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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掛斷電話,將車駛進車流當中。 岑景乍然間想起當初跟賀辭東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想到了去往連春港渡輪上的那個深夜。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境竟然也是起了變化的。 從荒唐一樣的試探,無所顧忌的態(tài)度里,他對賀辭東有本能一樣的信任。 這樣的信任從來就毫無道理。 但他清楚,在這個人身上有些事他就是不會做,有些承諾他說出口就代表事實。 所以當初他說他對他感覺不一樣,岑景是信了的。 他不會回應(yīng)是一回事,相信又是一回事。 但是這次的事情,讓這樣的相信徹底土崩瓦解。 那點對賀辭東來說的新鮮感或者好奇,在姚聞予面前一文不值。 戚雄安有句話還是說對了,他和姚聞予之間,賀辭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他。 岑景既不覺得難以接受,也不覺得失落凄慘。 他只是意識到,他其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無所謂。 這樣的認知讓比發(fā)現(xiàn)視頻被泄露這件事本身更讓他覺得心底發(fā)冷。 他不是銅墻鐵壁,更不會百毒不侵。 他不止一次自我警醒,賀辭東這樣的人,一旦在他身上丟掉自我,岑景不想去想象那樣的結(jié)局。 幸好,即使有了偏差,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算清醒得及時。 而另一邊高揚剛掛斷岑景的電話,就打給了賀辭東。 賀辭東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沉靜,問:“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高揚說:“戚雄安手里的視頻也已經(jīng)收回,但這次我們丟掉了東亞三分之一的市場。” 賀辭東冷笑:“他想吞,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胃口吃得下去?!?/br> 賀辭東說完,語氣突然緩下來。 問了句:“他呢?” 高揚摸了摸鼻子,“嗯……貌似很生氣?!?/br> 賀辭東:“猜到了?!?/br> 高揚:“真不需要我出面跟岑先生解釋清楚?” 他要是岑景估計也得氣炸。 高揚一想到新聞剛出賀辭東發(fā)的那通火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視頻的底片一開始的確在賀辭東手里,但后來也確實是銷毀了。他這次徹查才發(fā)現(xiàn),當初拍下那段視頻的時候,姚聞予就從其中一個拍攝的人手中拿到過備份。 這事兒說來,高揚也有些愧疚。 當初賀辭東就說過不要留下隱患,但他怎么也沒往姚聞予身上查。 畢竟那個時候,岑景還什么都不是。 他沒那么大價值值得姚聞予處處小心。 但現(xiàn)如今看來,姚聞予對岑景的戒備早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也是挺讓人費解的。 賀辭東:“不用,我兩天后的飛機。” “老板……”高揚向來不是個多話的人,但這次的事兒總讓他有些坐立難安,他說:“姚先生……” “他暫時不會回國了?!辟R辭東的聲音驟然冰冷下來。 高揚表示了然。 半個月前姚聞予突然暈倒住院,醫(yī)生說是大量抗抑郁藥物引起的后遺癥。建議他要保持心情舒暢,周邊的人更要小心他的情緒變化。 賀辭東將人送往國外后不到一個星期,就傳出他在國外自殺逃院的消息。 賀辭東被迫前往國外收拾殘局。 但是姚聞予卻在這個時候算計好了時間,甚至聯(lián)合戚老四上演了這么一出,可見是觸到了賀辭東最后的底線了。 此時遠在國外的某安靜的療養(yǎng)院二樓。 掛了電話的賀辭東收起手機時。 俄羅斯籍的護士走到他旁邊,用英文告訴他病房里的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 賀辭東點點頭,抬腳往走廊最盡頭的房間走過去。 姚聞予半坐著,見著賀辭東進來,紅著眼睛說:“你一早就知道是吧?” “你指什么?”賀辭東靠在門邊的墻上抬頭問道。 姚聞予:“知道我一直以來只是裝作活得很好很正常的樣子,知道我故意裝可憐,一次次以傷害自己為代價換取你的注意和同情?!?/br> 賀辭東:“知道。” 姚聞予自嘲地笑了聲,說:“也是,你畢竟是賀辭東啊?!?/br> 姚聞予往窗外看了一眼,他問:“情分盡了對嗎?” “是?!辟R辭東說。 姚聞予很平靜地點點頭。 之前在酒吧,賀辭東維護岑景那時他就看出來了。 他也在賭,從設(shè)計讓賀辭東不得不往國外跑這一趟,從他專門讓人從賀辭東那里拿走手機打出那通電話開始,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 但是他還是算漏了,戚老四和賀辭東畢竟沒到那種地步。 放出的視頻沒不留余地,而讓賀辭東這邊找到機會徹底扭轉(zhuǎn)了局勢。 算計的,就是他最后還在賀辭東那里的一丁點情分而已。 但是他輸了。 賀辭東:“最后一次了?!?/br> “你打算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姚聞予問。 賀辭東:“我不會關(guān)著你,但我也需要提醒你,從今天起,姚聞予這個名字會在整個“時渡”和賀辭東這里除名。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我沒打算走到不能挽回這一步,但你越界了,徹底的。” 姚聞予閉著眼睛,指甲陷進掌心的rou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