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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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怎么我一來染將軍就要走呢?染將軍這么不待見我嗎?改天我入宮見著皇祖母,可得委屈得哭鼻子了?!?/br> “長樂?!标愜幍吐晢玖怂馓?,語氣里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長樂公主翻了個白眼,沖走廊盡頭喊道:“天師呢?本公主駕到,居然也不出來招待一下!” 不多時,女道士果然帶著丫鬟蓮兒不疾不徐地來到明廳,行了跪拜之禮。 女道士低著頭,不卑不亢道:“天色已晚,這雨怕是得明日才會停。寒舍簡陋,請公主、駙馬與各位貴人將就著歇息一晚,我這便去為大家準備齋菜?!?/br> 長樂公主臉色一沉:“本公主怎么能吃素呢?你去弄點野雞野雨來!下大雨,正好摸魚!” 陳軒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公主,說道:“偶爾吃一頓素,對身體也是極好的?!?/br> “是嗎?”長樂公主歪了歪腦袋,靠緊陳軒的胸膛,看向染千樺,似笑非笑道,“既然駙馬這么說,我就吃一頓齋菜好了?!?/br> 女道士與蓮兒去做飯,陳軒尋了一個干凈的房間,升了爐子,將衣裳烤干??疽律训钠陂g,做了什么事,端看長樂公主滿眼春水、滿臉紅暈的樣子就知道了。 女道士在擺了飯,廖子承、華珠、染千樺、穎蘿、長樂公主、駙馬圍坐一圈,細細用了膳。 公主吃菜很挑剔,必須得駙馬用筷子把上面的蔥姜蒜摘干凈才肯下肚。 華珠暗暗嘆氣,不知為什么,想起了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晚飯畢,暴雨未停,滴滴答答地在屋檐敲出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音。 長樂公主百無聊賴地用鳳釵戳著尚宮局特制的金線蠶絲帕,戳了一下又一下,嘆了一聲又一聲:“駙馬,這是什么破地方?。亢脽o聊,連歌舞都沒得看?!?/br> 不待駙馬回答,又抬頭看向華珠,“你是年府小姐,會跳舞的吧?給本公主來一段,跳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賞。” 華珠欠了欠身:“回公主的話,臣女琴棋書畫,全都不會。” “噗——”穎蘿笑出了聲,終于找到同伴了。 染千樺意味不明的眸光投向了華珠。 長樂公主與駙馬也是,能把余斌打敗的人,怎么會不懂琴棋書畫呢?長樂公主冷了臉:“莫不是你不想為本公主獻藝,所以故意找的借口吧?” 廖子承淡淡地看向長樂公主:“年小姐不是公主府的伶人?!?/br> 長樂公主微微一笑,看了看染千樺,又看向廖子承:“她也救了你祖母么?你竟也這般護著她?本公主今日還非得要她獻藝了!不然,本公主回了宮,第一件事就是告訴皇祖母讓這丫頭和親胡國!” 胡國與北齊政治關(guān)系緊張,被染千樺重挫后,胡國雖不敢再有所冒犯,但為了穩(wěn)定兩國友邦關(guān)系,雙方時有和親。 廖子承捏起茶杯,輕輕一笑:“那就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回宮了?!?/br> 長樂公主眉心一跳,厲聲道:“廖子承你什么意思?” “就是公主理解的意思?!?/br> “你敢?” 眼看著二人劍拔弩張,就要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陳軒趕忙當起了和事老:“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不就是打發(fā)時間嗎?我有個主意,公主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長樂公主負氣地側(cè)過了身子。 陳軒上前,握住她柔軟的香肩,滿含寵溺道:“你們兩個呀,都像沒長大的孩子,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能吵起來?!?/br> 長樂公主鼻子一酸,哽咽道:“他欺負我。” 陳軒笑著問:“你不是覺著無聊嗎?還要不要玩了?” 長樂公主吸了吸鼻子:“怎么玩?” 陳軒問向坐于紗櫥后的女道士:“你這兒可有酒?” 女道士隔著紗櫥,答道:“我每日都需要祭拜天神,酒還是有的,我這便去取來?!?/br> 女道士取來一攤子醇香的好酒。 陳軒將白紙裁成一小條一小條,對眾人笑著道:“我們在紙條上寫上問題或者指令,比如‘日照香爐生紫煙的下一句是什么?’,又比如‘彈奏一曲《十面埋伏》’,抽中的人必須回答紙條上的問題,或者完成紙條上的指令。如果做不到,就自罰三杯酒?!?/br> 華珠的臉黑成了炭,她是學渣,一首唐詩都不會,一個曲子也不會,這不是擺明了會輸嗎? 似是看出來華珠的窘迫,陳軒又道:“不一定是詩詞,也可以是日常的問題,你破獲的案子,或者……你最難忘的事。每個人寫三張紙條?!?/br> 這個可以有! 華珠點頭。 長樂公主意味難辨地看了染千樺一眼,在三張紙條上分別寫下一句話,折好了放入盒子里。 比起叫華珠獻藝,眾人都覺得這個既無聊又幼稚的游戲勉強可以接受。 六人,十八張紙條。 “誰第一個?”陳軒問。 長樂公主笑了笑,傲慢地說道:“除了本公主,誰還有資格當?shù)谝粋€?” 華珠撇撇嘴兒,公主病! 長樂公主從盒子里抽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念道:“‘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的下一句。太簡單了,‘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誰寫的題,這么無聊?” 下一個是駙馬,駙馬抽中跳胡璇舞。 陳軒扶額苦笑,自罰三杯。 廖子承抽中高歌一曲,自罰三杯! 華珠抽中自己寫的,背誦《詠鵝》。 “誰寫的?無聊!”長樂公主翻了個白眼。 穎蘿抽中舞劍,大大方方地表演了一段。 然后,輪到染千樺,她抽到了一個問題——平生何處最相思? 染千樺的素手一握,臉上的血色霎那間褪去,她悶不做聲,喝了三杯。 華珠挑了挑眉,唔?染將軍……有過情史?看不出來呀。這么高貴冷艷,如帝王般惹人膜拜的女子,會是被誰摘去了芳心? 第二輪,大家都有驚無險地過了關(guān)。 輪到染千樺,又是一個問題——此生欲情歸何處? 染千樺埋在茶幾下的手指捏出了隱隱的白色,另一手端起酒杯,又是三杯下肚。 華珠服了,笨蛋,不會撒謊說自己清心寡欲了嗎?一根筋! 這一晚,染千樺頻頻抽中一些古怪而刁鉆的問題,烈酒一杯一杯下肚,到最后,竟醉得直不起身子了。 長樂公主也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靠在駙馬懷里,斜眼睨著染千樺,唇角的笑,經(jīng)久不散。 ------題外話------ 嗷嗚,留個小爪印,謝謝大家的票票!好開心! ☆、【第六章】意亂情迷,夜半惡靈 雨夜,寂靜得沒有人聲,又喧鬧得只剩雨聲。 華珠捏起一顆白子,下在了棋盤中央。 “你輸了?!绷巫映腥缬裰讣庠谄灞P上點了點,微微帶了醉意的眼眸瞇成兩道美麗的弧線,“第七盤了,年華珠?!?/br> 什么嘛?明明喝了那么多酒,醉得坐都坐不穩(wěn),只能用右手撐住頭,卻還是能贏她?! 華珠不服氣地鼓了鼓腮幫子,看向從來都是站如松、坐如鐘的他,忽而偏著頭、斜著身,露出幾分慵懶,又透出一絲妖冶。簡直……要把人迷暈了。 華珠的腦子一片漿糊,低下頭,抱緊了軟枕道:“我……我回房歇息了,明天見?!狈畔萝浾碚酒鹕怼?/br> 廖子承輕輕勾住她手指,迷離著瀲滟的眼眸,魅惑一笑:“年華珠,今晚沒人拘著你?!?/br> 沒人……拘著她?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干壞事兒嗎?華珠的臉一紅,眨巴著眸子道:“不要發(fā)酒瘋!趕緊睡。” 廖子承仍不罷休,一臉認真地問:“你確定不留下?” 華珠惱了:“廖子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廖子承執(zhí)著地問:“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一定要去隔壁房間?” “當然!”低叱完畢,華珠逃一般地奪門而出。進入隔壁房間后,趕緊躺在地鋪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忽然,門被梭開,又被關(guān)上。 華珠眉心一跳,糟糕,忘了鎖門,這是誰? 被子慕地被扯開,一道健碩的身影帶著夜的涼意滑了進來。 華珠渾身的汗毛一豎,驚得差點兒尖叫。 他一把捂住她軟紅的唇,“噓——別吵?!?/br> 蠱惑地說完,不忘朝她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 華珠癢得身子一縮,他將她摟得更緊。 同樣是擁抱,原來站著與躺著,感覺如此不同。 夜,驟然寂住。 噗通噗通。 滿腦子都是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華珠尷尬得捂緊心口,低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為沒人管我就會任你胡來!” 廖子承很無辜地嘆了口氣:“年華珠,你主動投懷送抱,我有什么辦法?” “我哪兒有?分明是你跑進來,然后……” “唉,我問了你很多次,你非得跑過來。這是我的房間?!?/br> 華珠瞪大眸子,借著廊下尚未完全熄滅的燭火一看,大窘,果然弄錯了! * 卻染千樺暈暈乎乎地被穎蘿扶回了房,她一向不勝酒力,軍中慶功也從不敢有人敢勸她喝酒。但今日,她就這么被一場小小的游戲難倒了。 有別于她們平時睡的羅漢床,這里的每個房間都打著地鋪。 染千樺趴在屬于她的地鋪上,蜜色肌膚微微反射著燭火的光亮,一雙濃密長睫像密梳一般,隨著她每一次的呼吸,細細梳理著她異常美艷的容貌。 她像頭陷入酣眠的母豹子,被微弱的燭光勾勒出性感誘人的身形,隱隱透出一種野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