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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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楚寧不知做了什么,臉上血色全無,他痛哼了一聲,虛弱地靠在池邊,抬起一只手,手心躺著一枚鉤子,他說道:“你瞧不出來嗎?我這傷口還未處理,怎么止得住?” 段淵將衣服放在水池邊,說道:“池水渾濁了,若要換水,便只能是冷水了?!?/br> “冷水熱水有什么區(qū)別?嗯?”楚寧突然發(fā)現(xiàn)段淵神色有幾分不忍,他失笑,身體沉下水幾分,說道:“我這傷確實嚇人,少了幾塊rou呢,你若是不忍心就別看了?!?/br> 段淵倒也不爭論,當真不看他了,楚寧整個人沉入了水下,水是暖的,讓他緊繃的精神舒緩了幾分。 他忍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心里暗道,這個時期的你竟也有不忍。 他的腦海里閃過對方白發(fā)蒼蒼的,神情冷漠的樣子,數(shù)百年啊,他原以為已經(jīng)忘了對方的模樣,但當他看到這人的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又如潮水涌回,心中忍不住酸澀。 “莫要在水中泡太久。”段淵平緩低沉的聲音穿過水面?zhèn)鞯剿?,他精神一震,出了水,看到月色下的人?/br> 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未問過對方的名字:“好哥哥,你救了我,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說:“段淵?!?/br> 楚寧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原來叫段淵啊。” “嗯?”段淵好似聽到對方說了什么,卻又沒聽清,怪了,他疑惑地看了楚寧一眼,見他在水里不出來,便說道:“洗完便起來吧,要換了水在洗一回才可以上藥。” 楚寧不在意:“無需那般講究,這樣就可以上藥?!?/br> “不行?!倍螠Y淡淡地否決,他說道:“若不洗干凈,便光著身子吧,或者你把你那身破布重新穿上?!?/br> “……”倒忘了這人有些潔癖,他不得不赤條著身體上了岸,段淵看也沒看他一眼,去開了水閘,放了池子的水,又將上流蓄的水放了下來。 這池子的水便是冰涼刺骨的,楚寧猝不及防冷得一哆嗦,他回頭看了一眼段淵,發(fā)現(xiàn)他望著別處。 他心一橫,坐在了水中,然后開始喊道:“段淵哥哥,你在看什么?” “……”段淵覺得這人甚是聒噪孟浪,一口一個哥哥,這修士年齡不顯,誰知道他是不是比自己大幾十上百歲的老妖怪?而且他看什么干他何事?他懶得沒搭理楚寧,只是望著夜空,他許久未夜里出來看過了。 他本是修士,曾經(jīng)靈丹盡碎,后來勉勉強強拼湊起來,但到底不同于其他修士了,身體素質(zhì)像極了凡人,甚至還要不如,但又不需要像凡人一樣食五谷,他什么都不敢吃,早早辟了谷。 任何食物于他而言都如同吞刀飲針,這與當年碎丹時被灌下的毒逃脫不開關(guān)系。 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盡量不與修士打交道,這主動找上門的楚寧是個例外,他心知對方可能是個麻煩,但那揮之不去的熟悉感卻讓他無法拒絕對方。 楚寧貪婪地看了他許久,記憶中的段淵便總是安靜地看著什么,他知道對方是在發(fā)呆,這也是他的常態(tài),可這太死氣沉沉了,他希望對方鮮活一些。 “段淵哥哥,我洗好了?!彼莱鏊匕l(fā)現(xiàn)傷口的血依舊沒有止住,池子染成了粉紅色,他感嘆自己血真多啊。 段淵將衣服遞給他,然后打開藥箱,里頭藥品齊全,但大多數(shù)都是凡人用的,楚寧覺得奇怪:“你身為修士怎么還用凡人的藥?是你同住的meimei用嗎?” 段淵頭也不抬說道:“是我用?!?/br> “……”楚寧滿心疑惑,但還是沒再多問,怕讓對方真的煩了他,他定定地看著為自己上藥的段淵。 段淵為方便將頭發(fā)綰了起來,長出來的頭發(fā)垂到一側(cè),漏出了他的后頸,以及后背延伸出來的一點傷疤。 他心一顫,這傷是什么?◎ “把衣服穿好吧?!倍螠Y退開,隨手將楚寧的衣服拉了拉,便起身走了。 楚寧發(fā)現(xiàn)自己傷口處有一個小型的靈陣,是以藥為角相連,所以包扎的的范圍很大,他內(nèi)心震撼于段淵布陣的天賦。 他追上段淵,“段淵哥哥!我和你睡一個屋子嗎?” 段淵說:“你們修士還要睡覺嗎?你隨便找個干凈的地兒打坐療傷吧” 楚寧笑:“什么叫我們修士?你不也是嗎?你怎么還睡覺?” 段淵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暗色:“我算不上什么修士?!?/br> “……”楚寧一噎,不出聲了。 段淵的房間要比外頭暖和許多,他不打坐,回了屋便上床睡覺,倒是楚寧突然不自在了,他找了一個角落,遠遠望著床上的人。 他對段淵所知甚少,對他年少之事更是一無所知,不知他為何這般虛弱,不知他為何避開修士,不知他何時中的毒,也不知他何時成為人人聞之喪膽的毒尊者。 他就那么悄然聞名天下,又同時與天下為敵,可他什么都沒做,天下人便要殺他。 他知道這人的身不由己,他的淡漠與悲哀,他孤寂的終結(jié)。 “段淵,我總覺,我們很早之前便見過!”在他成為毒尊者之前,更早更早之前,他們應(yīng)該見過,否則為何毒尊者對自己那般不同。 段淵并沒有睡著,他暫時還很清醒,當聽到了楚寧的話時,他回道:“或許吧,但我記憶力不好,不記得。” 楚寧苦澀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你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