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又是沒有時間了
吳邪沒有立即表態(tài),說明他沒有立即相信,但是他幾乎是已經(jīng)信了。 “說實話,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真的讓我想上來親你,你知道,一個人查來查去,越查越發(fā)現(xiàn)這東西很混亂,那種感覺真的要瘋了,聽到你的說法,我才知道原來還有幾個傻帽和我一樣,那個欣慰啊?!被粜阈阋桓贝笕藰?。 “傻帽?嗯?”夢璃看著她,語調(diào)上揚。 霍秀秀連忙擺手,為自己開脫道:“沒說你,沒說你。” “你為什么會對這事情感興趣?”胖子倒是旁觀者清,好像還沒怎么相信,“就為弄清楚那錄像帶?” 霍秀秀點頭道:“對于一個花季少女,看到那種錄像帶,世界觀都顛覆了?!?/br> 夢璃勾了勾唇,干他們這一行的,哪個會是簡單的角色?秀秀這么說,也只是說說罷了。 胖子揚起眉角:“得,我就說,大人看歸看,那種帶子一定要放好,否則給小孩子看見了,毒害青少年?!?/br> 霍秀秀拍了他一下:“就知道胖子都好色,會亂想,哪有你想的那么齷齪?!?/br> “你這么說,彌勒佛會很不開心的?!迸肿拥?。 吳邪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哪句話能信,哪句話不能信。 阿寧看了他一眼,對霍秀秀道:“說真的,你真的查過他們的事情?就為了這一盒錄像帶?” 霍秀秀點頭:“而且還真有一些收獲,雖然我查到的東西比你們淺得多,也沒像你們那樣經(jīng)歷了那么多生離死別的事情,但是,我有你們不存在的優(yōu)勢,第一,我奶奶沒死;第二,我能進(jìn)出很多普通人不能進(jìn)的地方,我認(rèn)識很多能拿到老檔案的人?!?/br> 霍秀秀看了一眼夢璃,接著道:“雖然琉璃的人脈比我廣,但是我猜你們一定很傻,沒有想到她。所以,我不敢說查到的比你多,但是,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你不知道的。” 確實是沒有想到她,不是他們傻,而是他們總是有意識或是無意識忽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吳邪尷尬地笑了笑,隨后道:“所以,你就和我交換情報?” “對于我是無所謂,對于你,我聽你的說法,就很重要了,所以,我覺得你沒理由拒絕?!被粜阈愫芙苹匾恍?,露出潔白的牙齒,“要是你告訴我的情報對我來說很關(guān)鍵,我還附送一個香吻給你?!闭f著就笑吟吟地在地著他,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媚得驚人。 附送香吻?玩笑話而已,當(dāng)不得真。 作為此次談判的首席談判員,吳邪沒正面答應(yīng)她,而是問道:“我還不是特別相信,錄像帶中的東西,能讓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感興趣。你得先告訴我,里面拍的是什么。” 他想試試她的動機(jī)是不是真的。 霍秀秀絲毫不以為意,直接就回答道:“是我的姑姑,就是你說的,霍玲?!?/br> “他查他叔叔,你查你姑姑?你們老九門怎么都這樣啊,沒家庭隱私了嗎?”胖子怒道。 或許沒有。夢璃在心中回到。 吳邪心中一激靈,擺手讓胖子別插嘴:“難道,是你姑姑在梳頭?” 霍秀秀搖頭:“不是,那錄像帶已經(jīng)被我奶奶沒收了,不過,里面的內(nèi)容打死我都不會忘,而且,一說出來,你們立即就知道那是真的。怎么樣,我知道的東西比你少,我可不能免費給太多,吳邪哥哥,你換不換?” 吳邪看了胖子一眼,胖子點頭,對小丫頭道:“再給個提示,丫頭,給到點子上了,你胖爺我送個香吻給你,那錄像帶里是什么內(nèi)容?” “咦——誰要你的香吻?!被粜阈阋荒樝訔?,對著吳邪眨了眨眼:“我的姑姑,還有其他幾個人,他們在地上爬?!?/br> 看著秀秀如此雙標(biāo),夢璃啞然失笑。 氣氛一下變得很詭異,吳邪看著霍秀秀,簡直感覺面前的是一只小狐貍——狡猾。 僵持了一下,吳邪忽然覺得有點丟臉,他們有五個人,人家就是一個小丫頭,跑來和他們交換消息,他們竟然還要想來想去的,人家是什么膽量氣魄, 相比之下,他們倒顯得下作放不開了。此時要不就拒絕裝酷,要不就爽快點答應(yīng),想來想去實在丟臉。 于是吳邪嘆了口氣,就點頭道:“行,我信你,不過,其實大部分的東西我都和你奶奶說了,剩下的都是些細(xì)節(jié)。也許你會失望。” 霍秀秀“耶”了一聲道:“不怕,其實說白了,這件事情咱們有情報可以交換就不錯了,對不?” 吳邪點點頭,她就道:“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想過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了,整件事情非常復(fù)雜,本來我們可以從頭開始對一下,但是,你我之間的信息是交叉的,所以,也許我們可以從某件事情開始?!彼戳丝葱「?,“不如先從他開始,我告訴你關(guān)于他的事情,你告訴我,關(guān)于你說的那個雪山上古墓的事情?!?/br> 作為本次的談判官,吳邪和胖子交換了眼色。 胖子咳嗽了一聲,道:“我同意,那么,你先說?” “你們是不是男人啊,老是想占我的便宜。”霍秀秀有些不服氣,她看向夢璃,“琉璃,要不你給我說說吧?” 夢璃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不管,你和他們聊吧?!?/br> 霍秀秀委屈地嘟了嘟嘴。 吳邪看著,心說也不能這么欺負(fù)人家小姑娘啊!于是,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把云頂天宮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這次吳邪說得極其仔細(xì),因為之前在霍老太那已經(jīng)粗略地說過了,再說得簡略就是浪費時間。一直說了大概半小時才說完。 期間,霍秀秀完全沒有插話,聽得出神,說完很久她還定神不動,好像在沉思什么。 胖子叫了兩聲,她才緩過來,呼了口氣,看著小哥:“這位哥哥這么厲害,難怪我奶奶都得下跪,我本來還以為今天跪虧了,現(xiàn)在感覺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不過想到琉璃為這個人受了那么多傷,她就不怎么喜歡這個人。 “怎么,有什么啟發(fā)?”胖子問她。 霍秀秀搖頭:“腦子有點亂,我想到一些東西,一時半會還串不起來。等下說不定有結(jié)論?!?/br> 胖子看著吳邪就笑:“這話說得和你真像,女版的天真無邪?!?/br> 給了她足夠的時間思考,吳邪提醒道:“該你了?!?/br> 霍秀秀定了定神,吸了口氣:“好,我想想怎么說?!彼肓讼?,“那得從一個夢魘說起?!?/br> “夢魘?”胖子歪起嘴巴。 她道:“其實,應(yīng)該說是我奶奶的夢?!?/br> 接著,霍秀秀就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吳邪剛開始因為她的聚精會神而揚揚得意,但是她開始講她的故事之后,他幾乎是一樣的反應(yīng)。 吳邪非常驚訝,因為霍秀秀那邊經(jīng)歷的事情,同樣非常的復(fù)雜,簡直不在他之下,而且,她以她女性特有的切入點進(jìn)行的思考,他甚至覺得比他更加要接近現(xiàn)實。 確實,一切都是源于一個夢,但是,起源和夢的內(nèi)容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因為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那是一個什么夢,她之所以感興趣,是因為她奶奶在做這個噩夢的時候,總是會說一句夢話。 大概在六到七年前,霍秀秀還是一個小小姑娘,用她自己的話說,穿著超短裙都還沒人回頭看,她是霍老太最寵愛的孩子,在每個夏天,她都會從長沙那個火爐到北京來避暑,那時候,霍老太都會帶她買很多東西,去后海和頤和園玩,或者開出城去宛平古城吃小吃。 但是,無論玩得多么親密,霍老太卻有一個習(xí)慣,就是晚上只能一個人睡,無論在什么地方留宿,小丫頭都不能和奶奶睡。 當(dāng)時老太婆住的地方也是四合院,臥房非常大,睡二十個人都缺,小丫頭逐漸懂事之后,好奇心很重,她覺得奶奶的這種親密之中的不親密很奇怪,但是也不敢問。晚上她就和保姆睡在同一間房里。 有一天晚上,她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保姆阿姨不在身邊,在那種古老的房子里,外面一片漆黑,房間非常大,月色朦朧,一切的影子都讓人毛骨悚然,小孩子正是想象力最豐富的時候,立即嚇得臉色蒼白。 她叫了幾聲,保姆沒有答應(yīng),她立即就開始發(fā)起抖來,當(dāng)時想到的是奶奶,于是跑下床,立即跑到奶奶的房間里,想躲到奶奶懷里去。 然而,她撩開那種老式床的帷幔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床上沒人。她愣了一下,忽然就起了白毛汗,她通過眼角的余光,竟然看到床的上方的架子上,掛著一只什么東西。 抬頭一看,她看到了畢生最恐怖的一幕,她的奶奶用一個詭異的姿勢掛在床上方的床架上,兩眼翻白,披頭散發(fā),儼然在熟睡之中。 她嚇得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她忽然聽到她奶奶說話了。 她一開始以為在叫她,仔細(xì)一聽,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是她奶奶的夢囈。 只聽見她奶奶說的是:“沒有時間了。” 又是“沒有時間了”。 是什么事情沒有時間了呢? 吳邪聽得背脊發(fā)涼,問道:“你奶奶怎么會這樣?難道她有什么奇怪的病?” “從那之后我一直怕我奶奶,到我懂事后,奶奶才告訴我,這是霍家女人練軟功夫的方法,必須掛著睡骨頭才能達(dá)到最大的柔韌度,她從十九歲做姑娘的時候開始一直就是這么睡,現(xiàn)在完全睡不了床,很多地方都是骨刺,只有掛著才不疼?!被粜阈憬o他們解釋道。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縮骨功?”胖子似乎對這十分有興趣,問道。 霍秀秀沒搭理他,又繼續(xù)說道:“因為這對我記憶太深刻了,所以我對于她最后的那句話,非常的在意。雖然這個事情已經(jīng)挺久了,但是這一直是我奶奶的心結(jié),這件事情查著查著,也變成了我的心結(jié)?!?/br> 沒有時間了。 究竟是什么沒有時間了? 我不知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