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錯了什么？”

    “……”楚寧呆愣原地。

    “段家，泛葉宮，所有讓我走到今天的人，我都要他們償命，我為什么要后悔？”

    “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br>
    “段淵……”楚寧心痛

    萬分，他將段淵緊緊地抱住，手心那顆跳動的心臟快了一瞬，他卻更加地難過：“抱歉，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這樣想的……”

    段淵身體一僵，沒想到這人竟然直接抱住自己，他沉默了下來，也沒有推開他，這個懷抱很奇怪，很溫暖，不燙，或許只是因為這人的體溫比常人要低許多，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忍不住想要沉淪其中，他分明還在泛葉宮，可他卻生不出絲毫對這人的警惕，仿佛他們本該如此。

    他閉上了眼睛，不由得任由自己沉溺了片刻，待他重新睜開眼時，眼中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他推開楚寧，看著他：“你叫我段淵？你說我會親自告訴你我會后悔殺了那個小女孩的父母？”

    “不……你……”楚寧抿了抿唇，其實段淵從未后悔，但他確實說過他不想與小琴反目，可他們之間的仇恨橫在眼前，一旦小琴知道了真相，他們便再也不可能回去曾經(jīng)了，假若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他微微搖了搖頭，把這個假若甩出腦外，這個假若他想過太多次了，假若段淵沒有留在黎號族，假若段淵沒有殺他的母親，假若每一次段淵都能記住自己……

    段淵笑了一聲，他說道：“你的來歷當(dāng)真不簡單啊，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

    楚寧嘆了一口氣，沒說話，卻湊近段淵親了親他的嘴角。

    段淵愣住，他震驚地看著楚寧，心中怦怦直跳，這個人為什么會親他，他們之間是這種親密的關(guān)系嗎？如果……他會拒絕嗎？

    他心里想著，身體便已經(jīng)跳過大腦直接行動了，他揪住楚寧的衣領(lǐng)，咬住眼前之人的雙唇，他沒有拒絕……

    楚寧自然而然地接受這一切，也貪念著這個吻，他好似一直在段淵身邊，實際上卻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這么多年來，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當(dāng)他感到胸口一涼的時候，他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和段淵滾到了床上，自己的腰封已經(jīng)被解下，被隨手扔在了地上，衣襟大開，段淵撐在他的身上，一手按在他的胸口，沒有了繼續(xù)的動作，他有些疑惑，看向段淵，卻發(fā)現(xiàn)那雙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狂風(fēng)驟雨，不安寧。

    “你怎么了？”楚寧感覺段淵現(xiàn)在有些不太對勁，他壓下自己的□□，開口問道。

    “你……是爐鼎之體？”段淵垂眸掩去眼中的神色，他翻身下了床，將楚寧的腰封撿了起來：“真是奇怪啊，卡爾塔才死……”

    “我比他更早出現(xiàn)在你身邊。”楚寧蹙眉，并不想段淵在這種情況提到和他相同體質(zhì)的卡爾塔。

    段淵看向他，眼中寫滿了探究：“可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你?！?/br>
    楚寧啞言，此次過后，他們再見面，對段淵而言會是再一次的初見，他低下頭，心中不禁委屈了起來。

    “是我忘了你嗎？”段淵坐在床邊，抬起楚寧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那抹仿佛被靈力浸染過的藍(lán)色眸子像他記憶中靈湖的樣子，他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對嗎？”

    “是啊……”楚寧心中的委屈一掃而空，他笑看著段淵，心中的那點小心思又起來了，他想，反正段淵也不會記得，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已經(jīng)是不可被知道的存在了，說那些遮遮掩掩的話實在沒有什么意義，便說道：“我在你很小的時候便見過了?！?/br>
    “湖中神仙？”段淵猜測道，在他的記憶里，只有這么一個從來不會被人記住的存在。

    楚寧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他又收了笑容，愧疚地說道：“很抱歉，當(dāng)年的事，我?guī)筒涣四銈?。?/br>
    “……”段淵心情微妙了一些，但最后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楚寧說：“我不想你埋怨我，可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我原以為我能做些什么，但時至如今，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段淵張了張嘴，心中一片悵然，不知這是因何而起，或許是因為身邊明明有一個知道一切的，想著他的人，卻完全沒能將他從這一切中拉出去，最后他只說道：“沒關(guān)系，又不是你的錯……”

    頓了頓，他問：“你離開后，我是不是會再次忘了你？”

    “是?！?/br>
    段淵看著他的眼睛，又問：“我們是道侶嗎？”

    楚寧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或許會有干擾的存在，但似乎從來沒有過選擇第三人的念頭，自己如今只要段淵，而段淵亦是如此，但他們未曾舉行過合籍大典，縱使是段淵作為尊上的那一世也沒有，說道侶好像也不是，但不是道侶是什么？

    他看向段淵，發(fā)現(xiàn)他抿著唇，似乎有些緊張，他忍不住笑了，道：“你我都云雨不知數(shù)幾，自然是道侶?！闭f著將段淵向著自己這邊一拉，壓在了自己身下，他散開段淵的長發(fā)，挑起一縷輕輕落下一吻，道：“相公，要不要同我雙修？”

    “……！”段淵臉皮子一紅，腦袋似乎被這一句相公喊卡殼了，半晌沒有應(yīng)下要不要，直到楚寧摸到下面，他一個激靈，捉住了他的手：“你不要亂來，我不與爐鼎雙修！”

    楚寧笑瞇了眼睛，他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呢喃輕語：“可是你硬了，頂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