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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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錯了罷。”段淵依舊搖頭:“此時來往人群魚龍混雜,看到幾個相似的人再正常不過了?!?/br> 話雖如此,但段淵卻依舊心事重重,沒有釋懷的樣子,楚寧于心不忍,他提議道:“那我們回去看看?說不定那個人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段淵看著他,突然就笑了,他掙脫楚寧的手,說道:“就是一個相像的人,不必回頭去看了,我想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死了很多年,絕無活著的可能?!?/br> “……”楚寧愣愣看著他,突然覺得段淵這個笑似乎在極力掩藏著什么,他遲疑了一下,問他:“我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段淵沉默片刻,似乎覺得這不是什么不能為人所知的事,便回答道:“……我的母親,興許是在幻境里見到了他,我又記起了她的模樣,所以才會注意到別的像她的女人。” “我不該多問的?!背幷f。 段淵說:“我并不為她的死而感到悲傷,你不必如此?!?/br> “你們……”楚寧欲言又止,段淵看起來并不像是不在意他母親的,可為什么卻說不難過呢?難道他們其實相處得并不好? 段淵沒有做過多解釋,他并不難過自己失去了母親,他只是難過母親所遭受的一切,那么一個豪放不羈,自由灑脫的女人,她應(yīng)該有一個更合適的結(jié)局,行走天下也好,隱居山野也罷,都不該變成只能向年幼的兒子求死的模樣。 他們找到了客店掌柜所說的黑店,價格確實高得離譜,房間普普通通,比得上中原繁華地帶的上等房,但店家卻自稱這是為修士特供,完全經(jīng)得起修士們在房間里胡作非為。 說到底只是在墻壁上鋪了幾個靈陣,中原的客店哪家沒有? 段淵還是把自己的弓交了出去當(dāng)做了房錢,原本該是兩間房,楚寧卻勸道:“現(xiàn)在時期特殊,城里的客房已滿,少不得有修士過來,我們一強(qiáng)一弱,還是住一塊好照應(yīng)一些,為了以防萬一出了什么事,我來不及找你?!?/br> “……”段淵哪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感到有些疲憊,也懶得和他計較,畢竟楚寧是正常修士,即使是受了傷也不用和他爭床睡覺。 楚寧換藥時突然想起來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我們至少進(jìn)入幻境十多天的樣子,小琴回去沒看到我們,我們又這么多天沒回去,她會找到這里來嗎?” 段淵并沒有上手幫忙,而是坐在一旁看著他,聽到他問,便回答:“不會,我們有彼此的靈魂玉碟,我只要沒死就會回去,她會在家里等我?!?/br> “……”楚寧聽著心里不是滋味,繃帶纏得也越發(fā)不順手了,最后還越纏越亂,他壓下心中的委屈,手指在段淵面前的桌子上點(diǎn)了點(diǎn),賣乖道:“段淵哥哥,幫幫我唄?!?/br> 段淵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回憶著在幻境中看到的楚寧,此時對照,性格完全像兩個不同的人,反差之大,不禁讓他懷疑哪一個才是真情流露? 最終他還是幫楚寧重新包扎傷口,他檢查了一眼傷勢,比之初見的時候,只有更差,這全拜楚寧的不安分,再這樣下去,這傷怕是會潰敗。 當(dāng)一日瑣事皆畢,天色也暗了,楚寧還未到休息的時候,他坐在窗前等著月亮,倒是段淵先躺下了,他沒提醒那個窗戶只有后半夜才有可能看到月亮,只是閉上了眼睛。 觀世鏡并非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 段淵不知何時睡去,楚寧臉上才流露出恍惚之色,他走到床前坐下,仔細(xì)端詳段淵的睡顏,段淵此時臉上還有幾分血?dú)?,雖然已經(jīng)漸生白發(fā),但到底還是黑發(fā)居多。 那支他常用的簪子放在枕頭旁邊,段淵睡覺無需使用安神香,他只要不使用靈力,就能安然無恙。 這是真的,不是夢,不是幻境…… 此處楚寧掙扎在真實與虛幻,段淵也一個夢境回到了身在部落之時。 第21章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夢,但這個夢太真實了。 調(diào)皮的孩子用石子在靈湖打著水漂,他們數(shù)著跳數(shù),一,二,三…十二,十三。 他的視線隨著石子移動,直到它來到他的身邊,他向后退了一步,讓開了石子,石子在他面前跳完最后一跳,然后晃晃悠悠地沉入水底。 水漂的波紋一圈圈蕩開,越來越大,越來越淺,隨后湖面又陷入了平靜。 遠(yuǎn)處的孩子們卻發(fā)出了歡呼的聲音,他們?yōu)榇蚱朴涗浀暮⒆討c祝,也將段淵的視線吸引了過去,但他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那些孩子的面容模糊,發(fā)出的聲音也空蕩森然,夢境到底不如幻境,很多東西他想不起來,也沒辦法補(bǔ)全。 那群孩子一時四個,一時五個,像他在水中的倒影,無風(fēng)也動,怪誕萬分。 云層飄到他們上方,正巧擋住了陽光,世界一下陰了下來,涼意像針一樣扎在骨頭上,疼得他恨不得就此睡死過去,他想躲藏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站在湖面上,自己的行動完全不受控制,也無處可藏。 他恍然想起自己最初中毒時,被鎮(zhèn)壓在水下的牢籠里,靈力將他與水隔開,卻也束縛著他,毒液滲出皮膚,像火一般。 毒液灼燒著他,水中的寒氣透過靈力又侵蝕著他,兩極交替,偶爾他能夠平靜地看著水面波光粼粼,思緒卻難以集中,他那時總是想,陽光是什么溫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