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一張剪報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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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映露在車子來到盧公館前院時醒了,她母親羅英嵐本就等在正廳,聽到外頭有汽車聲,馬上就來到了前院,盧映露隔著車窗看到母親,也沒等司機來開門,自己動手開了車門,往母親的方向奔去。 盧天明晚一步來到前院,看見女兒飛奔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但迎接女婿還是重要的,他掠過親暱擁抱的母女二人,朝剛下車的顧青巖走去。 「小ㄚ頭黏娘親,抱完了,還要說小話,大半會不會想起你我囉」盧天明說著,臉上是一副洞察先機的模樣,顧青巖看著抱著母親手臂的盧映露,沒有應(yīng)答,只是笑著頷首,跟著盧天明進了廳內(nèi)。 「飯點過了,但你們還沒用餐吧?」盧天明問著在椅上落座,看著妻女倆細(xì)碎的說著話走進屋去,而家僕們正忙著和顧家的司機卸行李和禮物,顧青巖的眼神也追著盧映露的身影直到她和母親一起進屋,這才收回了視線,答道:「映露在車上睡著了,就沒有停下來用飯,直接過來了」 盧天明頷首,他早有預(yù)期,邊起身邊對顧青巖道:「我有讓廚子備了飯菜,你在映露屋里用吧,也歇會兒,她娘倆不知道要說多少話」 顧青巖順從地接受了盧天明的安排,在岳丈的親自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主屋旁的東院,盧天明指著現(xiàn)在門房大開的那間房對顧青巖說:「映霞和映露出嫁前就住這么院子,那間便是映露的房間」 顧青巖跟著盧天明進了盧映露的房間,顯然顧家倆老是把女兒們的閨房都保留了下來,他輕易地便從屋里的擺設(shè)上看出過去盧映露的生活痕跡,一個小書柜里滿滿的書,還有張大桌子,中間放著紙硯筆墨,邊上有繡架和成筐的織線,南瓜造型的針插留在桌上,和小剪子并排著,所有的東西都維持的一塵不染,似乎前一秒,他們的主人才剛碰過似的,顧青巖覺得心情很特別,似乎窺見了與自己成親前,盧映露的日常樣貌。 盧天明沒注意到顧青巖好奇觀察的模樣,他只想著讓腳不方便的女婿趕緊就坐,吃上午飯,在盧天明的招呼聲中,顧青巖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眼神,在盧映露房里的圓桌邊坐下,沒多久,眼前便擺滿了豐盛的菜餚,顧青巖眨了眨眼,不是很確定自己一個人就餐是否能吃完這海量的食物。 盧天明見他沒有馬上動筷,怕他是拘謹(jǐn),親自給他夾了個紅燒蹄膀,催促道:「別客氣,多吃點啊」,顧青巖拿起筷子,趕忙在盧天明的注視下吃了口rou,盧天明看他動筷,心里瞬間舒坦了,在邊上坐了下來,絮叨道:「別擔(dān)心露露,她娘也給她備了一桌子好吃的,上回見你就想說了,太瘦了,得多吃點」 顧青巖瞬間有些僵硬,老丈人似乎不打算走,那他得加把勁,多吃些。 看著女婿埋頭苦吃,盧天明很是欣慰,他早聽聞顧青巖為盧映露說動了渭城大學(xué)招收女學(xué)生的事,又聽人說顧青巖為此身兼數(shù)職,不只要教課還要寫教課書,忙得不可開交,能為女兒做到如此,盧天明心中很是歡喜,只是不知如何言謝,便化感激為行動,笨拙的關(guān)照著顧青巖的身體。 這頓飽含岳丈關(guān)切的午飯,顧青巖吃得滿到了喉口,才讓盧天明滿意的囑咐他多休息后離去,屋里只剩下他一人,終于能好好看看盧映露的房間,也順便消食,他在屋里四處走看,最后來到少女的小書柜前。 柜子里有系統(tǒng)擺放的大半是課本和文史類書籍,馀下則是小說、繪本、辭典、繡樣之類的書雜放著,其中一層堆疊了一些沒有任何題字的小本子,顧青巖好奇的翻了下,一張剪報從其中一本里飄了出來,顧青巖趕忙彎身去撿,卻在那上頭,看見了幾年前自己的臉。 忍不住認(rèn)真地看了眼自己翻開的書頁,上頭有娟秀的字跡寫著日期和「顧青巖于英格蘭招待同鄉(xiāng),青城早報刊」,顧青巖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應(yīng)該是翻到了盧映露的日記,心跳不由得加快,他小心地把有自己身影的紙片歸位,連同本子一起放了回去,接著回身到圓桌邊又坐了下來,手撫上自己的心口,有些茫然地望著門外的庭院。 盧映露走回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顧青巖很難得會發(fā)呆,她好奇他為什么出神,快步來到男人面前,用自己的臉佔據(jù)對方的視野。 一看見盧映露,顧青巖眼里便有了神,在盧映露好奇的「青巖哥哥想什么呢?」的問句中,他抬手去攬盧映露的頸子,吻了上去。 知道盧映露比自己想像的,更長久的把自己放在心上,顧青巖心里有著莫名的彭湃情緒,言不清道不明,最后全化成對盧映露的愛慾,吻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