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禁婆,混戰(zhàn)
爬了一會兒,夢璃看到吳邪在這危險的時期,頓在那不動,推了他一把。 如果不是因為正在攀爬很危險,而且騰不開手腳,夢璃早就一腳踢過去了,在墓里走神,還是這么危險的時候,都不知道可以死多少次了! 被夢璃推了一把的吳邪回過神,咬緊牙關又往前挪了幾步,磚頂上出現(xiàn)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胖子開心的大叫。 夢璃瞄了胖子一眼,他前后都被青崗石蹭的血紅血紅的,好像剛洗了土耳其浴一樣。 夢璃大概是因為下海前受了傷,也有點使不上力氣。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急這一時半刻,小哥先往上一探,鉆了進去,踢了踢盜洞的兩壁,確定夠結(jié)實,才把吳邪也拉了進去,胖子就有點麻煩,吳邪一個人還扯不動他,夢璃在下面皺眉,一腳踹過去,胖子僥幸被踢了上去背上的皮的都磨掉一大塊才脫身。 等胖子上去了,兩面墻壁也越小,夢璃幾乎被夾得轉(zhuǎn)不過身了??傊€是上去了。 等他們站穩(wěn)之后再看下面,吳邪不由后怕,兩面墻之間已經(jīng)夾的只剩下一條窄縫,真不敢去想如果還沒脫身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這一次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再遲幾分鐘,就算發(fā)現(xiàn)了盜洞,他們也爬不進去了。 夢璃抬頭往上看了看,只見這盜洞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一人多高點,馬上變了個角度,傾斜著往東邊打去,估計應該是和上面的那個盜洞相連。 吳邪已經(jīng)有點撐不住了,催著小哥快點向上,四個人爬到傾斜的那一段,吃不消力氣,往洞壁上一靠就直喘大氣。 這時候下面?zhèn)鱽砹耸瘔ν耆]合的聲音,吳邪長出了一口氣,揉著腿,敲著蹦緊的小腿肌rou,盡力放松下來。剛才實在太緊張了,現(xiàn)在人一松就覺得有點發(fā)懵,直打哈欠。 胖子靠在那里,面如死灰,身上都是破皮,一邊喘一邊說:“這次算是長了記性了,回去之后怎么樣我也得減幾斤下來,要不然我王字倒過來寫?!?/br> 又是王字倒過來寫,這個梗已經(jīng)玩壞了,好嗎?夢璃翻了個白眼,隨后觀察起了盜洞。 這個盜洞打得還不錯,看樣子這個解連環(huán)也不是等閑之輩,夢璃拿了吳邪的手電往上照了照,看著整個盜洞是之字性向上的。這樣打法,就算發(fā)生小規(guī)模的坍塌,也不會照成很大的危險,如果為了節(jié)約力氣一個直井上去,上面的磚頭整個兒塌下來,結(jié)局和被一只打樁機打了一下沒區(qū)別。 胖子歇了一會兒,就問小哥:“我說小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這條道還是好好的,這次就差點被夾死,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小哥在閉目養(yǎng)神,想了一下說:“這個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門的記號被人調(diào)過了,你看剛才情況這么險惡,估計我們是進了死門了?!?/br> 胖子就納悶了,問道:“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我們沒死,又來暗算我們?” 小哥搖搖頭。 夢璃說道:“要說阿寧狠我認同,但是我不認為她有這個能力,去改動幾百年前的古墓機關。” 小哥看出了吳邪的憂慮,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其實我對于這個事情也有一個假設,你如果這么介懷的話,不妨聽我分析一下?!?/br> 小哥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而且可以說親身經(jīng)歷了最主要的部分,他能提供點意見,吳邪當然不會拒絕,于是點點頭,請他說下去。 “先假設,二十年前,三叔和解連環(huán)是認識的,甚至關系非常好,但是他們沒有表現(xiàn)出來,在我們第一次拖尋的時候,解連環(huán)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海底墓的存在,但是他沒有對任何人說,只告訴了吳三省?!?/br> 他們兩個都是倒斗出身,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于是他們趁別人不注意,找了一個時間,偷偷潛入了這個古墓,他們兩個人都是高手,這應該一點也不難。然而他們進入了古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變故,導致三叔起了殺心,想設計殺掉解連環(huán)。 具體過程他們是無法知道的,但是可以確定解連環(huán)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在這走道的磚頂上留下了血書,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面磚頂是空心的,他隨身必然還有一些工具,就極快的打了一個盜洞,保住了性命。 吳邪點點頭表示同意,分析到這里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小哥繼續(xù)說道。 解連環(huán)脫身之后,想借這個盜洞脫身,他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在幾次失敗后,終于出了逃出了這個古墓,之后他當然馬上想去找吳三省算帳,沒想到碰到吳三省后,卻反被他殺死。將他的尸體偽裝成被珊瑚礁卡住意外死亡的樣子。 吳邪聽到他這樣分析,心里有點不舒服,可是,他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小哥,而且他也說了是假設,吳邪定了定神,繼續(xù)聽下去。 之后,吳三省為了某一個目的,或者真的是為了躲避風暴,將一行人全部帶進了海底墓xue,然后自己假裝睡覺,這個時候,張起靈發(fā)現(xiàn)了瓷器的秘密,將所有人都帶到那個水池的底下,這可能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沒有辦法,只好裝成被女鬼附身,將一行人引進了放置模型的房間,然后在那個鏡子后面的通道里,把他們?nèi)棵缘埂?/br> 而吳三省在全部人都昏迷之后,應該對他們做了一些事情,之后小哥是怎么出來的,其他人怎么樣了,他都無法判斷了,但是小哥能肯定的是,其他人也應該像他一樣,失去了記憶,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就算見到對方,也只會覺得眼熟而已。 吳邪聽到這里,反問他道:“為什么三叔當時不干脆殺了你們,這樣不是一了白了?” “我也想不通,不過,也許他當時認為沒有殺我們的必要,因為畢竟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毙「缯f。 小哥這樣的假設,幾乎是把吳三省想象成一個處心積慮,早有預謀的大魔頭,吳邪實在無法接受,在他的印象里,三叔不會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胖子聽到這里,好像有所頓悟,對吳邪說道:“吳邪,我倒想起個事情,可能能解釋這個事情,不過我說了你們可別笑我。” 吳邪一聽,現(xiàn)在真是集思廣益的時候,胖子腦子直,說不定能想到啥他想不到的事情,忙叫他快說,他故做神秘,輕聲說道:“我看,這事情其實很簡單,你三叔到了這個地方以后,也許碰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就中了招了,小哥剛才不是說你三叔學女人梳頭嗎?你想啊,他這不是提示你們找天門的辦法嗎?這事情誰知道的最清楚?那就是這墓里的老鬼啊,我看,你三叔肯定給這墓主人的冤魂給控制住了,要是找到你三叔,你直接一盆狗血澆上去,把那鬼逼出來就沒事情了。” 吳邪看他說的越說越懸乎,說道:“你這解釋他娘的都趕上聊齋了,我和我三叔生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覺得他像個女人過,你這個不算?!?/br> 胖子說道:“我可沒說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這神經(jīng)病還分發(fā)作和不發(fā)作的時候呢,說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時候很正常,人后就涂著個胭脂在做刺繡呢,” 胖子說著就敲起個蘭花指頭,夢璃看著好笑,吳邪也笑說道:“你以為是東方不敗啊,還刺繡?你這個說不通?!?/br> 只有小哥聽著胖子說話沒有笑,說道:“不,他說這個,我看的確有可能,在古墓里,的確有過這種事情發(fā)生?!?/br> 夢璃無語,就沒見過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撒謊的人了。哦!現(xiàn)在倒是見到了。 胖子見有人還同意他的意見,馬上牛起來,說道:“你看,我胖子絕對不會瞎掰,我估計著,這和這墓在海底很有關系,風水風水,所謂風聲水起,遇水而止,你知道為啥水鬼要找替身嗎?因為他的魂魄出不去,這古墓建在水里,風水雖然好,但是對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 吳邪聽他說得一套一套,也不由的不相信,說道:“要不,咱們先記著,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個開個光的佛印往腦門上一印,看看有沒有效果?!?/br> 幾人又各自提了一些想法,過的時間連吳邪都緩過勁來了,胖子看了看表,說道:“咱們也別在這里開代表大會了,要真像我說的這樣,我們要是在這里餓死,魂魄也肯定出不去,到時連胎都投不了,那就虧大了。” 胖子說到這里,撓了撓后背,又問我:“吳邪,你有沒有覺得,進了這個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身上癢的厲害?” 吳邪正準備開爬,聽到他問,不由也縮了縮脖子。 “剛才實在太緊張了,也沒有注意,其實在甬道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被蓮花箭割破的傷口,有點發(fā)炎的跡象,但是癢著癢著,又似乎好了點起來?!眳切耙贿呎f一邊撩開衣服,看了一下傷口,發(fā)現(xiàn)傷口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退了下去,也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說道:“有感覺,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癢了,這里濕氣這么重,可能是過敏吧?!?/br> 胖子癢的厲害,說道:“那這過敏有什么辦法可以暫時治一下,我剛才出了一聲冷汗,現(xiàn)在癢起來沒完了?!闭f著還不停地往墻上蹭,夢璃看他后面都有血條給他蹭出來,覺得有點不對勁,讓胖子給她看看。 胖子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轉(zhuǎn)過來,手還不停的撓,夢璃一把拍開他的手,用手電一照,看見他背部的被蓮花箭刮破的傷口上竟然長出了很多白毛,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輕聲說道:“麻煩了,剛才那蓮花箭里有蹊蹺?!比缓笤傧訔壍目粗稚系难櫫税櫭迹膊辉倏矗D(zhuǎn)開讓吳邪過去看。 吳邪一看,嫌棄道:“胖子,你多久沒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聲:“洗澡?問這個干嘛,這屬于個人隱私,我不方便回答。” 吳邪說道:“你他娘的有日子沒洗了吧!我告訴你,你也別害怕,你背上好像發(fā)霉了,白霉,天下奇觀啊!估計你再堅持個幾個月還能種個靈芝出來?!?/br> 胖子聽的云里霧里的,說道:“什么,白煤?煤還有白的?你說話別這么費勁,到底怎么回事情?” 吳邪看小哥居然皺了皺眉頭,似乎情況不妙,也不敢再開玩笑下去。 吳邪奇怪的說:“但是我剛才也中箭了啊,按道理說我應該和胖子一樣才對,難道我爺爺遺傳給我的體質(zhì)真的這么特別?”吳邪忙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表示疑問。 小哥看了看吳邪的傷口,嘖了一聲,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夢璃意味深長地看了吳邪一眼,小哥覺得她知道些什么,卻又不能說。 雖然這毒要不了胖子的命,不過這時候胖子怕起來,轉(zhuǎn)頭問吳邪道:“什么毛!他娘的別沒頭沒尾的,哪長毛了?” 胖子說著,又用手去摸,吳邪趕緊抓住他,說道:“別動,你好像得啥皮膚病了,讓我們再給你仔細看看,你可千萬別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br> 胖子癢的厲害,哪里忍的住,吳邪對小哥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我聽人說過,有些人收不住皮膚病的癢,自殺的都有!” 胖子叫道:“我他娘的現(xiàn)在就想自殺!可癢死我了,要不你就學學關公刮骨療傷,把那兩塊rou給我剜了得了?!?/br> 吳邪小時候也得過皮膚病,土辦法是有一點,就是有點惡心,對他說道:“挖rou是不用,你真以為你rou多啊,我也不是華佗,不過我身上還有點爽皮水,給你先涂上,可能有點疼,你可忍著?!?/br> 小哥愣了一下,胖子也“啊”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城里人就是嬌貴,他娘的倒斗還帶著爽膚水,下回你干脆帶副撲克牌下來,我們被困住的時候還能鋤會大d?!?/br> 夢璃輕笑一聲,坐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想到待會兒……夢璃不由得惡寒了一把。 吳邪呸呸兩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帶上手套就給他涂開了,沒成想胖子這么礙不住疼,口水一涂開他慘叫了一聲,人直往前逃去,大罵:“你他娘的涂的什么東西!我的姥姥,你還不如剜了我呢,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歸位了。” 吳邪一看,這疼啊就是管用了,說道:“看你那點出息,疼比癢好熬啊,你現(xiàn)在還癢不癢?” 胖子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陣子,算是緩了過來,奇道:“誒,吳邪,行啊,你那什么東西這么靈,還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br> 夢璃看著這對活寶,也是夠了。 吳邪怕胖子知道是用口水涂上去的,非宰了他不可,忙說道:“別跟個娘們似的,我們快走?!?/br> 小哥看著好笑,也直搖頭,夢璃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不是苦笑,不由有些恍神,他扮張禿時笑只不過是演戲當不得真,當年的他也會笑嗎? 夢璃看了一會兒,小哥已經(jīng)又變成一張撲克臉,招呼人跟上,夢璃無奈,好吧!一切出去再說。 四個人順著盜洞迂回著向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煙的時間,小哥在前面說道:“分叉口。” 夢璃上前,果然,左右各打了兩條通道,又往左邊那條照了一下,看到只往里面一點,就有磚頭壘了起來,是條死路,看來磚頭外面就是他們從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條道。 他既然封起來了,那最后脫身的盜洞口必然是在右邊,小哥和夢璃想法一致,對那岔路口指了指,四個人二話不說,繼續(xù)開爬。 爬了沒一會兒,小哥跟夢璃同時感應到危險的氣息。 夢璃回頭對正在走神的吳邪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吳邪正胡思亂想著,前面突然停了下來,看見夢璃回頭對自己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胖子看不到前面,輕聲問吳邪:“又怎么了?” 吳邪讓他別說話,這個時候夢璃和小哥已經(jīng)關掉了手電,吳邪和胖子很知趣,也馬上關掉,一下子,一行人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之中。 一行人安靜了一會兒,呼吸平緩下來,身上的汗也干了,這個時候,夢璃敏銳的聽到上面的磚頂之上,有什么東西走了過去。 似乎是個人,夢璃瞇了瞇眼,看樣子上面應該已經(jīng)是后殿或者是甬道了,這人是誰,會是阿寧?或者是,非人? 恍惚間,突然空氣有些凝固,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對!是禁婆?。?/br> 夢璃手里的手電突然就打開,看到吳邪摟在懷里的“東西”,不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倒不是太恐怖,而是太惡心了?。?! 吳邪也被驚到了,眼前一個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張慘白的巨大人臉,上面的皮膚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腫成透明的顏色,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兩只妖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幾乎占滿了整個眼框,咋一看像極了一具被剜去雙目的猙獰的腐尸。 這下吳邪的臉色也蒼白了,跟他抱在懷里的東西有得一比。 突然吳邪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一把把它推開,拼命往前爬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逃。 可是那走道很難通過兩個人,吳邪和夢璃卡在了一起,動彈不得。 吳邪一把抓住小哥,大叫:“鬼!有水鬼!” 小哥環(huán)繞過夢璃,一把捂住吳邪的嘴巴,輕聲問:“別叫!水鬼在哪里?” 因為吳邪在夢璃后面,小哥不得不雙手環(huán)繞過夢璃,才能捂住吳邪的嘴,而說話時更是在夢璃耳邊吐息。 夢璃的心跳狂飆,暗暗嘆息,你這么撩,你張家列祖列宗知道嗎? 張家列祖列宗表示,小子,干得漂亮!…… 吳邪轉(zhuǎn)過身子狂指后面:“就在后面,就……” 話說了一半?yún)切熬鸵淮袅?,心里啊了一下,只見他身后竟然什么都沒有,沒有人臉,沒有頭發(fā),連一點水漬都沒有,他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胖子的臉上,把他弄的莫名其妙,說到:“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br> 吳邪這下子懵了,忙探頭去找,東看西看,真的不見了,但是不對啊,剛才的感覺這么真實,不可能是幻覺??!難道他真的給這古墓逼出心理問題來了?可是他心臟還在狂跳,腦子里又一團迷霧,都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好了。 胖子看吳邪臉都綠了,就安慰他道:“怎么回事情,你別急,慢慢說?!?/br> 吳邪結(jié)巴道:“剛才我看到很多頭發(fā),裸體女人,還有水鬼!還想親我!”吳邪的思維很混亂,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胖子最后不耐煩了,說道:“吳邪,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俊?/br> 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又說道:“不過你二十好幾了,夢見個裸體女人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兒,也夢見過不少,沒事?!?/br> 吳邪罵道:“你他娘的別寒磣我,我剛才那肯定不是做夢!你看我脖子還濕著呢,就是給它蹭的!” 說著吳邪就把脖子露給他們看,小哥和胖子用手摸了一下,都皺了一下眉頭,胖子還抬頭看了看盜洞的磚頂,以為上面水漏了下來,吳邪和他說這是不可能的,磚頭縫里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的好。 小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夢璃,夢璃瞄了一眼頭還枕在自己肩膀上的某人,沒有說話。 倒是小哥開口了:“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為什么這么問?”夢璃現(xiàn)在有些跟不上小哥的思維。 “你心跳很快?!毙「缯f了一句讓夢璃無語的話。 還不是你害的……夢璃在心里白了小哥一眼,不過待會兒,我是看戲呢?還是…… 胖子和吳邪還在爭論,胖子奇怪道:“這就怪了,這里就一條道,按道理要是有什么東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 吳邪說道:“該不會是你睡著了吧?被人從你身上爬過去都不知道?!?/br> 胖子沒好氣道:“去你的,胖子我就算是睡著了,別人從我身上踩過去還能不知道?況且在這里地方,你能睡的著嗎?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沒有腳印!”說著他就一轉(zhuǎn)身,讓吳邪看他的背。 夢璃在看到那東西時,同情了一把吳邪。 吳邪已經(jīng)緩過勁道來了,也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趴在胖子背上,胖子一轉(zhuǎn)身,那東西就轉(zhuǎn)過頭來,嘴巴直碰在吳邪鼻尖上,嚇得吳邪喉嚨都抽筋了,吱了一聲拼命就往后退去。 夢璃猛的被吳邪一撞,手里剛剛拿出來的防水防風的打火機被撞掉在地上,而夢璃直接掉進小哥懷里。 夢璃也顧不上小哥,又去撿打火機。 吳邪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纏滿了頭發(fā)。他用力想將腳扯出來,但是根本掙脫不開,同時大量的頭發(fā)開始往吳邪身上纏繞過來,直往他嘴巴里鉆,吳邪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忙用手亂擋。 慌亂間,小哥一把扯住吳邪領子,將吳邪向他那里拉去。 小哥才拉了沒幾步,自己的手也被攪在了頭發(fā)里,再也拉不動,這時候夢璃已經(jīng)拿了打火機回來,雖然被吳邪撞地上有點濕,胖子已經(jīng)被裹成個蛹一樣,在里面直扭,可那東西卻又不見了,整個墓道里面都是頭發(fā),就像進了黑色的盤絲洞一樣。 小哥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連忙問吳邪道:“身上有沒有火源?這東西怕火!” 吳邪顫聲道:“沒……沒有啊……” 夢璃忙打起來火,就去燒身上的頭發(fā),那些頭發(fā)雖然很濕,但是火一燒就能燒斷一大把,吳邪幾下子就掙脫了出來后。 夢璃越過吳邪沖到胖子身邊,剛想拉他,突然就從邊上的頭發(fā)堆里探出一張巨臉,幾乎一下子就碰到夢璃的臉。 夢璃一陣惡心,頭一低,手里的手電就一把糊禁婆臉上。這一手電她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只聽啪一聲,把它的鼻子都打出了一個手電的凹進去的形狀,打出一團的黑水。 還虧了得夢璃手里的打火機防水又防風,這一下子還沒熄滅,夢璃皺眉準備再給她一手電,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一個哆嗦,竟然往后縮了一下。 然后,抬腳朝它面門就是一腳,把它的臉都踢歪了,直踢回到頭發(fā)里去。夢璃沒有出第二腳,再一腳要是被她纏住,那就得不償失了。退后兩步,把打火機舉起來,和它對峙起來。 那臉藏在頭發(fā)里,露出一個非常怨毒的表情,卻又不敢貿(mào)然上前。 這個時候,小哥不知道從那里掏出來幾只濕的火折子,往打火機蹭了幾下就燒了起來,這火大多了,那怪物尖叫了一聲,竟然開始往后逃。 吳邪看它幾下子就縮的很遠,把胖子給讓了出來,忙趁這個機會把纏在胖子頭部的頭發(fā)燒掉。 小哥一直把那怪物逼到消失在黑暗里,才把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火折子都快燒到他的手了,夢璃一把拍掉那火折子。 吳邪低頭去看胖子,只間他的鼻子和嘴巴里全是斷發(fā),臉都憋的青了,忙用力捶他的胸口,直把他打的突然一口氣上來,鼻孔里噴出一大團黑色的東西。 吳邪長出一口氣,幸虧胖子肺活量大,一下子自己就把氣管通了,不然他就算是死,也不會犧牲自己,去給他做人工呼吸的。 胖子喘了一會兒,把氣管里的剩下的東西都咳嗽了出來,才半死不活的問:“我的姥姥,那東西到底啥玩意啊?” 夢璃把一直捏在手里不肯放手的打火機按滅,只覺得那打火機已經(jīng)guntangguntang,手上的皮幾乎都燙掉了,小哥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甩著手,對胖子說道:“這應該是禁婆。” 吳邪聽英雄山的老海說過這東西,不太相信,“啊”了一聲,問道:“真的有禁婆這東西?” 小哥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產(chǎn)生的,不過這一代傳說很多。應該不會錯?!?/br> 吳邪覺得奇怪,就問小哥詳細的情況,但是他也只搖頭,只說:“禁婆是水里孕育出來的,我知道它肯定怕火,其他我真的不清楚,就像粽子一樣,從古至今我們只知道粽子怕黑驢蹄子,但是它為什么怕誰都不清楚,我只是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思想,我們一定要小心,它肯定還躲在我們后頭?!?/br> 胖子心有余悸,往小哥這里靠了靠,問道:“奇怪了,這墓的風水這么好,怎么里面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對于禁婆,我還是有點知道的,這禁婆在山區(qū)的少數(shù)民族里其實代表的是巫師和靈媒,可是在海邊的老傳說里就是天下間最惡的鬼,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差異,不過禁婆的下場一般比人慘,要是被人抓住,一般都是直接切斷手腳,然后活埋。一說禁婆的起源,一般都是和孕婦有關,放養(yǎng)尸棺的那個耳室恐怕和這東西脫不了干系。還有三叔說過的大肚子壁畫,禁婆在這里應該并不是偶然,可能,還是墓主人故意安置的?!眽袅г谝贿呎f道,然后看了看手里的手電,嘖了一聲,看了看衣服,從衣服的下擺撕了一塊出來,擦干凈手電上的東西。 吳邪看著她擦,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有點白。她那打禁婆的樣子,太恐怖了。 如果夢璃知道吳邪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肯定會嗤笑一聲,這就叫恐怖?這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希望你看不到我更恐怖的一面,夢璃的眼神黯了黯。 幾個人思考了一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哥擔心等一下那東西又跟過來,招手讓人繼續(xù)前進,夢璃側(cè)耳聽了聽盜洞頂上,已經(jīng)沒了聲音,不知道剛才走過去的到底是什么,他們剛剛在下面折騰動靜這么大,說不定已經(jīng)被它聽見了,此地不益久留,還是快點開路。 吳邪看了看胖子,他表示沒問題,吳邪看他也不想呆在這里,就讓他手電打起來,掛在自己腰帶上,這樣后面他們也能隨時注意。 夢璃把打火機攥在手里,就繼續(xù)前進。 再往前爬了一段,盜洞突然又開始“之”字形的向上,吳邪看了看邊上,原來他一路打過來到了這里,再往前就是墓墻,估計外面就是海水,他只能改變方向,向上找出路,可能這個解連環(huán)的的思路也和他們也是一樣的,想從墓的最頂端出去。 從進這個盜洞開始,一直到這里,大概也就半個小時時間,看樣子這個海底墓xue并不大,一路過來,吳邪有了一個大概的感覺,其實這個墓室的長度和寬度并不長,主要的問題還是在它的高度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估計到的高度就有將近三十米,那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標準,三米一層樓房的話,這座墓深入海底應該有十層樓這么高,雖然雄偉,但是也不算奇跡。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走回頭路了,只好繼續(xù)往上爬,又爬了有一只煙的工夫,突然夢璃不動了,吳邪推了她一下,夢璃回頭,輕聲說:“沒路了?!?/br> 吳邪一愣,不可能啊!忙擠上去看,只見上面果然到了盡頭,被幾塊很大的青崗巖板檔住了,吳邪用手推了一下,這些石板非常的重,但是也并不是推不開的。 夢璃被吳邪擠了下去,他和小哥兩個人試著用力往上一抬,抬起來一小條縫,馬上,上面的那個墓室里竟然有光漏下來,正在納悶,突然,頭頂上的那塊石板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