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何幸破涕為笑,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下:“臭丫頭?!?/br> 安寧沖她撒嬌:“不可以兇兇哦?!?/br> 何幸長舒口氣無奈搖頭,“你啊,希望能借你吉言?!闭f著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偷偷跟葉總打聽一下他小時候是不是經(jīng)歷過什么,你別告訴四哥知不知道?” 安寧:“可是四哥不讓說,萬一葉總那邊……” 何幸說:“有事我擔著,這件事不告訴葉總,她知道能把我皮扒了,扒完了不解氣能把你一起扒了?!?/br> 安寧想到葉溆,頓時打了個哆嗦,“你說得對?!?/br> 第41章 青云直上 “求你,讓我再看他一眼,就一眼。” 潔白的光芒刺眼不能直視,男人的聲音嘶啞痛苦,帶著無盡的祈求,“求您,一眼就好。” “混賬!你看他一眼的結(jié)果是什么?他都不記得你是誰,看了又有什么意義!你已經(jīng)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想怎么樣?他的死與你無關(guān),他的活也與你無關(guān)!”冰冷的機械嗓音如同一根冰錐插入男人的心口,帶著毋容置疑的冷漠,擊碎了男人所有的期盼。 “他記得,他記得……”男人喃喃說著,赤紅雙眸之中的悲傷幾乎能把人溺斃。 秦思箏正在啃劇本,看到初敬死的時候,丁沉海仿佛瘋了一樣去找他,兩人到底沒有見到面就陰陽相隔了,之后就是他的思覺失調(diào)癥徹底爆發(fā),開始走向瘋癲,然后再被治愈。 他有點抓不穩(wěn)情緒,側(cè)頭去看陸羨青,忽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做噩夢了,雙手祈福一樣的姿勢握在胸前,額頭滿是冷汗,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 “四哥?” 陸羨青猛地驚醒,伸手抹了下額頭的汗,“我睡著了?!?/br> “你做噩夢了嗎?” 陸羨青不答反問:“你怎么沒叫醒我,幾點了?” “六點多了。” 他睡了四個多小時?陸羨青自己都有些詫異,他在外面是不怎么能睡著的,居然就在這張椅子上,別人的注視之下睡了四個多小時。 秦思箏說:“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陸羨青說:“真是不好意思,說教你,結(jié)果我自己睡著了?!?/br> 秦思箏忙道:“您已經(jīng)教我很多了!” 他的戲份并不太多,陸羨青其實給他理得差不多了,今天過來也是想看看他,“明天就要開機了,要好好演,被周長江罵的話可不要說是我的學生?!?/br> “我會好好演的!” “我打個電話,你先走吧?!标懥w青說。 秦思箏不疑有他,拿起自己的劇本跟他道別就下了樓,出去的時候看到門外的何幸跟安寧連忙問好,“四哥睡著了,耽誤您了?!?/br> 何幸說:“我知道,快回家吧,明天進組別遲到。” 秦思箏點點頭下了樓,沈長風沒在車里,一直站在樓下的電梯口,像根柱子一樣守護著,見他下來便伸手接過劇本。 “你怎么不在車里等我?” 沈長風說:“在車里有什么事兒不能第一時間知道,在這兒看著好一點?!?/br> 秦思箏感慨他的細心,有他在省心多了,自己不懂娛樂圈的一些事情,他都會提前確認一遍,用那張嚴肅的臉嘮叨。 “長風辛苦你了,晚上我煲湯給你喝?!?/br> 沈長風聽見這個字臉都要白了,“不用,我不愛喝?!?/br> “你之前還說自己愛喝湯的?晚上煲一個豬骨魚頭番茄蘿卜湯給你嘗嘗怎么樣?”秦思箏瞇著眼笑,在看到他臉又白了幾度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逗你玩兒的,晚上煮銀魚羹給你吃,還有上次你說好吃的腌篤鮮跟桂花魚?!?/br> 沈長風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在前面去開車了。 秦思箏鉆進車里,“四哥說我最近做菜有長進,多虧你幫我試菜,謝謝你啊?!?/br> 沈長風說:“我能不繼續(xù)當小白鼠了嗎?” 秦思箏說:“當然不行!大不了我私人給你漲工資,多給你加一半!” “哦,謝謝老板,希望我還有命拿?!鄙蜷L風冷漠的啟動車,面無表情的補上下半句:“下次做點人能吃的菜吧,你四哥也不一定喜歡那些胡蘿卜冬筍茶樹菇魚湯?!?/br> 秦思箏說:“他挺喜歡的啊,我剛才給他都喝了,還說特別好喝,是你不會欣賞吧?!?/br> 沈長風:“當我沒說?!?/br> 秦思箏:“哦。” - 第二天就是開機儀式,沈長風跟他說過機器蓋紅布,演員主創(chuàng)們燒香敬天地,祈禱拍攝順利之類的慣例和注意事項免得他不懂會出紕漏。 秦思箏來得早,是第一個到劇組的演員。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看見他也都略過去了,最后還是一個小助理跑過來給他遞了瓶水,“您來得也太早啦,那邊有椅子您可以先過去休息一下,導演有一會才來呢。” 咖位在這個見面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第二個來的是男二號陳秋,童星出道但一直是劇紅人不紅的代表,即便如此劇組也不敢怠慢,忙迎了上去。 陳秋看見坐在角落的秦思箏,快步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你好我叫陳秋。” 秦思箏站起來同他握手,“您好,秦思箏。” “哎你怎么來這么早?。块_機還早著呢,經(jīng)紀人無事忙非讓我早點到,困死我了?!标惽镎f著打了個呵欠。 “好像有點下雨了,咱們到傘底下坐著吧,一會淋濕了潮的難受。”陳秋看起來有點話嘮,叭叭叭說個不停,不過看起來挺友善的。 秦思箏點頭跟他一塊兒往原本用來遮陽的傘過去,不知道說忽然喊了句:“姚姐來了!” 秦思箏和陳秋一起回頭,看到一輛黑色房車停在了門口,很快上面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拉開車門,從上來下來一個容貌精致的女子。 陳秋小聲說:“她就是動靜大?!?/br> 姚瑾微一身高定,兩個助理一個幫她撐傘一個幫她提裙子,黑色墨鏡遮住了小半張臉,像個女王一樣高傲的從車上下來。 劇組人員迅速圍上去噓寒問暖,不難看出對她的熱絡巴結(jié)。 這部戲沒有女主,姚瑾微飾演的女二號戲份相對多一些,劇組已經(jīng)對他如此,如果是陸羨青來的話恐怕更熱切。 媒體來得都很早,姚瑾微和周長江先后到場,握手打了招呼。 “還是這么美啊。” 姚瑾微抿嘴輕笑,“拍您的戲還不是要扮丑,多美也沒用啊,您啊有了文櫟姐就不會憐香惜玉了?!?/br> 周長江笑說:“為了藝術(shù)奉獻,好事兒好事兒,你文櫟姐來了也一樣,你先去跟媒體打打招呼,我先失陪一會?!?/br> “您忙?!?/br> 姚瑾微余光瞥見和陳秋站在一起的秦思箏,眸光所及似乎眨了下,略帶一絲輕蔑,然后微笑和各位媒體打招呼。 陳秋說:“咱們也過去吧,有點鏡頭也是好的?!闭f著便拽秦思箏一起往那邊走。 周長江不允許錄像,媒體舉著相機瘋狂拍照,希望能多搶一些新聞。 姚瑾微看見兩人來,側(cè)頭露出相對更好看的右臉,優(yōu)雅一笑:“快別拍了,今天沒怎么化妝,再拍我都要被思箏壓下去啦?!?/br> 雖是玩笑話,但里頭七分真三分假誰都看得出來。 “還好剛才拍照的時候咱倆沒站在一塊兒,不然我這妝可就白畫了?!?/br> 秦思箏說:“沒白化,好看很多?!?/br> 姚瑾微一時居然沒分辨出來他這是嘲諷自己,還是一句真心客套,“哈哈哈這算是對我化妝師的最高肯定嗎?” 媒體一起笑,說是對她美貌的肯定。 她咖位比陳秋大,又比秦思箏會來事兒,往那兒一站就是c位,把媒體的眼神牢牢鎖在自己身上,偶爾有幾個想cue秦思箏的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的帶走了。 “之前您有跟秦思箏合作過嗎?這次要演不少對手戲,您有什么想說的呢?” 姚瑾微說:“其實挺期待的,他第一次拍電影就是這么大制作,跟像四哥這樣的演員演戲,希望能好好加油呀。” 今天的媒體都屬于正面合作,也不會深挖,多半都在客套。 “姚姐對后輩真不錯?!?/br> “姚姐這是第二次跟四哥合作了吧,會不會緊張?” 姚瑾微還沒開口,陳秋先說了,“跟四哥搭戲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啊,要是接不住戲他可是會很慘的?!?/br> 他一臉愁苦的靠近秦思箏耳語,“我有一年在他戲里就演了個路人甲,好家伙都給我罵出陰影了,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他罵的人不是我,是他媽導演,差點又給我整出陰影?!?/br> 秦思箏微愣,陳秋又小聲說:“這哥是真牛逼,上到制片人下到導演就沒有他不敢罵的,我人都傻了。” 媒體道:“思箏那個小將軍的宣傳片拍的真好,看得我眼淚嘩嘩的。周導說當時看綜藝就要選你了,初敬這個角色簡直是給你量身打造的,你這次一定能拍過癮了?!?/br> 秦思箏說:“這個角色我很喜歡,希望不會辜負導演和大家的期望?!?/br> 姚瑾微低頭輕笑,三言兩語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那次不能怨四哥,我那天身體不舒服導演非讓我下河,那冰碴子都凍了二尺厚下去不得脫半層皮?” 媒體們對這事兒略有耳聞,但具體什么樣倒是不大清楚,姚瑾微說:“他幫我說話來著,導演也不給他面子,我心想就算了,忍忍下水吧,結(jié)果四哥一腳把桌子都踹塌了。導演罵他別多管閑事,就是他也得下,有中不拍這個戲,回去當他的少爺把這劇組買了說話就算?!?/br> 陸羨青當時把劇本往他臉上一摔,扭頭就走了。 導演在后頭叫罵,“你他媽有本事就別回來,這戲不拍等著被封殺吧!” 陸羨青朝身后擺了下手,姚瑾微說:“要說四哥還是四哥,后來導演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又換了個導演這戲才拍下去?!?/br> “哎四哥來了!” 陸羨青從車上下來,他一直都只有安寧一個助理,穿著簡單的黑襯衫黑長褲,表情看起來淡漠到有些冷僻。 媒體像是蜜蜂看見了蜂蜜般一擁而上,姚瑾微剛擺好的姿勢無人去拍,臉上忡然變色,但隨即又恢復笑意,優(yōu)雅的走向陸羨青。 秦思箏沒過去,站在原地出了神。 昨天他的精神很差,做噩夢的時候看起來脆弱極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姚瑾微微笑招呼:“四哥,您今天遲到了喲,等你半天啦,路上堵車嗎?”她貼心的為陸羨青的遲到找好了借口,順勢伸出手等挽胳膊。 陸羨青徑自走過她,到了秦思箏面前,低頭問:“來多久了?” ?什么情況? 媒體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