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江漁如此.......他還是江月唯一的慰藉嗎? 這個問題顯然有些不合時宜,更為緊迫的麻煩接踵而來。 暗衛(wèi)冷如冰寒的眼睛掃了他一眼,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他丟了出去。 他跌坐在烈陽之下,周圍亂七八糟的散落著銀錢、物件——都是他的私物! 原來方才暗衛(wèi)所說的‘清理’指的便是這些!他們竟不顧自己的同意,擅自搜空了院子! 江月從房屋趕出來,本想開口求情。但看到滿地的金銀珠寶,不知想到了什么,失望的閉上了眼。 阿武下意識想解釋,但那些金銀珠寶像一個個巴掌懸在半空,但凡他爭辯一句,那些巴掌就要落下來狠狠扇他的臉。 江玉兒賞賜東西向來隨意,隨手取下的簪子、貼身把玩的古物,都是他打賞下人的玩意兒。 江月見過這些東西,自然便知道江漁所言非虛,阿武的確跟江玉兒往來甚密。 “月jiejie......這些東西我都沒見過,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屋里......”阿武泫然欲泣的開口。 江漁笑了一下:“我有說這些東西是從你屋里搜出來的嗎?” 阿武心里陡然一驚! 話說太早了!他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阿武只覺得一股熱浪直沖大腦,心虛、羞憤的情緒溢滿心頭,烈日炎炎的季節(jié)仿若墜入冰窖! 他強迫自己冷靜,知道如今的情形多說錯多,只能先示弱離開。 于是他的垂眼,小聲的說:“把這些東西擺出來,任誰都以為你搜刮了我院子.....月jiejie,請你相信我,阿武的心永遠在你這邊?!?/br> 說完,他像不敢看江月的表情,轉身離去。 江漁調動暗衛(wèi)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江玉兒知道!否則江玉兒一定會礙于暗衛(wèi)不敢對江月下手! 他決不允許江月在生辰宴大放光彩! · 江漁扶著江月回屋,順便把阿武留下的珠寶攏了回來。 江月捧著滿袋子珠寶,表情十分夢幻。 “怎么會這樣呢......”她捏起一顆珠子,喃喃自語,“我腦子壞掉了嗎,養(yǎng)了這么個白眼狼......” 江漁微微挑眉,給她倒了杯水,說:“還不錯,我以為你要抑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br> 江月無奈的看了弟弟一眼:“你這嘴巴真是.......” 江漁坐在江月對面,平靜的望著她:“問吧。” 江月的確滿肚子疑問,但仍然不太適應弟弟的直球,愣了一會才開口:“嗯.......暗衛(wèi)是怎么回事?” 江漁:“秘密?!?/br> 江月:“........” 好吧,暗衛(wèi)一事茲事體大,的確不便訴諸于口。 于是江月換了個問題:“你怎么知道阿武跟江玉兒私下往來?” 江漁皺眉:“不能說?!?/br> 說完還惡人先告狀:“你能問個我能回答的問題嗎?” 江月:“.......” 江月簡直哭笑不得:“這也不能說,那也得保密,你究竟讓我問什么?” 江漁漫不經心的捻了捻發(fā)尾:“比如,我為什么敢得罪江玉兒?!?/br> 江月一愣,隨即蹙眉,苦笑:“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吃豹子膽啦?還敢讓小寒拿水潑她,不怕她報復呀。” 江漁嗤笑:“報復?她不敢?!?/br> 江月無奈的嘆氣:“當下的確不敢,可父親生辰一過,江府又是江玉兒和江寶兒的天下。” 江漁抿了口茶,眸光沉沉:“不會。” 江月:“嗯?” “生辰宴是他們的死期?!?/br> “.......” 第66章 禹代(7) “什么!?江漁竟敢如此放肆!?” 江寶兒正和外人下棋, 看到meimei滿身狼狽的沖進屋子,哪里還坐得住,厲聲道:“我去告訴母親!定要好好治治他!” 江玉兒擦了擦眼淚, 拉住就要往外沖的哥哥,說:“這個時候不能生事, 哥哥莫要沖動!” 江寶兒看到屋檐掛的紅布, 陰沉著臉坐回原位:“等生辰宴過去,我絕不饒他!” “你們這個庶弟當真可惡。”一道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先前與江寶兒下棋的外人聽完全程,不由開口, “尊卑不分便罷了, 偏偏在江伯父生辰鬧事,哪有這樣做小輩的?!?/br> 要是江漁在這里, 一定能發(fā)現異樣。 這位開口說話的外人, 竟然和天圖八分相似, 想來便是天圖億年前的老祖宗。 老祖宗也姓天, 全名天生元。天家在朝廷的位置中不溜, 天生元卻聞名京城。他為人正義, 好打抱不平,又有點小才氣, 惹得不少待字閨中的女子議論。 他和江寶兒同在一個私塾上課, 原本關系平平。但江玉兒樂善好施的名聲遠播十里八鄉(xiāng), 慕名久了,天生元便對江家多了幾分好感, 與江寶兒成為能說上幾句話的普通好友。 “他們從小就這樣, 我們都習慣了。”江玉兒輕輕嘆氣, 哪怕換了衣服也難掩身上的臭味, 與以往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替你們討個說法?!碧焐娇丛缴鷼猓x之魂熊熊燃燒,說話間就要起身。 “萬萬使不得!”江玉兒連忙攔住他,“父親生辰宴在即,要是惹出事端,我倆吃不了兜著走。” 天生元想了想,說:“既然如此,你們不用跟過來,我私下去找他。這樣哪怕鬧出動靜,也能全部推到我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