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堂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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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自然是一早便得了長安今日要來的消息,此時看到長安也沒有什么可驚訝的。 倒是在見著三皇子身旁的下人時,眉頭不自覺地微皺了起來。 他看了兩眼駱長舟不自然的站姿,倒也沒說什么。 “好了,都回座位去吧,馬上要堂測了?!?/br> 雖然長安對姜老說的堂測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趕緊回到坐席。 三皇子的侍從扶了他到席上坐下便被他打發(fā)到外面去候著。 談景州今日沒有來太學(xué)。 長安環(huán)視班級許多圈后認(rèn)識到這個事實(shí),終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伴讀。 自己也有一個伴讀的。 “嗒嗒——”小小的兩聲敲擊竹板的聲音響起。 課室里該在的都在了,姜老正準(zhǔn)備著人把卷子發(fā)下去,就被從門口傳來的清脆敲擊聲打擾。 姜老的面色rou眼可見沉下來。 大家都乖覺地不發(fā)聲,轉(zhuǎn)而默契地去看門口,課室的大家都在了,這時候打擾的自是公主伴讀。 一個個地都好奇急了,是哪個勇士,敢在堂測日挑戰(zhàn)姜老的威嚴(yán)。 胡宜彩正尷尬地站在門口,面對各色目光羞漲了臉。 見長安也呆呆地抬頭看自己,目光中充滿了驚訝,頓時不忿之心頓起。 明明是太子讓自己在那里等著長公主,長公主竟沒有等她先走了,若是與公主一道來的,便是遲到也不會被這樣看著。 還有那個侍從,分明就是故意要讓自己遲到的。 不過那點(diǎn)距離,偏那侍從姿態(tài)悠哉地走了許久,只要見自己有加快腳步的意圖,便嚴(yán)厲地提醒自己要守規(guī)矩,硬是不讓她越過自己。 如若不然,她又怎么會挨到姜老都來了才到。 那看起來像憨子的侍從,將她送到門口便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叫她連想不進(jìn)去都不成。 胡宜彩以為那侍從是長公主安排的,長公主看她不順眼所以上來便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不然這么短的距離誰又會識不得路呢。 說得好聽讓侍從帶她去,實(shí)際上是看住她,不叫她在姜老之前到。 不得不說,腦補(bǔ)是病。 長安是真的忘記了自己還有伴讀這回事,不過是三皇子無意間瞟到了胡宜彩看自己的眼神,覺得有些惡心,想給個教訓(xùn)罷了。 雖說是公主皇子們的伴讀,但入了太學(xué)自然要顧忌些太學(xué)的規(guī)矩。 所以課室內(nèi)眾人只奇怪為什么五公主的前伴讀會又來此,而實(shí)際上因?yàn)殚L安帶來的伴讀已經(jīng)登記在冊了,所以姜老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長安的新伴讀。 雖然很是不喜,但到底是喜愛的小公主的伴讀,自然要給些面子。 “甲班的堂測快要開始了,先入小門吧,雖說成了長公主伴讀,還是需要恪謹(jǐn)禮輩的。” 姜老略微敲打了兩句,便放胡宜彩進(jìn)去了。 胡宜彩漲紅了臉,貼著課室邊進(jìn)去,路過幾位皇子時好似還有人低聲咕噥。 “架子可真是大呢,居然來得比長公主都晚,當(dāng)自己是誰呢,不過長公主居然也有伴讀了啊……” 胡宜彩聽不下去了,加快腳步跑進(jìn)了小門。 她覺得她與長公主八字定是相沖的,成為公主伴讀不過一個早上,先是被人羞辱了一頓,又在姜老的堂測日遲到。 以前做五公主伴讀時,雖然五公主總是會掐她摳她,但因著五公主這驕縱好施暴的性子,倒襯得她可憐了起來,得了不少同為伴讀的世家小姐憐惜。 但將這人換為長公主,就不會有人這么想,她們定會認(rèn)為錯在她。 長安不知道因?yàn)樽约翰贿^一個小失誤,將人忘在了身后,倒讓人恨上自己了。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此時面前可是一個大難題呢。 長安糾結(jié)地對著面前的白紙,小手包成一團(tuán),將毛筆包在了手心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那些個之前聽著要堂測,一臉沉重模樣的兄長們此時顯而易見地很輕松,個個眼冒精光奮筆疾書。 眾人只覺得今兒個姜老簡直溫柔極了,這試卷與姜老平日里的出題風(fēng)格簡直天差地別。 卷子意外地簡單。 心里落差大到,忍不住膨脹得認(rèn)為自己能拿到甲等評級。 三皇子也覺得今日的試卷太簡單了,考得是七、八日前說的一首評詞,只要那日聽了一點(diǎn)兒課,便不至于拿個丁等。 不過轉(zhuǎn)眼一思,便知道為什么今兒個這試卷意外簡單了。 那日是長安最后一日上了姜老的課。 駱長舟不由笑了一下,果真是父皇盛寵的小公主,連嚴(yán)苛的姜老都被征服了。 這試卷分明就是為了照顧長安才出得如此簡單。 想必是為了第一次參加堂測的長安,也能有點(diǎn)兒成就感。 駱長舟笑了一下,淡然提筆。 如果長安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覺得很委屈。 根本看不懂卷子寫得是些什么,大家看起來都好輕松,到時候只有她一個人交了白卷的話,先生會不會和父皇告狀,父皇會不會覺得她好笨呀。 姜老確實(shí)是為了遷就長安出的卷子,甚至連釋義都選了最簡單的幾句,但凡長安寫上幾個字,評級就都是他能cao作的事情了。 作為班里最小的孩子,給些優(yōu)待不為過吧。 初次參加堂測就能答出題目,為了多給些鼓勵,評個甲等不為過吧。 姜老都想好了,等長安的卷子交上來之后,自己直接給個甲等,然后再敲打敲打這些個紈绔子弟,叫他們再整日里只知道斗蛐蛐遛鳥。 連個六歲的孩童都能拿到甲等,想想你們以前拿過的乙等,丙等。 最不像話的還有丁等。 你們虧不虧心! 姜老悠哉悠哉地,看著長安只覺得看哪兒哪兒都滿意。 看看那慎重的小表情。 看看那握筆的珍重勁兒。 一看便知道是個好苗子! 若不是記著還在課室里,姜老都要忍不住搖頭晃腦起來。 當(dāng)然,如果他看到了長安的試卷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千算萬算,什么都算到了,唯獨(dú)忘了一點(diǎn)。 嚴(yán)格說起來長安還不到六歲,不過一個五歲多的孩童,又是宮中人盡皆知的遲鈍,又怎么會寫那么多字呢。 長安上課時能跟著大家混在其中讀一讀便算不錯了,要她寫那可真是太難為她了。 更何況這些個日子都在重病,時間在床上睡著就稀里糊涂地過去了。 便是前幾日知道要來太學(xué)了,那也是光顧著高興可以逃學(xué)去了。 哪兒還能記得一個多周前的一片評詞呢。 “時辰到,停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