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廖子承手法很好,不多時,就讓華珠雙腿恢復了正常:“肚子餓不餓?” 華珠輕輕點頭:“餓?!?/br> 廖子承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臉,含了一絲笑意地說道:“我給你做。” 華珠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又強迫自己壓了下去。 一樣的事,敞開心扉后感受,竟是那樣不同。 華珠甜甜一笑,打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廖子承跟著下車。 走到二進門處時,碰到淑云與流風在一旁蕩秋千。流風坐在上面,淑云自身后推他。 廖子承好像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但這個女人怎么好似非得厚著臉皮賴在這兒? 華珠看向淑云的同時,淑云也看了過來,扶住秋千,對流風笑道:“子承和夫人來了?!?/br> 流風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遽然一亮,一溜煙兒地飛到了二人跟前。 淑云自然死皮賴臉地跟上了。 但這回,華珠并不覺得堵心了,既然淑云愛看她跟廖子承秀恩愛,那就讓淑云看個夠,反正吃不到嘴里摸不到懷里,嫉妒得要死的是淑云她自己。 華珠揚起笑臉,溫柔地問向流風:“喜歡蕩秋千嗎?我叫人給你在流音閣扎一個。” 流風眨了眨黑寶石般美麗的眸子,疑惑地“唔”了一聲,隨即將食指放進了嘴里。 這個動作華珠再熟悉不過了,流風很高興。 淑云卻笑盈盈地道:“流風你不是畫了畫要請子承過去看的嗎?” 流風眨巴著眸子點點頭,殷殷切切地看向廖子承。 廖子承摸了摸他腦袋,寵溺地說道:“你把畫拿到流音閣來,好不好?” 流風看了淑云一眼,猶豫。 華珠微微一笑道:“晚上就睡在流音閣,我給你講故事,跟上次一樣?!?/br> 跟上次一樣…… 流風又將手指放進了嘴里,好哦。 淑云嘴角一抽,捏緊手中帕子,皮笑rou不笑地道:“既如此,流風你就跟侯爺和夫人去吧?!?/br> 說完,心有不甘地瞪了瞪華珠,又陰陽怪氣道,“反正呆在府里也無聊,我去街上轉轉,順便也買些添置些東西,省得被趕到別處時,東西不夠用!” 華珠頓覺好笑,廖子承叫她搬的地方所有物品應有盡有,連丫鬟婆子都配好了,她凈身入戶也沒什么。偏得裝出一副多么委屈多么可憐的樣子,還說是被趕出去的,這種無恥程度已經(jīng)快要趕超顏婳的了。 “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比A珠淡笑著丟了一句,與廖子承和流風一塊兒回了流音閣。 流音閣內(nèi),巧兒已經(jīng)吩咐小廚房燉了兩盅湯,見華珠與廖子承回來,忙笑盈盈地端入了房內(nèi)。 流風舔了舔唇角,要喝。 巧兒眼神一閃,攔住他要去拿起勺子的手,訕訕笑道:“這不是你喜歡的口味,我給你做了甜湯?!?/br> 甜湯?流風把手指放入了嘴里。 巧兒捏了把冷汗,趕緊把做給自己喝的甜湯讓給了流風。 廖子承換上一身輕松的行頭,去往了小廚房。 華珠叫巧兒打來涼水,自己則絞了帕子行至流風身邊,看著滿頭大汗的他道:“我給你洗個臉?!?/br> 流風偏頭,避過華珠伸過來的手。 華珠笑了笑:“很涼快、很舒服的,不信你摸摸?!?/br> 流風看向停在自己跟前的帕子,砸了砸嘴,還真用手摸了摸。 “沒騙你吧?”他只是對突然靠過來的東西缺乏安全感,所以會排斥,但如果他自己驗證過了,便也不會害怕了。果然,華珠再次把手靠近他臉蛋時,他不躲了。華珠為他洗了臉又凈了手,打開糖果盒,說道,“只能吃一次,吃多了晚上不許你跟我們睡?!?/br> 流風吃糖以五為單位,華珠口中的一次實則是五顆。 流風撇嘴兒,有些不樂意,但想了想,還是點頭。 “真乖?!比A珠摸了摸他腦袋,將東西收回浴室,又去了小廚房。 小廚房內(nèi),廖子承正在切菜,夜明珠清潤的光打在他俊美的輪廓上,他深邃的眼,亮若月輝下的清泉。 這是一個無論做什么都會全心應對的男人,絕不因事小就懶散怠慢。 若只看他表情,還以為他在寫奏折呢。 也不知是誰說的,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華珠斜靠在門邊,盯著他俊臉,芳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視線下移。華珠看到紅紅的番茄在他刀下變成一朵朵嫣紅的花兒,好奇怪,他怎么切的?不,應該問,他怎么懂得下廚的?好像小時候就會了。他們兩個,常常溜到被建陽人稱作兇宅的地方,烤魚、烤野兔……都是他做的。她也好奇地問過他一回,只記得他說“野外生存訓練里教過”,可野外生存訓練又是什么?哪個書院開的課? 廖子承發(fā)現(xiàn)了華珠,側目看向了她,深邃如泊的眸子在看見她動人的微笑時慕地浮現(xiàn)起一抹亮色:“很快就好了?!?/br> 華珠直起身子走過來:“我能幫什么忙嗎?” “會不會切菜?” “呃……應該……會一點?!彼B手術刀都能拿,菜刀也沒問題的吧。 華珠走到他身邊,從他手中接過菜刀,刀柄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握住的一霎,整條手臂仿佛都暖了起來。 廖子承側移了一步,看著她,眸子發(fā)亮。 華珠被他灼熱的視線弄得心臟狂跳,明明都睡一張床了,怎么還是會跟個不經(jīng)事的小丫頭似的,他一放電,她就招架不住呢? “你……你站到后邊,別誤傷你了?!币磕_的借口…… 廖子承輕輕一笑,不動聲色地站到了她身后。 華珠開始切菜,切的是黃瓜,其實,說剁黃瓜更貼切。華珠根本不知道要用左手按著,就那么提著菜刀一下一下地剁,剁得黃瓜四處亂飛。剁完,只剩一半了。 華珠窘得面紅耳赤,這、這、這黃瓜也太不聽話了! “咳咳?!鼻辶饲迳ぷ樱A珠又隨手拿起一個削了皮的土豆,想也不想便放進一旁的清水里洗了洗。 廖子承眉梢一挑:“呃……對你來說,其實切了再洗會比較好?!?/br> “為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華珠不以為然地鼓了股腮幫子,一刀下去,土豆大爺溜了! “土豆含有淀粉,遇水會變滑?!绷巫映杏帜昧艘粋€干燥的土豆,從身后擁住華珠,讓華珠的背緊貼著他胸膛,爾后他雙手握住了華珠的手,“左手按好,指尖屈進去,以指節(jié)抵住刀身,這樣就不會切到手……” 華珠緊緊貼在他懷里,夏季衫薄,她能感受到他蒼勁有力的心跳,連著她的,擂鼓般跳動了起來。他講了什么華珠全都聽不見了,整個世界靜得只剩心跳的聲音。 呼吸不自覺地變重,好像……不想吃飯了…… 臉頰微微一涼,是他的臉碰到了她的。 那guntang的溫度顯然令廖子承詫異了,忍不住又碰了碰,才確定她的臉燙得厲害。 廖子承微偏過頭,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耳畔。華珠的身子一顫,他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 癢癢的,酥酥麻麻的,華珠縮了縮脖子躲開。 廖子承眸色一深,輕柔的吻又落在了她的臉上、雪頸上。 華珠仰頭,闔上眸子,享受著他輕柔的親吻。漸漸的,意識混沌了起來,好像快要呼不過氣了。華珠抬手,摸上他俊臉,又偏頭尋到他唇瓣,想從他那兒得到一點呼吸。 廖子承叼起她粉嫩柔滑的小舌,纏綿地允著,像要嘗盡每一口甜蜜的滋味。 一線月輝透入,在靜謐的空間里繞出了一層薄薄的粉霧。 巧兒端了空碗走進小廚房,打算再給流風盛一碗甜湯,就看見自家小姐跟侯爺一邊拿著刀,一邊忘情擁吻。巧兒嚇得汗毛倒豎,這是鬧哪樣?不怕割到手嗎? 巧兒有心提醒,可廖子承突然奪了華珠手中的刀,丟在砧板上,然后,扳過華珠的身子,將她抵在了光滑的墻壁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壓抑過后的情潮來勢兇猛,華珠圈住他脖子,吻得天昏地暗。 巧兒吞了吞口水,她……她還是走掉吧。真是的,她怎么老是碰上這種事兒?她也是個大姑娘了,再這么下去,她會忍不住想找個男人嫁掉的…… 一頓飯,做了一個時辰,流風餓得前胸貼后背。 華珠與廖子承壓下異常的神色,故作鎮(zhèn)定地回了屋。流風看著四菜一湯,失望地撅了撅嘴兒,仿佛在說,你們做了一個時辰,我還以為在做滿漢全席呢,怎么才四個菜? 廖子承瀲滟的眸子里掠過一絲促狹,唇角一勾,很快,沒人瞧見。 華珠沒他這么能裝,整張臉都紅透了,像熟透的水蜜桃,反射著誘人的光。嘴唇被吻得紅腫,到現(xiàn)在還麻麻的。清了清嗓子,華珠為流風夾了菜。 這一頓飯,二人哪里在吃?全是在眉來眼去。 廖子承擱在桌下的手慢慢放到了華珠腿上,輕輕地流連,華珠羞澀得瞪了他一眼,他一本正經(jīng)地吃著菜,好像什么也沒干。 華珠氣急,拿腳踢了踢他。 誰料,他的手趁勢一滑。 華珠本能膝蓋一并,阻止了他肆意作亂的手。 他卻銷魂地“唔”了一聲:“好緊?!?/br> “流氓!”華珠皺著小眉頭,低叱。 廖子承眉梢一挑,很無辜地道:“寶貝兒松開,你弄疼我了?!?/br> 其實沒什么的吧,但為什么聽起來這么古怪呢? 華珠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么流氓!這么流氓! 咬咬唇,華珠一把掐住他手腕,然后才抬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 廖子承輕輕一笑,用腳勾住她小腿。 華珠再踢,他再勾…… 如此反復,好幾回頂?shù)搅俗雷印?/br> 流風看著碗碟在桌上彈來彈去,狐疑地眨了眨眼,地震了嗎?為什么桌子會動? 吃完飯,巧兒帶流風下去洗澡。 廖子承拿了褻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起?” 華珠口里的茶水,噗,噴了出來:“不了……你……你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