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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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箏接過來,“請爸爸們帶著寶貝們學(xué)會一項才藝,晚上我們有個篝火晚會歡迎式,由爸爸和寶貝合作完成,加油呀!” 許盡寒一下笑了,“教小朋友可不容易啊,你打算教什么?” 秦思箏自知唱歌不行跳舞也不太行,唯一會的才藝就是打拳,于是弱弱問:“太極詠春泰拳……能行嗎?” 許盡寒一下愣了。 彈幕一聽他用這個小心翼翼的乖軟表情問出這么霸氣的話,都快要笑死了。 【哈哈哈哈太極詠春泰拳?干嘛鴨??!別人表演才藝是六一文藝匯演,秦思箏是大型斗毆現(xiàn)場?】 【太極可還行,你不如把野狐村的爺爺奶奶聚在一起搞個中老年比賽組好了哈哈哈哈?!?/br> 【真的,這個節(jié)目我是沖著司千秋來的,結(jié)果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秦思箏,艸太上頭了?!?/br> 【糊比糊比糊比?!?/br> 【前面的是不是有病?糊比讓你看了?不愛看就滾,找什么存在感,煩死了?!?/br> 【感覺許視帝跟秦思箏關(guān)系很好哎,不是秦思箏水了他一個獎嗎?怎么他倆在綜藝?yán)镞€能這么友好?】 【演戲而已啊,不會真的有人以為綜藝真人秀就是真的吧,都是有劇本的,秦思箏黑料大合集,點擊就送[鏈接]?!?/br> 徐釗這邊也派人隨時盯著,不是網(wǎng)絡(luò)而是秦思箏,免得他突然又干點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他意外的是,表現(xiàn)居然意外的好? 土萌土萌的,連他都要被秦思箏笑死了,這倒是個挺好的苗頭。 偶像一味在天上待著也不行,像這樣接地氣的可愛乖軟又有暴力美人反差才是真的吸粉,不過,他是什么時候?qū)W會的太極詠春? 第9章 青山有思(九) 這邊,何幸自從上次找人屏蔽了秦思箏那條“抓床單”之后,心里一直不安,三天兩頭跑過來觀察陸羨青的精神狀態(tài)。 一有不對,立刻把他送到沈青那兒接受心理干預(yù)。 她來的時候陸羨青剛起,這人有嚴(yán)重的精神衰弱,常年睡不好,一張臉好看是好看,但氣色極蒼白一臉病態(tài)。 這還有個烏龍,當(dāng)年拍完《戮生》之后,導(dǎo)演知道他完全沒起反應(yīng),旁敲側(cè)擊讓她帶四哥去去醫(yī)院。 那年文藝寒冬,陸羨青主演的同性文藝片爆冷拿了獎,營銷號說他撿漏,他不配拿這個影帝,加上他是新人,多少公司想把他打壓到不能翻身。 那會幾乎掀起全網(wǎng)黑潮,何幸忙得跟陀螺一樣,懶得客套就隨口說了句“在看醫(yī)生了”,說的是他神經(jīng)衰弱和厭世欲,結(jié)果傳著傳著就成了“四哥不行”。 他們這邊也不能興師動眾去澄清“四哥很行”,再加上他拍戲一直沒有反應(yīng),何幸也忍不住懷疑他到底行不行。 直到他說自己對秦思箏的手有反應(yīng),她放心之余又覺得擔(dān)憂,按照這個變態(tài)壓抑了這么多年的欲望,很有可能干出點找個牢坐的事。 “四哥,今天心情怎么樣?安寧呢?” 陸羨青懶懶掃了她一眼,“沒起,這么早來干什么?” 何幸心說:還不是看你是不是發(fā)瘋。 陸羨青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你派安寧住這兒二十四小時盯著我,我有時間自殺?” 何幸磨牙,“你是沒時間自殺,但你有時間……嗯?你臉怎么腫了?誰打的?” 陸羨青不答,將手機的畫面投放到墻上,坐到餐桌前說:“拉窗簾,我看不清?!?/br> 何幸堅持:“先說你怎么傷的,這臉是國寶你不知道?你知道公司給你這張臉投保多少錢嗎?” 陸羨青說:“秦思箏打的?!?/br> 何幸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遇見的?我就一會兒沒盯著就打起來了?你打傷他哪兒了?” 陸羨青回味了一下那天,“我沒動手。” 沒動手人家就把你揍成這樣?那是用嘴給人造了一座秋名山?何幸腿都軟了,“四哥,你老實告訴我,進(jìn)……里面了嗎?” 陸羨青掃了她一眼,“揉了一會而已?!?/br> 揉……而已?她只要一想到陸羨青逼著秦思箏半跪在他身前,用那雙手幫他揉出來,不行,她要窒息了。 “我跟你說讓你忍一忍,萬一秦思箏拍了視頻,或者拿著……拿著你的那個去驗dna說你強……那個,到時候我怎么處理!”何幸都要哭了,滿屋子亂轉(zhuǎn),“真的,你沒事干的話你給我找個牢坐,我遲早……” “揉的是眉骨。”陸羨青說。 何幸一愣,回味了好幾遍才不敢置信地問他,“等等,再說一遍,揉的哪里?” 陸羨青說:“眉骨?!?/br> 何幸驟然松了口氣,癱在沙發(fā)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勁,看陸羨青自己拿起遙控器關(guān)上窗簾和燈。 “眉骨就好,眉骨就好?!焙涡倚挠杏嗉碌卣f:“玩兒點清淡的嘛,法治社會不要老想著吃辛辣的?!?/br> 陸羨青沒搭理她。 投影幕上,司千秋帶著孩子正睡午覺,美得像是一幅畫,何幸癱了一會,忍不住贊賞:“司千秋真會討好鏡頭,長得又漂亮,紅是早晚的?!?/br> 陸羨青沒接話,咬了口土司片,覺得不夠甜又多放了一勺果醬。 何幸看綜藝直播,不時指點幾句,“其實綜藝真的是個好東西,快速躥紅,比電影電視好多了,你看文櫟這么多年的媳婦也才剛熬成婆,拿個影后。” “現(xiàn)在時代變了,大家都沒什么時間平心靜氣去看一個作品,快餐年代有熱搜就能硬生生捧紅一個人,秦思箏就是最好的例子?!?/br> “綜藝不管有沒有劇本,在里頭稍微討巧一些,不管商業(yè)價值怎樣,紅是真的紅?,F(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流量就是命,消失三個月可能都沒人記得你了?!?/br> 陸羨青說:“司千秋火不了?!?/br> 何幸一愣,“怎么說?” 陸羨青說:“眼角鼻翼下巴都動過,照著秦思箏整的,過兩年就垮了。” 何幸笑了,“娛樂圈誰不整?這都算是微調(diào),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天生就長這樣,怎么造都帥,多得是修剪過后才能擠進(jìn)來的?!?/br> 陸羨青搖頭,“不是,他在節(jié)目里給秦思箏使絆子?!?/br> 何幸微怔,又看了畫面一眼,司千秋還在睡著,睫毛深長漆黑,“白雪公主”似的安靜而美好,沒偏離清冷貴公子人設(shè)。 “沒必要吧?他現(xiàn)在正當(dāng)紅,秦思箏都糊成那樣了,他該翻的身也翻過來了,至于跟秦思箏過不去?” “人的陰影不是那么容易驅(qū)除,像影子一樣。當(dāng)他受到刺激,就會重新被扼住喉嚨,不得喘息。秦思箏就是他的陰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标懥w青呢喃說著,睫毛斂下來,添了一絲陰郁冰冷。 何幸不以為然道:“不對吧?秦思箏這個性子怎么可能吃暗虧,他不得當(dāng)場蹦起來扯頭發(fā)?你看錯了吧?!?/br> 陸羨青抬起頭,“你說呢?” 他對圈子里的小伎倆見過太多了,自然不可能看錯,何幸沉默了一會問他,“那既然秦思箏都沒感覺到,肯定也沒幾個人能看得出,你怎么就確定司千秋不會火多久?” 陸羨青扯過濕紙巾,一根根擦干凈手指,將它扔進(jìn)垃圾桶。 良久。 “他要傷秦思箏的手?!?/br> 何幸眼前一黑,當(dāng)即按著桌子爬起來,“祖宗,你不要親自下場針對司千秋,看在我當(dāng)牛做馬被你折磨了這么多年的份兒上讓我多活幾天!” 陸羨青說:“嗯。” “對了,文櫟姐那邊說有個不錯的劇本找你,問你意思?!焙涡倚南耄s緊進(jìn)組,進(jìn)了組就沒時間搞幺蛾子,我能多活幾天。 陸羨青說:“看看本子再說?!?/br> “過幾天文櫟跟周導(dǎo)結(jié)婚紀(jì)念日,想邀請你過去玩。”何幸從包里拿出一張設(shè)計精致的卡片,燙金灑銀,還有手寫的邀請函。 陸羨青看都沒看,“不去?!?/br> 他這個脾氣在娛樂圈也算是獨一份兒,茅坑里的石頭都沒他臭,何幸腹誹完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一變,都要滴水了,略微眨一下就跟攪和了春水似的。 她回過頭一看屏幕,秦思箏正在洗水果,手指輕輕地揉搓過每一顆果實,細(xì)致緩慢,水聲瀲滟。 “四、四哥?!?/br> 陸羨青喉結(jié)一滾,抬頭與她四目相對,何幸一句“你不用說了”還沒說出來,那雙含著冰雪似的黑眸一合,淡而冷的嗓音像是帶著一點新生嬰兒的未知無畏,又有一點迷惘。 “何幸,我又有反應(yīng)了?!?/br> 第10章 青山有思(十) 何幸手機響了,她先瞪了陸羨青,每一個字都透著咬牙切齒:“你給我老實點兒!我接電話的時候不許說話,不然你就去沈青那兒住半個月!” 陸羨青伸手投降,“……你接。” 何幸深吸了口氣,端出笑意接通電話,“文櫟姐,有事兒么?” 對面優(yōu)雅知性的女人正在喝下午茶,聲音溫柔如水:“老周非讓我打電話來,我說都老夫老妻的了,一個小宴會罷了沒必要搞得那么興師動眾,他偏說羨青一定要來,跟他聊聊新劇本。” 何幸看向陸羨青,他充耳不聞,滿眼都是屏幕上那個昳麗少年,像個變態(tài)下流老癡漢,頭皮又是一麻,“這樣行嗎文櫟姐,我還在外頭,等我過兩天見著四哥了問問他的意思?” 文櫟在圈子中久了,溫柔又懂里頭的彎彎繞,也不多做強求,“行,有空就過來玩,沒空下次再請他吃飯也是一樣的,你忙吧?!?/br> 何幸又客套幾句,掛掉電話感慨,“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br> 陸羨青仍舊盯著屏幕,目不轉(zhuǎn)睛地扔了一句:“少跟她來往?!?/br> 何幸奇怪他怎么突然對文櫟這么大敵意,助理安寧睡醒了過來,聞言笑了,“他還生著氣呢,上回秦思箏不是在網(wǎng)上點草文櫟綠茶么,說他晚節(jié)不保。文櫟扭頭就給四哥打電話,說自己連累四哥了,哭了好一陣,要不是他那會剛做完心理干預(yù)還有點人性,沒搭理她,不然現(xiàn)在文櫟骨頭都不剩了,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不直接找四哥來找你?” 何幸恍然,輕笑:“喲,會忍著不罵人了?不像你啊,人也是正經(jīng)影后了,該留的面子還是留一點兒吧?!?/br> 陸羨青沒接這句打趣,指尖敲在貓背上,涼涼嗤了聲說:“秦思箏說的也沒錯,我晚節(jié)也差點沒保住,她怎么進(jìn)的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何幸啞口無言,文櫟是帶資進(jìn)組,還因為導(dǎo)演是她丈夫的老師,也是因為這個,她影后的獎杯拿的不穩(wěn)。 不過她自信淡然,還發(fā)了微博感謝組委會的肯定,明里暗里說自己這個獎穩(wěn)不穩(wěn),去找組委會,自己實至名歸。 她這么一懟,立刻有網(wǎng)友扒她過去的新聞,未婚生子遺棄的傳言舊事重提。 當(dāng)時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友,還秀過一段時間的恩愛,雖然經(jīng)紀(jì)公司說并不是她,但捕風(fēng)捉影也要有影子。 她跟周導(dǎo)結(jié)婚之后慢慢就淡出影壇,這兩年才又復(fù)出,第一部 電影就跟四哥搭檔,是花了大代價的。 四哥對娛樂圈的彎彎繞不走心,演自己的戲,接不住的導(dǎo)演不說他也不會讓過,文櫟在劇組也沒少受氣。 何幸暗自思索,吃不準(zhǔn)陸羨青是想答應(yīng)還是不想答應(yīng),“文櫟這意思,還想跟你再搭一部?不然直接拒了?你也不缺好劇本,何必讓她來吃這個紅利,周導(dǎo)也不算一流導(dǎo)演?!?/br> 陸羨青接過安寧遞過來的藥吃了,喝了口水沖沖嘴里的苦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