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什么理由睡在同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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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知本來不打算親自去接姚盛宇,但聽見高素云的念叨,又覺得不去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第二天下午,她提前下班,到機場接人。 天氣不好,飛機晚點了,敬知多等了三個小時,為免自己餓暈,她就近吃了點東西,等接到姚盛宇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鐘。 高定正裝包裹著男人成熟且挺拔的身軀,越發(fā)凸顯他身上凜冽的氣質(zhì),他沒有帶行李,只拿著一個公務(wù)包,步伐是匆忙的,目不斜視,直直從敬知身旁走過。 敬知一時之間忘記了該做什么,等她回過神,只好小跑跟上,在他身后輕輕喊了一聲:“盛宇。” 敬知叫了幾聲,男人才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她,他好像有些疑惑似的,皺著眉頭,“敬知?” 在人來人往的接機口,兩人相顧無言,不像是親密無間的夫妻,倒像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這似乎是一種錯覺,愣了片刻,姚盛宇走到敬知面前,眉頭緊鎖,問她:“怎么還親自來一趟?” 敬知原本也不想來,但她還是說:“沒關(guān)系?!?/br> “沒必要。”他頓了頓,說道,“走吧?!?/br> 他走在敬知面前,走了一會兒,好像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丟下了什么東西,又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著敬知,等她跟上來。 跟他走在一起的時候,敬知看到的,幾乎都是他的背影。 兩人上了車。 敬知剛想問他吃點什么,他的手機發(fā)出震動,姚盛宇立刻接了電話。 足足接了三個電話,過了二十分鐘,男人才有時間和她說上話。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松開了領(lǐng)帶,聲音有些疲倦,“回家隨便吃點吧。” 敬知微微側(cè)頭。 在昏暗的燈光中,她看見了他的側(cè)臉,面部線條是堅毅的,五官是成熟英俊的,緊鎖的眉頭讓他更顯嚴肅冷硬。 與劉斯言刻意表現(xiàn)的冷淡疏離不同,姚盛宇的冷,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里的冷,是久經(jīng)世事后再也無法化開的冷漠,他鑄起了一道高墻,沒有人能走進他的世界。 敬知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從那場失敗的戀愛開始,或許是從家中變故開始,或許是從一次又一次與曾經(jīng)的伙伴分道揚鑣開始。 敬知這樣看著他,偶爾會想到那些過往的經(jīng)歷。 那時候,她會因為坐在同一輛校車上而感到高興,也會這樣暗中打量著他,俊朗出眾的少年或許察覺到了她的關(guān)注,卻并未多加在意,有太多目光為他停留,太過普通的女孩難以引起他的注意。 她搖了搖頭,把那些過往的記憶給拋掉,直視前方,繼續(xù)開車。 他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但可能是太過疲倦,他未能感知。 敬知感覺到身旁的男人發(fā)出了清淺的呼吸,陷入了熟睡,她思索片刻,拿過他的手機,幫他調(diào)成了靜音模式。 車子開到了樓下,姚盛宇依舊沒有醒過來。敬知等了十分鐘,沒有叫醒他。 直至下一通電話打進來,姚盛宇終于醒了,看見手機的閃爍,立刻接了電話。 似乎是一通比較重要的電話,客戶比較難纏,敬知聽見他用英語和那邊的人解釋剛才失約的原因,又過了二十分鐘,這通電話才結(jié)束。 姚盛宇掛了電話,又把手機調(diào)成了震動模式,對敬知說:“走吧。” 平心而論,姚盛宇對她是冷淡,但從未粗暴,哪怕是敬知做的事情不符合他的預(yù)期。 “嗯。”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叫醒我?!?/br> 敬知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坐電梯上樓。 高素云看見姚盛宇回來,顯然非常高興,拉著自己的兒子說了很多話。 姚盛宇和她寒暄一番,說自己餓了,高素云反倒有些犯難,保姆剛好請了假,她也沒料到兩人沒在外邊吃。 高素云瞥到了一旁的兒媳,說:“敬知,阿姨不在,去給盛宇煮碗面吧?!?/br> 敬知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廚藝不算好,很少進廚房,會煮出來什么黑暗料理她也不清楚。 姚盛宇坐在沙發(fā)上,剛準備拿出電腦,突然想到他的晚點可能會打亂敬知的安排。 敬知一向很少表達自己的想法,回來的路上他太疲倦了,居然也沒有詢問她,他的心中產(chǎn)生了淡淡的愧疚:“敬知,你吃了嗎?” 敬知說:“在機場吃了一個漢堡?!?/br> 姚盛宇拿出電腦打開,“點外賣吧,我們一起吃。” 高素云皺了皺眉,“吃外賣不好,要搞壞身體的。還是煮點吃的,冰箱里有rou和海鮮,今天剛買的,還很新鮮?!?/br> 姚盛宇盯著屏幕手指翻飛,語速很快,有些不耐煩:“媽,以后這種瑣碎的事不要讓敬知做,她忙了一天又去接我,也很累?!?/br> 高素云拉下了臉,看了敬知一眼,不太高興,卻還是扯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用軟和的語調(diào)慢悠悠地說:“今天是因為阿姨不在,我又不是經(jīng)常使喚你的媳婦,況且,丈夫在外奔波,做妻子的,難得為丈夫煮一碗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敬知自覺好像背上了某種沉重的責(zé)任,聽不下去了,回答:“我去做點吃的,你先等等。” 姚盛宇放棄了和高素云溝通,直接抬起頭對敬知說:“點吧,清淡點就行?!?/br> 他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高素云深知兒子的性格,不好再說什么。 敬知打開外賣軟件,一刷下去,倒有些犯難,這個時間點,并不好點外賣。 她拿出一個備選項問姚盛宇,男人點了點頭,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姚盛宇忙到了凌晨一點,走到樓上,看見敬知還沒睡。 女人穿著睡衣,披著頭發(fā),給他拿出了一套睡衣,她的動作是輕輕的,聲音也是輕輕的,在暖黃的光里,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姚盛宇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敬知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安靜,安靜到近乎無聲無息,在她身邊,他也下意識放低了聲音:“怎么還沒睡?” “還沒有睡意?!本粗阉陆唤o他,“去洗漱吧?!?/br> 姚盛宇接過睡衣,走進浴室洗漱,等他出來,敬知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二樓有幾個房間,空間非常寬敞,敬知一向淺眠,姚盛宇本不想打擾她休息,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聚少離多,他身為丈夫卻沒能盡到丈夫的責(zé)任,便走到床邊,躺在了妻子的身旁。 他的動作果然驚醒了她,敬知翻了一下身。他有些猶豫似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間。 她是不是又瘦了一點?他不太確定,但他感覺是。這個氣質(zhì)上安靜到近乎無聲無息的女人,在身體上也越發(fā)清減,好像就要消失似的。 為了驅(qū)散這種莫名的感覺,他向她靠攏,貼在她身后,察覺到女人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禁抿了抿唇。 忽視掉心里閃過的怪異的感覺,他說:“睡吧?!?/br> 不久后,姚盛宇擁著她進入了睡眠。 但敬知始終無法入睡。 她的心思很亂,很復(fù)雜,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都不著邊際。 她終于決定起身,打開陽臺門,到陽臺上吹風(fēng),夜間冰涼的海風(fēng)讓她紛亂的思緒得以平緩。 她喜歡大海,這里似乎能給予她力量,撫平她紛亂的思緒,敬知看了一會兒,覺得終于有些睡意,才走進房間。 她應(yīng)該是暫時無法和姚盛宇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做賊心虛,可能是愧疚不安,也可能是……她在懷疑她對他的愛,是否真實存在。 敬知做一件事,必須要想清楚自己為什么而做,她苦追姚盛宇那些年,便是嘗盡心酸、執(zhí)迷不悟也是她該受的,她知道自己做什么,知道自己是戀愛腦,卻甘之如飴。 但現(xiàn)在,她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理由,和姚盛宇再躺在同一張床上。 她違背道德和劉斯言睡在一起,尚可以說是荷爾蒙作祟,有著rou體上的吸引力,而如果沒有她對姚盛宇的癡迷不悟,她和他之間,和陌生人有什么區(qū)別呢?他們又有什么正當(dāng)理由同床共枕呢? 敬知輕手輕腳打開房門,走到次臥躺下。 她覺得,姚盛宇應(yīng)該也是喜歡這樣的。 —— 大家五一假期快樂!今天來了好多人,開心(? ̄▽ ̄)? 大家喜歡不要忘記投珠珠喲,作者看到也會開心碼字滴(? ̄▽ ̄)?