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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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 “我……我們……” 二人支支吾吾,滿臉赤紅。 這個華珠比廖子承在行,淡淡一笑,說道:“數(shù)銀子去了吧?” 二人點頭如搗蒜! 接下來沒發(fā)現(xiàn)其它線索,廖子承叫他們回去了。 華珠一邊整理著筆記一邊問:“下一個叫誰?紅菱?” “先不叫紅菱?!?/br> “那叫誰?我jiejie?銀杏?” “你?!绷巫映袊烂C的眸光落在了華珠白皙的小臉上。 華珠略驚,但也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神色,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她也不例外:“問吧?!?/br> “冷柔失蹤后,你一直在跟顏寬查案,你覺得,他為什么不叫顏博,反而叫你?” “破案方面,我比顏博厲害?” “理論上是這樣。”頓了頓,廖子承又淡淡地道,“但那晚你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是嗎?” 無功而返,你是這個意思嗎?華珠的小臉白了一分。 廖子承端起茶杯,剛放到唇邊,想起這是別人家的杯子,又放了下來:“雖然你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你確認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br> “什么?” “冷柔的失蹤?!?/br> 華珠皺起了小眉頭:“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br> “時間寶貴,在某個人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之前,我們最好把案情的真相抖出來,路上跟你說?!绷巫映姓酒鹕?,舉步走向了琉景閣。 琉景閣的正房內(nèi),顏寬綁著紗布,合衣躺在床上,顏博、顏婳、顏姝全都圍在一旁,滿臉淚水。 顏寬虛弱地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回吧,顏博你早日與廖提督商議太子的事,看這起案子如何判決?!?/br> “不必了?!?/br> 門被推開,一道清絕風華的人兒緩步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一臉凝重的華珠。 顏博與女眷們起身,向他行了禮。 “失蹤案的兇手已經(jīng)找到,顏大人是否尚有精力聽我把案件的始末與你詳細說明?” 顏寬狠狠一驚,怔忡了片刻,眉宇間似有一團霧霾席卷而過,但很快他又釋然一笑,對顏婳說道:“婳兒,帶你meimei回房歇息?!?/br> 顏婳知道他們幾人有話要說,很恭順地站起身道:“父親您早點兒歇息?!睅е佹叱隽朔块g。 “請大小姐幫我叫一下紅菱,謝謝?!笔橇巫映胁患辈痪彽穆曇簟?/br> 顏婳點了點頭:“好?!?/br> 二人離開后,顏博拖來一把椅子給廖子承,自己與華珠則分別坐在了床邊的杌子上。 廖子承面無表情的坐下,一雙犀利的眼睛始終盯著顏寬半是慈祥半是嚴肅的臉。 顏寬仿佛被盯得不自在了,低頭笑了笑:“不知,提督大人是從什么時候參破本案的關(guān)鍵的?” “就在太子消失的時候。”廖子承很誠實地回答。 顏博不解,疑惑地問:“誰是兇手?” 廖子承看了他一眼:“三起失蹤案,每次都必會有一個人在場?!?/br> 冷柔消失,目擊者:顏博、年絳珠、華珠、尤氏、顏姝、顏婳、紅菱、顏旭之、顏寬、六名仆婦。 王恒消失,目擊者:赫連笙、王慶、顏寬! 赫連笙消失,目擊者:華珠、廖子承、顏博、侍衛(wèi)……顏寬! 顏博騰地站起身,怒目而視道:“廖子承你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父親嗎?” 他父親是那么正直的人,怎么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而且他也沒理由陷害他們!尤其是冷柔!冷柔是三哥的妻子,是父親的兒媳,他顏府的三奶奶,父親吃飽了沒事兒干做這種抹黑三哥、抹黑自己、抹黑顏府的惡事兒來嗎? 顏博額角的青筋都暴出來了,一雙眼珠也仿佛要鼓出來:“廖子承,看在我們這么多年朋友的份兒上,我可以原諒你剛才的無心之言!但我警告你,你別再污蔑我父親!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新任提督就真的怕了你!” “給我坐下!”顏寬厲聲何止了兒子的無禮舉動。 顏博氣得臉紅脖子粗,他素來注重親情,別人欺負他,他可以一笑而過,但欺負他家人,絕對不行! 華珠拉了拉顏博的袖子,軟語道:“姐夫聽提督大人把話說完了再辯論也不遲?!?/br> 顏博憤然落座! 廖子承神色如常地看了看顏寬,問道:“我把王恒的馬車也帶來了,顏大人身子如果扛得住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到紫竹林將所有案情重演一遍如何?” 顏寬淺淺一笑,掀開被子,隨廖子承一道去往了紫竹林。 那里,七寶和流風已經(jīng)將一切準備就緒。有些東西,跟華珠玩的小戲法兒一樣,若只關(guān)注某張?zhí)氐氐呐?,就會忽略其它的牌?/br> 1圈,眾人觀看煙花的位置,此時站著流風、顏博與顏寬。 2圈,紅菱與顏旭之摔倒的位置,此時空無一人。 3圈,紅菱第二次摔倒的位置,此時空無一人。 一井與二井周圍的蘆薈與丁香全部被拔掉了。 廖子承站在井旁,扮演顏寬的角色。 華珠站在另一口井旁,扮演冷柔。她穿著一件外紅里內(nèi)的斗篷,很有墜感,走路時幾乎飄不起來,會讓人感覺這件斗篷里好像塞了很厚實的棉花。她走到廖子承面前,不知與他講了什么,一會兒才又返回自己的井旁。 紅菱也被叫到了現(xiàn)場,但沒給她分配角色,于是她自發(fā)地站在了顏寬與顏博身后。 廖子承指了指天上:“有流星,快看。” 三人齊齊抬眸。 “??!年小姐!”七寶拉著流風摔在了2圈內(nèi)。 顏寬、顏博與紅菱朝七寶看去,又順著七寶手指的方向朝華珠看去。華珠身子一晃,跌入了井中,斗篷的一角飛揚而起,似輕飄飄的柳絮。 “兇手在那邊!”廖子承猛地指向眾人后方,“不對,又跑到那里了!那里!那里!” 他連著指了四個方位,顏寬、顏博與紅菱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回過神來時,又聽得七寶大聲呼叫:“年小姐!” 他趴在2圈,離二井最近的位置。 而廖子承,此時也正奔向這里。 顏寬、紅菱沒動,只顏博飛奔了過去,趴在井邊朝里喊:“二妹!二妹!二妹!” “我在這里。” 身后,慕地響起華珠的聲音。 顏博嚇了一大跳,站起來面向她,像看怪物似的:“你……你……你……你從哪兒來的?” 華珠指了指對面的井。 “這……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見你掉進這里的??!” 華珠搖頭:“不,你只看見我掉進了井里,又看見七寶朝和廖提督同時朝這一口井跑來,所以認定我是掉進了這里?!?/br> 顏博啞然:“我……我聽不懂……” 華珠認真地說道:“一開始冷柔所站的位置其實是一井,舅舅站的才是二井。但冷柔掉下去一井后,紅菱奔向二井,舅舅跑了幾步也突然面向二井,好像眼睜睜地看著冷柔掉下去了一樣。我們在失去方向感的情況下,很容易地就跟隨了他們的指示,認為二井才是冷柔的失蹤地點。 然后,舅舅呵斥了紅菱一句,讓我們感覺他非常憤怒,憤怒紅菱沒把冷柔照顧好。再然后,舅舅緩緩地一步一步挪下二井,起初我們都以為他這么緩慢,是怕不小心掉下去砸傷了冷柔,畢竟井底是很窄的。誰能想到他其實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并為冷柔的逃跑爭取時間呢?等他檢查完畢,冷柔也徹底離開了紫竹林,所以,即便你再跑過去查探一井,也查不到蛛絲馬跡了?!?/br> “等等,你的意思是……三嫂自己逃跑?”顏博瞪大了眼珠子。 華珠看了廖子承一眼,對顏博說道:“這就是廖提督之前講的誤區(qū)。我們總以為冷柔是被擄走的,所以查案的時候總在琢磨兇手如何擄走她、又如何帶走她。誰也沒料到,她是自愿離開的。至于她這么做的原因,我想,待會兒舅舅會給你解答?!?/br> 顏博望向自己的父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半響,才又看向廖子承和華珠:“你說三嫂是掉入了一井,可……二井內(nèi)的血和骨頭是怎么回事兒?” “冷柔事先藏了血包和骨頭在斗篷里,來到現(xiàn)場后,趁人不備,將它們投入了二井中?!边@也是為何,明明看起來很重的斗篷,會在跌倒的一瞬飄了一下。華珠解下斗篷,反過來穿上,原本外紅里黑,一下子變成了外黑里紅,極適合在夜色中隱蔽身形。 “我還是有個疑點,就算這件斗篷可以反過來當夜行衣穿,但三嫂是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從井底爬上來?” 廖子承走到一井旁,挑開一層透明絲網(wǎng),淡道:“她沒有完全掉下去。” 順著透明絲網(wǎng),他拔出了四枚牢牢釘在地底的鐵釘,“種蘆薈、種丁香,不是為了分辨一井二井,而是想掩蓋打過釘子的證據(jù),對嗎,顏大人?” 顏寬苦澀地笑了笑:“這些東西都被你找到了,佩服,佩服?!?/br> 大家都急著找冷柔,所以只關(guān)注與了“人”,而忽略了“物”,其實那晚,最重要的就是物證。 廖子承輕輕一笑:“我們流風找東西很厲害的?!?/br> 流風將食指放進了嘴里,頓了頓,黑寶石般璀璨的眼睛一眨,又反手拿出了另一樣自認為更能取悅廖子承的東西。 旁人或許沒太看出來,華珠的臉卻瞬間慘白慘白了! 那是她的小肚兜! 顏博以為是另一項物證,走了幾步要拿過來瞧瞧。 廖子承一把搶在手里,迅速捏成團,擦了擦臉上并不存在的汗,然后臉不紅心不跳地塞進了懷里。 一個大男人居然用那么粉嫩的帕子,真是!顏博搖了搖頭。 華珠窘得不行,恨不得挖坑,把自己給埋了。那是她的肚兜好不好?他怎么可以用來擦臉?還塞進懷里了? 顏博皺了皺眉:“就算她與父親合謀,迷惑我們的視線逃出了紫竹林,那么府邸呢?門口有絳珠把關(guān),你們也親自檢查了,她怎么混出去的?” 華珠深呼吸,將不合時宜的情緒壓回心底,緩緩地道:“同樣的手段,在戲班子那兒又上演了一次?!?/br> 班主與樂師的一番談話,看似毫無意義,實際在向華珠傳達六幺兒是個古靈精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滑頭兒。如此,當六幺兒在大門口“胡作非為”時,華珠便也不覺著多么奇怪了。 “首先,班主與舅舅是一伙兒的。冷柔出了紫竹林,迅速與撤了臺離開的戲班子會和,再換上服侍,戴上面具,混在戲班子里頭?!?/br> “不對,絳珠和侍衛(wèi)都數(shù)了,二十七人,如果三嫂在里面,那就是二十八個了!” “二十七個?!比A珠拿起一個鐵定在地上畫起了圖案,一扇門,左邊是內(nèi)府,右邊是街道,“六幺兒從來沒有出去,他一直就躲在門口。等冷柔頂替他出去后,班主給了侍衛(wèi)一袋碎銀子,趁著侍衛(wèi)數(shù)銀子的功夫,朝內(nèi)府大叫‘六幺兒,給我回來’,六幺兒配合地朝內(nèi)宅方向狂奔。聽覺上的信息彌補了我們視覺上的漏洞,導致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六幺兒是從大門口溜進來的。戲班子總共是二十七人,六幺兒在府里,我們就會認為外面只剩二十六人。而冷柔趁著夜色離開后,外面的確只剩二十六人了。” 這就是為何,她再怎么檢查戲班子,也查不出端倪的原因。 顏博傻眼了,這一刻,忽然不知道怎么評價自己的父親,說他聰明,還是說他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