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落筆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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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傅大人難得露出些窘迫來,欲蓋彌彰地去尋長安的雙眼,卻像是被一時迷了眼似的,只對上一瞬便飛快地移開了。 長安臉上的懷疑之色更甚。 感覺自己快要被那尋根究底的眼神看穿了去,顧謹(jǐn)淵不由輕咳一聲,“公主殿下若只是來與臣說此事的,那臣現(xiàn)在知曉了?!?/br> 長安覺得少傅大人今天果真奇怪極了,這話的意思都是要趕自己離開,平時的少傅大人是不會做出這種失禮的事情的。 不過,想到她確實是有要事相托,長安收斂了些。 若是將少傅大人惹得羞惱了可得不償失。 “當(dāng)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請您幫忙?!遍L安忙不迭地說道,重點在“重要的事情”上,可不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來找少傅大人呢。 顧謹(jǐn)淵神情自然了些,“公主請說?!?/br> 長安細(xì)細(xì)想著她為了哄父皇允許她提前在公主府設(shè)宴時編的話。 “顧二將軍對本公主有救命之恩,本公主自當(dāng)尋個重要的場合與他鄭重其事地道聲謝才是?!?/br> 她學(xué)起父皇在那些大臣面前時端著威嚴(yán)的樣子來,“至少也該是單獨設(shè)宴親自聊表謝意才是。只是不知顧二將軍近來可空,可否請少傅大人回府一詢,本公主也好去請欽天監(jiān)一算日辰?!?/br> 她的公主府在那兒還從未住過,尚未及第便可單獨在府設(shè)宴的公主她可是頭一個,這可不是件小事,定要天時地利人和都算準(zhǔn)了才是。 顧謹(jǐn)淵身形不甚明顯地驟然一頓。 同樣是抓住了長安話里的重點,他卻有另一種理解。 為了向顧謹(jǐn)盟表達(dá)謝意,長安竟十分鄭重地來請他幫忙,再加上宮中今日流傳的,那公主與將軍一見鐘情的故事…… 少傅大人難得顯得有些幼稚,“臣與顧二將軍不熟,公主想來是要失望了?!?/br> “噯?”長安有些詫異地驚咦了聲,顧二將軍不是少傅大人的嫡兄么? 困惑地歪了歪頭,她看清了顧謹(jǐn)淵臉上因繃緊而顯得有些難看的神色。 猜想是有什么大家族之中的難言之隱,長安十分善解人意地開口道:“好吧,那就不為難少傅大人了,我去找太子皇兄就是。” 說著便轉(zhuǎn)身要走。 “公主殿下?!鳖欀?jǐn)淵突然出聲,叫長安不由止住了步伐,轉(zhuǎn)身看著他,目光中透露出疑惑。 顧謹(jǐn)淵神色有幾分不定,他方才也是突然之間起意叫停,這會兒長安真回了身,他倒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他目光微微一晃,瞧見了桌上放置的竹影紫砂壺,有些牽強地道:“公主這般匆匆地來匆匆地去,想來也是有些口渴了。臣還沒有為公主斟上一盞清茶,是臣的失職。” 說著,他執(zhí)起紫砂壺輕斜其身,那澈若悠溪地碧色茶水便盈了茶碗。 顧謹(jǐn)淵笑著將那茶盞推向長安,做了個手勢,“公主請用茶?!?/br> 長安只是單看著那碧色的茶水,還未聞一聞便覺從舌頭苦到了心尖,頓時小臉都皺了起來。 “不了不了,本公主今日在自己宮中已經(jīng)喝了太多茶水,少傅大人的茶還是留著自己品斟好了?!遍L安連連搖頭。 她又生怕少傅大人硬要客氣,趁顧謹(jǐn)淵還未來得及開口,連珠炮似的說道:“本公主尋太子皇兄去了,要事耽擱不得,便不再浪費少傅大人的好光景了?!?/br> 說完便急匆匆地跑走了,瞧那背影,不知道的還以為后面有狼在追呢。 顧謹(jǐn)淵想攔她一攔,才說了一個字便不見了人影。 幾個跟著長安來的宮人急忙追了上去,長信宮獨留他一人,手中要親自遞給長安的茶盞還溫?zé)嶂?/br> 茶還未涼,人已經(jīng)走了。 顧謹(jǐn)淵雙眸微垂,盯了那茶盞半晌,一飲而盡。 苦的。 長安本想去尋駱長平,讓他代自己轉(zhuǎn)達(dá)一下,但是在去的路上又改變了心意。 她覺得自己著實想岔了去,為什么不直接去與父皇提就好。 靈光一現(xiàn)的長安只覺豁然開朗。 果然沒幾日便收到了想要的答復(fù)。 欽天監(jiān)算好了日子,回話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雖然長安嫌時日有些遠(yuǎn)了,還是懷著急切又期待的心情接受了。 一切都備妥了,只剩下最重要的事情,寫帖。 寫帖一事可是十分講究的,不過作為公主這些事情只要長安愿意,自然都不需要她cao心。 瞧著清歌在那兒認(rèn)真地寫著請?zhí)?,寫完一張便小心地擱在一邊晾干,長安也來了些興致。 “少傅大人的帖子就由本公主來寫吧?!遍L安對清歌囑咐了句。 清歌聞言一愣,轉(zhuǎn)眼瞧見公主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隨即了然地點點頭,起身讓開了位置。 長安執(zhí)起筆,認(rèn)認(rèn)真真地照著清歌寫好的帖子抄寫請詞。 寫完一句,便有模有樣地端詳兩眼,瞧著清歌寫的字十分整齊挺立,便對著自己的簪花小楷有些不好意思了。 驍皇與太子也曾多次與她說,習(xí)字不可只執(zhí)著于這一種,但她習(xí)字太早,也不知是不是初時被三皇兄的伴讀帶偏了去,就是不樂意寫大字。 便是這簪花小楷,也是被驍皇狠下心逼著練出來的。 清歌見長安寫著寫著,神情竟慢慢變得微妙起來,只細(xì)一思索,便知道她這是為什么了。 悄悄掩下微揚起的唇角,清歌想法兒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長安的注意力,便道:“說起來,公主還真是有心呢,也不知四安將軍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得公主設(shè)宴感謝,他收到請?zhí)滦闹卸ㄊ钦\惶誠恐著呢。” 長安沒有與她們說過,是為了能早些名正言順地出宮才去哄了驍皇,向顧二將軍致謝不過是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借口,就是身邊伺候的也只知道她對著旁人的那一套說詞。 說是謠言,昭陽殿才傳得更甚呢,不過是在幾個大宮女的敲打下沒與外人傳話罷了。 長安正專注地一字一頓著抄寫,小心翼翼地生怕寫錯了去,這會兒像是在聽著她說話,實際上連她說什么都沒有聽進(jìn)去,只敷衍地嗯了聲。 像是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未免太敷衍了,又邊寫邊問道:“四安將軍是誰?” 這問題著實不走心。 清歌知道她這會兒怕是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知,心中無奈卻還是認(rèn)真地答道:“四安將軍顧謹(jǐn)盟?!?/br> 這當(dāng)口,長安正一張?zhí)訉懙搅宋?,正加上受邀人的姓名?/br> 耳邊響著清歌擲地有聲的一句回答,不由自主地就落了筆。 糟了。 長安提筆的手一頓,只見帖上秀軟的幾個小字。 顧謹(jǐn)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