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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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只差問你哪里來的錢?這塊地皮貴得要死,一個土包子怎么買得起? 與回答問題不同的是,廖子承反而興師問罪地問起了她:“怎么?你除了喜歡偷東西,還喜歡偷窺別人的隱私?” 誰喜歡偷東西了?再說了,她只是誤打誤撞地走進來而已!華珠冷眼睨了睨他,“偷窺的人是你吧!你把窗子開到我臥室那一面做什么?” 廖子承四下看了看,淡道:“開這里的窗子,采光最好。” 那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讓人感覺,指控他偷窺是一種褻瀆。想想也對,以他的皮相,多的是女人送上門,他何必隔靴撓癢?況且他一直都很討厭她,應(yīng)該沒理由偷窺她這副幾乎沒有發(fā)育的小身板兒。 華珠抿了抿唇,輕咳一聲,問:“你的傷好了沒?” 說的是十幾天前,廖子承從馬下救下她,卻被木簽刺穿手臂的事。 廖子承并不看她,只云淡風(fēng)輕道:“好了。” 華珠“哦”了一聲,悶頭走向門外,在與廖子承擦肩而過時,突然聽到廖子承問,“桔子錢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 華珠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你摘了四十七個,五小姐摘了三十五個,三小姐摘了三十八個,另外,因你劇烈的扯動,損毀樹枝七處?!笔橇巫映幸槐菊?jīng)的聲音。 知道她和年希珠摘了多少桔子情有可原,畢竟她們倆被抓了包,但年麗珠早就跑得沒影了,廖子承開了天眼不成? 華珠不信邪,打開圍棋盒子胡亂抓了一把,“那你說,我拿了多少顆棋子?” “白棋五顆,黑棋三顆?!?/br> 華珠攤開掌心數(shù)了數(shù),目瞪口呆!但仍有些不服氣,抱著盒子背過身,偷偷地藏了幾把進袖子,連自己都不知道數(shù)量,然后把盒子往桌上一擱,“還剩多少?” 廖子承只看了棋盒一眼,便道:“二百七十八顆?!?/br> 華珠數(shù)了藏在袖子里的棋子,再用總數(shù)一減,果然是這個數(shù)! 華珠恨不得撬開他腦子看看里面的構(gòu)造到底是什么樣的!扶額嘆息了良久,故作鎮(zhèn)定地問:“多少錢?” 廖子承比了比修長如玉的手指,“你那份,修樹枝十兩,合計起來,一共是一百零四兩?!?/br> 華珠炸毛了:“一百零四兩?我只摘了四十七個桔子,難不成一個桔子值二兩銀子?” 廖子承冷峻的面容上仿佛掠過了什么,卻因太快而叫人無法捕捉,“賣給良民的價格,和賣給小偷的價格是不一樣的?!?/br> …… 年希珠醒來后,華珠向她說明了事發(fā)經(jīng)過,并叫她三緘其口,莫將此事宣揚出去,以免損了名節(jié)。 顏博也裝作并未來過桔園的樣子,與兩姐妹分道揚鑣,先去西府拜見老太太,臨走時,他叫住廖子承,“我和你提的事,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找到你這兒來?!?/br> 廖子承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不用考慮了,無論你問多少遍,我的答案都是否定的?!?/br> 顏博氣得一腳踢翻了院子里的水桶。 …… 顏博來了,年府上下都興高采烈,二房恰好回了娘家,大房所有人都聚在主院吃了一頓晚膳。 顏博對年政遠非常客氣,一口一個“父親”,比親生的還叫得親熱,年政遠對這個女婿滿意極了! “俊璽,看見沒?今后要以你姐夫為榜樣,發(fā)奮讀書,孜孜不倦,方能揚我北齊國威!” 倪氏忙小聲吩咐人去燉醒酒湯,又貼心地往丈夫碗里夾了塊他最愛吃的鹽水鴨,以寬丈夫的心,別一個忍不住與親爹較起了勁兒。 年俊璽沉著臉,神色陰郁。 顏博拍了拍他肩膀,爽朗地笑道:“難得回來一趟,來,咱哥兒倆好生喝一壺,不醉不休!” 三頭小豬只管悶頭吃菜,華珠愛吃雞翅膀,年麗珠也愛吃,舉起筷子便要去夾,卻被年希珠眼疾手快地搶在了手里。 年希珠得意地哼了哼,將一對支雞翅都“抱”走了,一個給自己,一個給華珠,氣得年麗珠直翻白眼! 席后,大夫人拉著顏博詢問絳珠身子可好,顏博告訴大夫人,產(chǎn)婆說絳珠肚子大,八成是雙胎,或許會提前臨盆,現(xiàn)在產(chǎn)婆與乳娘都住進府里了,隨時待命。 聽完,大夫人又是激動又是擔(dān)憂,“哎喲,雙胎太危險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好?想你大姑姑當(dāng)初……” 大姑姑,指的是大夫人的胞姐,如今的燕王妃,燕王妃嫁入王府后不久便有了身孕,是雙胎,只存活了一個,自那以后,燕王妃落下病根,再也無法孕育健康的孩子,勉強生了一個男孩兒,卻是十成十的藥罐子。 同樣是顏家千金,老大嫁了王爺,老二卻委身窮秀才,剛?cè)腴T的時候,大夫人沒少抹眼淚,得知燕王妃與小郡主的噩耗后,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點。而在王府與年家同時露出與顏博結(jié)親的意向,顏家卻選擇了絳珠時,大夫人心里最后一絲怨氣也沒了。 散席后,年俊璽拉著大夫人進入了里屋,并叫丫鬟守住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娘,年府……恐怕要出大事了。之前怕你擔(dān)心,我一直沒敢告訴你?!蹦昕…t盯著一臉茫然的大夫人,鄭重其事道,“太子點名要華珠參與選秀,然后借皇后的口送入太子府?!?/br> 大夫人的臉色一變,尖叫出聲:“選秀?” ------題外話------ 廖兄弟,你這樣欺負華珠真的好么?不怕以后跪搓衣板么? ☆、【第十四章】瑯琊貴女 “噓——”年俊璽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叫父親聽見了,這事兒我還沒告訴他呢!” 大夫人的胸口開始劇烈地起伏,“華珠連建陽都沒出過,怎么就讓太子上心了?太子何時見過華珠?” 年俊璽皺了皺眉,“太子當(dāng)然沒見過華珠!但娘你別忘了,太子妃正是瑯琊李家的千金,李府臺乃李家旁支,必是他將李公子一案的始末稟報了李家,恰好此次太子微服私訪就住那兒,想不知道都難。” 大夫人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太子……微服私訪?” 年俊璽幽幽一嘆,“是??!誰都沒提前得到消息,也不知道太子到底走的哪條路,去過哪些地方,又聽到了多少不利于貪官的言論,現(xiàn)在,人人自危了!” 從前,年俊璽挺瞧不起父親的廉政清廉,撈不著油水不說,還無法討好上司,但這一刻,他忽而十分慶幸父親堅持了自己的原則,至少,他不用終日提心吊膽會被抄家滅族。 大夫人用帕子擦了冷汗,若有所思道:“入宮……也不是不好,畢竟定過兩次親的人了,再找婆家不容易,就算廖子承的事兒我們不往外說,李公子那一茬兒她也越不過去。我聽你大姑姑講啊,皇上身子不好,估計熬不過明年春天。屆時太子登基,大封后宮,她只要不犯錯兒,混個一宮主位是不成問題的。阿彌陀佛,我的兒,她若得志,你何愁前途?” 月輝朗朗,樹影綽綽。 華珠與倪氏結(jié)伴往回走,其實并不順路,但倪氏仍將就了華珠。 “謝謝你,二妹,我這些天感覺身子有勁多了?!?/br>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幾年的病想要痊愈并非一朝一夕,大嫂還需多點耐心。” 倪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華珠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便小聲問:“大嫂可是有話對我說?” 倪氏握緊了華珠的皓腕,眼神四下一掃,能見范圍內(nèi)并無可疑之人,于是說道:“我剛經(jīng)過母親的房間時,好像聽到你大哥說起……” “弟妹,二妹!”顏博從假山后的小道旁走了出來,笑容和藹地靠進了華珠與倪氏。 倪氏的睫羽一顫,抬眸看了對方一眼,爾后垂下眸子道:“哎喲,我的鐲子好像落在母親院子里了,我這就去取?!?/br> 說著,邁著小碎步離開了原地。 華珠回頭望了望倪氏,眸色一深,繼而看向顏博,“姐夫?!?/br> 顏博席間喝多了酒,微微有些醉意,但吐詞依舊清晰:“我已經(jīng)和父親說了,接你去瑯琊住一段時間。” 仿佛猜到華珠接下來會問什么,他又笑著道:“你大姐臨盆在即,有些心慌,就想有個親人陪在身邊,幾個孩子里屬你最懂事體貼,必能讓你大姐寬慰?!?/br> 印象中,絳珠待她們幾個庶女不過分熱情,但也從不苛待,反正是太太肚子里爬出來的,又有顏家做后臺,實在沒必要與幾個卑微的庶女計較什么。但要說絳珠對她有特殊感情,又不盡然。 顏博看著她,眉梢一挑,“你怎么好像不大樂意?去了瑯琊,你就是貴女了?!?/br> 華珠沉默。 微風(fēng)拂過,落葉繽紛,落在華珠精致的發(fā)頂。 顏博抬手,想輕輕地拿起。 華珠下意識地避開。 顏博笑了笑,坦蕩地迎上她警惕與排斥的眼神,并從她發(fā)髻上摘下一片落葉,仿佛在說,我沒別的意思。 華珠后退一步,行了一禮,“我先走了,姐夫早點歇息?!?/br> 二人就此別過,顏博往南,華珠往東,剛走了幾步,左面的花園里傳來踩斷枯枝的聲音,華珠瞳仁一縮,低叱道:“誰?” “是我啊,小姐?!鼻蓛耗弥L(fēng)從右邊的小道上走來,“夜深了,你快把披風(fēng)穿上,當(dāng)心著涼?!?/br> 華珠指了指花園,悄聲道:“跟上去,看看是誰,當(dāng)心點別被發(fā)現(xiàn)?!?/br> 巧兒神色一肅,這才意識到先前那句“誰”不是在問她,“是?!闭f完,提前裙裾鉆進了花園。 華珠回了海棠院,老遠地,就聽見秀云在向香荷炫耀著什么。 “我跟你說,做丫鬟的呀最重要的是跟對主子,你瞧梅姨娘多大方,一出手就賞了我一個銀鐲子!” “她為什么賞你?你又不是荷香院的丫鬟!”香荷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嫉妒。 秀云恣意道:“我剛不是去打熱水么?在膳房門口碰到梅姨娘了,她咳嗽得厲害,幾乎直不起身子,我就幫她拍背順了順氣,她二話不說就給看了賞,哪像……” 約莫是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秀云講完那句便突然住了嘴,爾后與香荷一起把熱水抬進了凈房。 華珠洗澡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或許是白天發(fā)生的事讓她神經(jīng)質(zhì)了,或許廖子承那個變態(tài)真的在觀察她的臥室! 華珠穿戴整齊,打開那扇因采光不好所以沒怎么開過的窗子,然后舉眸一望,只見對面軒窗緊閉,一道朦朧的側(cè)影投射在白色的窗紙之上,長指頭一頁頁翻動,是在看書。 華珠暗道果然是自己多心了,但一想起沒錢還廖子承,得給他做雙鞋,又不禁懷疑那堵墻到底是不是被雨沖毀的! 華珠花了將近兩刻鐘做完小外甥的衣物,便裁了布開始繡鞋面,這時,巧兒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華珠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示意巧兒先喝口水。 巧兒倒是不渴,只熱得慌,但還是受寵若驚地喝了一杯,待氣息順了些才稟報道:“是翠玉軒的丫鬟!她慌慌張張地跑進了翠玉軒,她大概是真的嚇到了,跑得很急,連頭發(fā)都散了。” 翠玉軒是秦姨娘的院子,華珠瞇了瞇眼,“等等,你一直跟在她身后,這么說,你沒看到她長什么樣?” 巧兒愧疚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只能確定她是翠玉軒的丫鬟,因為她進去之后,我一直躲在在翠玉軒對面的桃樹林里。年府的丫鬟都是有規(guī)矩的,私下去別的院子串門不得超過一刻鐘,否則便要以玩忽職守的罪名論處。我等了兩刻鐘她都沒有出來,所以,她一定不可能是別的院子的丫鬟。” 華珠敏銳地眨了眨眼,“你當(dāng)時又沒看沙漏,怎么能確定過了兩刻鐘?” “因為我連腳都站麻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至少兩刻鐘不動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鼻蓛阂娙A珠的神色稍作松動,又道,“我想再也查不出什么了,就打算回來復(fù)命,誰料這時,我又看見秦姨娘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雖然她低著頭,很是謹慎,怕被誰發(fā)現(xiàn)的樣子,但我認得她身上的流水紋雁南飛蜀錦,那匹緞子當(dāng)初小姐你也看上過的,可惜老爺已經(jīng)賞了秦姨娘,為此,你還哭過鼻子呢,就在上個月?!?/br> 華珠經(jīng)歷了二十多年的滄桑,哪里記得十三歲時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華珠示意巧兒繼續(xù)。 巧兒喘了口氣,“秦姨娘去的方向是老爺?shù)脑鹤?,我還想跟,但可能我不小心弄出了某種動靜,被翠玉軒的守門婆子聽到了,她們朝我這邊走來,我怕她們發(fā)現(xiàn)我,從而懷疑小姐,所以趕緊跑回來了?!?/br> “你做得很好?!比A珠贊賞了巧兒一句,心里卻暗道,真是破綻百出啊。 ------題外話------ 哎呀呀,首推啦,看過路過的親們,請動動手指收藏一個!九十度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