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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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困極累極,也睡不著,思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 明明閉著眼,卻仍舊看到浮動的光斑,在眼前跳躍。 或許不止六年前那件事,這么些年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是他錯了。67 ☆、第68章 這幾天喬以漠一直是被送到老宅,沒有回華恒。但時間長了,喬以漠似乎也察覺出不對勁,這天怎么都不肯回奶奶那里,鬧著一定要去找爸爸。 胡蘭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吳慶芬請示以漠的要求。 吳慶芬最近同樣忙得不可開交,每天早出晚歸,沒時間陪喬以漠,猶豫一下也就應(yīng)了。 “你看巧巧在不在,在的話讓她一起。” 胡蘭表示不在。 喬巧巧這幾天都跟著孟少澤查杜若的事情,同樣是不著家。吳慶芬有些煩躁地掛了電話。 喬以漠回到家就蹬蹬蹬地樓上樓下跑了一圈,但喬靳南不在,屋子里靜悄悄的。 他有些失落,卻也沒說什么,乖巧地告訴胡蘭自己晚飯想吃什么,坐在餐桌邊一面等著晚飯一面玩著手機。吃完飯他自己畫了會兒畫,看了下故事書,又看了好幾次手機。只是到了睡覺的時間,他卻不肯回房。 喬靳南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12點,喬以漠卻還沒睡,一見到他就聲音響亮地喊了聲:“爸爸!” 喬靳南見到他有些意外,接著皺起眉頭,“還不睡?” “爸爸,mama回來了嗎?”以漠期盼地問。 喬靳南垂下眼瞼,把外套搭在沙發(fā)上,沒回答。 “爸爸,mama回你的信息了嗎?她怎么不回我的信息呢?”以漠又問。 喬靳南給胡蘭一個眼色,胡蘭馬上過去抱起喬以漠,打算送他上樓睡覺。以漠卻掙扎著嚷起來:“我不睡覺我不睡覺!我不要一個人回房間!你放開我胡阿姨!我不要睡覺!爸爸你告訴我mama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 喬以漠雖然小,但掙扎起來胡蘭還真有些招架不住,喬靳南跟著一聲低喝:“喬以漠!” 神色都是冰冷的。 喬以漠馬上安靜下來,只是被這一呵斥,水靈的大眼紅了一圈。 喬靳南似是低嘆了口氣,過去把他從胡蘭手里接下來,自己抱著他上樓。喬以漠乖乖地趴在他肩頭,沒再吵鬧,只是喬靳南把他放在床上的時候,他突然很小聲地問了一句:“爸爸,mama是不是又不要我們了?” 喬靳南的動作一頓,在黑暗中蹲下身子,借月光望著喬以漠。 “不是?!彼隙ǖ鼗卮?,“mama只是……迷路了。” “找不到回家的路嗎?” “嗯?!?/br> 喬以漠眨了眨眼,突然在喬靳南臉上親了一口,“爸爸你不要著急,mama一定會回來的。” 喬以漠從小就嘴巴甜,會親近人,但對喬靳南這個爸爸,卻向來都是有敬畏之心的,喜歡,又不敢太靠近,這還是他第一次親他。 喬靳南的眸色掩在夜色里,看得并不清明,只是周身的氣息柔軟下來,揉了揉喬以漠的腦袋,也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乖乖睡覺?!碧嫠诤帽蛔映鲩T。 臨睡前他看了下手機,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六月了。 今天正好是六一兒童節(jié),往常喬以漠都會收到很多禮物,今年這過得,幾乎沒人記得。他打電話給anne,讓她明天記得提醒他補辦一份禮物,剛剛掛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六月的s市,已經(jīng)開始有暑意,即便是夜晚,也并不會覺得涼爽,但孟少澤還是搓了下雙臂。他們?nèi)サ牡胤?,就算是炎炎夏日,也總是一股陰森的涼意?/br> “剛剛發(fā)現(xiàn)的,馬上通知你們了。身高體貌和你們描述的相似,從尸體腐爛程度看死亡時間也接近,具體還要等進一步尸檢結(jié)果。隨身沒有身份證件,你們進去指認(rèn)一下,看是不是要找的人吧?!?/br> 孟少澤拍了拍說話人的肩膀:“謝了哥們兒!” 那人表示職責(zé)所在,知道他們心急,舉手之勞而已,就一邊翻著文件夾,一邊帶他們往停尸房去。 空蕩蕩的長廊,孟少澤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總覺得陰冷的風(fēng)一陣陣地刮過來,整齊的腳步聲像是踩在人心頭似得,踩一下,心里就突一下,但他臉上還是故意做出輕松的表情:“沒事,怎么可能是!” 拐了個彎,卻見到對面另一隊人,同樣是急匆匆的,正迎面走來。 人一走近孟少澤就暗叫糟糕,果然何衾生一見喬靳南就cao著拳頭打過來,“你他媽就是這么照顧若若的?!” 喬靳南眉頭微蹙,卻沒有躲,孟少澤早有準(zhǔn)備,眼疾手快,一下子給攔住,“誒誒誒!咱們先把正事辦完行不?” 何衾生身邊的兩個人也連忙上前把他穩(wěn)住,他沒有再動作,只紅著眼瞪著喬靳南。 喬靳南卻沒看到他似得,神色淡得像是一陣虛無的風(fēng)。 孟少澤知道何衾生聽到風(fēng)聲之后也在找杜若,但沒想到他的動作也這么快,看這兩人對峙,心下也是無奈,還好旁邊有人出聲了:“怎么樣?你們誰先進去認(rèn)?還是一起進去認(rèn)?” 這問話沒人回答,幾個男人之間是詭異的靜。 孟少澤看了一眼何衾生,臉上不再是面具般的笑容,眼尾有一絲倦意,瞪著喬靳南,像是恨不得把他吞了一般。再看喬靳南,看都沒看何衾生一眼,卻也看不出那濃墨般的眸子到底望著哪里,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臉色是刺眼的白。 兩個男人,都是從未見過的模樣。 孟少澤暗嘆口氣,拍了拍喬靳南的肩膀。 照警察描述的,這么些天過去了,尸體估計是看不出臉面了,這里見過杜若當(dāng)天穿什么衣服的,就只有喬靳南。 已經(jīng)有人替他們打開停尸房的門,喬靳南冷幽的眼卻一動不動,更顯得死寂的空氣像是連流動都停止了。 良久,他倏然抬腳,大步走了進去。 隨著他們的進入,工作人員也迅速拉開凍住的尸體。喬靳南面色如松,快步走過去,抬眼,沉靜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迅速地上下掃了一眼女尸,只這一眼,馬上轉(zhuǎn)身,又大步出去了。 孟少澤整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見他出去,連忙跟上。 喬靳南出門就就近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胳膊擱在膝蓋上,雙手撐著額頭。 “怎么樣?”孟少澤忙問。 跟著出來的人全都望向喬靳南。 喬靳南閉著眼,似乎累極,沉默許久才開口,聲音低啞:“不是?!?/br> 隨著他的兩個字落地,寂靜的長廊上響起兩道出氣聲,一道是孟少澤的,一道是何衾生的。 何衾生仿佛被抽盡力氣般癱坐在喬靳南不遠處的對面,孟少澤則是不停拍著胸口:“我的親娘啊親娘啊……” 嚇?biāo)懒恕?/br> “既然不是,咱們走吧!”孟少澤很快緩過勁來,天色不早了。 喬靳南卻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另一邊何衾生腦袋靠在墻壁上,同樣閉著眼,沒做聲。 孟少澤干脆也坐了下來。 “何衾生,你那邊查得怎么樣了?”孟少澤問。 何衾生搖頭。 沉默半晌,他睜眼,猩紅的眸子又像是要把喬靳南吞了般。 孟少澤連忙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我們這邊倒是有少許進展。” 少許,真的只是少許。 街道監(jiān)控基本已經(jīng)放棄,只查當(dāng)天在餐廳吃飯的人,但是并不順利。提高賞金之后,提供消息的人雖然多了,卻也更雜了。有人說杜若那天一個人走的,有人說跟一個男人走的,有人說跟一個女人走的,每個人都言之鑿鑿。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普通綁架,否則早就提出贖金要求了,但這么多天過去半點音信都沒有,恐怕是……蓄意報復(fù)。 聽到這里,何衾生一聲嗤笑:“照喬先生平時的處事作風(fēng),得罪的人數(shù)之不盡吧?一個個查?更何況,你還記得得罪過哪些人嗎?” 喬靳南沒說話,孟少澤接過來:“說是女人的比較多。而且好幾個人都說是個高挑漂亮的女人……” “呵?!焙昔郎中Γ皳?jù)我所知喬先生的歷任前女友都是高挑漂亮的吧?而且對待每一個都是苛刻之至,誰回來報復(fù)你一把都說得過去。而且你們確定是某個前女友?萬一不是,耽誤的時間怎么算?就你這樹敵無數(shù)的情況,查到猴年馬月?!” 孟少澤本來是想互通一下有無,卻想不到何衾生說話這么刻薄,頓時語氣也不好了:“何衾生,你別說得好像喬三很樂意看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似得!” “如果不是他渾身是刺,會有人伺機報復(fù)到若若頭上?” “你……” “是。”一直沉默的喬靳南突然開口,打斷了這場口角之爭,“是我錯了。” 他抬頭,幽深的眼底眸光寡淡,掃過愣住的何衾生一眼就站起身,對孟少澤道:“幫我約電視臺做檔節(jié)目?!?/br> 孟少澤還沉浸在剛剛喬靳南說“是我錯了”的震驚中,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已經(jīng)大步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喬靳南!”何衾生的聲音響在背后,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若若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沒完!” *** 杜若被白曉薇帶到她的小別墅,離之前喬靳南那棟別墅非常近,只隔了一個街道。杜若從屋子里的落地窗看過去,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屋子的一角。 甚至她有天看到喬靳南的車開過去,她用力拍打窗子,無果。 她被關(guān)在一間臥室里,白曉薇在里面放了很多打發(fā)時間的書和碟片,堆滿了水果和一般小女生愛吃的零食,還說怕她實在無聊,給她買了個游戲手柄。 白曉薇每天照常上下班,只把她鎖在這間房里,外面有兩個男人守著。房間里自帶洗手間,到了飯點就有人直接把飯菜端進來,她根本沒機會出門。 “杜若,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睅缀趺刻彀讜赞倍紩@么說一遍。 她不明白白曉薇為什么要這么干。 她明明是個理智而聰明的女人,也完全看不出她對自己有什么過分的嫉妒,她把她鎖在這里,就好像招待一個來她家拜訪的朋友一般,每天下班還來跟她說說話。 這天她下班比平時早,進來就笑著問她:“杜若,今天過得怎么樣?” 杜若覺得有些滑稽,沒理她。 “今天我們一起看會兒電視怎么樣?”白曉薇把切好的橙子遞給她。 杜若仍舊沒理她。 從頭幾天她試圖說服她放她走失敗之后,她就沒再搭理過她。 現(xiàn)在她被她軟禁已經(jīng)有將近半個月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白曉薇也不介意,自己拿著一套家居服去了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卸了妝,黑直的長發(fā)隨意地綁起來,穿著家居服,跟平時見到的“精致”也就沒了關(guān)系,倒像鄰家女孩兒似得。 “想喬先生了嗎?”杜若坐在沙發(fā)生捧著本書,她挨著她坐下,按開電視機。 “連一張照片都不曾外流的喬家三少爺,今天破天荒地接受參加電視臺的一個專訪節(jié)目呢。你不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