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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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換廖子承沉默了。 華珠歪了歪腦袋,斜睨著他道:“因為你看到我跟赫連笙同乘一車,心里難受,順便也理解了我之前的感受。” 廖子承不語,華珠權(quán)當(dāng)他默認(rèn)了,坐直了身子分析道:“這說明你心里也有那么一瞬間是懷疑我的,所以你才認(rèn)為我對你的懷疑是情有可原的。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廖子承很認(rèn)真地看向她:“年華珠,你從宮里回來,也沒有第一時間跟我解釋你為什么回來那么晚。我問你原因,你撒謊,瞞下了與赫連笙見面一事。直到我拆穿了,你才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時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是因為與他有私情,所以不敢告訴我你們見過面嗎?” 華珠急了,急得臉蛋兒都紅了:“我說過了不是??!我……我就是怕你誤會我跟赫連笙有什么,所以才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闭Z畢,眉心一跳,似乎知道了他為何不及時告訴她淑云的事了。 廖子承攤手,很無辜地嘆道:“現(xiàn)在,你知道被人冤枉和懷疑的感覺有多糟糕了。另外,你發(fā)火了,我沒有;我解釋了,你沒有;你撒謊時,我原諒了;我隱瞞時,你揪著不放。年華珠,一直一直,吃虧的人是我?!?/br> 華珠張嘴,弱弱地吸了一口涼氣。明明傷心得死去活來的人是她,怎么一轉(zhuǎn)頭,他成了終極受害者?他這嘴皮子,都能跟余斌搶金牌訟師做了。 廖子承俊美如玉的臉上揚起一抹輕輕的笑,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摟住她纖腰,一手撫摸著她精致可愛的臉蛋,眸色深幽地說道:“年華珠我們各退一步。我以后,但凡有什么,盡量第一時間告訴你。你以后,試著像我信任你那樣信任我。” 華珠聽進去了,猶豫了片刻,拿腳踢了踢他鞋子:“就這么原諒你,我好沒面子?!?/br> 廖子承寵溺地吻了吻她小手:“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親愛的廖夫人?” 華珠唇角一勾,仰頭,兩眼望著車頂,哼道:“每天給我做晚飯?!?/br> “好。” “一個月應(yīng)酬不許超過五回?!?/br> “好?!?/br> “不許再單獨見淑云?!?/br> “好。還有沒有?” 華珠壓下唇角的弧度,一本正經(jīng)道:“先記著,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br> 廖子承右手抬起,五指并攏,手心向下,斜斜地抵在了太陽xue附近:“是,堅決完成任務(wù)?!?/br> 華珠轉(zhuǎn)過臉,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偷偷地笑了。 ------題外話------ 寫這一章的時候,總想起孫燕姿的一首老歌《愛情證書》。 ☆、【23】皇宮命案,狐貍尾巴 馬車最終沒有駛?cè)牒罡?,而是繞了一圈,將赫連笙送回了皇宮,然后就近回了帝師府。 一直到入宮,赫連笙都沒有醒來,華珠把赫連笙的異狀告訴了廖子承,認(rèn)為他與流風(fēng)在某種程度上存在一定的相似。首先,二人都愛做噩夢;其次,都對面具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需求;再次,遭受刺激后都會發(fā)狂。最后,二人的精神和記憶都出了問題。只是赫連笙,沒有流風(fēng)那么嚴(yán)重。 要破解這個謎團,必須向淑云問明流風(fēng)的病發(fā)過程。 廖子承看向了華珠。 一想到淑云和廖子承那么熟悉的樣子,華珠的醋壇子就被打翻了,生著他的氣呢,也不愿他跟別的女人見面??梢榘冈趺崔k?華珠思量再三,終于理智占了上峰:“叫淑云到花廳吧?!?/br> 馬車停在二進門處,廖子承下了馬車,又伸手去扶華珠。若在以往,華珠必定跳進他懷里了,此時,華珠只淡淡將手放在了他掌心。 花廳內(nèi),二人會見了淑云。 淑云長了一張精致的鵝蛋臉,撲了妝粉瞧不出原本肌膚的顏色,但就妝容來看,這張臉十分美麗,她的年齡應(yīng)該在廖子承之上,不過廖子承從不關(guān)心她多大,她自己也沒主動透露,是以,華珠并不知她貴庚。只是瞧模樣,很年輕朝氣。 她穿著一件淡紫色蝶戲水仙裙,腰束銀色輕紗,輕紗中點綴了紫線與金線交織的星光,令她看起來像個林中仙子。 她行至廳內(nèi),看了端坐于主位上的廖子承與華珠一眼,眸子里掠過一絲詫異,仿佛沒料到二人會和好得這么快。 “侯爺,夫人?!彼辛艘欢Y。 華珠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神色如常道:“淑云小姐請坐吧?!?/br> “是,夫人?!笔缭坪芄ы樀刈诹嗣耙紊?,爾后微微含笑地望向華珠,眼神半分不落在廖子承臉上,“夫人能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不知夫人深夜叫我來所為何事?” 回來?這怎么聽怎么像主人的口吻?而且之前還含沙射影地諷刺她做不得帝師府的主,轉(zhuǎn)頭就在廖子承跟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弱者樣子,真是惡心!華珠垂眸掩住一閃而過的冷光,微揚起唇角,淡道:“我們想知道流風(fēng)是怎么生病,幾歲生病,病發(fā)的過程又是怎樣的?” 淑云的眸光暗了暗,語氣低沉了起來:“夫人認(rèn)為流風(fēng)心智不全是因為他生病了嗎?” “難道不是?”華珠明知故問。流風(fēng)的病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直接問淑云,淑云未必會回答,但倘若給他一個錯誤的定義,出于一種本能,淑云可能會忍不住要糾正。 淑云低下頭,露出了糾結(jié)的神色,半響后,眼睛盯著自己反射了燭光的地面,緩緩說道:“流風(fēng)是被人害成這樣的,他十歲那年,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一個月,等我找到他時,他就變了。我?guī)L遍了名醫(yī),全都說他沒有生病,但他突然性情大變,又暴躁又膽小又愛做噩夢。一開始,他只是晚上會發(fā)作,后面漸漸的,他每天醒來都會忘記一些事,心智也一天天退步,大夫給開了很多方子,吃了都不管用。后面,就跟現(xiàn)在一樣了?!?/br> 這么說,他被虐待的時候不是四、五歲,而是十歲,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使他的智力與心智急劇退化了。赫連笙的情況與流風(fēng)的越來越吻合了。 華珠看向廖子承,見他緊鎖著眉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淑云告退后,就問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竭力平靜地說道:“我娘,曾經(jīng)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她與余二老爺吵著和離時,就情緒極不穩(wěn)定,聽染千樺說,好幾度自殘和上吊?!?/br> 華珠知道染如煙與余二老爺?shù)暮碗x是由染如煙主動提出來的,只是沒料到其中還有如此駭人的內(nèi)幕,聽起來,似乎余二老爺并不樂意和離,是怕染如煙做傻事才迫不得已簽了字。 “娘的病狀與流風(fēng)的完全一樣嗎?”華珠問。 “不清楚,我爹從沒跟我提過我娘的病癥,都是染千樺告訴我的,但她知道的也不多?!?/br> 目前最清楚娘狀況的人,應(yīng)該是余二老爺??闪巫映信c余家的關(guān)系僵得不行,尤其自己的妻子抵死和離,和離后又與別的男人生了兒子,若華珠是余二老爺,巴不得一輩子不見廖子承。華珠拿出小冊子,記下了這條線索。以后若有機會,再問。 沒吃晚飯,回到房間后華珠有些肚餓,廖子承親自下廚煮了一碗三鮮面,又做了一份涼拌木耳與茄汁蘑菇。華珠沒說什么,拿起筷子,面無表情地吃了一半。 她吃完時,廖子承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 “吃這么少?”廖子承將毛巾放下后,問。 華珠淡淡起身,朝浴室走去:“飽了?!?/br> 從浴室出來時,廖子承正坐在小書桌旁批閱文件,抬眸看了看她濕漉漉的長發(fā),停下手里的動作,走到她身后,從她手中拿過毛巾:“我來。” 華珠放開手,脫了鞋子坐在床頭,由著他輕柔地擦拭著她的濕發(fā)。 “對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比A珠盡量忽略他身上迷人的蘭香以及他指尖觸碰她頭皮帶來的舒適清爽,語氣如常地說道。 “什么事?”廖子承一邊認(rèn)真地擦著她烏發(fā),一邊問。 “我在王帝師的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鴿子血紋身,像是阿拉伯?dāng)?shù)字‘2’,如果他的是‘2’,顏博的,我猜應(yīng)該是阿拉伯?dāng)?shù)字‘1’。” 廖子承的動作稍稍一頓,隨即凝眸道:“他們兩個都曾經(jīng)失蹤過,有可能是失蹤的時候,兇手剛好就在附近,趁機給他們紋了身。王帝師,是兇手給我們的第二個密碼?!?/br> 華珠的心底涌上一層惡寒:“照這么說,還有第‘3’個,甚至第‘4’個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br> 華珠不說話了,不是不想說,而是今天哭得太厲害,幾乎抽空了她所有力氣,到現(xiàn)在都有些大腦缺氧,額頭悶悶發(fā)痛。他的手又太溫柔,弄得她昏昏欲睡,打了個呵欠又強行撐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了迎枕上。 廖子承把毛巾掛好,將她平放在床榻上,又拉過一層薄博的絲綢被蓋在她嬌嫩的身軀上。紅色褻衣,薄如蟬翼,微微露出她修長的雪頸。廖子承忍不住探出指尖,輕輕地流連。 許是弄癢了華珠,華珠隨手拍開,側(cè)身而臥,褻衣的扣子隨著她動作散開了一顆,露出半片膏腴般美膩嫩滑的小可愛,以及一對小可愛間誘人的溝壑。 廖子承的眸色一深,小小承漲了起來。他俯身,含住她粉嫩的唇,輾轉(zhuǎn)吻了一番,卻非但沒能有所緩解,反而像要爆炸了一般。 廖子承直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眸子里的紅血絲都仿佛要爆開。他低頭看了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單手端起一盆冰塊去了浴室。 這一覺,華珠睡得挺久,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北齊的幾代皇帝都算嚴(yán)明,卯正(早上五點)上朝,文武百官則于寅時在午門等候,廖子承每日的寅正(凌晨三點)準(zhǔn)時起床,花兩刻鐘鍛煉身體,一刻鐘冥想,一刻鐘吃早膳,寅時四刻騎馬去皇宮。昨晚他們回到院子時已是子時整,廖子承又花了半個時辰給她做吃宵夜和做其它,滿打滿算,他只睡了一個半時辰。 “夫人,醒了?”巧兒打了簾子進來,笑瞇瞇地掛起帳幔,“睡得好不好?” 華珠抬手擋了擋刺目的光線,被巧兒扶坐了起來:“睡到自然醒,當(dāng)然好?!?/br> 華珠洗漱完畢,換了衣裳,坐在梳妝臺前,讓巧兒為她梳了一個簡單的婦人發(fā)髻,爾后行至小圓桌旁吃早膳。 巧兒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眸光幾度自華珠臉上掃過,卻又在華珠看過來時迅速移開。 華珠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嘴:“糾結(jié)了一早上,到底要說什么?” 巧兒訕訕一笑:“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淑云小姐求見,說是來給你致歉的,我讓她在外頭等,她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了?!闭Z畢,心里一陣打鼓,夫人會不會覺得她擅作主張怠慢了客人?雖然是一個很討厭的客人。 華珠漫不經(jīng)心道:“叫她進來吧。” 淑云入內(nèi),巧兒識趣地退至門外。 淑云端著一小罐新出的蜂蜜進來,笑道:“夫人?!?/br> 盡管華珠不喜歡她這個人,卻非常喜歡她的蜂蜜,眼神閃了閃,說道:“淑云小姐請坐?!?/br> 淑云把蜂蜜放好,坐在華珠對面的凳子上,輕言細(xì)語道:“我來,是想跟夫人道歉的,流風(fēng)的事是我考慮不周,害得夫人與侯爺有了間隙。我只是顧忌佛龕詛咒,不愿夫人與侯爺過早地親密。” 華珠把玩著手中的蘭花簪,淡淡一笑:“你現(xiàn)在來馬后炮,不覺得太虛偽了嗎?你想拆散我們就直說,何必繞那么大彎子?反正我又不是侯爺,你怎么在我面前扮可憐我都不會有絲毫疼惜?!?/br> 淑云的眼底慕地閃動起絲絲委屈來,蹙眉看向華珠,道:“夫人,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大的偏見?也罷,你實在不喜歡我,我離開便是?!?/br> “你舍得?”華珠摸著蘭花簪的紋路,似笑非笑地問。 淑云的面色變得尷尬,耳朵也紅了:“舍不得又如何?侯爺心里根本沒我,縱然我為他考慮再多,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br> 華珠冷冷一笑:“終于肯坦白了?!?/br> 淑云聽了華珠的話,卻是笑了,那是一種帶了一絲譏諷的笑:“反正我決定要走了,也不在乎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你有什么資格嫌我惡心呢?你怕是不知道你們年家對侯爺做過什么惡心事吧?這件事,但凡與侯爺有點兒關(guān)系的人都知道,也就夫人你像個傻子,被父母親戚死死地蒙在鼓里?!?/br> 華珠把玩著金釵的手瞬間一握,淡淡笑道:“你不必跟我賣關(guān)子?!?/br> “你果然不知道呢,呵呵……”淑云仰頭,燦燦一笑,“你很小的時候就是侯爺?shù)奈椿槠蘖?,可是某一天,廖家敗落,你們年家……退了侯爺?shù)挠H!” 華珠瞳仁一縮,臉色變了。 淑云很享受華珠的表情,又笑呵呵地道:“當(dāng)初你們年家退了他的親,他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是我和流風(fēng)陪他走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歲月,你,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嫌棄他貧窮,轉(zhuǎn)頭勾搭上了李家的公子,你這種水性楊花、拜高踩低的女人,又哪一點配得上侯爺?侯爺不過是得不到心有不甘,才又娶了你,等玩膩了,夫人,你的下場與那些深閨的婦女又能有什么區(qū)別?你瞧我,不就是你活生生的例子嗎?” 華珠幾乎要信了她的話了,可昨夜的教訓(xùn)還歷歷在目,她不能中了這個女人的挑撥。就算她與廖子承真的有過婚約,就算年家真的退過廖子承的親……不,不是就算,是真的。想起父親與絳珠在談及廖子承時的遮遮掩掩,以及重生初期,廖子承在面對她時散發(fā)的冷意,她的心底已經(jīng)給出了判斷。但淑云后面的話,未必是真的了。這個女人,當(dāng)著廖子承的面裝巧賣乖,廖子承一走,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華珠將不適壓回心底,若無其事地笑道:“就算年家退過他的親又如何?他還不是從福建追到瑯琊,從瑯琊追到京城,非我不可?你呢,你又算哪根蔥?奉勸你這種有迫害妄想癥的人,別講得好像我丈夫欠你什么。你既然要走就趕緊的吧,別在我跟前晃了,看得眼疼?!?/br> 淑云氣得鼻子冒煙:“你憑什么……憑什么這么無禮?” 這回,輪到華珠呵呵一笑:“就憑我是廖子承明媒正娶的妻,不服氣的話,叫他休了我娶你呀?!?/br> 淑云當(dāng)然知道廖子承不會休了華珠,事實上,她與廖子承還真沒打多少交道。流風(fēng)從她身邊走丟,之后被廖子承收養(yǎng),她隔了差不多三個月才找到。流風(fēng)很喜歡廖子承,跟廖子承呆在一起有比較強烈的安全感,不愿離開,她便隔段時間去看看。廖子承性情淡漠,除了流風(fēng),對誰都愛理不理。她知道那么多事兒,幾乎都是流風(fēng)告訴她的……奇怪,才一個晚上的功夫,這個女人的疑心病怎么就好了呢? 眼神閃了閃,淑云又陰陽怪氣道:“那又如何?流風(fēng)與侯爺情同父子,你卻待流風(fēng)如此刻薄寡恩,侯爺哪怕不休了你,過不了幾日也會厭惡你,屆時,你再來吹噓你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 淑云走后,華珠摔了一桌子瓷器,摔完,心情舒暢,爾后看著一地本該價值連城的“寶貝”,深深地領(lǐng)悟了廖子承那句“哭是一種節(jié)能環(huán)保的發(fā)泄方式”。 巧兒一言不發(fā)地收拾完滿地狼藉時,華珠已經(jīng)有滋有味兒地哼起了小曲兒。 巧兒的心咯噔一下,夫人不會是被氣傻了吧? “夫人,你……” 華珠伸了個懶腰,灑脫地說道:“我沒事,她就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堵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