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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正在禱告的圓圓臉青年意識到有人闖進(jìn)來之后一臉的慌亂,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單手攥著手里的十字架然后小跑到桌子邊。 金圣烈的動作很快, 一下子就拿到了這本書。 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因為這本書是全外文的,不可能是《貞顯世子備忘錄》。 然后,火辣辣的感覺從背后傳了過來。 金圣烈覺得這種疼痛感就好像有人用山楂木匕首反復(fù)的戳他的背部然后用強(qiáng)太陽光瘋狂的照射,劇痛甚至讓他甚至眼露兇光尖牙也冒了出來。 不行,要控制住自己。 金圣烈沒有回頭看而是直接離開了, 他成為吸血鬼之后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獸/性。 但是在這種受到傷害的情況下, 身體往往都會在大腦做出反應(yīng)前就做出動作。 而以吸血鬼的力氣來說,他的憤怒攻擊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 而在金圣烈匆匆離開之后, 瑟瑟發(fā)抖的青年也臉色很難看。 他沒想到啊, 帶著偉大夢想來朝鮮王國這塊荒土傳道解惑的偉大事業(yè)還沒有開始就遇上了入室搶劫, 還是直接搶這本珍貴的書籍。 而且這個搶劫的家伙一定非常邪惡,不然怎么會被他的圣水澆了澆就感覺到那么痛苦。 圓圓臉青年推了推眼鏡, 驚魂未定之際一個身影走了門中,正是白天時和鄭仙女交談過的具容熙。 圓圓臉的青年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有人, 有人來搶我的書。還好, 被我用圣水趕跑了!” “我知道了, 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具容熙笑瞇瞇的看著青年手中只剩下淺淺一汪水的銀盆臉上帶著安撫的笑容。 “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 您知道的把朝鮮如今的王對于這些外來的知識和書籍非常忌憚,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你會被抓緊宗人府的大牢里?!本呷菸跽f著打開了折扇扇了起來。 “請您一定要幫幫我,那位大人說過的會幫我把這本書翻譯成諺文然后在全朝鮮傳播的?!眻A圓臉青年一聯(lián)想,臉色都蒼白的嚇人。 “那位大人什么時候欺騙過你, 遠(yuǎn)渡重洋請您來就代表了滿滿的誠意呀?!本呷菸跽f著指向了外面:“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您快點和我們離開這里吧?!?/br> 等到撒著山楂木粉的馬車消失在視野中,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隊人訓(xùn)練有素的整理好這里換上衣服。 而具容熙則用白布把那位遠(yuǎn)渡重洋的傳教士從不離身的銀十字架包了起來,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 金圣烈踉踉蹌蹌的出現(xiàn)在房中,等了很久的秀香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大人,您不是說找書嗎怎么會弄成這樣?” 然而男人似乎已經(jīng)沒有辦法思考這些問題了,他龐大的身軀幾乎完全壓在秀香嬌小的身體上,兩個人順勢靠著墻坐在了地上。 尖銳的牙齒已經(jīng)冒了出來,金圣烈整個人都在全力集中理智和食欲進(jìn)行抗?fàn)帯?/br> 淚水從秀香的眼中涌了出來,這個讓無數(shù)男人拜倒在百褶裙下的花魁妓生在那個雪夜被金圣烈撿回家之后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雖然金圣烈從來都沒有表面秀香也沒有表過白,但是為了金圣烈秀香什么都愿意做。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里是滿滿的渴求,不過渴求是她的鮮血。 秀香眨了眨眼,淚水從眼角滑落:“大人,請讓我為您做些事情吧?!?/br> 說著她從懷中抽出了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聞到血腥氣的男人一瞬間理智就完全崩潰了。 本著節(jié)約的想法他認(rèn)真的吮吸著冒出來的血液,喉嚨中不時的發(fā)出野獸般“呼嚕、呼?!钡穆曇?。 疼痛和喜悅同時從心底蔓延,臉上逐漸失去血色的秀香嘴角勾起笑容輕輕的拍著金圣烈的背。 她覺得在這一刻,大人是屬于她的。 而啟程了的鄭仙女打開小窗看著窗外的月亮小聲的哼著歌,心情很不錯。 “那個家伙給了你什么,居然這么開心?”一旁拄著臉的白毛鬼好奇的問道。 “是遠(yuǎn)渡重洋的特產(chǎn)呀?!编嵪膳f著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顆桂花糖喂到了男人的嘴邊。 而白毛鬼則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了投喂,桂花糖香香甜甜的讓那雙圓圓的眼睛中出現(xiàn)了幾分滿足。 真是好哄呀,鄭仙女感慨著摸了摸懷里的荷包。 真期待啊,白毛鬼喊著甜甜的糖果看著女孩的側(cè)臉想到。 他的生活乏善可陳如同一潭死水,每個夜晚對于白毛鬼來說都是相同的。 明天原本會和昨天、今天一樣同樣的重復(fù)著百年來的歲月,不過這一切都因為眼前的少女而發(fā)生了改變。 這讓白毛鬼甚至開始帶著期待,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盧鶴永把世孫殿下因為希望停止思侗世子忌辰的宴會忤逆王上而被趕出大殿甚至連夜打發(fā)到慶尚道的消息帶到了洪家來,正在喝酒的李允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怔怔的不說話。 “總之,我來的時候看到世孫殿下的隨行隊伍已經(jīng)出發(fā)離開了漢陽城?!北R鶴永看著攥著酒瓶的好友:“我們一識于微末之時,我一直認(rèn)為王孫會比世孫殿下更適合于成為朝鮮王國的君主?!?/br> “不過今日的事情,世孫殿下的行為讓我不由得刮目相看?!北R鶴永說著抹了把臉:“我自動請命不再參加此次的隨行,抱歉了?!?/br> “沒事,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抱歉才對。”李允慢慢的說道,酒精讓他的大腦有些發(fā)木不能很快的做出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