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游司看他神色不對以為他不高興了,忙收了話題說:“哎我最近設計了一個新玩意,前幾天剛盯著做出來,到時候拿給你試用,我自己之前嘗試了一下,特別得勁兒!” 秦思箏知道他說的“玩意”是什么,忙不迭擺手,啞著被咳生疼的嗓子說:“不了不了,你自己玩吧,我最近禁欲,嗯,禁欲?!?/br> 第26章 青霄白日 游司奇怪地看他:“不是吧?你以前對這個興趣很大的,還說要投資我搞個公司來著?怎么最近好像不感興趣了?你不對勁。” 游司的桃花眼盯得秦思箏有點心虛:“沒,沒有,最近有點累所以不想玩,那你以后有好的再給我留著,我有興趣了再玩,你先留著?!?/br> 游司“哦”了聲坐下來,吃了會東西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摸出兩張紙遞過來。 “這什么?”秦思箏不明所以接過來,眼睛都亮了,拳王邀請賽的內(nèi)場票! “你怎么有這個?” 游司咬著蝦丸有點含糊,“上回看你在家里吊個沙袋,還有那些拳擊手套什么的,加上節(jié)目里你那表現(xiàn)都已經(jīng)遍地老婆了,我也猜出來你喜歡這個了,正好有個朋友是這次場地承辦方,我就找他要了兩張票,咱倆一塊兒去看?!?/br> 秦思箏珍重的收好,這簡直比那些“玩意兒”好多了,激動的手都在抖,要是他也能上臺去打一場就好了! - 陸羨青這邊,明斐真的就派人過來接他了,還是開的他的車。 安寧知道他呼吸道不好,聞著煙味會咳嗽,明斐那車里指定有煙味,所以提前讓司機過來了,明斐的司機白跑一趟。 他也習慣了,笑了笑將地址告知便先走了。 陸羨青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推開門就是一股煙酒混雜的氣味,當場咳嗽了聲以示尊敬這一室的奢靡。 “明總,怎么沒把你腌入味兒呢?!?/br> 明斐一見他來,“哎喲”了聲:“咱家的影帝來了,一會挨個兒來給他敬酒,把他給我腌了,腌干凈,腌不干凈這事兒沒完。” 陸羨青一臉嫌惡地望向他,屋里哄笑成一團明斐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不是,腌入味那個腌,想什么呢,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臟,滿腦子廢料。” 明斐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沒文化,一張口就鬧笑話,當年在頒獎典禮那一通發(fā)言到現(xiàn)在還是某惡搞網(wǎng)站的播放量第一,把主辦方臉都氣綠了。 從那以后,主辦方都讓每一個提名的演員參加之前都準備好獲獎感言,背熟了再去,也算是個經(jīng)久不衰的傳奇。 陸羨青找了個空地坐了,明斐知道他毛病多,這不行那不行跟小公主似的難伺候,立刻說:“那個,換氣扇打開透透氣,都不許抽煙啊,誰把我們陸影帝氣走了我把誰按酒缸里腌成太監(jiān)。”說著又湊過來跟陸羨青說:“夠意思了吧?” “誰氣我把誰閹了?”陸羨青撥開他手臂,揚聲道:“拿把刀來,看明總原地表演一個自宮,一會兒直接送他上頭條?!?/br> 明斐沖他杵胳膊,一臉驕傲又諂媚地說:“哎,哥們兒最近簽了個不錯的苗子,有空帶帶?我跟你說那叫一漂亮,長哥們兒心上了,按我審美長的你知道吧,真是個心肝兒?!?/br> 陸羨青聽膩了,每一個他都是這么說的,每一個都不能超過三個月,還沒有玫瑰花的花期長。 “沒空?!标懥w青接過明斐遞來的酒杯,把何幸的話全扔腦后,喝了半杯,火辣辣地燒灼他的嗓子,痛并快樂。 這段時間他錄制節(jié)目不能喝酒,酗酒加上精神衰弱他幾乎沒怎么睡,酒精讓他找回了一絲舒適。 “別介啊,怎么就沒空了,你這都快歇一年了該進組了吧?”明斐說著拿出手機,大喇喇用臉解鎖,邊說:“真的,我這張臉真踏馬帥,幸好研發(fā)出來用臉解鎖,不然息影了我都不知道往哪兒使。” 陸羨青皺眉看他解了鎖杵到眼前的照片,一頭金發(fā)及腰,藍色瞳眸,深邃精致的面龐又帶著一絲東方人的清瘦,大概是個混血兒。 明斐驕傲笑:“漂亮吧?” “一般?!?/br> 明斐不樂意了:“這還一般?你那眼里恐怕就沒有好看的,就你這樣怨不得別人說你不行,我給你辟謠稿子都寫好了,多早晚發(fā)?” 陸羨青說:“行不行的,你想試試?” “不了,消受不來您?!泵黛巢渲绨?,硬是把照片往他眼前塞,“過段時間該去拍戲了,帶帶他?” 陸羨青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我拍的古裝劇,把他往哪兒帶?明總真有錢就找人從頭給他寫個劇本,親自湊個班底專捧他一個,人能烽火戲諸侯,你明斐娛樂窮的底兒掉一個人都捧不起了?” 說完,有人噗嗤一笑,陸羨青側(cè)頭看過去,許盡寒居然也在,剛才坐在角落,屋里很暗他沒看見。 他腿腳還沒好透,撐著拐杖過來,笑著沖明斐揚了下下巴,“路上撿的,答應了要捧人呢,能在新歡面前跌份兒?” 陸羨青沒聽懂,許盡寒挑了個單人沙發(fā)坐著,笑說:“四哥,替我錄了那么久綜藝,看著都瘦了,剛才熱搜還說你讓秦思箏揍了呢,您這是身心都受傷害,辛苦了?!?/br> 陸羨青點頭:“是辛苦,給我磕個響頭吧?!?/br> 許盡寒:? 明斐在一邊樂得直不起腰,“你還別說,這綜藝我也追了,這個秦思箏還挺好玩兒,要不說之前那個傻逼樣兒我覺得還真挺好,那徒手打馬碎玻璃,還有那一腳踢斷木棍,酷man啊。” 陸羨青眸色深沉,指尖轉(zhuǎn)著杯子不語。 明斐在一邊絮叨:“長得也挺漂亮的,暴力美人這反差也不錯,可惜形象太差了,想洗白也挺難,現(xiàn)在藝人跟拔筍似的,觀眾不是那么好糊弄了。一個墻頭沒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墻頭,他這都塌到在地府買房了,再想上來恐怕也難?!?/br> 陸羨青勾唇笑:“明總也有覺得難的事?” 明斐笑:“可別給我扣帽子,嗯?你對他有意思?那行啊,把他簽過來,我把公司最好的資源都給他,親自給他縷未來計劃,保證洗得跟白雪公主一樣白,怎么樣?” 陸羨青垂眸未置可否,明斐又說:“不過這性子確實不行,diss合作藝人,得把何幸弄過去才能帶得動,畢竟她有經(jīng)驗?!?/br> 陸羨青抬頭,一下笑了:“沒在你手里熏陶過,也不敢說這話啊。” “不知好歹。”明斐懟不過他,扭頭走了。 - 《帶著萌娃去旅行》采用的是直播的方式,但后期剪輯了一些精華版,還有個人cut,秦思箏部分點擊率居然最高,幾乎能跟陸羨青齊平。 秦思箏應節(jié)目組的要求開了一次直播,再一次卡掉,江溪在一邊直樂:“頂流,是有這么頂?shù)??!?/br> 兩人感慨了直播平臺的脆弱,重新登錄上去的時候秦思箏就被大家的熱情驚呆了,表白的、罵他的應有盡有,一時之間把他看愣了。 節(jié)目組沒什么特別要求,就讓他隨便說說,回答一下大家的問題帶帶下一期的熱度。 “還行,不是很累,那個馬嗎?當時也沒想太多,直接就上了,哈哈哈是,謝謝節(jié)目組沒讓我賠錢。”秦思箏沖屏幕一眨眼,讓小琴弦心都化了。 “那個鋼化玻璃質(zhì)量應該不太好,隨便打打就爛了,不過不太建議你們試,如果遇到這種質(zhì)量不太好的可能會傷了手,踢木棍那個嗎?那個也不建議試,慢慢來,鍛煉身體的話像是太極啊、五禽戲之類的都蠻好的,可以去看看節(jié)目組剪輯哦?!?/br> 【哈哈哈寶都會帶廣告了,節(jié)目組把錢結(jié)一下啊!那個五禽戲我在宿舍里練,室友都說我是不是中邪了亂撓。】 【嘲諷人上癮了?司千秋還不夠,現(xiàn)在都嘲諷到觀眾身上了?】 【有些黑子能不能把嘴閉上?風箏是讓大家注意安全你瞎了?行,你牛逼你直接上,到時候傷了自己別說沒提醒了,房管在嗎?拉黑吧省的鬧心?!?/br> 秦思箏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算了,把那一整盒的信抱出來放在鏡頭前:“你們寫了好多,看了我整整一夜眼睛都腫了。什么哭腫的,不是!別胡說啊,真是熬夜熬的,不信你們看。” 這次直播他沒有第一次那么緊張了,加上之前錄了一期節(jié)目也有點適應,挑揀著問題和錄制的趣事聊了半個多小時。 有人問起陸羨青怎么樣,秦思箏忙說:“陸前輩是個很好的前輩,教了我很多,我很尊敬他,是我的偶像。” 粉絲多半都是比較溫柔的,這次的綜藝圈了不少粉,雖然不能一下子掰回他的形象,但起碼能看的出改變秦思箏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直播結(jié)束,江溪在一邊松了口氣:“這次彈幕溫柔多了,看得我心驚膽戰(zhàn)的,看來咱們之前拍的照片挺好的,要不然把后面那張照片發(fā)出去吧?趁熱圈粉?!?/br> 后面那張照片秦思箏記得,手之后的蝴蝶骨,當時那只手確實引起了很大的熱度,但很快被全網(wǎng)屏蔽了,他其實也松了口氣。 上一世他也不是沒拍過手,但都是拳頭,那種拍法讓他很不適應,但為了粉絲他愿意那么做。 江溪說:“滿足粉絲的愿望很吸粉的,現(xiàn)在很多藝人都高高在上,粉絲根本觸碰不到,如果能接地氣一點的話效果肯定很好。” 秦思箏點了點頭,“你說得對?!?/br> 江溪壓住翹起的嘴角,伸手跟他要手機:“那我找他們修修圖發(fā),哎?怎么是攝像模式?” 秦思箏說:“不是要接地氣么?拍個打拳發(fā)上去,你覺得這個不接地氣?” 江溪:“……接,接地氣?!?/br> 他咬著牙無語的拍了一小段秦思箏穿著背心戴拳套把沙袋打的四處亂晃的視頻,充滿了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荷爾蒙幾乎溢出屏幕。 微博一發(fā),底下粉絲立刻開始吸溜,覺得a爆了,紛紛讓他下次多發(fā)一點,還有當場求他去拍個功夫片的,本色出演那種。 江溪在心里奇怪,他怎么不聽忽悠了?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說……碰巧? 秦思箏擦了下臉上的汗,正好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老年組?時間應該有,不過我得先溝通一下,如果有時間就過去,可以嗎?” 江溪問他:“什么事兒啊哥?徐哥可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跑的啊,萬一又讓人拍到什么就不好了,而且你現(xiàn)在在風頭上,小心有極端黑粉?!?/br> 秦思箏說:“江北電視臺在野狐村舉辦了一個老年組的太極比賽,那些村民們想讓我去當領隊,就托導演來問問我?!?/br> 江溪:“?不去了吧,這種東西上不了臺面,而且錄完了也沒必要跟他們聯(lián)系了,那些村民又不能給你帶什么助力,這不是明擺著占你便宜么?!?/br> 秦思箏已經(jīng)開始給徐釗打電話詢問了,看起來像是打算過去的樣子,江溪忍不住皺皺眉,這個人和傳聞中怎么一點也不像? 不是說他不把粉絲當人嗎?這綜藝都錄完了,他還去那個破村子干嘛?圈粉也沒必要圈這種吧,吃力不討好。 他怎么想的? - 陸羨青這邊,安寧等了兩個小時還沒見他下來,剛想上去找就見他過來了,帶著一身的酒氣,眼睛有點燒紅。 “不是讓您不喝酒么,何幸姐又要扒我的皮了,我就是白素貞也沒這么多層皮能褪?!卑矊帞?shù)落著,將他扶上車,手機上還在播放著什么。 陸羨青低頭一看,少年身上浮著一層汗,頭發(fā)沾濕黏在額角,微張著嘴喘氣,雙手猛擊沙袋,砰砰砰的聲音從手機上傳來,一下一下勾著他的呼吸沉了。 安寧一把搶回手機關掉:“您休息一會,到家了我喊您?!?/br> “嗯?!标懥w青沒去搶手機,腦海里回蕩著少年擊打沙袋的姿態(tài)表情,幻想它打在自己的身上,猛烈而又沉重,將他的骨頭全部打碎。 安寧聽見呼吸很重,回頭看他閉著眼也不好判斷是不是睡著了,試探性地喊了聲:“四哥?!?/br> 陸羨青沒應,她猜測大概是睡著了,所以也沒再說話,到家了叫他時,被他一把掐住手腕,差點給她擰斷了,雙眸赤紅充滿殺氣,嚇得安寧一哆嗦:“四哥,是我!” “……安寧?!标懥w青松開手,揉了揉眉心:“對不起。” “沒事,到家了?!卑矊幭刃∨芟氯グ言鹤拥臒舸蜷_了,然后扶著他往家里走,房子里的燈都是聲控的,有聲響就亮了。 厭厭聽見聲音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蹦到陸羨青的手臂上蹲著,親昵地舔了舔手背。 “四哥你早點休息,有事就叫我?!卑矊幷f。 “嗯,去吧。” 陸羨青帶著厭厭上了樓,影音室里一片透亮,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鈍痛的太陽xue,拿出手機找到了那條打拳的視頻,投影在巨大的熒幕上。 他關掉燈,室內(nèi)頓時一片漆黑,只剩下滿身是汗的少年,在皮膚上閃閃發(fā)亮,連呼吸都有了實體,一聲、一聲。 陸羨青低下頭,任由谷欠望蓬勃生長,黑暗的世界中只剩那一寸彩色,他拿出手機,再次給對方發(fā)去了自己的渴望。 【你滿身是汗的樣子好性感,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你的手都希望它能狠狠地打在我身上,把我當成這個沙袋,打我吧?!?/br> 【你流了好多汗,那雙手都紅了,你一定明白我想要做什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