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娘子、已婚女士【1v2】、親愛的太子殿下、奇門術(shù)師、從離婚開始戀愛、七十年代學(xué)習(xí)系統(tǒng)、白月光她不奉陪了、欲界(高H)、我真的只有一個老婆、歲月間
“沒事?!?/br> 沈長風(fēng)一拽他褲腳發(fā)現(xiàn)腳腕都腫起來了,“什么沒事!去醫(yī)院!” “我不要緊,回去冷敷一下就行了,以前我也經(jīng)常受傷,沒事的?!鼻厮脊~真的不想去醫(yī)院,萬一被人拍到又要麻煩,而且他也不想讓陸羨青知道。 沈長風(fēng)拗不過他,“那要是不行立馬就要去醫(yī)院?。 ?/br> “嗯。” 秦思箏最近幾天總覺得累,睡眠也比平時多,晚飯吃了幾口就開始打盹,沈長風(fēng)覺得不對勁,叫醒他詢問。 “可能是太累了,我去睡會?!鼻厮脊~放下筷子往臥室走,時不時打個哈欠。 沈長風(fēng)心里擔(dān)憂,揚聲說:“我?guī)湍泐A(yù)約一下,明天早上去體檢,就當(dāng)是例行查查身體了。” 秦思箏擺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 何幸回到家的時候安寧在客廳里繞圈子,一見她回來就撲上來抓住她的袖子,“幸幸姐,四哥他……” “我知道。”何幸按住她的手,“別聲張,我去看看他?!?/br> 他精神看上比昨天上去好了一些,但何幸知道其實是更差了,每天都往沼澤里陷一分,直到最后沒頂。 “蔣臻怎么說?” 陸羨青嘴角泛起一絲嘲諷:“招了。” 光是陸羨青約見就足夠讓蔣臻興奮,他甚至是從片場請假出來的,一臉強行壓抑的冷靜,“您找我有事?” “嗯,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醫(yī)生去見過么?” 蔣臻飛快在心里盤算怎么回答,他不是知道了自己貼那個錄音器的事了吧?可要是不承認(rèn),他會不會懷疑自己根本沒病? 思來想去,回答就晚了。 陸羨青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侍者來問點餐,按照氣質(zhì)先站在了陸羨青旁邊,“先生請問需要點什么?” “先問這位先生吧,我跟他一樣?!标懥w青笑著朝蔣臻一伸手,一語雙關(guān)的暗示。 蔣臻心照不宣的沖他笑了笑。 他打聽過陸羨青愛吃什么,也知道那些是秦思箏不許他吃的,更知道他總是被逼著吃胡蘿卜之類。 他不會讓陸羨青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不會像秦思箏那樣恃寵生嬌。 陸羨青聽著他點的每一樣都是自己偏愛,垂眼笑了笑,等侍者走了才掀起眼皮,無意的掃過他的手,“怎么受傷了?” 蔣臻盡量把手凹出一個漂亮的造型,然后忍辱負重似的說:“拍戲的時候碰到的,我不喜歡用替身,難免的?!?/br> 陸羨青喜歡敬業(yè)的人,就算他現(xiàn)在不能一舉取代秦思箏,起碼能在他心里增加一些好感。 “四哥您約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幫您辦到!”蔣臻眼底全是急不可耐,明明是被約出來的,反倒像是他主動了。 陸羨青靠在椅背上盯著他看,蔣臻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暗暗在心里想,讓人送東西給秦思箏的事應(yīng)該沒露餡兒。 不要慌,穩(wěn)?。?/br> 陸羨青又不是神仙! 蔣臻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聽見對面那道清冷嗓音說:“我聽何幸說你挺認(rèn)真,演技也不錯,有個片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br> “真的嗎!” 蔣臻攥著杯子的手都在抖了,陸羨青約他拍戲! “你覺得我像是騙人么?我信譽有這么差啊?!标懥w青輕笑,嘴角寵溺似的笑意迷得蔣臻愣了愣,耳朵泛起紅痕。 “您信譽不差?!?/br> 陸羨青輕嘆了口氣,略有些落寞的看著面前的杯子,“我們這種身份,必須小心藏著情緒,鬧大了又是一場風(fēng)波,都說我眼高于頂恃才傲物,其實根本拍不了太多戲?!?/br> 蔣臻略微蹙眉:“思箏他……不能理解您嗎?” 陸羨青苦笑了下。 蔣臻抿抿唇,看著他的表情大著膽子說:“四哥,不管怎么樣,這個世界總有一個人是懂你的,我知道您可能永遠不會看我一眼,但作為您的粉絲,我永遠支持你做任何事?!?/br> 陸羨青抬起頭看他,蔣臻用力點頭。 “他太會惹事?!标懥w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姚瑾微和文櫟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總要擔(dān)心他什么時候闖禍?!?/br> 蔣臻聽見秦思箏的名字表情就變了,有心虛有恨意,陸羨青沒錯過任何一個,“也幸虧是文櫟大度,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跟他計較,推薦他去演了初敬這個角色?!?/br> 蔣臻恨意爆發(fā),這個角色明明是他的! 陸羨青看著他的表情,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文櫟說你在沈青那里裝了監(jiān)聽器,知道了我的病情,然后把那些東西寄給了秦思箏,有這回事嗎?” 蔣臻極力否認(rèn):“我沒有!她是胡說的!我那段時間確實因為精神不太好還進了醫(yī)院,醫(yī)生還給我開了重度抑郁證明?!?/br> 陸羨青笑了下,“文櫟告訴我,你因為這個角色被秦思箏搶走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在微博上說自己有病,其實根本沒有,你還很恨我,巴不得讓我死?!?/br> “我不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死,我喜歡你,對,我喜歡你!”蔣臻喊完便看見陸羨青嘴角翹起的笑意,“您不信?” “喜歡我?那就是想讓秦思箏死了?文櫟跟你,你說我該信誰?秦思箏跟她道過歉了,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針對他,你就不一樣了。” 蔣臻在心里辱罵了文櫟數(shù)遍,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信! 既然她先不講信用,那就不要怪自己! 他深吸了口氣,說:“文櫟為了不讓自己未婚生子的丑聞爆出去,千方百計的設(shè)計秦思箏,讓他離開這個圈子!” 陸羨青淡淡掀了下眼皮,“我怎么信你?!?/br> 蔣臻生怕他不相信,急不可耐的拿出證據(jù),“這些是我找人調(diào)查的所有資料,這是秦思箏以前住過的孤兒院,這份是他們兩人的dna鑒定報告,這個是韓璋,秦思箏的二叔,他前幾天跟文櫟見面的照片在這里,文櫟根本就是秦思箏的mama!” 饒是陸羨青也震驚了兩秒,文櫟居然是秦思箏的親生母親! 她居然這么狠,設(shè)了這么多局讓秦思箏鉆,那么從一開始他入圈到后來被全網(wǎng)黑,中間是否也有她的運作。 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秦思箏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被打壓出局了? 陸羨青克制著將那只手機摔碎的沖動,冷靜的看著他蔣臻,道:“竊聽別人、偷偷鑒定別人的親屬關(guān)系,私下調(diào)查別人,你還做了挺多?!?/br> 蔣臻知道自己騎虎難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您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吧?如果有就不會來找我確認(rèn),而且您今天來找我,應(yīng)該不是為了這件事吧?秦思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們還在一起嗎?” 陸羨青看他從一開始的乖順轉(zhuǎn)變成現(xiàn)在的狡詐,厭惡的掃了他一眼。 蔣臻靠在椅背上,雙手?jǐn)傞_無辜的笑了笑:“這一切都是文櫟做的啊,她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消失,什么都干得出來,說不定會把您的秘密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個高嶺之花的禁欲影帝,背地里是個?!?/br> “變態(tài)?!?/br> 陸羨青站起身,走到蔣臻面前低下頭,勾住他的領(lǐng)子以氣聲告訴他:“盡管試試,這件事要是爆出來,我一定讓他……” 蔣臻臉一下子白了,“你想干什么?” 陸羨青松開他,淡笑了聲:“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不怕死,在我死之前,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br> 陸羨青將事情大致告訴何幸,她有點驚訝,“文櫟怎么肯告訴你這些?你沒做什么不該做的吧?” 陸羨青笑了笑,“知道什么叫納什均衡么?” 一個人,在不肯定自己會不會被對方出賣的時候,會下意識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選項。 蔣臻心不夠冷,與虎謀皮也自然沒有幾分信任。 何幸恍然,怪不得他要約的是蔣臻而不是文櫟,還以為他是打算去引誘蔣臻,忍辱負重讓他不要把事情說出來,還想感嘆他為什么改性子了。 這么一看,還是原來的那個冷硬心狠的陸羨青。 “那接下來怎么辦?” “蔣臻沒用了?!?/br> 他淡淡一句,何幸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好,我不會讓他再說出一句,然后是文櫟,她是周長江的太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他?” 陸羨青遲疑片刻,不答反問,“他今天還好嗎?” 何幸深吸了口氣,有心瞞著他,但估計他不會信所以還是說了實話:“精神不錯,參加活動也能很好控制情緒,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只是不太想看見我,估計看見我就會想起你?!?/br> 陸羨青笑了笑,“那就好?!?/br> 第97章 青天霹靂 秦思箏做了很長一個夢,夢里有漫無邊際的白霧,伸手不見五指。 他往前走,試圖找出一條通往盡頭的路,可無論他怎么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轉(zhuǎn),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出神。 兩側(cè)有人行色匆匆的穿梭,他伸手去拽一個人卻撲了空,手指從那人的身體上穿過,如水流般沒有實體。 秦思箏大驚,又去抓另一個,循環(huán)往復(fù)他終于確認(rèn)了這些人都看不見他。 他想說話,可喉嚨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完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低頭一看,雙手雙腳全部被鐐銬鎖住,活動范圍僅有方寸。 沒有一個人能看到他,自然也沒有獲救的可能,秦思箏拼命掙扎,試圖依靠自己的力量掙脫出去,可手腕都磨破了還是無濟于事。 “編號px8830,任務(wù)完成,資料存檔中?!?/br> 資料?什么資料? 秦思箏下意識抬頭,看到了壓下來的天穹,黑沉沉的如同即將砸下來的暴風(fēng)雨,腦海里冰冷的機械音緩慢而生硬,讓他油然而生一股恐懼。 “監(jiān)測到編號px8830有自主意識行為,系統(tǒng)將強制進行格式化處理,處理進行中……” 隨著機械音的落下,秦思箏神經(jīng)幾乎根根繃裂,劇烈的撕扯仿佛有一根尖銳的錐子,順著血管的紋路扎進去硬生生劃成兩半。 好疼。 他僅剩這一個意識,可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任由著那枚錐子將他的經(jīng)絡(luò)根根劈開,掙扎中鎖鏈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可無論怎么疼他都始終保持清醒,一絲一毫的疼痛都沒錯過。 漫長的酷刑漫漫無期,秦思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再也受不了的痛吼出聲,猛地翻身坐起來,驚醒了。 他恍惚的看著眼前,待聚焦才找到一點光線。 沈長風(fēng)擔(dān)心他出事來得很早,聽見叫聲立刻跑了進來,看見他茫然的坐在床上,伸手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他一頭的冷汗。 “你做噩夢了?” 秦思箏頭疼的厲害,夢里那股尖銳疼痛幾乎百分百傳輸,疼得他喘口氣都哆嗦,眼睛也有點發(fā)霧。 他恍惚了一陣才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沈長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