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被寄生過的小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杰森和露比的，他這么快就逃獄出來，更能說明他報復(fù)心的迫切。

    但這次小丑就像真的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他怎么都沒辦法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反倒是讓他查到，杰森讓一群黑幫的毒販子們投資建了個巧克力工廠，但是在幾乎被韋恩集團壟斷的哥譚糖果業(yè)，這個品牌一點競爭力都沒有。

    布魯斯打死都不信這是因為杰森自己想吃巧克力了，肯定是他做出來喂給露比的。

    ……算了，隨便吧，都是小事，讓孩子們自己玩玩也無傷大雅。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很久，一切看起來都風(fēng)平浪靜，就連日常夜巡也就只能抓到一些小偷小摸小搶劫的小罪犯。

    但布魯斯知道，這絕對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小丑這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

    ……

    引信終于被點燃了。

    某天，戈登突然收到了一個點名要給蝙蝠俠的包裹，上面還畫著一個鮮紅的、夸張地笑著的嘴。

    這笑容可太滲人了。

    戈登心里咯噔一下，趕緊爬上警局頂樓喊來了蝙蝠俠，然后把包裹給了他。

    布魯斯在做足了安全保護和各種手段的探測后，確定里面只是個帶屏幕的對講機，這才打開了包裹，接通了對講機。

    屏幕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令人厭惡的笑臉，夸張的笑聲和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嗨，蝙蝠俠，好久沒見，是不是想死我了？”

    布魯斯：“……沒有?！?/br>
    戈登吐槽了一句：“想死你不至于，想你死是真的?！?/br>
    小丑：“哇，這個笑話真不錯！吉姆，你總算有了點幽默感?！?/br>
    戈登不想說話了。

    小丑繼續(xù)說道：“可惜我們黑漆漆的老蝙蝠還是老樣子，為什么不笑一個呢？”

    布魯斯：“說正題吧?！?/br>
    小丑露出了一個傷心的表情：“好吧，還以為你會想念我的。那么，今天我們回歸最傳統(tǒng)最無聊的老把戲吧，蝙蝠俠，一個很簡單的小游戲——”

    屏幕上的畫面突然出現(xiàn)了變化，一邊是正站在鏡子迷宮前面的化成人形的露比，而另一個則是已經(jīng)被扔進了黑漆漆的小屋子里、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杰森。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我知道小怪物刀槍不入，所以她面臨的是我的笑氣；而另一邊的小鳥兒可就簡單粗暴多了，經(jīng)典的定時炸|彈?！?/br>
    說完他便開始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兩個地方離哥譚警局都很遠，而你只剩下三分鐘的時間，所以，為了保證你的效率在線，我只能告訴你其中一人的位置，我是不是很好心？一個有足夠的能力把哥譚都毀掉的小怪物，還有你那可憐的小鳥兒……”

    戈登已經(jīng)忍不住罵出聲了，但天臺的風(fēng)太大，布魯斯沒聽見他到底罵了句什么含糊不清的臟話。

    布魯斯只沉默了不到三秒的時間，就說道：“紅頭罩在哪？”

    小丑這下可驚訝了。

    “你反應(yīng)速度這么快我倒可以理解，”他說道，“但你竟然選了小鳥兒？”

    這不科學(xué)啊。

    小丑可是指望著他再一次把小鳥兒給拋下呢，在同一個問題上往同一個人心上捅三刀，這可足夠把一個人從懸崖的邊緣給徹底推下去。

    不過……選了小鳥兒也沒關(guān)系。

    紅頭罩一定會以為蝙蝠俠選了露比，他會拼盡全力幫露比按下按鈕，而他不會知道這反而加速了露比的死亡。

    等到他發(fā)現(xiàn)蝙蝠俠最后的選擇是他自己的時候，可想而知他會有多絕望。

    摧毀一個人的辦法很多。

    拘泥于一種形式反而無趣的很。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蝙蝠俠的動機是什么，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啊，他明明知道以那個小怪物的本事，如果被笑氣給控制了，那么整個哥譚就被籠罩在陰影下了。

    這樣一個大危機，蝙蝠俠僅僅靠自己是解決不了的。

    不過，沒關(guān)系。

    這樣才好玩，這樣才叫戲劇效果。

    ……

    而在布魯斯看來，最正確的選擇必然是去救杰森。

    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

    露比和杰森不一樣。

    杰森在這個事件中，唯一獲救的希望是自己的救援，這不僅僅是拯救生命這一個層面，更是對過去的一種彌補，布魯斯很清楚小丑在玩什么心理戰(zhàn)術(shù)。

    而露比并不是沒有退路的，她完全可以喊克拉克肯特來幫忙。

    布魯斯不會管露比和克拉克之間的事情，但這是建立在他們倆的復(fù)雜關(guān)系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前提之下。

    而如果他們關(guān)系的維護會影響到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布魯斯會毫不猶豫地做出一定程度的干涉。

    他相信他們都是善良的人，會理解他的做法。

    他也相信，克拉克不會再做出任何讓露比擔(dān)驚受怕的事情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他可能一時犯渾，但他不可能永遠腦子不清楚。

    所以，幾乎是在小丑說出了規(guī)則之后，他就立刻預(yù)測了這個事件最有可能的走向。

    小丑顯然不知道露比和超人的關(guān)系，不然他會準備更多的東西，比如氪石之類的。

    這就是情報上的優(yōu)勢，而布魯斯最擅長將這方面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