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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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推了門出去找他,屋里靜悄悄的,我去敲了敲他房門,沒動靜,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他沒在。 奇怪,我在屋里找了一輪都沒找到他,是去公司了?這都快吃飯了。 我打電話給他的司機,他司機道:“今天是去醫(yī)院復檢的時間,蕭總預約了醫(yī)生的,但是早晨一大早蕭總的叔叔就來找他好像有急事,所以沒有去,剛才送了你回來,他就讓我送他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他讓我先回家了,說時間比較長,等檢查好了再打電話讓我去接他?!?/br> 我心里內(nèi)疚起來,他一貫在我面前強勢冷靜,我不知不覺中,真的忘記了他其實是個才恢復身體的病人,他又一貫好強,每次去醫(yī)院都不愛要人陪的,確認了下他現(xiàn)在的地址,便下了樓,這時候已經(jīng)是交接班的時間了,出租車打不到的,我租了個公共自行車騎車往醫(yī)院行去。 醫(yī)院應該已經(jīng)下班了,也不知道蕭恪還在不在,我陪他來過一次,熟門熟路的進了電梯往十八樓復健科去,樓層到了門開了,我走出去看到整個樓層只亮著走道燈,已經(jīng)都沒人了,有兩個牛高馬大的男護士帶著口罩推著個輪椅往電梯走進來,輪椅上的男子穿著病人服帶著口罩,頭垂著,身形有點像蕭恪……不對,那眉毛,就是蕭?。?/br> 我忽然毛骨悚然,轉(zhuǎn)身立刻又回了電梯里,那兩個男護士警戒地看了我一眼,我笑道:“忽然想起忘記拿醫(yī)保卡了?!?/br> 兩個男護士沒說話,我看他們按了地下負三樓車庫的樓層,手里捏出了一把汗,拿起了手機撥給了寧寅:“小寧,幫我和你家小佑說一聲,我現(xiàn)在在康慈醫(yī)院地下車庫負三樓那里的車子等他,麻煩他把我的醫(yī)保卡送過來一下,我預約了醫(yī)生,來不及了?!?/br> 那邊寧寅開始還詫異地問:“???”后來就一直沉默,最后干脆利落道:“我們馬上到?!?/br> 我掛了電話,在那兩個男護士的目光下,假裝若無其事,心臟卻激烈跳動,強行控制著自己不去看蕭恪,心里卻一陣一陣的惶恐,蕭恪這是還活著么?巨大的惶恐擢取了我的心臟,我的手幾乎已經(jīng)在微微發(fā)抖,早知道就不和他吵架了,我心里巨大的悔意猶如潮水一樣的涌了上來。 樓層叮的一聲到了,我禮貌地按住開門鍵,示意他們先走,一個男護士先走了出去,彎下腰去扛輪椅,另外一個男護士在后頭推,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的松開按著開門鍵的手敲了下關門鍵,另外一只腳飛快地往外頭的那個男護士的頭踢了一腳,他向后倒去,門合并起來,我飛快按了最高的樓層。推著輪椅的那個男護士目露兇光從腰里拔出了一把刀來向我戳來,我側(cè)過身避開給他肘擊,沒想到他靈活得很反過來躲開了一邊大手將那一大排的電梯樓層都按亮了!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直接拿著刀向蕭恪刺去,我的心抽起來,一腳狠狠踢在了他的胸膛,他被我踢到電梯門上,正好這時到了負一樓,樓層開了,他向外倒去,外頭有人,我抬眼一看居然是之前被我踢出去的那個護士!我連忙去按關門按鈕,卻已來不及了他已經(jīng)死死按住了外頭的按鈕。 我見狀不妙連忙去推蕭恪,將整個輪椅往前一撞,沖了出去,之前那個摔出去的護士也爬了起來,兩個人都向我沖過來,我狠狠地往蕭恪輪椅下頭使勁一踢,讓他輪椅一直向前沖出去,反過來迎向他們。 不得不說跆拳道經(jīng)歷給了我很大幫助,但是對方可不和你講究什么比武禮節(jié),都拿著匕首兇相畢露,我閃避不及手上腿上都中了幾刀,應該沒有在要害處,但是他們也沒搞到好的,一個被我踢到腿間,臉色都變了捂著襠在跳,另外一個終于找到空子看把我按到了地上,他用膝蓋緊緊頂住了我的腰眼,拉了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往地板上撞,好狠,沒幾下我的眼就黑了,昏迷過去之前我終于感覺到了有人沖了進來。 之后我昏迷了許久,醒過來的時候果然壯烈地在病床上,身體各處似乎都被綁著一樣動不了,嘴上罩著氧氣罩,蕭恪坐在一旁,眼圈發(fā)紅,看到我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輕輕問我:“醒了?” 我看到他完好無缺,松了口氣,想動手,卻發(fā)現(xiàn)肩膀好疼,那里似乎有個刀傷。他按住我的手臂道:“不要亂動,還在輸液?!币贿叞戳舜差^的鈴,過了一會兒護士和醫(yī)生都過來了,開始給我測血壓檢查狀況。 我直挺挺地像一具尸體一樣地躺著,頭疼得不得了,眼睛一陣一陣地昏花,護士替我除下了氧氣罩,問我:“病人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閉了眼睛艱難地說:“頭疼,暈,想吐。” 護士輕聲道:“你有些腦震蕩,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頭腦有些遲鈍,遲疑了一會兒,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說林觀生好還是蕭蕪好,蕭恪抓著我的手忽然收緊,問我:“你還記得我么?” 我笑了下:“蕭恪……對不起,不該為了別人和你吵架的……我現(xiàn)在,是叫蕭蕪吧?” 蕭恪嘴唇顫抖了一下,握緊了我的手,啞聲說了句:“你真的是……要把我給急死?!?/br> ☆、第62章 清醒沒多久警察就來問我那天的情形,我如實說了后,他們便走了。之后才從蕭恪嘴里知道,原來那天他是復檢結(jié)束后在衛(wèi)生間被暗算的,那兩個人被逮住了,因為寧寅掛了我的電話以后干脆利落地打了110報警,然后叫了蕭佑一起趕了過來,警察先到的,正好將他們抓住,現(xiàn)在正在審問中,而我和蕭恪都被送進了醫(yī)院。 好在蕭恪只是被敲暈了,大概是怕用藥會留下痕跡,所以很快就醒了,據(jù)來探望的關臨風說,當場蕭恪就從病床上直接沖到了搶救室,大家差點忘記了他的雙腿是不能走路的,之后紛紛驚嘆父子情深,因為擔心我,蕭恪居然忽然就健步如飛了。 關臨風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和蕭恪似笑非笑,蕭恪則面無表情地給我削蘋果,無動于衷。 雖然并不是很嚴重的腦震蕩,但我的頭疼頭暈持續(xù)了好幾天,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那一頭長發(fā)都被剃光了,蕭恪告訴我因為當時不好確認我頭上還有沒有別的外傷,所以索性剃光了。醒過來的時候我一直沒發(fā)現(xiàn),因為額頭上一直綁著紗布繃帶,而我的手腳都有傷綁著繃帶,動彈不得,還是寧寅來看往我的時候說了句光頭也挺不錯的,我才愕然發(fā)現(xiàn)我的頭發(fā)沒了。 這讓我更不想應酬來探病的人了,一定非常丑……之后蕭家的一堆親友也都陸續(xù)來了,然后被蕭恪都擋在外間送走了,這讓我松了一口氣,一個人苦惱地睜著眼睛嘆氣,蕭恪進來問我:“嘆什么氣?還痛得厲害么?止痛藥不能打太多的,你忍一忍?!?/br> 我苦惱地說:“太無聊了,你能拿個ipad來給我看看么?!?/br> 蕭恪斷然否決:“不行,醫(yī)生說這段時間你不能用腦用眼太多,要觀察有沒有后遺癥?!?/br> 我苦著臉躺在床上,感覺到屁股都被壓麻了,身上也汗淋淋粘膩得很,我對蕭恪說:“我想翻身,想擦擦汗?!?/br> 蕭恪過來扶著我側(cè)了身,然后去了衛(wèi)生間端了盆熱水過來,擰了毛巾就掀了我被子,為著換藥方便,我身上……什么都沒有穿,他拿了毛巾替我擦身,一絲不茍,卻完全公式化……毫無情人之間裸裎相對的繾綣,這幾天他也不用別的看護,全是自己在照顧我,但是真的一直都很正經(jīng)嚴肅,我忍不住有些埋怨:“你還在怪我么?!?/br> 蕭恪拉起我的手替我擦腋下,淡淡道:“什么?” 我憋得難受:“怪我為了寧寅和你吵架。” 蕭恪看了我一眼,吐了口氣,將手里的毛巾扔到水里:“沒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太輕忽,明明中過一次招,還沒有提高警惕,查不出就以為是意外,結(jié)果連累了你?!?/br> 我看他臉上陰沉沉的,伸了手艱難地去拉他的脖子,他不解其意,俯下身來,我艱難地探著脖子親了他一口,這一下各處傷口都一齊造反,兩眼昏花。 他又好氣又好笑,扶著我躺好道:“別鬧了,都成這樣了還搞花樣,差點以為你真的是個青澀少年了,你放心了我已經(jīng)給了那邊壓力加緊查,也找了個保全公司,請了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br> 審訊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蕭維友被順藤摸瓜供了出來,很快被拘留審訊,這挺奇怪的,按說蕭維友雖然在蕭恪的公司幫忙了很久,但是蕭恪并沒有給過他任何暗示他會成為繼承人的想法,他到底是怎么這么有自信殺了蕭恪就能繼承財產(chǎn)的?他一個才畢業(yè)沒多久的大學生,又是哪里來的能量和錢財雇傭殺人? 關臨風有一天又來看我,正好蕭恪回公司去處理事情了,我忍不住問他:“蕭維友不是在你手下么?你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狼子野心?” 關臨風笑了下:“他野心一直很大,但是我挺欣賞的,事業(yè)上有野心是好事,工作動力非常足,干活非常拼命,大家都知道他想成為繼承人,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他能大膽到殺人,之前的車禍做得天衣無縫,再到這一次,那兩個人都是退役軍人,他怎么找到的?據(jù)說就是在網(wǎng)上找到的,你信?”l 我搖頭,關臨風輕輕道:“蕭維恭前天來找了蕭恪,堅持說他哥哥是被人誤導,一直認為自己是遺囑里的繼承人,但是沒有說是誰和他說的,后來老蕭就去警察局翻了當時的供述,又塞了些錢,找到了原始供述,你猜是誰誤導了蕭維友?” 我苦惱地皺了眉頭,關臨風彈了下我的光腦門:“腦容量這么小,怎么猜得到呢,老蕭昨天晚上喝得大醉。” 難怪蕭恪昨晚也沒來只讓看護照顧我,我追問:“到底是誰?” 關臨風輕輕嘆了口氣:“從前說什么天家無父子,想不到蕭恪掙下來的這份家當太大,竟然連父子相殘都出現(xiàn)了?!?/br> 我眼睛瞪大,完全不能掩飾心中的驚駭:“你是說!” 關臨風笑了下:“我給他和公安局牽的線,蕭維友的第一次供述里,說是蕭伯父多次對他表示欣賞贊許,并且暗示蕭恪的遺囑已經(jīng)確定了他為繼承人,還經(jīng)常給他豐厚的零花錢讓他買車買房,出手十分慷慨,不似對一般的侄子輩?!?/br> 我啞然,細想起來,的確只有蕭恪的父親說,蕭維友才會如此深信不疑,但是,為什么!想到蕭恪如果身死,我又已經(jīng)和他脫離了父子關系,那份遺囑蕭恪又說了并沒有人知道,連他父母他都沒有說過自己已經(jīng)立了遺囑。所以如果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蕭恪的遺產(chǎn),就只有全歸他的父母所有了!而蕭恪的母親又一直一副以夫為天的樣子,到時候真的是輕而易舉名正言順在蕭恪父親手里,從蕭恪死后的受益者來看,似乎的確他有動機,但是,他們是親父子!平時感情又那么好,蕭恪雖然在結(jié)婚生子上有些擰,平時都還是對父母十分恭敬孝順的,怎么可能? 關臨風笑道:“動機不清楚,但是你知道的,蕭伯父身居高位,又有軍方背景,這種沒有理由的攀扯是會被當做是犯人的轉(zhuǎn)移視線的攀誣,證據(jù)并不充分,他完全可以說只是有此培養(yǎng)意圖,所以這事根本就被壓了下來,連問訊都沒有,蕭恪也不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蕭維友怎么能布下這樣謹慎的殺人局?更何況那兩個被抓的殺手都是退役軍人,并不是一般人能指使的,怎么可能兒戲一樣的在網(wǎng)上接生意?” 我想得頭疼,摸了摸自己的頭,關臨風用復雜的眼光看著我:“我為上次說你的那些話道歉?!?/br> 我哼了聲,關臨風笑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你配不上他?!?/br>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關臨風伸過手來摸了一輪我的光頭,我手上有傷,根本沒辦法阻止,只能繼續(xù)瞪著他,關臨風笑著說:“小朋友,努力吧,不然可是會被我搶走的哦?!?/br> 他瀟灑地站了起來在我殺人的眼光里走了出去,我簡直懷疑他是故意趁著蕭恪不在來找我的。細想想,現(xiàn)在最難過的大概是蕭恪吧,懷疑父親這種事,他那種性格大概也不會和我說,關臨風的意思,難道是想我開解蕭?。靠墒俏疫€是覺得蕭伯父不像啊,為了財產(chǎn)殺掉自己唯一的親兒子,這事情太匪夷所思。 晚上蕭恪來了,給我?guī)Я诵┗瘕埞谐蓧K一塊一塊的喂我,卻依然有些神思不屬。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挑明的好,便直截了當問他:“關臨風今天來看我,說案件有新進展?” 蕭恪臉色變了變,放了果碟:“嗯?!?/br> 我看著他的臉色,想了一會兒:“可能真的是誣告吧?為了減輕罪責,會不會后頭另外有人,想誤導你?!?/br> 蕭恪沉默了很久,輕輕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是,知道這事以后我查了下,他在外頭,原來還有個私生子的……也已經(jīng)讀大學了。” 我大吃一驚,看向他,他苦笑了聲:“我一直不肯按他要求結(jié)婚生子,他大概是覺得我這個兒子不夠聽話,該換一換了?!?/br> 我伸出手握住他冰涼的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過了很久他才反過來握住我的手放回被內(nèi),低聲道:“不必擔心,我已和我外公外婆那邊通了氣,讓他們想辦法勸我媽離婚,不管是不是真的,私生子這事已足夠了,至于他那邊,我已掌握了他一些違規(guī)違法的證據(jù),等他們離了婚,我就找機會,想辦法把他拉下來,他沒有權力沒有錢財在手,自然也做不了什么了。到底還是我父親,我也做不了什么,以后……也就那樣了?!?/br> 我久久依然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這么多年,你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過?” 蕭恪搖頭:“他一貫嚴肅律己,謹慎小心,工作又有軍方背景,很多工作以及行蹤都是機要不能問的,我們從小就習慣了他出去十天半個月不回家說有任務,他在外頭的行蹤我們根本不清楚,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次我起了疑心,想起有一次他托人找過關系說要安排個老朋友的后輩讀書的,我去那學校專門看了下那個孩子,長得……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兒子,保險起見還是想辦法弄了他的頭發(fā)來查dna,和我就是兄弟沒錯,也是煞費苦心,讀的也是工商管理。” 我心里那股涼氣唰唰升起三茶電子書整理,問他:“萬一他圖窮匕見怎么辦?不如你就把他私生子的情況反應給警方,讓他們查?!?/br> 蕭恪笑了聲:“你不懂,這事查了也沒用的,他根本不會有事,他只是表達了對侄子的器重和關愛而已,殺人的確是蕭維友自己產(chǎn)生的念頭,也是他請的殺手他付的錢,那兩個被抓的一口咬死了就是蕭維友的雇傭,證據(jù)不足。只能這樣含蓄的解決,他現(xiàn)在應該清楚我已經(jīng)有了防備,不敢再輕易動手了,我會郵寄一份如果我死亡,遺產(chǎn)全部捐出去的假遺囑復印件和那孩子的照片給他,他不會再動手的,否則兩邊鬧僵,我一樣也可能對那孩子下手,到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到就沒意思了,他自然會選擇更有利的一方,和我假裝父慈子孝下去的。” 說到父慈子孝的時候,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極為難過,畢竟父親在他心目中曾經(jīng)是非常尊敬的,他對他的家庭一直極有責任感,否則當年也不會放棄我去結(jié)婚了。 我伸手去抱他,他反過來將我抱在懷里,久久才說了一句:“這樣也好,他反正有了另外的兒子,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第63章 蕭恪之后雖然仍然十分細心地照顧我,保持著一貫冷靜嚴肅的態(tài)度,但看得出他的消沉來,我理解他的心情,便時常想辦法逗著他開心,虎毒不食子,畢竟連我這個外人都覺得難以相信。蕭恪的父親從小在蕭老爺子的管制下,一直是個板正嚴肅專、制的性格,在這種家風熏陶下,蕭恪其實是有點像他的。這樣從小尊敬的父親,忽然搖身一變有了謀害他的嫌疑,這的確非常難以讓人相信,但是細想起來又覺得很有可能。 蕭恪自己成了氣候以后,便不太接受家里人的掣肘,凡事說一不二,又不肯結(jié)婚生子,在蕭恪父親的眼中,想必早已不滿了,他和蕭恪的母親本來就是政治聯(lián)姻,強強結(jié)合,感情上未必有多深,在外頭的那一個,想必更合他心意,又有了乖巧聰明的小兒子,難免要替小兒子考慮,而他自己在國企,又將退休,想必手里的財產(chǎn)有限,少不得打大兒子那后繼無人的資產(chǎn)的主意,在我不知道的日子里,蕭恪為了不結(jié)婚的事情大概和家里起了齟齬,凡事自有主張的大兒子年富力強,乖巧聽話的小兒子已長成急需資本進入社會,然而他自己也知道大兒子的財產(chǎn)不管給誰都不可能給私生子的,眼看就要眼睜睜看著資產(chǎn)流到蕭家其他支手里,他偏了的心不免就開始更偏了,之后蕭恪殘疾,他大概就更狠下心來。據(jù)說我碰到他們的那一天,之所以沒有當場就弄死蕭恪,是打算將他帶出去再次制造一場意外,偽造他因為輪椅不便,失誤落入附近的湖中意外溺死的假象,幸好我中途突然趕過去恰好堵上了。 雖然蕭恪依然心事重重,我的身體還是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了,一些傷口拆了繃帶,已經(jīng)初步愈合,頭也不再眩暈,終于有一天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隔一段時間回去復檢就好,我和蕭恪回了公寓,吃過晚飯。我看他郁郁寡歡的,少不得強打精神提議:“今天是周末吧?這次該輪到你滿足我的愿望了吧?!?/br> 蕭恪笑了笑,去柜子里拿了標著“觀生希望蕭恪做的事情”的玻璃瓶出來,搖了搖,打開抽了一張紙出來,我屏住呼吸,暗自祈禱不要是太高難的姿勢,蕭恪卻沒說話,眼圈漸漸紅了,我一愣,過去抽了過來看,登時臉上通紅,原來上頭寫著:“希望蕭恪給我一個孩子?!?/br> 干啊!這真的是我寫下來的嗎?為什么我一點都不記得寫過這么羞恥的心愿啊!當年我真的有這么rou麻?這種完全不可能實現(xiàn)純?yōu)榱颂岣咔槿ざ鴮懙男脑?,時過境遷看起來,簡直是羞恥到恨不得鉆到地縫里啊。 蕭恪陡然將我橫著抱起,悶聲笑:“想要孩子,要很努力才行啊。” 我羞慚得很,他將我抱上床去,卻十分溫柔,只是將我抱在懷中輕輕撫慰我,并不肯進入,我有些詫異,他笑道:“你失血過多,還有的養(yǎng),不要cao之過急了,想要孩子,機會還多呢。” 我無地自容道:“能不能別提這事了!” 他揉著我新長出來的頭發(fā)茬,摩擦了一會兒道:“你很喜歡孩子?” 我搖頭:“沒有?!毙睦飬s有一點點心虛,小孩子其實真的很可愛,我養(yǎng)了蕭蕪好幾年,從一個小小的rou球長得能說會笑,經(jīng)常有萌得讓人心肝兒顫的瞬間,教你愿意為他貢獻一切自己的所有。蕭蕪小小身體變得冰冷僵硬的情景,如今還經(jīng)常讓我心中劇痛,呼吸停頓。當年我和章令元、寧寅他們玩得好,一大部分也是有些移情,才失去蕭蕪沒多久,對小娃娃沒什么抵抗力。但是蕭恪如今這種狀況,肯定對父子這種關系有些芥蒂,不會有什么心情再養(yǎng)孩子,之前他也明確說過不想要孩子,我總是以他的意見為主的,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蕭恪扳過我的臉審視我:“口是心非?!?/br> 我拍開他的手,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是覺得……大概我是真的有些不祥,你mama其實沒說錯,我沒什么親人緣,強求不來,萬一到時候再來一次……那天在電梯里看到你垂著頭一點聲息都沒有,我當時只想著,若是我又把你克到了,那我真不該再活……” 蕭恪忽然堵住我的嘴制止我,臉上神色嚴峻:“那些胡言亂語的話你信來做什么?” 我垂了睫毛,想掩飾眼中的濕意,我一直不敢正視這個問題,就是這世上興許真的有天煞孤星這一說,不然如何解釋和我挨上邊的人都會倒霉?蕭恪冷哼了聲,垂下頭極盡溫柔的吻著我,手上開始加快撫摸我,漸漸我神智迷亂起來,不再糾纏那些問題。 過了半個月,他連公司都沒去,一直在家給我煲各種補血養(yǎng)身的湯和食物,又盯著我吃很多奇怪的營養(yǎng)品,而且非常嚴格地管著我早睡早起,適當運動,最變態(tài)的是要求我禁欲,連洗澡都跟著我,怕我走私,我簡直無語,被這樣當豬一樣的養(yǎng)著,我很快恢復了活蹦亂跳。去醫(yī)院復檢時又做了一次全面的體檢,體檢報告出來后,他把我?guī)チ艘患宜饺酸t(yī)院,要給我取精。 我吃了一驚,他淡淡垂著睫毛看我道:“你要孩子,我就給你,哪怕你是什么不好的命,我來給你破,我會證明,你可以有血脈相連的家人,還會生活得幸福美滿?!蔽铱粗嵵氐锚q如許下一輩子諾言的態(tài)度,心里感動得無以復加,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久久以后才輕輕道:“我真的可以不要孩子的,再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經(jīng)過那還童的古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隱患?!?/br> 他輕輕拍了我的臉,低聲道:“體檢報告你很健康,沒有問題。”他出去問了下護士程序,拿了器具把我拉到了內(nèi)間,抱起我來就開始吻我,一邊輕輕笑:“我們好好做一次,等我親自給你取,孩子就是我們愛的結(jié)晶了,恩?”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腦中眩暈,手如同藤蔓一樣攀援到他身上,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覺到自己真是愛死眼前的這個人了。 攀到頂峰的那一刻我哭出來了,心里有著巨大的滿足感。他一邊有條不紊地蓋好蓋子,一邊溫柔地吻著我的淚水,輕輕笑道:“這是你第一次只靠后面就出來了?!?/br> 我將頭埋入他的肩窩,什么都不想再說,蕭恪抱著我撫摸了我的背很久才笑著說:“讓我再真正養(yǎng)一次林觀生的兒子?!?/br> ☆、第64章 此事過后我一直處于對蕭恪百依百順予取予求的狀態(tài)。有一說愛讓人低到塵埃里,然而當一個人在你面前不斷放低,你心里無以為報,只有讓自己放得更低,兩人彼此在乎,于是塵埃里彼此都生出花來,心花怒放,日子過得分外甜蜜,兩人日日在家里廝磨,上課上班的日子都要忍不住打電話,下了班回到家更是從進家門開始就膩歪,仿佛要把之前錯過的日子重新補回來。 蕭恪有時候會覺得有些新鮮:“你和從前太不一樣了?!?/br> 我正好在替他炙艾,因為他的腿時不時還會有麻的癥狀,看了個老中醫(yī),據(jù)說用艾條炙會好一些。他光裸著趴在床上,線條漂亮的肌rou附在骨頭上,肌膚淺蜂蜜色,光滑結(jié)實。我對照著xue位一個一個地方地替他施炙,一邊問他:“哪里不一樣,你不喜歡么?” 背上腰上腿上關鍵xue位都放上了艾炙的木盒子,他烤得微微出了一層薄汗,緊繃著的肌rou更是漂亮,他閉著眼睛說:“從前你從來不和我撒嬌,忽然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br> 我手里持著根艾條吹著,忍不住笑起來:“蕭總一輩子刻板,難得趕了次潮流,擁有了小鮮rou情人?!闭f著又忍不住過去動手動腳,對著他腰眼吹氣,他連腳心都扣著艾炙的盒子,一動都不敢亂動,只是睜了眼睛有些無奈地笑道:“別鬧,你好像真的是越長脾氣越往小孩走了?!?/br> 我拿著艾條去烤他的小腳趾外側(cè),這里不好扣盒子,只能用手慢慢烤,一邊輕快地說:“日子太幸福了,人當然就懶得思考了,能做無憂無慮的孩子,誰愿意老氣橫秋呢。” 他趴在軟枕上又閉了眼睛不再說話,似乎睡著了一樣,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鼻梁高挺,唇線緊抿,肌膚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我一邊炙一邊肆意飽覽秀色,視線在他的飽滿臀部上不斷打圈,吞了吞唾液,忽然想起曾經(jīng)練跆拳道的時候想過的雄心壯志,一邊想著要不要偷偷去玻璃罐寫上一條讓我上他。 兩側(cè)的小腳趾都烤夠時間了,我滅了艾條,一個一個從他身上取下木盒子,看他依然鼻息平穩(wěn),閉著眼睛趴著一動不動,艾炙后嘴唇似乎有些干,比往時要紅一些,我忍不住湊過去用嘴替他滋潤了一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真的睡著了? 我大著膽悄悄撫摸他的背,一路沿著脊梁骨滑下去……在快要觸摸到那隱秘的地方的時候,蕭恪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背部繃緊,翻了過來,一下把我拉到他的懷里,含笑道:“小朋友又打什么壞主意,不乖是要打屁股的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