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淮這兩個字在事發(fā)第二天以不可以抵擋的勢頭沖上熱搜第一，在這個網(wǎng)絡(luò)承載著大半生活的時代，這樣的曝光率和當(dāng)眾擊斃再反復(fù)鞭尸無差。

    美院第一時間聲明已辭退他，包括合作的畫廊都被反復(fù)提及，紛紛出面與他劃清界限，鄭淮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不僅僅是法律上的，他的人生從此刻真正地開始發(fā)爛發(fā)臭。

    周之黎并不同情他，甚至想他更慘一些，比如疾病纏身流落街頭什么的，她很樂意見到這些場面，鄭淮這些年來并不是只有她一個學(xué)生，也不只她一個女學(xué)生，她不知道有沒有和她一樣的遭遇，是反抗還是隱忍，這些傷害，她只希望千倍萬倍地發(fā)生在鄭淮身上。

    他的不幸是惡果的輪回，是最大的正義。

    對于周之黎來說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康康被接到了曲云灣，在圣誕的最后幾個小時，趴在客廳一角的窩里看段聞鶴布置圣誕樹。

    這是一顆不矮的香松，放在落地窗邊的空地上，下面的淺灰色圓毯上堆著裝飾品。

    段聞鶴拆開一個圓形小球的包裝，把黃色的小球?qū)χ硪贿吶舆^去，康康趴著不為所動，比格是有自己想法的小狗。

    周之黎坐在車內(nèi)，前方的路已經(jīng)堵死，不少車挪出一個頭爭著變道，導(dǎo)致不寬的路上更加擁擠，她支著頭瞥向窗外，傍晚的街道已經(jīng)亮起燈光，市區(qū)廣場前巨大的裝飾圍著人群，有人穿著玩偶服唱歌，有人在賣花，城市的日落總是擁擠著各樣的熱鬧。

    車子前進的速度極慢，她開始思考段聞鶴想要的答案，要和他復(fù)合嗎？她并不抗拒，但是又能維持多久呢，叁個月或是半年，也許更久？她不敢賭，也不想賭，她還沒能從混沌中看清前方的路。

    康康對于段聞鶴的玩具興趣不大，直到門口傳來了響動，它猛地蹦出去，跑到玄關(guān)對著來的人搖尾巴，上躥下跳。

    段聞鶴哼笑，真是看人下菜的好狗。

    周之黎對那顆圣誕樹也沒多大反應(yīng)，狗真是隨了主人，可墻邊的畫，她停下多看了好幾眼，這副畫上周的成交價不低。

    “圣誕禮物?！倍温匉Q掛完最后一個鈴鐺，對她說。

    比起珠寶高定箱包，周之黎顯然更中意畫，這位西班牙藝術(shù)家的風(fēng)格是她會喜歡的。

    晚飯點的火鍋，鍋里沸湯翻滾著，桌上一片熱氣在兩人之間，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康康也不在桌下打轉(zhuǎn)了，安靜地在圣誕樹邊玩球。

    周之黎來之前去景園拿了瓶酒，她上個新年收到的禮物。

    “你最近酒癮挺大?！?/br>
    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上次喝多，兩人就滾到了一起，還是她主動。

    “我酒品很差？”她把酒遞過去問他。

    “沒有?！倍温匉Q的神色玩味，又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樣子，拿起手邊的盤子，開始涮毛肚。

    火鍋的熱氣散去，桌上的盤子空了一些，周之黎望向頭頂?shù)臒艄?，圓形光暈變得模糊，有些重影。

    她還算清醒，去浴室沖了個澡，室內(nèi)的暖氣開得足，套著家居服剛好。

    段聞鶴簡單收拾了桌面，剩下的明天會有人來打掃，周之黎還是喜歡窩在沙發(fā)的一側(cè)，這個場景熟悉又陌生，從他把她帶來曲云灣時，這個家就不是他一人的了。

    客廳的主燈被他關(guān)掉，圣誕樹一層一層的光掩藏在樹葉下尤為清晰，周之黎回過頭欣賞，而段聞鶴則認真地盯著她，直到兩人的視線交匯，一前一后，有什么東西在暗處崩裂。

    段聞鶴托著她的下巴蜻蜓點水地碰了碰她的唇，借著微光看她的眼睛，“困嗎？去睡覺？”

    周之黎在黑暗里忽地笑了，眼睛彎起來，不老實的手掌摸到了他的膝蓋，再順著往上，碰到了胯間變硬的東西，“你忍得住嗎？”

    此刻的面前的人是個徹底的壞女孩，在激發(fā)他的邪惡因子，晶亮的眼眸在期待他繼續(xù)動作。

    段聞鶴按住她的后腰，衣物被扯開，柔軟的毛毯擦過她的身體，胸前的皮膚上落下一個吻，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柔軟，拇指按住乳暈打圈再放開，一點緩緩?fù)ζ稹?/br>
    “啪”

    手掌拍在奶rou上，隨之晃動。

    周之黎頭發(fā)散亂在沙發(fā)上，瞇著眼去抓他的手臂，皮膚溫?zé)岬觅N緊，他的手掌沒打一下都會停下輕輕地撫摸，掌控著節(jié)奏。

    她只覺得胸前的肌膚發(fā)麻，快感像根細小的針刺向她的皮rou，甚至在摩擦她的骨骼，面前的人俯下身含住了早已挺立的乳尖，她在安靜的夜色里叫出了聲。

    喘息混合了嘴唇舔咬的聲音，一邊的暗處有什么細小的光點，周之黎側(cè)頭看到康康正探出腦袋，她推開胸口的腦袋，白嫩的奶子上還掛著一片晶亮。

    “有狗?！?/br>
    “你要在外面還是進去？”段聞鶴撩了把頭發(fā)，“你選，我把狗放另一邊?！?/br>
    “有區(qū)別？”

    他看起來不想在這事上浪費時間，托住她的腰和臀抱起來向里走，臥室門被他一腳踢上，客廳里只剩下圣誕樹一閃一閃地發(fā)光。

    段聞鶴放下身上掛著的人，將她抵在門板上，肩胛骨貼著冷硬的門，身前的火熱卻燒得更旺，他慢慢蹲下，脫下她的褲子，露出修長的腿，腿根向上是內(nèi)褲包裹下挺翹的臀。

    周之黎的手摸到了冰涼的門把手得以支撐，腿間的腦袋緩緩向上，她的身體敏感地向后，門板輕微地顫動，和她被舔舐的乳尖一樣。

    柔軟的舌頭在乳暈上來回彈弄，腿心變得粘膩一片，她仰著頭，只看得到頭頂?shù)囊黄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