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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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淵無聲地向他道謝,楚寧笑了笑,說道:“你身中荼蘼,大難不死,被我們撿著,又恰巧我是個無懼荼蘼的,這或許是你的造化?!?/br> 段淵也跟著笑了笑。 楚寧為段淵準備好藥浴后,在外將他的衣服放在了衣架上,說道:“我為你新買了些衣物,往大了買的,若是你沒有備用的,便湊合穿著,你的百寶袋也放在這里伸手便能拿到?!?/br> 段淵整個人沉在浴桶之中,昏昏欲睡,這藥浴是熱的,味道也濃郁覺嗆,他有些受不了,但也無力掙扎,楚寧的話聽的迷迷糊糊的,有些不過腦子,大概明白了楚寧交代了什么,卻做不出響應(yīng)。 感覺睡了很久,段淵醒來時,光線暗了許多,水池四角堆放了好些明珠,時間應(yīng)當過去了許久,但他感覺這水還是熱的,藥味已經(jīng)完全淡不可聞了,他坐起來感受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筋脈都順暢了,皮膚上的傷幾乎痊愈,還有一些沒來得及退的黑紋消得慢,靈丹雖還是感覺匱乏,但修養(yǎng)片刻,擬聲便沒有問題了。 不知楚寧還在不在,他起身出了水,看了一眼搭在衣架上的衣服,猶豫了片刻,還是取了百寶袋里的,然后將楚寧買的收進了百寶袋,他不敢擅用靈力,濕著發(fā)走了出去,赤腳踏出門時,他感受到了一絲窒礙,好似撞破了什么東西,他只是愣了一下,便意識到那是楚寧留下的東西,他或許已經(jīng)走了,氣息都散了。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外頭明月高懸,地面上只連夜通明的燈火,嘈雜聲灌入耳中,竟覺得比白日還要吵鬧,他揉了揉太陽xue,他順著庭燈向著更亮處走去,清風徐來,吹散了他熱水還殘留的悶熱感,他抬頭看到星月,螢蟲掠過,蟲鳴與遠處的喧鬧琴樂聲組成一曲人間。 姜林曾多次勸導(dǎo)他去中原看看,這里離中原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卻是中原大國最外的一座城市,帶著些中原的風土人情,這里都已經(jīng)這么熱鬧了,想必中原更甚。 這里靠山,近魔教,大國朝廷不敢管這里,便又混亂了許多,逃犯會在此出沒。 不知他們受什么人庇護。 他走得慢,在感受到前方的一絲熱氣時,止住了步,前頭就是最熱鬧的地方了,人氣與熱氣撲面而來,自然還有人多擁擠避免不了的汗臭味。 他不喜歡這樣的地方,便轉(zhuǎn)了個向,走進了回廊,他無聲無息,看到了三三兩兩的人躲在草叢里,段淵沒有心思去看他們在干嘛,只那些低吟之聲也猜的差不多了。 花樓,花樓,他此時終于對這種地方有了一個明確的認知,難怪白日楚寧對將他安排在這里感到愧疚。 楚寧這人也怪,自己是他所救,有恩于他,安排在哪他根本沒有挑的資格,自己感激他還來不及,怎么他先愧疚起來了,那愧疚來的真莫名其妙。 一路沒在遇到什么人,他順利地走到了一處水榭,前頭是一面不大的湖,種滿了荷花,他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是什么時節(jié),湖中心有一個亭子,他隱隱看到曲橋從另一頭通到亭子。 這里安靜,那喧鬧聲比蟲鳴還小,沙沙的,他倚坐在靠凳上,借著月關(guān)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銀色一閃而過,段淵一愣,取出明珠來,令明珠懸于自己面前,然后仔細查看那三千青絲,直到看到了一根銀白。 段淵心中一咯噔,他長了白頭發(fā)了? 似乎不信邪,怕是燈照的錯覺,便將那根頭發(fā)掐斷,再看,當真是白發(fā)。 他有一瞬間的悵然,殷非都沒有過白頭發(fā)…… 這情緒來的快去的快,白頭發(fā)而已,又不是要死了,沒什么值得太在意的。 夜間輕風,段淵便坐在這里等風將頭發(fā)吹干,想著日后該怎么辦,他只想著逃出來,逃出來之后做什么又沒有想法了,他沒有什么目標,非要說的話,就是回去弄死姜林,但現(xiàn)在他是萬萬不能回去的,不然這拼死拼活的就全白費了。 或許真的該去中原瞧瞧?◎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這里,聽聲音是凡人,段淵沒有要躲的意思,眼看著人近了,遠遠也聞到了一絲酒氣。 花樓喝酒在所難免,這里清凈,少不了有人和他一樣喜歡這種地方,那人醉醺醺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歪七扭八地走過來:“美人,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啊,沒人陪嗎?” 那人并沒有靠太近,可能是太醉,走歪了,一下撞到柱子,撲到了位欄便,然后大吐特吐。 段淵臉色一變,連忙避得更遠,正欲換個地方,卻不想那人好像看清了他,又沒看明白,飛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腳,聽他喊道:“仙人!你為何不收我啊,我有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段淵臉色難看,嫌惡地一腳踢開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但醉鬼不會痛,又爬起來,跪在地上,抓住段淵地一角衣擺,涕泗橫流哭作一團,哀求哭喊:“仙人,我肯定有根骨,您再看看?!?/br> 啊!這衣服不能要了啊。 段淵奔潰,想再踢他,可看到他臉上都是鼻涕,惡心得頭暈?zāi)垦?,他接觸到的凡人太少,還沒見過幾個瀕死之外還能把自己搞得這么邋遢惡心的活人。 不得已,他抽出短刀來,在自己衣擺和那人的手之間猶豫了一下,然后果斷地斬斷自己的衣服,即使砍斷了那人的手,自己的衣服也不免沾上血,最后還是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