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哦?那我的表現(xiàn)是比網(wǎng)上的范本更優(yōu)秀?”他循循善誘。 “嗯……嗯?才沒有?!彼穆曇糨p下來,心想如果網(wǎng)上的范本是一百分,他的表現(xiàn)是一百一十分,太超水準(zhǔn)。 “畢竟是第一次,難免經(jīng)驗不足?!彼f,“夫人有所不滿意的,為夫定當(dāng)再接再厲?!?/br> “……” “現(xiàn)在睡吧,明天我不用上班,可以陪你睡懶覺,再帶你出去玩?!?/br> 她踏實地閉上眼睛,一秒鐘又睜開,抑制不住心里的甜蜜,故作威脅:“都這樣了,你敢不對我好試試看?!?/br> “這句話應(yīng)該由我來說,我的清白被你毀了?!彼麆尤说穆曇舾皆谒亩叄澳愀以匐x開我一步試試看?!?/br> 互相威脅之后,放心地睡下。 清晨,貝耳朵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聞到滿屋濃郁的咖啡和香甜的焦糖吐司味,她撐起身,喊了聲抒微。 穿著白襯衣和休閑褲葉抒微聞聲端著食物走過來,先把吃的放在床柜上,再彎下腰,伸手擦了擦直接她的眼角:“早安,葉太太?!?/br> “早安,葉先生?!必惗浯蛄藗€哈欠,“我肚子好餓?!?/br> “先去洗漱,再吃早點?!?/br> “可以不洗漱,先吃一口嗎?”某人烤的焦糖吐司實在太香了,她饑腸轆轆,完全沒抵抗力。 葉抒微站在床邊,看著坐等食物的太太,想了想說:“今天可以破例,不過先把腿放進被窩里,否則的話,當(dāng)心我再上來?!?/br> 貝耳朵低頭一看,自己兩條腿完全暴露在外頭,聽出他話里的不善,為防止清晨延續(xù)昨晚的兇殘事件,她趕緊拉好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住自己。 葉抒微坐下,陪她一起用餐。 貝耳朵一邊啃著香噴噴的焦糖吐司,一邊看穿著清爽,面目英挺的老公,越看越想親他一下。 他明澈幽雅的的眼眸洞察她的一切細(xì)微情緒,放下咖啡杯,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你想親我?” “嗯?!彼餍猿姓J(rèn)了,反正是自己的男人。 “吃完早餐,刷了牙才能親。”他開始對她有規(guī)矩。 “你在嫌棄我?” “有點?!?/br> 她聞言悠悠地點了點頭,然后放下手里的吐司,伸手捏捏他的臉,湊過去親他,還親了兩邊。 親完后繼續(xù)吃東西,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自然也沒有察覺他嘴角那點漣漪。 吃完早餐,穿扮好后,葉抒微帶貝耳朵出去玩。 他們先去了游樂場,又坐了一回跳樓機,再去看近日舉行的國際攝影展,出了攝影展開車去湖景區(qū),租了一輛自行車沿著湖區(qū)騎了整整一圈,直到野生動物園門口,他們停下車,進去后漫步看了久違的斑馬和白犀牛,結(jié)束后吃了一頓西餐,晚上又去逛了新開幕的商場,他給她買了各種禮物,滿載而歸后,他開車帶她去見貝衡安。 有些事情,可以躲一陣子,不能躲一輩子,特別是婚姻大事。 反正木已成舟,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了,他對見岳父大人毫無壓力。 貝衡安住的是城東的舊居民樓,車子只能停在門口,下車后,兩人手拉手進去。 貝衡安剛和人下完棋,一身輕松地踱步回家,在大門口的路燈下碰上他們,停下腳步,有些奇怪:“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爸,抒微有話和你說。”貝耳朵語氣很認(rèn)真,情緒掩不住激動。 貝衡安看著她,感覺微妙,只不過是幾天未見,女兒好像哪里不一樣了,眉眼之間陡然生出一點成熟女人的嫵媚,眼眸也滿是光華,心下有一股突如其來的緊張:“什么事情?” “爸,我和耳朵昨天領(lǐng)證了。”葉抒微直接告訴岳父大人這個事實。 他的一聲稱呼讓貝衡安忽感一陣眩暈,勉強確認(rèn)道:“什么意思?” “耳朵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br> 貝衡安肩膀晃了晃,貼著一邊的路燈桿,身子差點要滑下去,幸好葉抒微及時上前扶住他。 “別碰我?!必惡獍财v道,然后撇開了葉抒微的手,站定后看向自己女兒,“耳朵,你沒有和爸爸開玩笑?” 貝耳朵上前,乖乖承認(rèn)錯誤:“爸,是真的。我和抒微已經(jīng)是夫妻了,沒事先和你說是因為我怕你不同意?!?/br> 貝衡安花了十秒鐘才辨清貝耳朵眼睛里的鄭重之意,明白她沒撒謊,她和葉抒微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一時間心情非常復(fù)雜,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一把拉過她往樓棟方向走。 葉抒微跟上去,剛伸了手臂,卻被貝衡安說了句:“你先別碰她?!?/br> 貝衡安迅疾帶貝耳朵上了樓,葉抒微被拒之門外,站在樓下,吹了一會寒風(fēng)后,接到貝耳朵的電話:“你現(xiàn)在可以上來了,爸爸已經(jīng)開門了?!?/br> 葉抒微上樓進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認(rèn)真查看葉太太的臉,這明顯讓貝衡安非常不悅:“你以為我會打自己女兒?我真要打也只會打你?!?/br> 葉抒微聽了后走上前,坦然地說:“您可以打我。” 貝衡安盯著他許久,說道:“我早知道你這個人對耳朵沒安好心,但萬萬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竟敢瞞著我和耳朵的母親就帶她去領(lǐng)證。你這樣不坦白,沒有誠意,讓我怎么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一個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好,但我并不后悔?!?/br> 貝衡安無語,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認(rèn)錯,但不會悔改,對待貝耳朵,他有自己的一套方式,目的是掃清所有的障礙,速戰(zhàn)速決,自愿承擔(dān)所有風(fēng)險。 但不管怎么樣,人已經(jīng)被他要到了。 一想到這,貝衡安很生氣也很無奈,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說出讓他們離婚的情緒話,也不可能沖動地把女兒關(guān)在家里,不讓她和自己的另一半見面,何況,他完全清楚貝耳朵有多么喜歡葉抒微,也早就看清葉抒微這個人,此人除了有些城府之外,人品沒有任何問題,對貝耳朵也是真情實意,實實在在的愛護。 作為一個父親,他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反對他們,但他也是真的不甘心女兒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變成人家的了,事先都不打一聲招呼。 “爸,你別怪抒微,結(jié)婚的事是我們雙方的意愿,我是心甘情愿的?!必惗湔f,“我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這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沒有草率?!?/br> “你永遠(yuǎn)不會后悔?”貝衡安問她。 “不會?!?/br> 貝衡安苦笑了一聲,擺了擺手:“我還能說什么呢?女大不中留,在你心目中,爸爸的位置早就不如別人了?!?/br> 這樣酸溜溜的話讓貝耳朵心里不好受,她趕緊挽過貝衡安的手臂,有些撒嬌:“爸爸,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無人可比,抒微也是,你們對我來說都是獨一無二,最最重要的?!?/br> “爸爸養(yǎng)了你多少年,他才認(rèn)識你多少天,這樣就能相提并論?” “爸……” “算了,別說了。”貝衡安連連擺手,“我真沒心情聽了?!?/br> 葉抒微看見貝耳朵有些著急的模樣,目光一斂,走上前兩步,對岳父大人鞠了個躬。 “我明白您現(xiàn)在的心情,我向您保證這輩子會好好對她,保護她,照顧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如果我沒做好,您隨時可以來教訓(xùn)我,我保證打不還手?!?/br> 貝衡安不說話。 “既然她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您自然也是我的父親。照顧您,孝敬您也是我的職責(zé),以后若有什么吩咐都可以直接找我?!?/br> 貝耳朵訝然,真沒想到葉抒微身份升級為人夫后變得這么會說話。 良久后,貝衡安開口:“你真的客氣了,我一個老頭子不需要你的特地照顧,這輩子,你能把耳朵照顧好,我已經(jīng)萬分欣慰了。雖然和你沒多少接觸,但我相信自己女兒的眼光,她從小看人看事都沒有走眼過,希望這次也不例外。既然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作為長輩理應(yīng)有所表示,該給耳朵的,還有該給你的我都不會少,只不過有一句丑話要說在前頭,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對不起耳朵的事情,我拼了老命都會和你計較到底的?!?/br> 片刻后,葉抒微回復(fù):“我接受您說的一切?!?/br> ☆、第四十九章 因為新房尚在裝修,貝耳朵暫時住在老公的單身公寓里。 葉抒微的公寓比貝耳朵的窩大太多,其中一面靠墻收納柜就能放下貝耳朵的全部家當(dāng)。 整理完房間,葉抒微表態(tài)了一句:“別說是你的全部家當(dāng),就算是你這個人,同樣方便攜帶?!?/br> 說完順手提起自己的老婆,走向臥室,關(guān)上門后延續(xù)第一個晚上沒有盡興的事情。 …… 晚上,貝耳朵帶葉抒微去悠閑咖啡吧和唐栗會面,告訴她自己已婚的事實。 唐栗聽了不敢相信是真的,一個勁地反問:“真的假的?你們沒在開玩笑?” “需要看一下結(jié)婚證嗎?”葉抒微搖了搖手里的玻璃杯。 唐栗點頭:“當(dāng)然需要?!?/br> “不好意思,沒帶?!?/br> “……” “栗子,我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br> “住在一起?這才幾天沒幾面,我到底錯過了什么?!”唐栗幾乎要抓狂。 “你小聲點。”貝耳朵提醒。 唐栗這才想起,眼前這對新人是眼下當(dāng)紅的民間萌情侶,只要并肩站在一塊,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為了保持低調(diào),他們特地挑了一處光線最昏暗的角落,桌子邊還有一顆寬大綠植做遮掩。 只是他們閃婚的消息太令人震撼,唐栗沒法保持冷靜,雙手按在頭發(fā)上亂揉一通,兩眼卻一眨不眨,灼灼如火把地盯著當(dāng)事人,試圖辨清真假。 “你們怎么挑了一個這么偏的地方?”一個風(fēng)雅的聲音介入。 唐栗一怔,抬頭一看,穿著休閑的郁升就站在眼前,面帶迷人的微笑。 “他是過來蹭飯的。”葉抒微說。 郁升坦然坐下,手臂不小心擦過唐栗的肩膀,唐栗往右邊側(cè)了側(cè)。 “祝二位新婚愉快?!庇羯难劬σ讶粠蠝?zhǔn)備好的戲謔,不免揶揄他們幾句,“不過,容我多嘴一句,新婚燕爾,你儂我儂之余注意身體,別勞累過頭了。” “謝謝關(guān)心?!比~抒微淡淡道。 “先點餐吧?!必惗湔f,“我餓了?!?/br> “餓了也不早說?”葉抒微看了她一眼,打開手邊的菜單,放在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等四份套餐上齊,四人動筷子。 “既然是真的,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唐栗追問。 “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因為抒微的爸爸現(xiàn)在身體不好,參加婚禮太累?!必惗渖平馊艘獾?。 唐栗又喵一眼他們手上的情侶戒,問貝耳朵:“他給你買鉆戒了沒?” “買了,因為尺寸問題,不方便戴手上,只好鎖在抽屜里?!?/br> 唐栗正想問有多少克拉,旁邊的郁升搶先開口:“你放一萬個心,葉抒微向來對自己人很大方,何況是他老婆,他怎么舍得委屈她?!?/br> 唐栗住口了,連目光都不敢和郁升相對,自從她打定主意要辭職后,已經(jīng)開始默默地疏遠(yuǎn)郁升,想方設(shè)法避開了和他單獨相處,甚至私下說話的機會,而聰明如郁升,不可能沒察覺。 貝耳朵的眼珠子在唐栗和郁升臉上打轉(zhuǎn),越看越替他們感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