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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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出現(xiàn)在他身上了。 他回到陣眼的位置,找出了自己放下的斷劍,斷劍的劍刃只有巴掌長了,當(dāng)年被他當(dāng)?shù)妒菇o砍斷了,但到底是把法器,他也沒扔,當(dāng)陣眼正合適,他無數(shù)次將劍放于殺陣之中,其威力不容小覷。 但此時那把斷劍握在他手中,輕飄飄的,完全沒有了金屬的重量,連著手感也變得粗糙劣質(zhì)。 他可以肯定,剛剛他啟動靈陣的那一瞬間,這把斷劍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這不是他的靈陣失敗可以造成的結(jié)果。 他微微用力,斷劍整個便出現(xiàn)了龜裂,正是風(fēng)吹來,它裂得更細(xì),本是一件法器,此時卻連風(fēng)的力量都無法再承受,段淵手握著的部分在他無意施壓之下碎成了粉末,其余的部分落到地上,砸得散開。 他攤開手,風(fēng)吹散了那把塵埃,就在那一炷香的時間之內(nèi),一把法器就那么輕易的破碎瓦解,灰飛煙滅了。 那一瞬間,他心中警鈴大振,神情凝重了起來,這的確不可能是他的靈陣失敗造成的反噬,他研究靈陣,這種情況他見了許多次。 啟動靈陣的那一瞬間,應(yīng)當(dāng)有一個更強大的靈陣被迫啟動了,兩相比較,更弱的靈陣便被頃刻間瓦解,又被吸收,成為了另一個靈陣的能量。 此時若他還不明白自己站在別人的靈陣之上,那他就是個蠢貨了。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看出這是個什么陣,每一個靈陣師都明白身處不知敵友的靈陣之上是大忌。 他取出劍,破天荒地用靈力御劍升空,這么大的靈陣難以深埋于地下,在高空之上定能看出端倪。 來此尋寶的不可能沒有靈陣師,他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問題? 他帶著這個疑惑來到高空,看到了整個山脈,他以自身為中心觀察四角八方,果然看到了一個靈陣的輪廓,只是這個靈陣只占了山脈的西北角,而且并不標(biāo)準(zhǔn),也不足以將他的靈陣以壓倒式瓦解掉。 于是他又以這個靈陣為中心,計算每一個陣點向外蔓延的趨勢的可能性,拋去他暫時未發(fā)現(xiàn)其作用的線,他又看到了一個靈陣。 他由此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這是由數(shù)個靈陣相互迭加而成的巨大靈陣,每個靈陣單拆出來都不標(biāo)準(zhǔn),甚至殘缺,但若放在這巨大的集合陣中,便有其他的靈陣來補全這個陣的不足。 陣陣有缺,兩兩相補。 組合的靈陣越多,其困難程度越大,甚至有靈陣會殘缺得失去其作用和原貌,只能憑借靈陣師的經(jīng)驗去辨。 段淵觀察了半個時辰有余,直到因為毒發(fā)而感到痛苦時他才回到地上,因為他并非驟然地將靈力消耗出去,毒素分散遍布了他全身,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都爬上了淺黑色詭異的紋路。 他躲藏在一處曾發(fā)生過爭斗的廢墟之中,忍受著灼燒的痛苦,他疼得眼前發(fā)黑,思緒也有些昏沉,他咬破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這里并不安全,他必須清醒地等待著毒素再次褪去。 于是他開始回憶自己看到的靈陣,他所在的位置看不到整個靈陣的全貌,他目測至少橫跨兩個山脈,且組成這個靈陣至少迭加了十一個小陣,其復(fù)雜程度讓他也感到瞠目結(jié)舌,也越發(fā)讓他感到恐慌。 要想把握這么復(fù)雜的靈陣,其需要耗 費的時間絕非一朝一夕,而現(xiàn)在,整個靈陣已至大成,于是血石成了一個誘餌,吸引來了眾多修士,這群修士之中定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使他們相互廝殺。 又如謝千機所說,沒有大宗門會將自己的核心弟子派來,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巨大的集合陣,也不會知道自己會成為這個靈陣的祭品。 這其中的主謀怕就是泛葉宮,之前遇到的左執(zhí)宮弟子被同門救走一事而產(chǎn)生的疑惑便有了解釋,他們或許并非出自同門之誼救助,只是單純的防止泛葉宮弟子也成為陣中的祭品。 而楚寧…… 他屬實特殊,五行之水靈根,修行天賦異稟,又是爐鼎之體,從小靈丹妙藥灌養(yǎng),層層迭加,是在適合不過的祭品。 難怪子虛要強行出關(guān),難怪楚寧會被諸多勢力追殺,原來是為了將他留在陣中。 那楚寧自稱是看到他家有靈力才找來,只是巧合嗎?他怎么敢保證他不會傷害他的? 這個疑問或許現(xiàn)在無法得到答案,他的意志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想更遠(yuǎn)的事情了。 風(fēng)帶來一絲涼意,也帶來了另一個人的靈素,他一驚,有人來了,只是他此時的反應(yīng)略有些遲鈍,等他看到人時,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跟前,那人跛著腳,手纏著繃帶,他記得這繃帶,是他親自纏上去的。 所以來人是謝千機! 謝千機蹲在他的面前,完好的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直到他看到段淵的瞳孔重新聚焦,他才開口,語氣頗有些無奈:“明知自己身中劇毒,怎么還敢亂用靈力呢?” “……”段淵看著他,小木偶落在他的手上。 謝千機看到了木偶,面露悲色:“你總是下意識防備我,我分明答應(yīng)了你替你拿靈舟,你卻不信我,還把自己弄得這般下場?!?/br> 段淵神情漠然,聲音無喜無悲:“你是誰?” “呵呵!”謝千機呵呵一笑,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我就叫謝千機,可你記得我嗎?” 段淵沒有反應(yīng),可這冷漠卻如一把刀子劃破了謝千機的偽裝,他面露苦澀,卻還是笑著:“我以為你會躲我一輩子呢,九淵,我耗費數(shù)年布下的這大陣,便是為了找到你,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