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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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孟檸早醒了過來,見施榮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趕緊找睡衣披身上然后去洗澡——黏膩的感覺跟了她一整夜,某些液體在她身上都已經(jīng)干涸了。剛一起身,還沒走路,施榮射在里面的東西就嘩啦啦朝下淌,孟檸羞窘的夾著腿,走路的姿勢異常怪異。 這些天他似乎一直都沒做措施,自打生了果果之后,施榮就一直沒讓孟檸再懷孕,可從他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來看——似乎是有讓她生二胎的意思?這倒是可以的,兩人都是獨生子女,光明正大的能生。 孟檸卻有點猶豫,當(dāng)初生果果的時候,她產(chǎn)道打不開,但卻堅持順產(chǎn),那種痛苦她只是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怕,更別說是再來一次了。而且,再為施榮生一個孩子的話,他們之間的牽絆就會更深,那是孟檸不愿意見到的。 她抱著這種思想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下樓去吃早餐,果果被孟父帶出去玩了,只有施榮在飯桌上等著她。 ☆、第15章 見孟檸走路的姿勢異常怪異,施榮嘴角揚起了意味深長的弧度。他拉開椅子,上前幾步把孟檸抱了起來,就擱在自己的大腿上喂她吃飯。孟檸有點難堪,雖說這事兒以往不是沒做過,但這畢竟是在老家,而且大門都沒關(guān),要是有人來,一眼就瞧見了。所以她推了下施榮的肩頭:“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施榮的手在她酸痛的身上摸了一把,語氣跟表情倒是頗有些真心實意,孟檸卻羞恥地咬住嘴唇,昨天夜里被他逼著說了些什么話,她都還記得一清二楚的,現(xiàn)在當(dāng)著施榮的面,被他這樣放著綠光的眼神盯著,孟檸真的覺得很羞恥。她心里也挺鄙視自己的,明明感情上沒法給施榮回應(yīng),但每次與他ml,卻總是不受控制地投入。難道不僅男人能將性和愛分開,女人也能? 想到自己曾在施榮身下化成了一灘水,孟檸頓覺難以啟齒。除了第一次,施榮對她一直都很有耐性,只是那種耐性對他來說,就像是釣魚,即使耐心,也是有有限的。孟檸一開始反抗,施榮還能容忍,可她如果一直都在反抗,他就沒了耐性。既然好說歹說你都不聽,那我直接動手,這樣你總能學(xué)乖了吧?這一來二去的,孟檸終于明白了,她要是不回應(yīng)施榮,那么受罪的就還是她自己。 對施榮來說,她不聽話,那就說明他有理由來懲罰她,對他而言,可不是大大的好事么? 對于孟檸的掙扎,施榮只消一只手就能讓她癱軟。見掙扎無望,孟檸很快就老實了,她乖巧地坐在施榮腿上,明明肚子里空的厲害,奇怪卻就是吃不下。尤其施榮的手還一直不老實,孟檸微微皺著眉,這是她習(xí)慣性的動作,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施榮對她越親密,她就越是食不知味。 見她吃不下,施榮問:“不餓嗎?”大手曖昧地摸到她小腹處,低沉的聲音從他胸腔里發(fā)出來:“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得太飽了?” 孟檸不想回答他下流的問題,她不能羞澀不能躲,否則施榮會變本加厲。她只能佯作沒聽到,繼續(xù)吃他送來的飯。結(jié)果嘴里的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被施榮給弄得魂兒都飛了。這下孟檸管不了這是在哪兒了,趕緊踉踉蹌蹌地抓起施榮的手,然后從他腿上下去,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離他遠遠的,嘴里的飯咽不下去,整個身體都還處于一種歡愉狀態(tài)。 她對施榮這樣的惡趣味沒辦法,他要是能聽她的話,他就不叫施榮了。孟檸抓著桌角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坐下,嘴里的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只得吐到了垃圾桶里。 得了,這下她是真的不餓了。 施榮覺得有趣,曾經(jīng)孟檸跟他犟的時候,他就這么玩過。抱著她擱腿上,一勺一勺喂她喝牛奶,然后另一只手不住地調(diào)戲,她的身子很敏感,只要他輕輕撥弄,她便受不了了。然后那張小嘴便閉不起來,牛奶就會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施榮不喜歡直接脫光光就ml,他更趨向于挑逗,以及各種各樣曖昧的暗示。孟檸從小是被孟父帶大的,很好面子,剛在一起的時候聽他說這樣的話都會掉眼淚,直到現(xiàn)在都沒習(xí)慣。好在結(jié)婚后施榮收斂了很多,沒結(jié)婚前他說的話真的都是不堪入耳。 這也是為什么施榮喜歡說的原因,要是孟檸能面不改色的聽了順便回個比他還黃的段子出來,他反倒覺得不好玩。最好她永遠都這么害羞,有時候鎮(zhèn)定可以裝出來,害羞卻不能。她害臊的時候,耳朵和臉蛋兒都的紅紅的,若是這時候把她的衣服扒光,你會看到她粉嫩嫩的胸口也透著紅暈。 所以,孟檸撒沒撒謊,害不害羞,施榮一看一個準(zhǔn)。 孟檸很擔(dān)心施榮要白日宣yin,這男人絕對做的出來。所以她坐在椅子上警戒十足地盯著他,施榮不喜歡她穿褲子,一是因為褲子貼身,會讓她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二是因為不方便,是脫還是穿都不方便。所以孟檸已經(jīng)好幾年沒穿過褲子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到連睡衣都是各式各樣的長裙。而且施榮喜歡她穿裙子,還必須是那種曳地長裙,連一寸皮膚都不露出來的那種。沒結(jié)婚前,他最喜歡的,就是在人多的時候,撩起她的裙子,借著長裙的掩飾,讓她汁水橫流。后來結(jié)婚了,孟檸終于意識到他不能惹,他才收斂。 孟檸也曾想過反抗,可惜,家世上她落了下風(fēng),施榮想整死她跟她爸,不過一個電話的事兒。體力上,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怎么跟當(dāng)過兵身強體壯有八塊腹肌的施榮比?他一巴掌就能把她扇成腦震蕩了。所以啊,孟檸早就學(xué)乖了,她不能反抗,還不能順著施榮的毛摸嗎?事實證明,只要施榮不生氣,基本上她想做什么都成。 但她不喜歡這曳地長裙,看起來的確很仙很女神范,但其實特別麻煩,夏天的時候悶熱的要死,里頭她還必須穿上安全褲防止意外走光,上臺階的時候更是要小心,否則很容易摔個狗吃|屎。 施榮完全看不到這些困擾,反正他就是不許孟檸穿褲子,他的女人就應(yīng)該穿裙子,各式各樣的裙子,家里的衣帽間掛滿了他給孟檸買的衣服——基本上是清一色的長裙。 這種能將人捂得嚴嚴實實的長裙是施榮的最愛,但同時他又很矛盾,因為他喜歡孟檸里頭穿性感的內(nèi)衣。就好像是一份看起來尋常的禮物,剝開了,才會發(fā)現(xiàn)里頭是內(nèi)有玄機。 就在施榮想入非非意圖抓過孟檸過來親熱一番的時候,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孟檸長舒一口氣,頓時得到了解脫,以特別詭異的姿勢,夾著腿去接電話。 電話是她高中時玩的比較好的同學(xué)打來的,聽說她回來了,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看她有沒有時間,改天上街聚聚。孟檸沉默了一下,應(yīng)了一聲,跟對方約了個時間。 掛掉電話后有好幾秒鐘她臉上都帶著一種異樣的表情。平心而論,她是不想看見那些高中同學(xué)的,說句不好聽的,自從跟施榮在一起后,除了她爸,以前認識的所有人她都不想見。 ☆、第16章 孟檸從來沒想過,原來施榮也有如此接地氣的一天。 他向來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之前說了要補辦婚宴,第二天他就在村頭置辦了流水席,但凡是村民,都可以隨意入座,不收禮也不問關(guān)系,菜自然也都是好菜,吃的村民們暗地里都說孟家的閨女這回可真是嫁到有錢人家了。每桌客人一條煙一包糖,都是他們從沒見過的牌子,一看就很高檔。施榮一反常態(tài),以前的他在見到外人的時候那都是愛理不理的,這回他卻極其溫和隨性,看著誰都能說上兩句,孟檸看著,都要覺得眼前這男人不是施榮了。 孟父心疼錢,他這輩子就拿那么點死工資,一個月也不過三千來塊錢,脾氣又硬,給學(xué)生補課從來不收費,為了供孟檸上學(xué),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分錢掰成兩瓣兒花,現(xiàn)在看到施榮這樣鋪張浪費,難免覺得要命。這要是補辦婚宴,請些關(guān)系近的親朋來也就算了,怎么能在莊子上設(shè)流水席,見者有份呢? 他是知道施家的家世的,知道這點錢在施榮看來不算什么,但他到底節(jié)儉慣了,看不得施榮這樣大手大腳。但同時他也知道,施榮這是故意的,否則莊里不知要把露露傳得多難聽。孟父想著想著,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都是年輕人的事,他就不跟著在里頭瞎摻和了。 這一頓流水席可算是把村民們給吃滿足了,施榮的錢也沒白花,至少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會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說孟檸在外頭是做小姐去了。趁著這酒席,他還順便告訴眾人,孟檸現(xiàn)在在帝都的一所重點大學(xué)里面任教,他們家的帝都很有錢。 這樣的表現(xiàn)有點暴發(fā)戶,但施榮樂意。他真是什么都不多,就錢多,多的他這輩子都花不完。這男人賺的錢,自然要花在自己老婆身上不是嗎?施榮覺得這很正常,沒什么可說的。 孟檸原本覺得這喜宴補辦不補辦都沒什么區(qū)別,但施榮明顯不這么覺得,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自己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跟她說,怎么能輪到其他人來說三道四?順帶著,他也知道了很多孟檸家里的事,以前他雖然也調(diào)查過她,但總不比親耳聽到來得好。 比如說,孟檸從小長得就漂亮,性格也好,成績更是沒話說,所有老師都喜歡她,從小到大考試永遠都是第一名。有年輕的女孩子聽了,笑著說一句:“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學(xué)神么?”超越學(xué)霸的存在,已經(jīng)封神,無法戰(zhàn)勝。 施榮很喜歡聽別人夸贊孟檸,這樣漂亮、聰明又聽話的女人,是每個男人夢想中的尤物,偏偏這個人人妒羨的孟檸,是他的老婆。這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抱她,一想到孟檸身上貼了自己的標(biāo)簽,施榮就感到十分滿足。 所以一整天下來,他的心情都非常好,好到晚上孟檸拒絕他求歡的時候,他都沒有生氣,而是默默地抱著她睡覺了。 在老家的日子過得飛快,時隔多年后,孟檸好不容易跟父親重拾感情,自然有無數(shù)的話想說,可惜到了時間,他們終究還是要回去。施榮建議孟父跟他們一起搬到帝都去,那里他們家的房子多得是,孟父的教學(xué)水平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脾氣硬,早評上職稱升職了。把他的工作調(diào)到帝都,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孟父卻不愿意跟他們走,他在榕城待了一輩子,他所有的學(xué)生都出自這里,自然是萬分舍不得。 果果則認識了一批小伙伴,天天跟著這群小伙伴兒們爬樹掏鳥窩,下河抓龍蝦,玩泥巴滾鐵圈,大晚上去抓知了跟青蛙……日子過得不知有多快活!他覺得農(nóng)村比家里好玩多了!不僅伙伴多,就連游戲的種類都多,而且還有很多好吃的! 可惜他們終究要回去。 回去的那天,果果哭成了個淚人兒,他既舍不得伙伴們,又舍不得外公,摟著孟父的脖子一個勁兒地叫外公一起走,孟父也被這小家伙哭得鼻酸,已經(jīng)長出皺紋的手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腦袋瓜子,把他還給了他的父親。 施榮把果果抱進車里,又為孟檸打開車門。孟檸坐進去后抱著果果,然后隔著車窗看施榮跟父親說話。 孟父是特意將施榮留下來的,他也老了,這幾年來他想明白了了,只要女兒能平安,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求了?!靶∈┌ 覜]別的話跟你說,就想求你,以后好好待露露,果果是你的兒子,你自然疼他,但露露……這孩子從小脾氣就硬,要是有什么惹怒了你的地方,你多包涵,多包涵,別跟她一般見識?!?/br> 施榮自然聽得出來,孟父還是沒拿自己當(dāng)親人,他這話里話外都怕他對孟檸不好,態(tài)度甚至放的這么低,哪家岳父會跟女婿這樣說話?只是他也裝作沒察覺,點頭道:“爸你放心吧,我會對露露好的?!?/br> 孟父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女兒嫁的那么遠,娘家又沒什么人,以后要是挨欺負了,真是連幫忙的都沒有。他看著施榮,忍不住又道:“露露這孩子死心眼,她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別的我不求你,就是希望你能有點耐心,她既然嫁給你了,那肯定是要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你耐心等等,她、她最后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施榮微微一笑,說:“我明白,我會等的?!?/br> 于是孟父稍稍后退了一步好看清坐在車里的女兒與外孫,忽的眼眶一酸。孟檸在里頭看見了,怕自己也會哭出來,就叫果果跟外公揮揮手。果果吸著鼻子跟孟父說再見,車子開出巷子口后,那群在電線桿子下面等著果果的小伙伴們在后頭追了老遠,約定明年暑假再見,他們還帶他去抓龍蝦掏鳥蛋。果果扒著車窗用力跟小伙伴們揮手,說:“我明年一定會再來的!” ☆、第17章 回到帝都后,孟檸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一趟回榕城,她又是歡喜又是悲苦。歡喜自己終于和父親冰釋前嫌,悲苦從前的事情又要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眼前浮現(xiàn)。這讓她突然變得很難接受施榮的靠近,當(dāng)年對他的恐懼似乎就又回來了。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xù)到開學(xué)都沒好,孟檸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盼望這樣就能夠讓自己快些變回來。那顆已經(jīng)徹底平靜,準(zhǔn)備和施榮共度一生的心,決不能再在此刻生出變故。她已經(jīng)是施榮的妻子了,她這輩子都是他的女人,她根本就逃不開! 她也不能逃。 也許,即便現(xiàn)在施榮站在她面前說,我放你走了。孟檸也不敢邁出一步去。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施榮把她抱在懷里,用各種各樣的話來哄她,他是個聰明的叫人恨的男人,若是他想存心欺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識破的。當(dāng)時,他抱著她,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一個極度寬容的男人,他說自己愿意放手,愿意讓她走,孟檸起初不信,卻又受不住這誘惑,尤其是施榮還說“再不走,你就別想走了”的時候,孟檸想都沒想,拔腿就逃。 她那時在他的公寓里,身上被迫只穿了他的一件襯衫,腳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孟檸的一雙小腳生得珠圓玉潤,雪白嬌嫩,極其適合放在掌心把玩,施榮除了最愛孟檸的頭發(fā)和皮膚以外,就最愛她的玉足。當(dāng)時他抱著她,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前一秒他還威脅過她不許離開,下一秒又很大方的表示要放開她。 孟檸只跑了不到一米,就被施榮抓住襯衫拽了回去,整個人狼狽地跪倒在他腿間,他臉上的笑是那樣陰鷙可怕,大手鉗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她為什么要跑。 孟檸顫抖地說,是你叫我走的。是你說,我不走的話,會后悔的。 施榮說,是啊,你不走會后悔,可你要是走了,你會更后悔。 說完他就將她踩在腳下,撕開了她岌岌可危的襯衫。 那是孟檸和施榮在一起以來,最痛苦的一夜。他似乎根本不將她當(dāng)人看,沒完沒了的折騰她,說她笨,說她傻,說她異想天開,說她膽大妄為。 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噢。露露,你要是趕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從此以后都離不開我。在我沒玩膩你之前,你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他的眼神就像是嗜血的野獸,孟檸顫抖著點頭,忍著下面的疼痛,主動伸手抱住了施榮的脖子——她已經(jīng)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自己只要順著施榮就能少吃很多苦頭。 所以,即使現(xiàn)在施榮跟她說,孟檸,孟檸你走吧,我不攔著你,我放你走,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孟檸也不敢走。她已經(jīng)成為了依附施榮生存的菟絲花,被他緊緊地抓在手里,除非死,否則兩人注定糾纏一生。 也不是沒想過自殺。剛被他□□的時候,她痛不欲生,又不敢報警,可她剛動自殺的心思,就被施榮看了出來。他抓著她的腿,讓她兩腿大開被他入侵,嘴里威脅她,要是她敢傷害她自己,他就弄死她的父親。 施榮聰明到能夠一眼看穿孟檸的偽裝和她的軟肋,孟檸在他手上,就像是被他掐住了脖子的小貓,只能任其魚rou。 回過榕城后,孟檸總是會做噩夢,她晚上睡在施榮的懷里,夢里,他卻是最可怕的男人。她的自尊和原則,以及潔身自好,都被他踐踏的粉碎。孟檸常常想,既然自己逃不走,那她殺了施榮不就好了嗎? 只要施榮死了,就沒人威脅她,也沒人會強迫她,更不會有人對自己的親人造成傷害……然而這個念頭,施老早在十年前就看了出來。那時候他找上她,說,要她乖乖在帝都待三年,上大學(xué),他負責(zé)將施榮送去部隊當(dāng)兵,要是三年后,施榮對她沒意思了,那他就讓她走,從此以后再不相干,可若是三年后施榮對她一如既往的執(zhí)著,她就必須跟施榮在一起。孟檸不想答應(yīng),可施老又怎么會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有一百種方法能讓她輕易屈服。 沒有施榮在身邊的那三年,她每天認認真真上學(xué)讀書,每天生活規(guī)律,除了必須要住在施家的房子里,必須不和榕城的親人聯(lián)系,必須定期跟施老匯報自己的現(xiàn)狀之外……真的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那三年,是自從施榮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她過得最快樂最輕松的三年。在這一千多個日子里,她無時無刻不在祈禱施榮不要回來,祈禱施榮看上了別的女人,對她沒了興趣。 可她到底還是失望了。 施榮回來的時候穿著軍裝,直接就闖進了她的公寓,在開口說話之前,他連澡都沒洗,衣服都沒脫,就著身上的汗味兒,拉下褲拉鏈,將她抵在門上,狠狠cao了幾個來回,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jīng)渾身無力的她說:“露露,我回來了?!?/br> 施榮每一次叫她露露,都會讓孟檸渾身顫抖。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聽,可是孟檸只感到害怕。 她從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是屬于施榮的東西,不是作為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人,更不是他的珍寶。就只是一件東西,一件可以用來衡量價值的東西而已。 孟檸在辦公桌上驚醒,原來,不知什么時候她竟然睡著了。這一起來,硬邦邦的辦公桌在她柔嫩如雪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孟檸嘶的小小抽了口氣,起身倒了杯水喝,腦子里亂糟糟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真不該回榕城的,她跟施榮結(jié)婚后就不應(yīng)該再去見以前認識的人了。她必須完全摒棄過去的一切,才能心安理得的做施榮的妻子。 喝完水,孟檸呆呆地坐在位子上發(fā)呆,直到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孟檸愣了一下,說了聲請進,一個打扮的朝氣蓬勃,穿著牛仔短褲和白色露肩t恤的女孩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她的桌前。 ☆、第18章 孟檸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問道:“你是?”她還以為這是來找其他老師的學(xué)生。 那女孩先是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眼神令人非常舒服,并沒有太過難以忍受。而且,孟檸也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她和眼前這個女孩,冥冥之中就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很快地,女孩問:“請問你是孟檸孟老師嗎?” 孟檸點點頭。她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下一秒,她就聽見了讓她寒毛直豎的話:“你好,jiejie!” 幾乎是一瞬間,孟檸就知道了她是誰。 面熟,有親近感,叫她jiejie……只可能跟那個人有關(guān)系!孟檸猛地站起身來,那女孩被嚇了一跳,踉踉蹌蹌地后退了幾步,有點受傷地看著她。孟檸卻不愿意再理會她了,只要想到她和那個人有關(guān)系,她就覺得惡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要亂叫jiejie?!闭f完,她也不聽女孩解釋,抓起自己的包,奪門而出。 你瞧,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戲劇性。她狂烈期盼那人出現(xiàn)的時候,求而不得,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了心,準(zhǔn)備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那人卻又要在自己面前晃?孟檸覺得惡心,特別惡心,惡心的要命。 她也不顧自己還有課了,這種時候,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到家怕被施榮知道,留在學(xué)校她覺得不安,世界之大,孟檸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任何容身之地。 最后她很慫的刷卡在酒店開了間房,一個人窩在床上,抱著膝蓋咬牙流淚。剛才那個女生,看起來就十分單純快樂,必然是在家人的呵護下長大的,那張臉熟悉得很,孟檸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腕,她永遠都不能原諒那人! 不知在房間里待了多久,直到孟檸坐的身體都僵硬了,突然傳來門卡聲,她愕然抬頭,見施榮如天神般站在房間門口。整個人殺氣騰騰的,明顯十分生氣,只是在看到孟檸哭得眼睛紅腫的那一刻,他的怒氣就不再是針對她,而是對那個讓她流淚的罪魁禍?zhǔn)琢恕?/br> 施榮大步走過來,隔著被子把孟檸抱到了懷里。帶著怒火,先是抱了她一會兒,然后才松開她,聲音沙啞地問:“為什么來這里?” 孟檸仰著頭看他,眼神癡癡的,眼淚仍然一顆一顆朝下掉。 每一顆都像是刀子剮在施榮的心上,他最見不得孟檸哭了,尤其還不是在為他哭。原本想要抓著她質(zhì)問的,卻在看見她淚水的一剎那,整個人潰不成軍。“不要哭了。” “別哭了。” “再哭我就要生氣了?!?/br> …… “露露,拜托你,不要哭了?!彼男目毂凰匏榱恕?/br> 其實,每當(dāng)孟檸溫順沉默的時候,她不需要任何語言,只要一顆眼淚,就能讓施榮為她心痛。只要她想要,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