣了,都是孫女不好,不該突然問起這事兒?!?/br> 劉氏嘆了口氣,拉住素珊的手溫柔地拍了拍,柔聲道:“珊丫頭別怕,祖母沒生氣。”她轉(zhuǎn)過頭將許嬤嬤叫了起來,又道:“去把我那只紫檀雕梅花的匣子拿過來?!?/br> 許嬤嬤立刻應(yīng)聲而去,劉氏又朝王氏道:“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點也不知情?那天不是你領(lǐng)著三個孩子去的長公主府?” 王氏委屈道:“都是媳婦的不是,那天走得急,許是公主府的下人沒趕上,就把東西給了二娘子。跟著我一起過去的海棠回家奔喪去了,所以沒人跟我說起這事兒。” 劉氏想想她最近的確抱病在床,對府里的事務(wù)稍有懈怠也是難免,便不再責備她,只是一想起素彩的行為心里頭就硌得慌。 許嬤嬤很快抱了個木匣子出來,劉氏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將木匣子打開推到素珊面前道:“珊丫頭你看看喜歡什么?盡管挑就是。你看看這根鎏金點翠簪,手藝不錯吧,這可是前朝的工藝,現(xiàn)在可難找了……” 素珊卻不敢收,搖頭道:“我的首飾已經(jīng)夠多了,可不能再要您的?!?/br> 王氏笑著打岔道:“娘,媳婦也坐在這里的,您可不能厚此薄彼?!?/br> 劉氏大方地道:“好了,你也過來挑。這些東西啊早晚都是你們的?!?/br> “那我可真挑了?!蓖跏闲呛堑厣锨皝碇v那鎏金點翠簪拿在手里,點點頭道“這簪子的確罕見?!彼ь^朝素珊看了看,一伸手將那簪子插在了素珊的發(fā)髻上,“這顏色還是你們小姑娘戴起來好看,我可不成。真要戴出去,非得被人罵不要臉的老虔婆不可。” 劉氏“哈哈”笑道:“瞧你這促狹鬼,在我面前也敢說老。不過這簪子的確還是珊丫頭戴著好看,就別摘了?!?/br> 素珊知道劉氏這是想補償她,笑著朝劉氏謝過,陪著王氏選了個紅瑪瑙的耳墜子,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起身告辭。 她們出了宣寧堂,遠遠瞧見素彩領(lǐng)著兩個丫鬟一臉煞白地朝這邊奔過來,見了素珊,素彩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大jiejie何時回來的?”素彩柔聲問。 素珊笑笑,“也才將將回來,陪著祖母說了會兒話,正要去碧云軒呢?!?/br> “大jiejie走好?!彼夭实难鼦U挺得直直的,微微朝她頷首。 素珊也點點頭,慢悠悠地領(lǐng)著一眾丫鬟們走了。 ☆、第十六章 十六 素珊回碧云軒沒多久,那株白茶花就送了過來。 “誰去要的?”素珊問。 “是二娘子讓紅梅搬回來的,跟謝氏說夫人想看。那邊恐怕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翡翠拍了拍稍顯萎靡的花朵,輕輕一碰,花瓣便落了一地,“娘子您看怎么處理?” 素珊頭也不抬地道:“藥包挖出來,把樹扔了?!?/br> 翡翠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點頭道:“是?!?/br> 中午時分,愛打聽消息的玳瑁在府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了,“聽說夫人正生著氣呢,不肯見二娘子,二娘子就在宣寧堂的院子跪了一上午,將將才被丫鬟們扶了回去。夫人到底沒見她,還罰她抄書來著?!?/br> 珍珠白了她一眼,“你打聽這些事做什么?我們又不是為了對付二娘子?!?/br> 玳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好奇么。四娘子一直沒去求情,只扔了瓶跌打酒給二娘子,還說她自作自受,可把二娘子氣得要命。四娘子性子可真直率,我倒是覺得她沒那么討厭呢。” 珍珠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這可是國公府,你以后說話小心點。若是說錯了話,落了什么把柄在別人手里,看娘子怎么罰你?!彼肓讼?,又小聲問:“那謝氏是什么反應(yīng)?” 玳瑁搖搖頭,“我看她那院子里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還不知道。她懷著身孕,大太太也不敢輕易動她,先前去搬花也是二娘子派了紅梅去的,她哪里曉得二娘子受了罰。娘子不是說等年那天再把消息傳過去么?” 反正那謝氏也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碧云軒眾人并未將她放在眼里,說了幾句后,便岔到了別處。 馬上就是新年,相比起離京前,京城里又熱鬧了許多。 臘月二十八,孟家竟然派人送了年禮,直把王氏嚇了一大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劉氏商議。 劉氏也有些糊涂,“孟家?我們府里一向跟孟家沒什么來往,他們怎么突然客氣起來?” 這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王氏心里默默地道,面上卻作狐疑之色,“是不是最近國公爺與孟家?guī)孜淮笕擞辛私磺???/br> 劉氏搖頭,“沒聽說啊?!?/br> 王氏愈發(fā)地不解,頭疼道:“娘您看看這禮單,東西可不輕?!边@可不像是尋常交情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