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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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了幾次,然后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扯下來,段淵似乎覺得涼快了一些,抱著他的力道也松了一些,他連忙化出一道水霧來,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不過片刻,段淵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但搭在他身上的手卻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楚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怕熱,對溫度又如此敏[gǎn]的人?明明這么怕熱,為什么又要拉著他一起睡呢?兩個人不是更熱嗎? 段淵睡覺其實還是比較安靜的,這個姿勢他整整維持了兩個時辰都沒有變動過,楚寧并沒有睡著,一動不動地躺著對他而言有些煎熬,更不用說身邊躺著的是自己心動的人,他更是難挨,他的心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也無法以這種姿勢自視調(diào)息。 又熬了一會,楚寧嘗試將段淵的手提起來,沒想到他輕而易舉便將段淵的手抬了起來,而且他沒有絲毫蘇醒過來的意思,他不由感慨,段淵作為一個修士當真是缺少警惕心,也格外地不像一個修士。 他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借著窗口縫透進來的微光去看段淵,他睡得很熟,皮膚在這樣昏暗的光線里也能看出他的蒼白病態(tài),但他的頭發(fā)很黑,整個仿佛融入了黑暗中,但依舊有少許的白發(fā)很刺眼。 楚寧將被子拉了上來,給段淵蓋上,正要伸手再摸一摸段淵的臉,看看溫度下去了沒有,但在此時,他猛地抬頭看向窗外,淡淡的靈力從窗子蕩了進來,段淵睡前當著他的面開啟了他的靈陣,就是為了他睡時不被意料之外的存在打擾,但眼下楚寧可以肯定,這道靈力的主人就是段淵想要防的意料之外的存在,可這人的靈力已經(jīng)滲透到了臥房,段淵的靈陣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立刻警惕了起來,輕聲下床走到了窗邊,他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段淵,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在床邊布下了一個結(jié)界,雖然這個結(jié)界對外面的人而言,可能如蛋殼般脆弱 他推開窗戶,一股潮氣撲面而來,像海浪拍打礁石帶起的海風,他看向窗外,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外面的人,卻一眼看到了懸于樹梢之上明亮耀眼的圓月,隨后他才看到圓月之下的一棵樹上,半曲著一條腿坐在樹杈上的人,那人一身月白,恰似另一輪月色。 楚寧只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他心中慌亂了一瞬,有莫名地緊張,有一種自己做錯了事,卻被人抓包了一樣的心虛,但轉(zhuǎn)頭一想,因為他們都覬覦著段淵,而自己是通過他才結(jié)識的段淵嗎?可那又怎么樣,段淵不喜歡他,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并不算奪人所好,那他為什么怕這個人?因為自己太過弱小,他怕對方卑鄙,怕自己不敵對方。 月下那人似乎在等著自己,那探入臥房的靈力只讓他察覺到了,卻沒有驚醒段淵,于是他拿了一件外套穿上便從窗子翻了出去,看著那人望著自己的復雜神色,他心中的不安反而漸漸消失了,他走近后,開口問道:“前輩,你是來這里看段淵的嗎?” “……不是?!背渤聊艘幌?,他的目光越過楚寧看向了段淵的房間,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悅的情緒來,反而很淡定地說道:“我是來找你的,你的師兄師姐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托我來找你。” “前輩知道我在這?”楚寧多此一問,段淵的住址本就是楚安告訴他的,他自然會先找來這里,即使沒有看到他,也可以順道看看段淵。 楚安沒有說話,他抽出長刀來,摸了摸那烏黑刀刃,然后看向了楚寧,楚寧立刻全身緊繃了起來,以為楚安要殺了他這個同樣覬覦段淵的人,腦海飛速運轉(zhuǎn)思考應對方法,沒想到楚安卻說:“你還記得自己的刀法嗎?” 楚寧一愣,思緒萬千,沉默了很久,道:“記得?!钡斗ㄊ撬詣?chuàng),他以刀入道,是不世的奇才,所以刀宗才想向上清要人,但就是因為他們做得太正直,子虛重新注意到他,先一步將他收為弟子,若是他們偷偷帶自己離開,自己那時什么都沒有,或許就那么跟著走了。 但他也并沒有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他在劍道上也天資卓越,短短數(shù)年便自學超越了內(nèi)門的絕大多數(shù)弟子,只是偶爾他也會想一想被自己放棄的刀法,想一想如果繼續(xù)下去又會是什么樣的一幅光景,但到底也只是想一想罷了。 “你想不想繼續(xù)修習刀法?”楚安問道:“棄劍修刀?!?/br> 楚寧萬分意外道:“為什么?” 楚安將自己的長刀拋下,直直地插進了土里,他說道:“或許你用刀要比用劍更好?不想變強嗎?” 這話戳到了楚寧心中的欲望,他看向那把刀,心中有一絲絲的抗拒,他抿了抿唇,不明白楚安這番行為目的何為,他謹慎地沒有去拔刀,而是抬頭看向楚安,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沒有為什么,你只要回答好或者不好?!背驳卣f道,他望著曾經(jīng)的自己,心中閃過一絲的迷茫,明明這一世自己就在這里,只要自己愿意出手,這一世的自己肯定不會死,沒有人能殺得了他,但為什么他還是死了,因為黎號鏡再一次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將他限制了起來嗎? 難道自己的死是必然的嗎?段淵一定要因為他的死將世界一次次地重啟嗎,他救不了自己嗎? 如果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無法做什么,那么他只能讓過去的自己去做出改變了,他說道:“你若修刀,我便親自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