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求助潘子
四川那邊,吳邪他們休息的第二天。 解雨臣看著那些墻壁上的洞,百無聊賴地用手電照著,忽然他好像在洞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下皺起了眉頭,低下頭仔細去看一個洞。 “怎么了?”吳邪問道。 解雨臣皺起眉頭,咬了咬下唇,把手伸到那個洞里,撥弄了一下,就聽洞里發(fā)出一連串咯啦咯啦的聲音,又一塊浮雕從里面長了出來。 他拿出一塊碎石,給吳邪看:“這一塊被卡住了?” 吳邪走過去,心已經(jīng)狂跳起來,心說怎么回事。 “我們開合太多次了,有塊石頭崩了下來,卡在縫里,這一塊就沒推出來?!苯庥瓿颊f道。 糟糕!吳邪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退后一步看石壁,原來一共是四個按鈕,那么現(xiàn)在變成了五個,那就是說,另外一邊,原本需要按五個按鈕,但是現(xiàn)在他們只按了四個。 可是,從小哥他們發(fā)來的那張照片來看,那道石壁還是打開了,密碼錯誤,石壁還是打開了,那他們走進去,會是什么情況? 吳邪的冷汗頓時發(fā)散全身,那種恐懼難以言語,他們當時打開門,肯定以為也是萬無一失,肯定會非常放松,如果忽然遭遇機關(guān),那肯定是兇多吉少,而一切都是因為他們這里的失誤。 解雨臣立即就跳上滑輪,送出洞外,吳邪聽著他在外面大喊,要把消息傳遞出去,但是他知道已經(jīng)太晚了,從他們進去到現(xiàn)在最起碼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如果要出事情,應該已經(jīng)出了。 一下子,所有輕松的情緒全部一飛而散,感覺像是以前幫別人作弊,交完卷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考的科目不一樣。 吳邪也走出洞外,兩個人在懸崖上,進入極度忐忑不安的發(fā)呆狀態(tài)。 解雨臣發(fā)了消息過去,讓那邊的人立即去查看情況,并且立即給他們反饋,但是消息到那邊,再回來,最起碼也要兩天時間。 吳邪本身還想找點什么說辭,來安慰自己和解雨臣,但是這件事情隨便想想就知道非常嚴重,他根本連自己的心臟都平復不下來。 那種焦慮,無法形容,他坐在那兒,想做點什么,偏偏知道現(xiàn)在做什么都沒用了,所有的一切又是自己的責任,那種暗火在體內(nèi)燃燒,讓人沒法冷靜。 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有讓它燒著,焦慮到晚上,精力全部耗竭,人才頹了下來。 到了第三天,他們收到了反饋,只有幾個字:“已經(jīng)和他們失去聯(lián)系。” 吳邪的頭“嗡”的一聲就炸了。 一下再也待不住了,他們下了懸崖,回到了附近的那個村子里,直接在電腦邊上和在巴乃的人溝通。 吳邪他們的東西一到,他們也意識到壞了,立即派人進去,但是,已經(jīng)沒有反應了。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采取緊急的措施,準備派人進去查看。讓吳邪他們繼續(xù)等消息。 當天晚上一夜難寐,不知道是太久沒有睡床了,還是因為焦慮。第二天,還是沒消息,連進去查看的人都沒出來。 吳邪捂著臉就明白,不可能有好消息了。 還是等著,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到了一周之后,吳邪就意識到什么,但他還是讓對方每天都要給他消息,那邊整個已經(jīng)絕望了。 解雨臣拍了拍他,道:“別騙自己了,里面肯定是出事情了。” 解雨臣從來沒有那么不知所措過,如果是平時,他還能冷靜下來,因為他身邊有小哥、夢璃和胖子、阿寧他們,但是忽然間,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想起了很多時候,當他們在七星魯王宮,在海底,在長白山,那些時候他都是和他們在一起,被困住,遇到危險也是在一起,他從來都不覺得有那么焦慮,但是現(xiàn)在…… 吳邪再也待不下去,他立即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廣西現(xiàn)場。 在離開四川的車上,吳邪才逐漸平靜了下來,開始冷靜地分析情況。 解雨臣說的其實沒有錯,他現(xiàn)在去廣西,單身一人,就算霍老太的手下敢放他進去送死,他進去能救出他們的機會也不大。 他們的那支隊伍,有阿寧,有胖子,有小哥,有夢璃,高手林立,如果他們被困在其中,憑什么他這樣身手的人能救出他們?而要救他們出來,必然需要一批至少和他們相當?shù)娜恕_@種人,短時間內(nèi)是找不到的。 而霍老太出事,這個消息在他們來說,足夠能夠調(diào)動起霍家的力量,但是江湖事情往往不同于表面,霍家內(nèi)部必然有利益沖突,當家出事,對于下面的人來說,首先是一個機會! 他們首要會做的是什么,很難說,而如果把消息宣揚出去,那么形式就更加的復雜,不僅不會有人真心地支持救援活動,說不定,還有人會阻礙。 所以,解雨臣的打算是先壓著,需要通過迂回的方式,而如他說的,吳邪沒有小哥他們在身邊,其實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情不是他能解決的范疇,其實細細想來,確實就是如此。 吳邪在車上想著他的計劃,就發(fā)現(xiàn)毫無頭緒,以前有什么情況,他會立即想到胖子,現(xiàn)在,他翻遍手機里所有的人,除了一個潘子,沒有任何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的人了。 而潘子,已經(jīng)歸隱田園,他應該去打擾他嗎? 但是,他真的無法再等了,他經(jīng)歷過那些險惡的環(huán)境,知道時間是多么重要,解家人謹慎的性格他可以理解,但是他吳家五爺?shù)牧x氣和豁達,也在他的血里流淌。 吳邪下定了決心,這一次,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為了節(jié)約時間,吳邪在飛往長沙的機場上,給潘子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的潘子,有點意外,吳邪把情況和他說了一遍,說他需要夾一只喇嘛,希望他能夠幫他。 吳邪原以為他會立即答應,沒有想到,他卻遲疑了一下,只對他道:“好,你來了再說,我去機場接你。” 吳邪心中有些異樣,感覺不太對。難道他那邊,有什么變化? 一路上忐忑不安,想著他最后的語氣,感覺不像以前他的口氣,難道在他那邊,他的生活有什么變故? 到了長沙,一出機場,就看到潘子站在車邊,吳邪看到他,一下就驚呆了,幾乎沒認出他來。 潘子竟然有了白頭發(fā),看上去,比之前看到的,老了好幾歲,雖然背脊還是硬朗的,但是一眼看去,無比的刺眼。 吳邪和他相對而視,一下子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三爺,氣色不錯?!迸俗用銖姷匦α诵?,接過他的包,放到車的后備廂里。 吳邪坐到車里,發(fā)現(xiàn)這是一輛二手車,比他原來開的那輛要差很多,潘子雖然一直是土不拉嘰的打扮,但是,這一次看到他,吳邪就感覺他身上的那股氣沒了,不再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個身上矬了幾個洞都能站起來的潘子了。 車子顫抖地開出機場,吳邪就問他:“原來的車呢?” “賣了。這車是問我朋友借的?!迸俗拥?,“原來那車,是三爺給我的,三爺沒回來,這里鋪子里的貨都給下面人搶掛光了,下頭的土耗子都來要債,我給賣了還了點債,不能讓那幫小人說三爺?shù)膲脑?。?/br> 吳邪有點啞然,三叔的鋪子,出事之后,他真的一點也沒管。 “你不說你找了一女人,嫂子呢?”吳邪問道。 “女人。”潘子苦笑了一聲,“咱這種性格,他娘的沒資格要女人,也別去禍害人家的女兒了?!闭f著看向吳邪,“你呢,聽你電話里說的,你還在搞那些破事,怎么回事?” 吳邪搖頭:“還是那爛攤子?!笔虑橛终f了一遍,才問他,“以你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組個這樣的隊伍,要多少錢?” “現(xiàn)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要每人給個一萬雇外地人,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些人沒用,有用的人,不光看你給多少錢,會看你的背景?!迸俗诱f道,“三爺這樣的身份,叫誰都會考慮考慮,因為他知道,三爺叫他們是去賺錢,但是,你現(xiàn)在不行,這些鳥人,你根本服不了他們,到時候,不知道誰吃了誰。” “那有什么辦法,那小哥和胖子都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況,要是他們死在里面了,我他娘的。”吳邪嘆了口氣,又想起了盤馬的話了,心中就很不舒服。 潘子沒說話,只是點起了根煙:“干我們這一行,早有這覺悟了,不過,他娘的,我最有這覺悟,卻死不了?!?/br> “三叔的鋪子現(xiàn)在怎么樣?”吳邪問道,“你能擺平嗎?找?guī)讉€能干的伙計?” “鋪子?”潘子罵了一聲,“他媽的哪里還有什么鋪子,全爛了,那群鳥人,平時三爺對他們怎么樣,現(xiàn)在他們是怎么回報的,只有幾個地方的盤口,還算有點良心。等下,我約他們幾個盤頭出來吃飯,看看他們肯不肯幫忙?!?/br> 吳邪頗有些吃驚,雖然之前也聽說過三叔下面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為什么一下子就變得那么糟糕?” 從塔木陀回來并沒多少時間??? “人心這種東西,真他媽惡心?!迸俗拥馈?/br> 車先開到郊區(qū),有一幢農(nóng)民房,潘子把車還給鄰居,說一會打的,就帶吳邪進了他家里,那是他租的房子,里面真是家徒四壁。 吳邪看著感慨,道:“這也太不會捯飭了,這和住大馬路有什么分別,就你這條件,你嫖妓都沒人來?!?/br> 潘子苦笑道:“他娘的,反正就一個人,弄得好又如何,房子又不是自己的?!?/br> 吳邪問道:“為什么不去買一套?” “買不起,我一直以為三爺會一直在下去,等老了就和三爺一起去住養(yǎng)老院去,也沒存什么錢。誰知道會這樣?!迸俗訌钠桨宕驳拇驳啄贸霭宓?,給他坐。 吳邪視角,寫接下來的事 可能有點喪 又有可能不是一般的喪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