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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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漠你這個笨蛋!這是小鳥的尾巴,不是小鳥的嘴巴啦!” “喬以漠快快快,有人快做完了,第一是我們的!” 同齡段的孩子,女孩兒本來就比男孩兒早熟懂事一些,何嬌嬌又比喬以漠更外向,聲音也響亮,喬以漠就不?!班培培拧?,“何嬌嬌你好吵,聲音小點”,“快了快了,你不要催我哦”。 杜若看著他們就忍不住不停笑,沒想到還真給他們拿了第一。 上臺領(lǐng)小紅花的時候,底下人都齊刷刷地看著這兩小一大的組合。 “這一輪我們手工作品的第一名是,額……” 一般都是說xmama和x爸爸帶著xx寶貝做的什么什么,老師正在考慮怎么換詞的時候,喬以漠突然大聲說:“是喬爸爸和何mama帶著杜若寶貝做的一只小鳥兒。” 這話一出,哄堂大笑。 杜若也揉了一把兩個小朋友的腦袋,捂著嘴笑個不停。 沒想到這天真要印證“喬爸爸何mama”的說法似得,下午戶外活動玩游戲,三人一組踩氣球。 別人家都是小寶貝在中間,和爸爸mama一人綁一只腳一起踩氣球,輪到他們,總不能把喬以漠或何嬌嬌放中間,那樣就不平衡了,只能杜若在中間,兩個孩子一人跟她綁一只腳。 又是笑鬧聲一片。 等到一天活動結(jié)束,都有家長過來逗兩個孩子,喊“喬爸爸”和“何mama”了。何嬌嬌知道羞,一張臉漲得通紅,“喬以漠!都怪你那樣說!” 舉手就要打喬以漠,喬以漠拔腿就跑,大笑著圍杜若轉(zhuǎn)圈圈。 因為是活動日,放學(xué)時間比平時早,早上是喬靳南送來的,杜若就沒開車。她提前給喬靳南發(fā)了信息,但出幼兒園還是沒見到車。 何嬌嬌也沒等到來接她的車,就和喬以漠一起蹲在地上聊起天來。 雖然聲音小,杜若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喬以漠,你有杜老師,真好?!?/br> “你不是也要有新mama了嗎?” “才不會!爸爸不會喜歡她們的,我也不喜歡她們,她們身上都臭臭的!” “沒關(guān)系,等我們結(jié)婚了,小花jiejie也是你的mama了?!?/br> 何嬌嬌很認(rèn)真地點頭。 杜若沒忍住笑起來,真是童言無忌。 沒一會兒,一輛跑車出現(xiàn)在視野里,何嬌嬌也一下子蹦起來,“爸爸來接我了!” 杜若帶兩個孩子后退了一點,跑車穩(wěn)穩(wěn)正正地停在他們跟前,接著杜若也明白“新mama”和“她們”是怎么回事了。 何衾生從車上下來,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鼻梁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貟熘栄坨R,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活脫脫一個游戲人間的俊逸公子哥形象,跟著他下車的還有一個年輕女郎,高跟鞋,貼身連衣短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染著金黃色的長卷發(fā),模樣自然是精致美艷,一下車就飄來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兒。 何衾生在和她交往前,就是這樣的打扮,這樣的審美,身邊這樣的女人流水一般地?fù)Q。 那女郎彎腰要抱何嬌嬌,何嬌嬌皺著眉頭就躲過了,蹭到何衾生身上。 但跑車只有兩個座位,何衾生上車還是把她放到那女郎身上,何嬌嬌也就扒著車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杜若和喬以漠,跟他們揮手,“杜老師再見,下次再一起玩哦?!?/br> 她那么大一個人在這里,何衾生應(yīng)該是看到了。但是他戴著墨鏡,杜若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見他嘴角的笑容有半刻停滯,上車就一直看著前方。 “衾生,走吧?!币慌缘呐蓱械〉貟吡艘谎鄱湃艉退隣恐膯桃阅?,并沒放在心上,催促何衾生。 何衾生轉(zhuǎn)首,杜若就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杜若的唇動了動,卻沒說什么。 何衾生沒動,半晌,把墨鏡取下,黑眸暗沉,并不像嘴角那樣帶著笑意,望著她,似乎在等她到底想說什么。 杜若也就說:“何先生,我是想提醒你,嬌嬌這樣坐在副駕駛不安全?!?/br> 何衾生眼神更沉,嗤聲一笑,嘲意十足,沒再看杜若,而是直接搖起車窗,踩下油門一陣風(fēng)似的離開。 正好后面的車連著按了幾下喇叭,杜若回頭看去,喬靳南也來了。 瘋玩了一天,喬以漠上車就睡著了,兩個人都沒說話,車?yán)餁鈮河悬c低。 杜若估摸著,喬靳南應(yīng)該是看到何衾生了,也就解釋了一句:“何嬌嬌正好和喬以漠一個班?!?/br> “我知道?!眴探侠渎暤馈?/br> 杜若沒再說什么,看著窗外。 比起跑車,轎車的優(yōu)勢就是舒適,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就只看著窗外風(fēng)景飛快地后退。 “何衾生把天鴻還給洛桑桑?!眴探贤蝗婚_口,聲音里不再帶著情緒。 “又過起花天酒地的日子了?!眴探闲α艘宦暋?/br> 何衾生從前是什么樣子,說起來,喬靳南比杜若還要了解,所以用了一個“又”字。 杜若垂眼看著自己交疊的雙手,“哦?!?/br> 喬靳南沒再多說什么,半晌,才又緩緩開口,“明天以漠的奶奶回來,下午六點,你帶著以漠,和我一起去機場接機?!?/br> 杜若這才抬眼,驚訝地望著他。 ☆、第57章 chapitre57 比起很多“豪門世家”,喬家的家庭關(guān)系以及家庭人員,都相對簡單很多。杜若這些日子多少也有些了解。 隨著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叔伯輩沒單單盯著國內(nèi)這塊蛋糕,早些年都出國各自開辟市場去了,雖然距離遠(yuǎn),卻是相互扶持,又不會相互影響和牽制。所以這些年喬家的順風(fēng)順?biāo)c強大的家族后盾也脫不開關(guān)系。 喬靳南這邊四位老人早就不在,父親十年前過世,母親一直沒再嫁,喬靳南上面曾經(jīng)有過兩個哥哥,可惜很小就夭折了,下面倒有一個剛剛成年的meimei。不過杜若沒見過,也沒特意問過喬靳南,只是偶爾聽喬以漠提到“小姑姑”,知道她去年9月剛剛上美國念大學(xué)了。 所以這個家,算上喬以漠,祖孫三代也只有四個人而已。 對于精明能干獨自一人撐起整個家的女人,杜若總歸是有點敬畏心的。特別想到她曾經(jīng)對喬靳南說她已經(jīng)過世,秦月玲還收了她六百萬,她心里就特別沒底。 她能找到以漠還抱回喬家,那肯定是認(rèn)識她的,對喬靳南說她已經(jīng)過世,肯定是不愿意見她出現(xiàn)在喬家的,秦月玲再收了她的錢,更能將她看低到塵埃里了。 想到這些杜若就不太想去接機。 喬靳南看透了她的想法似得,“怎么,不要兒子了?” 杜若在門口磨蹭,不太想上車。 “要不明天,我再單獨……拜訪她?” 今天還帶著喬以漠,萬一有個什么不愉快,說些難聽的話,給她臉色看什么的,她也不希望當(dāng)著喬以漠的面。只有她們兩個的話,隨她怎么好了。 喬靳南好笑地瞥她一眼,直接把她塞到車?yán)?,“又不會吃了你?!?/br> 喬以漠倒一直很興奮,畢竟是吳慶芬一手帶大的,聽到奶奶終于要回來了,開心得很。 飛機很準(zhǔn)時,看到大批人從出口處推著行李箱出來,喬以漠嫌自己個子太矮,爬到杜若身上,沒一會兒就朝著不遠(yuǎn)處揮手,“奶奶,奶奶,漠漠在這里!” 吳慶芬和杜若想象中的出入不大,人過中年身材卻保持得非常好,妝容精致,穿著比她還時尚幾分,渾身女強人氣場。旁邊有兩三個助理模樣的人,幫她拖著行李箱,一眼掃到喬以漠就笑逐顏開,快步過來。 “噯喲我的漠漠都長這么高了?!眳菓c芬接過喬以漠就親了幾口,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杜若。 倒是喬以漠,“奶奶也變漂亮了哦”,也親了吳慶芬一口,接著帶點兒自豪,迫不及待地指著杜若說道:“奶奶,我給你介紹哦,我的小花jiejie哦!” 說著就不想在吳慶芬身上,想蹭回杜若那里。 杜若本來就有些忐忑,沒太敢正視吳慶芬,見她一眼掃過來笑容就僵在臉上,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 但那樣的僵硬也不過片刻,她馬上恢復(fù)正常,朝喬靳南笑道:“靳南,這個就是你說的女朋友?不介紹一下?” 喬靳南低笑一聲,看過去的眸光明明暗暗,“哦,杜若。我以為您早就認(rèn)識,還要我介紹?” 這下僵住的不是笑容,而是氣氛了,一瞬間眸光流轉(zhuǎn),各有所思。 吳慶芬也知道六年前喬靳南是沒見過杜若的,剛剛那一問,不過是抱著僥幸心理,他或許沒認(rèn)出杜若來。但他那一答,直接把局面挑明了。喬靳南面帶笑容地望著她,即使面對自己的母親,也是一樣的眸色深沉。杜若匆匆看了兩人一眼就馬上垂下眼皮。 “原來奶奶早就認(rèn)識小花jiejie嗎?”只有喬以漠懵懵懂懂,驚奇地發(fā)問。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 喬靳南斂起笑容就抱過喬以漠,往停車場走去。 回去的路上,三個沉默的大人,一個活潑的孩子,氣氛略詭異。 “奶奶奶奶,你有給我?guī)ФY物嗎?”喬以漠興奮地問。 吳慶芬對喬以漠向來慈祥,馬上笑著說:“當(dāng)然有,整整一箱禮物呢!” 喬以漠開心地直拍手,又問:“那有給小花jiejie帶禮物嗎?” 吳慶芬沉默了一下,干笑一聲,“呵呵?!苯K于憋不住,對著副駕駛的杜若說道:“杜小姐,本事挺大啊?!?/br> 這話當(dāng)然意有它指,杜若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過還沒等她答話,旁邊的男人也緊跟著“呵呵”了一聲,說道:“那是,都能起死回生了,本事當(dāng)然大?!?/br> 一句話就把吳慶芬堵回去了。 但她哪是那么容易吃癟的人,馬上又對杜若說道:“我問杜小姐的話,杜小姐是聾了還是啞了?” 喬靳南慢條斯理地答道:“都‘死’了五年的人,不聾不啞也不容易。是吧,媽?” 他透過后視鏡掃了吳慶芬一眼,眸子里寒光閃過。 吳慶芬再次被堵住,不說話了。 喬以漠完全聽不懂大人們在說什么,自己在那里玩手指。 杜若驚訝于喬靳南一本正經(jīng)鬼扯的本事,有些想笑,緊張也少了大半,最終咬著唇角一聲不吭。 晚飯是在喬靳南的別墅,胡蘭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桌菜。不過他們回來已經(jīng)有些晚,喬以漠困了,一口一個哈欠,沒怎么說話,于是飯桌上安靜得出奇。 杜若看喬以漠哈欠打得眼淚都出來了,抽出紙巾給他擦掉,這么自然又親昵的動作,跘動了吳慶芬的某根神經(jīng)。 她自認(rèn)開明,對喬靳南的擇偶從來不橫加干預(yù),當(dāng)然,她也自負(fù)地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畢竟他的每一任女友都沒讓她失望過。 只除了瞎眼時看上的那個。 她真只當(dāng)他是瞎眼了,可是怎么六年前是她,六年后還是她? 吳慶芬有些憤然地看向喬靳南,想要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又瞎了似得,咬著牙卻笑起來,問道:“靳南,你沒有撿人家不要的東西的習(xí)慣吧?” 吳慶芬對喬靳南的擇偶要求向來只有兩個——活的,女的。 所以她早就知道他交了女朋友,卻從來沒想過調(diào)查一下。所以她當(dāng)年說喬以漠的生母去世,喬靳南也從沒懷疑過她會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