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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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姬璉把墨血交到他手中之后,它就一直跟個普通匕首似的,怎么弄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完全沒有半點神器的樣子,以至于他一直把它當(dāng)普通匕首來用。 之前在秘境里面有時候吃rou就拿它來切rou,倒是挺好用的,雖然有點辱神器了,但是他絕對不是記恨這玩意傷過自己的仇。 言歸正傳,這會兒墨血突然反應(yīng)這么劇烈, 他也有點被嚇到,不知道它怎么突然這么激動,先前被它傷到的陰影還存在,他正要強行用靈力把它壓下去, 一只手就按了下來。 祈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動?!?/br> 隱約感覺有熱氣拂過耳畔,牧元書手一顫, 手里的墨血一下子沒握住,脫手往下掉,然后半路就被一只手給截住。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只覺剛剛熱氣拂過的耳朵燙得嚇人,聲音都發(fā)緊了:“老大,你過來怎么也不打一聲招呼???!” 祈淵一只手握著墨血,正要查看就聽到他的抗議,便抬頭去看他, 第一眼就看到少年發(fā)紅的耳朵,他眉梢微揚:“哦?那元元要我過來之前先打聲招呼再靠近嗎?” 牧元書:“……” 聽祈淵這么問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覺得祈淵過來之前先打個招呼反而更加奇怪, 頓時也卡殼了。 其實仔細一想剛剛祈淵的動作也沒有啥, 都沒做什么,大伙都是男的就算靠得近些也正常,倒是他突然那么大的反應(yīng)反而顯得不太對勁…… 所以他到底有什么好緊張的?。?/br> 祈淵看他糾結(jié)得快擰成八字的眉心,正要再逗他兩句,就聽到邵云急吼吼的叫嚷:“北陰,你手上那個墨血吧?他怎么會在你手里?” 他聽到這一疊聲的詢問,這才想起手頭的事情,不過這不妨礙他看邵云不順眼,抬指把要湊過來的紙人給彈走:“別過來礙事。” 邵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已經(jīng)被這一指直接彈飛,頓時罵聲悠遠。 牧元書:“……”感謝祖宗犧牲自己幫他轉(zhuǎn)移了老大的注意力。 旁邊的雨神魂魄已經(jīng)很淡了,他看到祈淵手里還在顫動的匕首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墨血居然落到了小友手中?!?/br> 牧元書想說自己沒有那個運氣可以撿到墨血,不過墨血的來路說來就話長了,他看邵云跟雨神看到墨血都很驚訝的反應(yīng),便問道:“你們跟墨血有什么淵源嗎?” “墨血以前是我的本命神器?!奔锯暱粗抗鈳е鴳涯?,“神罰的時候它從我身上遺落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在最后時刻見到它?!?/br> 牧元書:“……” 男主不愧是氣運之子,神罰掉落的墨血都能被他給撿到,狗屎運都沒有這樣狗屎的。 祈淵手在墨血的刀身點了兩下,嗡嗡顫動的墨血才安靜了下來,它身上泛起淡淡的靈光,接著一身黑衣的少年從劍身冒出來,直接就朝著季鈺沖了過去,在他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抓住他。 牧元書一下子就認出來:嚯,這家伙不就是當(dāng)初給自己來了個回旋刀的少年么! 季鈺如今的魂魄才那么一丁點,還半透著,被少年拽著就往墨血的刀身方向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他以為少年不懷好意,正要上前去阻攔,就被祈淵給握住手:“不用管。” 手腕傳來溫?zé)岬挠|感讓他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又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過大,只能僵著一動不動。 只是手腕上那塊的溫度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他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祈淵手上的墨血,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雨神的殘魂已經(jīng)被少年拽進去刀里面了。 “老大,他這是……” “這是墨血刀的刀靈?!辈煊X到手下握著的手整個緊繃著,祈淵瞅了一眼牧元書,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很緊張,便松開了他的手。 牧元書趕忙縮回手站好,用自以為很冷靜的聲音問:“他這是做什么?” “它讓雨神的殘魂進入到墨血的刀身空間?!逼頊Y看他紅得要滴血的耳朵道,“有刀靈應(yīng)允,雨神的殘魂可以在墨血中暫存?!?/br> 牧元書匆匆點頭,其實壓根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的是什么,他這會兒腦子亂糟糟地像被塞入了一個螺旋槳。 被彈飛的邵云這會兒也重新飛回來了,他剛剛也看到刀靈的舉動了,一過來就聽到祈淵的話,好消息突然砸到臉上,他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意思是季鈺不會消散了?” “算是?!逼頊Y道,“神器可做容器,器靈愿意留出位置給他的殘魂休養(yǎng),他以后便可以借由這個媒介修煉固魂?!?/br> 他說著抬指在墨血刀身彈了一下:“出來?!?/br> 墨血對祈淵還是挺怕的,上次一個照面差點把它的魂體都給捏碎了,它調(diào)養(yǎng)了近十年才恢復(fù)了一些,要不是感知到前主人的氣息,它可能還會繼續(xù)沉睡。 所以聽到祈淵的召喚,墨血也不敢不聽,它把季鈺的殘魂先安置好馬上就出來了,化形朝他行禮:“墨血刀靈,見過大帝?!?/br> 牧元書看著在祈淵面前慫慫的刀靈,這家伙當(dāng)初攻擊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當(dāng)初被墨血刺傷的疼痛他現(xiàn)在都還記著呢,要不是這會兒不方便,他都想把墨血按在地上毆打一個時辰! 祈淵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按住炸毛的小家伙揉了揉腦袋,安撫道:“晚點讓它站著不動任由你打到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