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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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我,我聲音顫抖:“我是林觀生,你知道的……我的紋身,我的相貌……那次洪水出了意外,我變小了……你說過的,不許我再紋身……我們大學的時候見面的那一天,我騎著自行車,你和關(guān)臨風在一起……后來你請我去看音樂會,那天我們坐在樓上,我還睡著了……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湖邊,那天很冷,你給我披了你的衣服,結(jié)果自己第二天卻感冒了……”我語無倫次地說著過去的事情,試圖證明自己就是林觀生。 蕭恪深吸了口氣,看我眼光里全是驚訝和懼怕:“蕭蕪……我會給你請個心理醫(yī)生,你在家里等著……我不知道觀生從前給你說了什么,還是給你留下了日記什么的東西,讓你臆想自己就是他……”他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一向沉穩(wěn)的他似乎被我嚇到,他幾乎不敢再直視我,收了碗倉皇的離開了廚房。 然后我聽到他在打電話,要人介紹個心理醫(yī)生。 我會被他送去精神病院的。 我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我難道要告訴心理醫(yī)生我變成了兒童?精神病院和送去科學院研究,我估計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我忽然發(fā)現(xiàn),就算我證明我是林觀生,又能怎么樣? 如果蕭恪已經(jīng)決定和關(guān)臨風在一起,他難道會回頭過來,和這個身體未成年的天山童姥在一起么?他說他把我當成兒子,說的是實話。如果他沒有決定,他又要如何面對我?重要的不是我是不是林觀生,重要的是,蕭恪真的會接受我是林觀生么?因為我死了,他才這樣愧疚懷念…… 我何必非要撕下這最后的遮羞布?沒揭穿我還可以一廂情愿的幻想他還愛著林觀生,萬一最后的現(xiàn)實殘忍的證明,他已無法再和我在一起,到時候我又何以自處? 這些年,不過是我偷來的賴在他身邊的一點溫情而已。 我淚水一直落著。 心理醫(yī)生來的時候,我的眼睛是腫的,蕭恪看到,默默去拿了個冰毛巾來給我敷眼睛。 我拿了毛巾按在眼睛上,蕭恪給我介紹了那醫(yī)生,然后就出去了,讓我和心理醫(yī)生單獨交談。 我很冷靜地對心理醫(yī)生說,我只是和父親吵架鬧別扭,開玩笑嚇他而已,因為我前幾天看了個恐怖片,里頭一個女孩被老鬼附身,很嚇人。 心理醫(yī)生將信將疑,和我交談了一會兒,我盡量讓自己符合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的形象,如常交談,談了一個多小時,他終于出去了。 蕭恪送走心理醫(yī)生的時候,用很復雜的目光看著我,我沒有再看他,走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他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輕聲道:“蕭蕪,對不起?!蔽也徽f話,他終于忍不住問:“你爸爸有日記留下?” 我冷冷道:“他夜夜入我夢告訴我的?!?/br> 蕭恪默然,過了很久才輕聲說:“我明天送你去學校,你好好冷靜一段時間,認識些新的朋友……我保證,絕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對你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你,也別生我的氣了,好么?” 我不再說話,第二天他親自開車送我去了s市臨海高中,全封閉式的寄宿學校,替我辦理了入學手續(xù),我一直一言不發(fā)看著他替我拾掇,走的時候,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給我留了張卡和一疊現(xiàn)金,我接了過來,沒說話??粗能囬_走,我心里一片冰冷。 很多年前,我一夜之間失去我的父母,但是那時候我還有小姨姨丈,還有蕭恪,后來小姨姨丈從我生命中撤退,蕭恪又和我重逢,后來分分合合,直到今天,我發(fā)現(xiàn)我的生命總會留一絲希望給我,然后再親手掐滅。 我本來以為我還有機會的。 很快就開學了,我回到了從前那獨來獨往的生活,這個學校是小班教學,一張桌子一列,沒有同桌,這挺不錯,我其實有點不習慣旁邊的同桌不是寧寅。我和宿舍的人保持距離,和同學保持距離,他們本來就比我大,看不起我年紀小,又是正狂傲自大的青春,看我不愛說話,自然也懶得搭理我,倒讓我得了清凈。 我還記得蕭恪說過的話,要我去接他的家業(yè),多認識些權(quán)貴子弟,呵呵,他現(xiàn)在還敢這么說么?我如果真是他兒子倒好了,沒別的想頭,專心做父子也挺好的。偏偏我對他心生妄念,所以才這般痛苦。 開學一個月后蕭恪來探望我,宿舍老師電話通知我,我直接說不見,關(guān)了手機,然后宿舍也不回,一個人拿了本歷史書跑到校園找了個角落背,從頭背起,原來背書可以讓人心情得到平靜。 晚上開了手機,發(fā)現(xiàn)接到一條短信,蕭恪發(fā)來的:“錢夠用么?卡上的錢怎么沒有用?不要苦了自己,想吃什么就買?!?/br> 我沒回,我把他的錢和卡都放在一起鎖起來了,這些天我吃的都是自己的,還去和圖書館那邊的老師說了說,要了份下課后去整理書的勤工儉學的工作,每個月錢很少,也就三百塊,工作很簡單,就是將學生還回來的書按編號放回去,就是我的皮膚接觸那些書本上的灰塵會有些過敏,書棱硌到的皮膚會留下一條一條紅色的痕跡,微微有些癢,大概幾個小時后會消失。那老師很感動,這所私立學校學費不菲,學生大概都是非富則貴,要么都是所有時間都憋著一口氣要考大學的學生,沒人愿意勤工儉學的。 我笑了笑,這學校的全封閉管理很合適我現(xiàn)在要避開蕭恪的心情,家長要看學生都像探監(jiān)一樣,學費不菲,我暫時手里沒錢支付,但是就從伙食費開始吧,我再也不想做由他養(yǎng)的“兒子”了。 很晚以后,他又發(fā)了條短信:“還在生我的氣么?就是生氣也不要拿自己身體報復……” 我依然不理他,他也再也沒有發(fā)短信來。 但是圖書館那邊的老師很尷尬地和我說因為新招了個助理,所以學校還是決定不請學生了,畢竟高中生的學習任務(wù)還是很重,讓我好好念書,如果經(jīng)濟有困難可以向?qū)W校打報告申請助學金。 我當然不會打,心里知道是蕭恪做了手腳,也沒生氣,算了,那點錢其實不算什么,我只是想讓自己忙起來而已,我拿了歷史書來,一頁一頁的將課本硬生生的背下來。 期中考試的時候毫無意外我考了年級第一,不過優(yōu)勢不算明顯,這些孩子真的挺厲害的,晚上收到蕭恪慶賀的短信。我看了很久,想起從前我考過了一門非常難的學科,蕭恪帶著我去吃海鮮大餐說慶賀的從前,心口微微有一點痛。也不知道他和關(guān)臨風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關(guān)臨風那個人鬼心眼多多,可惜這么多年都沒有攻克下來,未必就能如了愿,我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再次很沒出息的起了一絲微微的期望。 ☆、第35章 這天上體育課,我在cao場熱身跑了一會兒步,就覺得好像有點不舒服,喉嚨有點疼,前些天天還熱,我胃口一直不太好,忽然天氣直轉(zhuǎn)急下,忽然變冷了,我一時沒想到要給床上上墊被,結(jié)果晚上大概有些著涼了。 果然還是被照顧習慣了,人都變嬌了,我沒有逞強,和體育老師請了假,回了教室想收拾下書就回寢室吃藥休息?;氐浇淌易呃龋吹揭粋€隔壁班的男生站在門外,我有些奇怪,他不上課么?看了他一眼,那男生叫羅飛,長得特別高大,和我們班一個女孩子叫朱美琪的經(jīng)常出雙入對的,所以我有點印象,羅飛也看了我一眼又漠然轉(zhuǎn)過了臉去,我推門,結(jié)果里頭正有個女孩往外走出來,小臉杏眼,正是朱美琪,我一愣:“你沒上體育課么?” 朱美琪瞪了我一眼:“生理假!” 好……彪悍的女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我不敢再說話,走進教室,忽然感覺到不對,立刻退了出來叫住朱美琪:“美琪,你拿了賀云的東西吧?” 朱美琪已和羅飛會和,聽到我這么說,柳眉豎起:“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很肯定,因為剛才去上體育課,我是值日生,要擦黑板,是最后一個離開教室的,因為走之前看到前桌的賀云把他的h順手放在桌面的書本上,他那東西我曾聽別的同學驚呼過,今年春季才最新發(fā)布的產(chǎn)品,說是高端定制的,要十幾萬,他出身權(quán)貴,平時也不是很在意。但是我當時想了想覺得不安全,還專門檢查了一下把前門后門都鎖上了才離開的教室,現(xiàn)在我一進去,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不見了,體育課才上了一會兒,就算朱美琪去了請假,我也是跑了個熱身就請假回來了,我們倆就是個前后腳的時間差,一定是她拿的。 我溫和地說:“你現(xiàn)在放回去,我可以不說出去?!?/br> 羅飛早怒了:“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美琪是回來拿衛(wèi)生巾的,她家比你有錢多了,會干這事?”這我相信,因為如果是專程偷的,羅飛剛才看到我不會這么坦蕩,也沒有提醒里頭的美琪,她應(yīng)該是看到機會難得,順手牽羊。 我看著美琪:“我知道你是一時糊涂,放回去吧,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br> 朱美琪滿臉通紅,淚水居然就出來了:“你不要胡亂冤枉人!你有證據(jù)么?該不會是你自己拿了,現(xiàn)在反咬一口吧!我記得了,剛才體育課前你是最后一個離開教室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攔住她,否則這嫌疑就落在我身上了,我攔在走廊出口這兒,他們要走出去下樓梯,必須要經(jīng)過我這里,我耐心地說:“趁現(xiàn)在還沒下課,你最好放回去,我就當這事沒說出去,不然一會兒下課了事情鬧大了,這東西如果從你身上搜出來,你就沒什么好說的了?!?/br> 朱美琪臉色一白,淚汪汪看向羅飛:“我沒有!”一邊一只手按住了腹部,羅飛早怒氣填膺了:“我看就是你小子偷了的吧!你讓開!美琪她痛經(jīng),我們要去醫(yī)院!” 我搖了搖頭:“你放回去我就讓你們走。” 羅飛怒道:“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呢? 我不再廢話,只看著朱美琪,現(xiàn)在著急的是她,我不能放她走,她一走絕對會立刻銷贓,到那時候我就講不清楚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時間慢慢走過去,眼看就要下課了,美琪抽抽搭搭地哭了,推著羅飛道:“這是什么無賴呀?!?/br> 羅飛擼了袖子起來,怒道:“你再不讓開我不客氣了!”他伸手來推我肩膀,我反過來抓住他的手臂一擰一放,反而把他推了個趔趄,仍然牢牢攔在走廊那兒,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惱羞成怒,居然一拳直接往我胸口打來。 來得好,我直接扭住他的手臂,給了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很好,雖然一個學期沒練了,還沒丟下,他高大的身體重重摔在走廊水泥地上,想必很疼,他好一會兒都沒起來,朱美琪一跺腳,一邊抽搭搭一邊居然是捂臉往我身后沖去,我抽了抽臉……男朋友倒了,不是去扶,反而第一反應(yīng)是要跑,她沒偷我才不信! 我伸手一推,她被我輕而易舉地推了回去,這時候下課鈴響了,她臉色蒼白,忽然身一轉(zhuǎn),我看到她從包里迅雷不及掩耳的拿出了那個h,直接往樓下一扔!然后怒指著我罵道:“明明是你偷的!被我們抓到了就扔下去了!” 這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現(xiàn)在的學生已經(jīng)這么成熟了? 羅飛躺在地上,大概沒看清她的動作,扶著肩起來,怒道:“告訴老師就告訴老師!美琪你沒拿別怕!我給你作證!我陪你進教室的!這蕭蕪是個窮鬼,大家還看到他去圖書館打工來著,肯定是他拿了要栽贓給你!” 已經(jīng)有隔壁班的同學圍了過來,下課的同學們也陸續(xù)回來了,賀云回來,朱美琪居然第一時間沖上去和他淚漣漣說我怎么偷拿了他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后就把手表扔下樓,然后反咬一口,還打人,把羅飛打傷了云云,演戲天賦幾乎點滿。賀云只是抱著胸,看了我一眼,只說了句:“那東西偷了也沒用?!蔽乙恢背聊徽f話,隔壁班的老師叫了個同學去把我們的班主任喊來,又讓人下去揀了那摔下四樓的h上來,過了一會兒班主任來了,把圍觀的同學都趕走,把我們包括賀云都一起叫去了教務(wù)處辦公室。 朱美琪依然是一口咬定她痛經(jīng)回教室,卻被我反咬一口說偷東西,被她識穿后就把東西扔下樓,羅云則為了證明他女朋友的清白,堅持說是陪著朱美琪一起進的教室。賀云沒什么好說的,只說是因為嫌那東西體育課打球礙手,就脫了放在桌上。 我懶得和她對口解釋,只說了一句:“不知道教室有沒有監(jiān)控,樓道肯定有,調(diào)出來看看就知道了?!?/br> 朱美琪臉一下就白了,手微微發(fā)抖??蓱z的孩子,作為女生,大概沒注意過樓梯那兒一直有攝像頭監(jiān)控的吧?這樣全封閉教學的學校,我猜教室里頭都應(yīng)該有隱蔽的攝像頭,避免教學事故出現(xiàn)的時候沒有證據(jù)。 賀云聽我說話,看了我一眼,眼神頗為意外的樣子。 班主任嘆了口氣,教務(wù)處的人也來了,因為羅飛堅持說他的肩膀被我摔倒,很疼,內(nèi)臟也很疼,全身都疼,懷疑被摔傷了,要求要告我,告學校,所以教務(wù)處先讓老師陪著他去醫(yī)院了,一邊又去叫了保安調(diào)監(jiān)控,另外又通知了各自的家長。 ☆、第36章 調(diào)監(jiān)控需要時間,朱美琪說她痛經(jīng)得厲害,老師便將她送去校醫(yī)室休息了,賀云是苦主,沒他什么事,就先回了教室,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教務(wù)處里等結(jié)果。羅飛的家在本市,他的父母來得最快,一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說羅飛的骨頭如果出了問題影響了學習一定要告我告學校云云,朱美琪的父母也來了,一口咬定家境寬裕,孩子從小就很乖,絕對不會做賊。 蕭恪趕到的時候教務(wù)處里只有我和班主任和教導主任。他一身深灰色西裝,打著領(lǐng)帶,氣勢凜然,看起來像是剛從某個重要的談判桌上剛趕過來,后頭帶著我見過的律師,他進來眼光就立刻鎖在我臉上,我和他四目相對就立刻移開了,打架被叫家長,這實在不是啥可以驕傲的好事,更何況這位還不是我家長,簡直是黑歷史。 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看到他這氣勢都不自由自主的站起來和他握手,介紹了下情況。 蕭恪默默聽完以后,看了下手表,沉聲道:“從接到電話到我趕過來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你們的意思是說,同樣是有嫌疑的學生,同樣是因為不舒服體育課請假,那女生已經(jīng)去休息了,你們卻讓蕭蕪坐在這里一杯水都沒有這么久?” 校方的老師臉色都變了,班主任忙笑道:“陸續(xù)有學生家長過來,我們忙著調(diào)解,一時沒有顧到,蕭蕪也沉默寡言的一直沒提出要求,所以……” 蕭恪打斷了班主任的話:“我要求三方家長學生包括校方立刻開會看監(jiān)控,不要告訴我兩個多小時我都從h市趕到了,你們的監(jiān)控還沒剪出來。” 教導主任連忙道:“應(yīng)該的,我們立刻通知各方家長到會議室開會?!币贿呹P(guān)心地倒了杯水遞給我:“蕭蕪同學要不要先去宿舍休息一下?羅飛的家長要從醫(yī)院那邊過來可能需要點時間?!?/br> 我嗓子確實不舒服,但是這事早了早好,現(xiàn)在回宿舍不知道要看到多少奇怪的眼光,我搖了搖頭,接過水一飲而盡,蕭恪從我手上拿過空杯子,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問我:“餓么?哪里不舒服?” 我搖頭,不答話,蕭恪顯然有些焦躁,對校方說:“早點看完監(jiān)控處理完我們就去醫(yī)院,麻煩你們催一下?!?/br> 他說話沉穩(wěn)而充滿了威懾力,老師們下意識地服從了。 會議室很快準備好,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體育老師都到場了,朱美琪的家長帶著朱美琪過來的時候,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看來對自己女兒的品行很是相信,羅飛的家長過來了,據(jù)說羅飛住院觀察,還在等拍片結(jié)果,他母親一進門又氣勢洶洶指著我鼻子要罵,結(jié)果蕭恪立刻站起來擋在我面前冷冷看著她,羅飛的父親拉住了他妻子,輕輕說了幾句話,終于忍了下來,卻時不時剜我兩眼,蕭恪伸手覆蓋在我的手上,輕輕握住,低聲和我說話:“沒事的?!?/br> 當然沒事,我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力道。但是自從那天事發(fā),他再也沒有和我有過身體接觸。 我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蕭恪沒再說話。 賀云的父親帶著賀云作為苦主也過來了,賀云的父親來得很匆忙,看起來也是個忙人,不過一進門看到蕭恪就笑了,伸出手和他握手:“蕭總怎么也在?這么巧令公子和犬子一個班?”一口標準的京腔。 蕭恪客氣地和他握了手,叫了聲賀總,賀云的父親笑道:“這樣小事校方還要大驚小怪一次叫家長,是我們賀云不小心東西亂放,小孩子大概鬧著玩兒,這事兒我們就不追究了?!?/br> 蕭恪看向過來和賀云父親握手的校長,沉聲道:“還是先看監(jiān)控視頻吧?!?/br> 燈光暗了下來,轉(zhuǎn)眼監(jiān)控視頻放完,雖然不太清楚,但是足夠了,一共兩段視頻,一段視頻是教室內(nèi),光線有些暗,朱美琪在教室停留不久,確實是打開桌肚拿了衛(wèi)生巾,然而路過賀云桌子的時候,顯然停留了一下,然后很快在桌上拿了個東西放在包里;另外一段走廊上的視頻則很清楚地看到朱美琪從包里拿了東西往樓下扔,而我一直站在走廊靠里的位置,沒有扔過東西。視頻里聲音都十分清晰,之前我勸朱美琪放回去的話,羅飛被我過肩摔拉翻放倒在地的聲音,朱美琪污蔑我的那些話也都被大家聽得清清楚楚。 燈光亮起的時候,朱美琪的父母臉色都不太好看,朱美琪只是落淚,兩只眼睛像桃子一樣,蕭恪面無表情,羅飛的父母則面上微微有怒色,顯然是看到兒子被揍有些不爽。 賀云父親看著小姑娘估計有些不忍,笑道:“我也說蕭總家里寬裕,不至于看上這點東西,手表可以送去保修,不過小姑娘大概是一時糊涂,我們這邊就不追究了?!?/br> 校長這邊顯然松了一口氣道:“孩子犯錯情有可原,畢竟年紀還小,我們作為老師和家長,還是傾向于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這事我們打算還是以調(diào)解為主,既然賀云家長這邊呢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追究,朱美琪同學呢,向賀云同學和蕭蕪同學道個歉,蕭蕪同學畢竟傷了羅飛,也向羅飛道個歉……醫(yī)藥費這邊,蕭總看起來經(jīng)濟條件比較好,建議承擔一下……” 蕭恪忽然開口斬釘截鐵打斷:“我不同意?!?/br> 羅飛母親跳起來道:“你兒子打傷我兒子影響學習,還想混賴?他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觀察!” 蕭恪冷冷道:“羅飛一個十六歲這么高大的男生首先動的手,蕭蕪才十四歲,他是自衛(wèi),要不是他練過跆拳道,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的現(xiàn)在就變成他了,而且當時如果他沒有攔住朱美琪,朱美琪找到機會將盜竊的物品銷贓,那他的名譽也會受損,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站不住腳的地方,醫(yī)藥費和檢查費我只會出一半,道歉,也絕不可能!” 校方那邊對蕭恪強硬的態(tài)度有些意外,蕭恪卻冷冷地繼續(xù)道:“并且,朱美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污蔑蕭蕪偷東西,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蕭蕪的聲譽,我要求她必須要在全校師生面前向蕭蕪公開道歉!” 朱美琪父母那邊激動起來:“孩子還這么小,你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么?誰沒犯過糊涂!” 蕭恪冷冷道:“蕭蕪也才十四歲,她信口污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不會逼死蕭蕪?現(xiàn)在惡劣影響已經(jīng)造成,視頻里那么多圍觀的師生都認為是蕭蕪偷的東西,應(yīng)該怎么消除?她犯的錯誤,她就該自己承擔后果,那個蘋果手表我沒記錯的話,今年發(fā)布的新品,定制的價格應(yīng)該要十幾萬,算是數(shù)額巨大了,她已滿十六歲,雖然還是未成年,但是盜竊這么貴重的物品加上污蔑誹謗,真要鬧上法庭未必能脫罪,賠償金和道歉是肯定要的,現(xiàn)在只是讓她公開道歉,已經(jīng)很輕了?!?/br> 朱美琪的父母臉色都變了,她父親口氣軟了些說:“我們可以給予蕭蕪同學一些經(jīng)濟賠償作為道歉,并且讓美琪鄭重和蕭蕪道歉,公開道歉就不必了吧,到底是女孩子,是我們沒教育好……” 蕭恪斷然拒絕:“多少錢都買不回清白,況且我也不缺錢,沒義務(wù)替你們教育孩子。” 朱美琪哭聲大起來,蕭恪卻不為所動,校長這邊顯然有些頭疼,嘗試著勸說蕭恪:“女孩子面皮薄,到時候流言蜚語也要影響學習,到時候一輩子就毀了?!?/br> 蕭恪淡淡道:“難道蕭蕪沒犯錯就該要在流言蜚語中學習?她怕流言蜚語,可以轉(zhuǎn)學,我卻不能讓蕭蕪仗義反而吃虧,這世上沒有這樣道理的,犯了錯只要哭一哭就可以抹平,她一點教訓都沒吃到,以后誰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事?我又不是她父母,憑什么要給她機會?全校的同學們看到偷了這么貴重的東西還信口污蔑同學,讓男朋友打比自己小的同學,品行這么惡劣你們校方都不懲處,不拿來做警示,以后你們還怎么管教學生?大家都隨便偷好了,我很懷疑你們學校的聲譽真的和對外宣傳的一樣好么?我對校方感到失望,并且要慎重考慮是否還讓孩子繼續(xù)在你們這里就讀,但是不管如何,這事都必須要嚴肅處理,消除影響?!?/br> 校長啞口無言,蕭恪拉著我站了起來,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冷冷道:“事實已經(jīng)清楚了,蕭蕪不舒服,我先帶他離校,羅飛的醫(yī)藥費單子到時候寄過來,我只承擔一半,不滿意隨時可以告,我接著。我只給校方七天時間,七天內(nèi)朱美琪不在全校師生面前公開道歉,蕭蕪就不返校,當然她如果實在不道歉要轉(zhuǎn)學,那么學校必須出公告,開除朱美琪,消除不良影響,我要全校的人都必須清楚明白,包括他班上的每一位同學都必須清楚,蕭蕪沒有偷東西,他是見義勇為,七天時間,校長如果不處理,我就先找你們校董,如果校方堅持不處理,這事就鬧法庭上去吧,這事上我絕不會讓步。”一邊看向賀云的父親:“到時候,大概還要麻煩賀總了?!?/br> 賀云的父親笑道:“蕭總真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我們有空可以找個時間聚一聚聊聊小孩教育的問題。” ☆、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